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纪凌芸眉头微皱,仿佛乌云密布,给原本平静的面部增添了几分深沉和严肃。
她此时对艾瑞克的信任度大打折扣,但因着艾瑞克背后的家族势力,还是耐着性子道:“艾瑞克,你想怎么做呢?”
艾瑞克闻言,抬手扬起黑色的长袍,从里面赫然拿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球来。
他将水晶球放在了办公桌上,口中念诵古老的魔法咒语,只见透明水晶里忽的出现了很多紫色的细丝,闪着微光游来游去,就像是天空中的雷电一般。
“每个人将手放上去,罪魁祸首将会接受雷电的洗礼。”
艾瑞克其实已经知道是谁了,这个手段只是为了让芸姨更加确信而已。
他刚刚询问的时候就暗暗施加了魔法,说谎与否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什么啊,装神弄鬼的。”
“是啊,芸姐,你今天叫我们来究竟要做什么啊?”
“这个白毛洋人到底是谁啊,是您的新欢吗?”
“什么罪魁祸首?”
“变戏法的吗?”
“我想回去打游戏了。”
“我母亲病重,没事的话,我想回医院照顾她了......”
七个姿态各异的大帅哥见状都坐不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瞬间将办公室变成了菜市场的感觉。
“砰”的一声,纪凌芸重重的将水杯砸到了桌面上,“都给我闭嘴。”
她也是第一次聚集了那么多小情人,平时最多叫两三个一起,这会吵的她都想把人都给踹出去了。
见金主脸色不好,帅哥们也很识趣,立马就把小嘴给闭上了。
“乖乖听艾瑞克说的做,不用好奇别的,结束后每人三万块,不想听话的,现在就出去。”
纪凌芸冰凉的声音仿佛让空气都就开始结冰了,“一旦踏出这个门的,以后和我都没任何关系了。”
本来还蠢蠢欲动想离开的人,这会也没动静了,放弃一时的三万可能还觉得没什么,但放弃一直的摇钱树,他们自然是舍不得的。
七人只得乖乖的去摸水晶球,艾瑞克表示,每个人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水晶球上,只要毫无反应就算成功。
“啊~什么鬼,为什么我会被电啊!”
“该死的,这个洋鬼子是故意的吧,我也被电了。”
“嗯~芸姐救命~”
“好疼啊,浑身都疼,芸姐今天玩的什么花样啊?”
“........”
霎时间六个大帅哥都被电的人仰马翻,只有一个人完好无损的愣在那里,喜悦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周琪洛......怎么会是你?”
纪凌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个男孩子是唯一她舍不得玷污的净土。
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拥有,因为爱,所以克制。
艾瑞克走上前,收起了水晶球,其他六个人除了有点腿软外,已经感受不到雷电之力了。
至始至终,他的水晶球都会放电,只有那个心虚的人会假装不去触摸而已。
“芸姐,这个洋人巫师一来就莫名其妙的电大家,还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若是你觉得腻了,我们解除合同就是了。”
周琪洛甚至从背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来,“芸姐,这里是你这两年给我打的钱,我一分没花,都还给你吧。”
“是啊芸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要这样折腾大家啊,可以别打哑谜了吗?”
帅气型男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他第一个从地上爬了起来,健硕的身材给人带来些许的压迫感。
“我被人下了桃花煞,那个人就在你们几个中间,之前都只是测试而已,现在找出来是谁了,你们其他人可以先离开,晚点我让王秘书给你们打钱。”
不等艾瑞克阻拦,纪凌芸就把情况都说了出来。
拿着银行卡正准备放桌子上的周琪洛浑身一僵,咬牙道:“我不知道什么是桃花煞,我只是个刚上大二的学生而已。”
其他帅哥们也不懂,见金主和这个白毛巫师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他们也只好转身离开了。
除了那位漂亮的小画家,临走前还主动走过去亲了纪凌芸一口,这才红着脸离开房间。
纪凌芸面无表情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嫌弃的用袖子擦了擦。
不知为何,她忽然就挺排斥其他男人的靠近,除了面前的周琪洛,难道这就是桃花煞的魅力?
“艾瑞克,桃花煞怎么解?”
她狠心撇过头,不去看周琪洛委屈通红的眼神。
“简单,只需要剥离掉他脑海里关于你的记忆就可以,只是这个过程会比较痛苦。”
看得出芸姨对那些个姘头态度都差不多,唯独对这个臭小子不一般,艾瑞克有些担心芸姨会舍不得。
“芸姐,我不要,我不想忘掉你。”
周琪洛梗着脖子,帅气的脸上满是无措,“我只是听人说,拿你的头发与我的一起交缠作法,就可以永结同心,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桃花煞啊,我没有想害你的心思,真的,你信我!”
“我信你,可我不能耽误你。”
纪凌芸肩头微颤,强忍着将人拥入怀着的冲动,拿上那张银行卡又塞到了男孩的手中,“忘掉我以后,你还会有更美好的未来。”
“纪凌芸,我不想要没有你的未来!”
周琪洛将银行卡扔了出去,他当初和这人在一起就不是为了钱。
纪凌芸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会这么深,明明两年来自己一直都没有越过界的。
“你肯定觉得,两年前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周琪洛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讲述关于自己的过往。
小时候父亲一喝酒就打母亲,而他的母亲为了自己不挨打,就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甚至怂恿自己去杀了父亲。
那年他才十岁,手里的菜刀挥舞了不知多少下。
完成母亲的期许后,她也没有开心的迎接自己,反而骂他是个魔鬼。
就算没了父亲,他依旧还是生活在母亲的怒斥打骂中,每次打完他,母亲甚至还会恐惧的看着他,然后把他赶出家门害他流落街头。
那年他才十三岁,遍体鳞伤的蹲在公园的长椅上,被纪凌芸带了回去,并告诉他正常的家庭不应该是这样的,父亲和母亲不仅要赚钱养家,还要教导爱护孩子,而不是伤害自己的孩子。
甚至还教他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让自己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
两年后他成功把母亲送进了精神病院,还得到了周围亲戚的同情和资助。
摆脱困境后,他经常就去纪市集团附近游荡,听说她喜欢包养一些帅哥,但只要二十来岁的,相貌佳身材好也没有感情纠葛的。
他一度以为自己没希望靠近她了,直到两年前,他兼职送外卖的时候,被纪凌芸一眼看中,“小帅哥,想吃软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