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将亮未亮。
整个东京都依旧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晨雾之中
在这宁静的早晨,一个信封被悄然投入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信箱中。
时间一晃来到了9点钟。
事务所的二楼。
吃过早饭,柯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毛利小五郎坐在办公椅旁,手中拿着一份报纸。
“爸爸,你不用参加会议吗?”毛利兰抱着一叠信件推门走了进来。
她刚刚接到铃木园子的电话,邀请她和世良真纯一起去参加保护《芦屋向日葵》的安全会议。
听说昨天晚上,有不明人员潜入铃木家别墅送上了一份‘挑衅’函。原本以为身为‘七武士’之一的老爸已经出门,没想到居然还在这里悠闲地看报纸。
毛利小五郎说道:“我是有接到电话,不过会晚一些再去,因为今天有很重要的赛马比赛。”
“真是的!”
毛利兰走到办公桌前,担忧地问道:“第一天就不去,要是被开除了怎么办?”
“谁那么大胆敢开除我这个名侦探啊。”毛利小五郎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毛利兰对自家老爸很是无奈,只得将抱着的信件放在桌上,“给你,在信箱里看到的。”
毛利小五郎拿起,一看之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诶?该不会是我的爱慕者寄来的吧。”
“唉……”
毛利兰扶额叹气。
柯南则是一脸无语地瞥了眼自吹自擂的工具人,心中暗自吐槽:
“这个大叔真是无论何时都能保持这种盲目的自信啊……”
“柯南,”毛利兰走到沙发前坐下:“园子邀请我和世良出席去她家开会,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柯南脸上露出一副乖巧懂事的表情,“我和大家约好,待会儿要去美术馆。”
“这样啊……好吧,柯南你要乖乖的哦,不要给阿笠博士添麻烦。”
毛利兰点了点头,略做迟疑后,问道:“那个……新一后来有跟你联络吗?”
柯南一愣,随即结结巴巴地答道:
“没,没有联络……”
他的眼神躲闪,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惨了,昨天只顾着想着案件,竟然忘记给小兰打电话。
毛利兰轻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担忧:“新一他,总是这样,一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跑去追基德却连通电话也不打。”
“……”
柯南心中五味杂陈。
他又何尝不想告诉毛利兰自己就是工藤新一呢?
但是,米花町现在太危险了,他不能对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透露这个消息,也不能让毛利兰卷入这个危险的漩涡中来。
就在这时,事务所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步美、光彦和元太先后探进头来:“柯南,我们来接你了,快点出发去看向日葵喽~”
柯南心中一动,暗道博士他们来得可正是时候,刚好可以借此机会溜之大吉。
于是他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
“小兰姐姐,我们出发了啊!”
“嗯,路上小心。”毛利兰叮嘱道。
“知道了。”柯南应了一声,小跑着和步美、光彦、元太一起离开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毛利兰将那抹对工藤新一的情绪收敛在心底,转头看向依然坐在办公椅上的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爸爸,你真的要晚点去参加会议吗?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毛利小五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说着,他低头开始翻阅起桌上的信件来。
就在这时,一个粉色的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起信封,仔细地看了看,发现上面没有写寄信人的名字和地址,只有一行娟秀的字迹:
“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亲启。”
“咦?还真有爱慕者?”
毛利小五郎‘嘿嘿’笑了几声,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白色卡片,顿时愣住了,只见随之附送的信纸上这样写着:
【今晚,我即将前去接收摇篮曲的左侧,最初的临摹画——怪盗基德参上。】
信的左下角还附上了一张怪盗基德独特的签名画。
“什么?!”
毛利小五郎惊呼一声,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兰,快去打电话报警。”
“报警?”毛利兰疑惑地看着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的毛利小五郎,“怎么了,爸爸?这封信有什么问题吗?”
毛利小五郎神情凝重地将信纸递给毛利兰:“你看,这是怪盗基德的预告信。”
毛利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拨通了警视厅的号码。
……
与此同时,另一边。
阿笠博士带着柯南、灰原、步美、光彦和元太一行人,来到了兴亚美术馆。
美术馆内,人来人往,各种收藏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而柯南他们几人此行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观赏梵高的又一幅名画——《凋落的十四朵向日葵》。
“哇,这里的人好多啊。”步美感叹道。
她的眼睛四处张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画作。
“当然了,”光彦解释道,“据说今天过后《凋落的十四朵向日葵》就要被借去雷克洛克美术馆了。”
“所以,我们到时候再去那边看不就好了吗……”元太挠挠头,显然不太理解两者间的关联。
“Fear of missing out……”灰原哀突然说道。
诶?
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疑惑的望过来。
灰原哀解释道:
“Fear of missing out……也就是‘错失恐惧症’,因为人类经常会对错过的社交活动、体验、机会或经济利益产生或多或少的担忧和焦虑。现代文化强调即时满足和快速结果。而最近铺天盖地的《向日葵》新闻,就是在灌输一种‘如果不立即行动,将会错过一个难得的机会’的念头,让人们希望立即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不是等待……”
她略做停顿,环视了一圈场馆内熙熙攘攘的客人,又看向三个孩子:
“所以……被激发了即时满足渴望的我们和他们相同,都是受到了类似的影响,今天才会来看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