杜一丝带着一肚子怨气离开。
“狼总监，市场部最近可是人仰马翻，气氛不太对。”那小吒淡笑道。
“为什么都不动脑子想想怎么才能顺利签单？光陪笑陪吃陪聊就能拿下客户吗？当客户三岁小孩啊！”
“就是陪睡也未必能拿下。男老板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女老板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再好吃的饭天天吃也会腻烦的，光满足一个人的本能需求而不在这里点亮他们有什么用呢？”那小吒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很少有这样鲜亮的见解。从你入职到现在，你一直都像一只蜗牛一样地做业务，虽然慢了点，不，是相当慢，整体看还是在缓缓上升的。”狼总监貌似还是第一次夸奖她，虽然还不是很明显。
“狼总监，能把这个客户的联系方式给我吗？”那小吒流露出想要会一会他的欲望。
“你？我没有听错吧！”狼总监低声笑道。
“反正你已经失去，给了我就死马当活马医呗！”那小吒真想试试这个客户到底有多难搞定。
“想想如何保住你的饭碗才是正事。别在这种板上钉钉的事上浪费时间了。”狼总监肃然道。
“狼总监，给您一个惊吓，我这个月的目标已经完成了。我呢就想挑战这个有难度的，算是附加题。我上学时做数学卷子就喜欢做附加题。”那小吒下定了决心要去挑战。
“既然你不怕丢人，那就给你，别到时候羞的连钻地洞的机会都没有！”狼总监冷笑道。
那小吒暗下决心，别人办不到的事情换她就是不一样。
曾氏集团还真是一家大集团，除了是国内知名的地产集团外，还涉足了海外房产、医疗等行业。那小吒在网上翻看着资料，不时地做些记录。
她带着一沓子整理好的资料信心满满地走向曾氏集团大厦。
刚到女秘书那关就被拦下了，这是那小吒意料中的事。她使出惯用伎俩，递给女秘书一个粉红色的小袋子，里面装着伊夫圣罗兰当季最流行的一款口红。谁知女秘书拒接，脸上还挂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麻烦给我倒杯柠檬水，我在会客室里等着曾总。”那小吒索性坐了下来，认真地翻看起文件资料，一副打持久战的样子。
女秘书无奈地摇摇头走开了。
那小吒一边看资料一边注意着曾总办公室的动向。
曾总办公室的人来来往往，可是半天过去了，也没见曾总从办公室里出来。
奇怪？难道他不需要上洗手间吗？噢，对了，他完全可以在里面上，这么大的集团老总哪里还用得着上公共洗手间。那小吒拍了拍自己的头。
不出来上洗手间但总要回家的吧！他再牛叉也得走出办公室才能回去。想到这里，那小吒卯足了劲儿等曾总下班，一准儿堵住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曾总终于出来了。
那小吒冲破秘书的阻拦来到曾总面前，“曾总，请给我五分钟，不，三分钟，我是马到成功国际教育集团的一名课程顾问——”
“王秘书，怎么什么人都往我的办公室领？你的办公位置直接挪我后面好了。”曾总连看都不看那小吒一眼，直接训斥王秘书。
“曾总，这位小姐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因为没有预约我都没让她进去，她刚才是着急了，非要见你不可。”
“那就让她继续等或者马上走人。”曾总一脸的不耐烦，像踩着了一堆臭狗屎。
那小吒不好强攻，从没有遭过如此冷遇。
“曾总，眼下曾氏集团正在进军海外市场，集团内部的高层急需进行大量的学习，冯氏集团和你们集团有高度重合的国际业务，冯氏的高层管理者刚刚结束一个阶段的学习，你们公司——”
“打住！你们这种卖课程的一旦粘住了就没完没了，就像一块死活都甩不掉的口香糖，烦都烦死了。趁我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请你马上走人。”曾总一脸的嫌恶。
“看来曾总对我们这个职业有很深的误会。我们不是陈安之讲什么成功学忽悠人，我们讲的是知识、技能、工具，是很实用、很有实效的培训课程。”
“走人！保安——”曾总毫不客气。
“以后不准再让卖课程的人进到我这层楼！明白？”曾总冲着保安厉声说道。
保安点头如捣蒜。
王秘书从来没有见过曾总发这么大火。
“这位小姐，别让我拉你了，请你马上进电梯离开这里。”保安道。
“请问曾总被哪个课程顾问坑害了，竟然要抵制所有的课程顾问？想不到您一个大总裁竟然对我们课程顾问如此偏见，没有一点大公司的气度！”那小吒想着也是最后一次在这里了，不想受窝囊气，索性说个痛快。
谁知下一秒完全跌破了人的眼睛。
“从来没有哪个销售顾问敢这么说我，你是第一个。看来你对自己公司的产品很有信心，在我几次刁难下，都没有动摇你坚定做销售的心。来，我们进办公室谈。”
那小吒一下子蒙圈了，自己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也就是凭着一股劲儿死撑到最后一刻，没想到剧情反转这种事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王秘书急忙端来两杯热咖啡。
“冯氏集团一直是我们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冯总武装了他的中高层，帮助他去打国际市场，打下了江山还要用人守江山，这哪儿哪儿都需要人才。现在最火爆的生意就是你们教育培训行业了。”他喝了一口黑咖啡道。
“曾总，您看下这份资料，这是我统计的你们这个行业最近三个月的学习培训情况，您的竞争对手还有不如您的那些公司都在培训学习。”
“你在给我制造恐慌感，这是你们课程顾问惯用的手段，不老实啊！”曾总看了她一眼笑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实实在在列一些数据，让数据说话。相信以曾总的果敢和睿智定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小吒道。
“无时无刻不在的竞争，每时每刻都需要学习，永远停不下来，停不下来啊！中国现在是开足了马力往前冲，企业家都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往前走，还要带领成千上百的人躲过浅滩暗礁，一路走来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唯恐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就是企业家的现状或者宿命。听起来是不是有些悲观？”曾总感叹道。
“人生总是苦大于乐的。您有您的苦恼，我们这个阶层的也有我们的烦恼，只是烦恼的内容不同罢了。”那小吒喝了一口咖啡，浅笑道。
曾总的眼里流露出对她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