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邓攸身将阵法破解,一股诡变灵气冲天而起,其中夹杂着尸气与死气让人浑身颤栗。
“所有人退到百步以外。”
邓攸身一声大喝,捕快和那群用于破阵的百姓全都如蒙大赦,仓皇而逃。
“哈哈哈,该我了!”
秦长缨翻身上马,纵马踏向周家大门。
一声脆响,周家大门被乌云踏雪撞开,秦长缨一马当先进入了周家。
“喧天鼓!”
随着秦长缨一声大喝,一时鼓声震天,让人心惊神摇。
邓攸身猝不及防之下,身子竟然有些摇晃,他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神演师!”
“对,秦姐姐就是神演师。”
张接梨骄傲的抬起头,她可是非常羡慕秦长缨的。
“邓护法,我们也进吧。”
闫无生嘴角微微带笑,解开了工具箱的封印。
三人赶忙往周家门口而去,这时却又听到秦长缨的大喝:“扶天勇将,察地猛神。铁须银齿,黑面朱唇。精忠特立,劲节惊人。稽查善恶,纠察凡尘。明明显赫,处处游巡。锄奸除恶,救世忧民。忠臣义士,护彼超伸。乖儿逆子,不胜怒瞠。维持世教,匡正人伦。斩妖护法,大道常存。最灵真宰,最显神君。护朝护国,刚直忠勇大天尊。请忠勇大将军演神!”
宝诰刚一念罢,一段粗豪的男声念白响起:“志气凌云贯九霄,周昌今日逞英豪!斩”
一时间,竟然杀声震天,仿佛千军万马齐齐冲锋,让人惊骇。
三人进入周家大门,周家前院已经是一片尸横遍野,无数扭曲怪异的残肢断臂倾洒一地。
哪怕不用肉眼查看,也知道倒在地上的全是血肉诡异。
闫无生嘴角一抽,终于明白师傅为什么不愿面对神演师了。
这杀敌效率,当真是宛如绞肉机。
扎纸匠果然没什么战斗能力啊!
他平时对付个肉身诡异,一顿操作猛如虎,杀敌也就个位数。
再看看秦长缨,进入周家不过二十几息,已经造就了满院的残肢断臂。
“秦姐姐好厉害啊!”
张接梨双眼放光,满脸尽是崇拜之色。
“出去等!”
闫无生皱眉向门外一指,这里不适合张接梨。
“哦。”
张接梨撅起小嘴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她还想看看秦姐姐杀敌呢。
“去。”
闫无生取出几具微缩扎纸人,摊在手上用力吹了口气。
特殊扎纸人迎风而涨,很快就成了正常扎纸人大小,它们慢慢的飘向诡异残骸,开始一一清理起满地的诡异残肢断臂。
“邓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神演师演神,当真是威力惊人啊!”
邓攸身仔细检查了地上的残肢断臂,所有的断肢都是一刀造就。
“确实厉害,咱们走吧,不能让秦长缨一人对敌。”
闫无生也不啰嗦,说罢就朝里追去。
一直追到了周家的中院才见到了秦长缨。
只见秦长缨手持由明黄光晕组成的大刀,无数明黄的人道气运化作光带缠绕在她周身,仿佛勾勒出了一具膀大腰圆的武将身躯。
而她胯下的乌云踏雪似乎也被勾勒成一匹雄壮的战马。
“诡异源头就在房内,待某杀将进去。”
秦长缨转头看向两人,说话如同念白。
闫无生这才发现,秦长缨脸上带着一副武将脸谱,脸谱被人道气运勾勒得栩栩如生。
“驾!”
一声怒吼,催马扬鞭,乌云踏雪人立而起,双蹄狠狠的踏在了房门上。
“嘭……”
巨响之后,房门洞开,浓郁的诡变灵气铺面而来。
秦长缨双腿一夹马腹,怒吼:“杀!”举起大刀冲向房内。
就在这时,一条乌黑的鞭子突然抽向乌云踏雪。
秦长缨不敢大意,一刀荡开了鞭子。
就在这时又是几条鞭子袭向秦长缨和乌云踏雪,秦长缨左挡右遮从容应对。
乌云踏雪在秦长缨的指挥下渐渐的往后退。
“小心,盾!”
闫无生一直在观察着情况,当秦长缨渐渐退出屋子后,一条巨大的触手突然向乌云踏雪袭来。
剪纸盾仅仅挡了片刻,触手依然冲向乌云踏雪,眼看就要击中它时,秦长缨的大刀总算赶了上来,一刀荡开了触手。
“退出来。”
闫无生一声厉喝,话语中隐隐有着威势。
秦长缨不敢耽搁,打马回到了闫无生身边。
“都别冲动,先看看诡异的情况。”
“好!”
“待本将军,仔细瞧来。”
只见屋内一个浑身浮肿赤裸的老妪正坐在靠椅上,她浑身被靛蓝的诡变灵气环绕,仿佛刺青一般。
满头的长发畸变成了乌黑的长鞭,长鞭上不满了利齿般的荆棘,不断的在地上盘旋晃动。
老妪身后分裂出两条宛如巨蟒般的血管,一左一右连接着两个人形畸变体。
左侧畸变体疑似男性,浑身赤裸,满身是靛蓝的刺青。
他仿佛被从当中劈开,一半保留着人形,一半是各种宛如血管的透明蠕虫扭曲缠绕成人形。
右侧畸变体疑似女性,同样浑身赤裸,满身是靛蓝的刺青。
她似乎也被从当中劈成了两半,一半保留人形,一半是宛如头发的血红细丝缠绕成人形。
两具被血肉连接的肉体,正无意识的从嘴里呼喊着“母亲。”
“此为何方诡异?”
秦长缨发出了宛如念白般的粗豪男声。
“不清楚,不过非常邪门。”
邓攸身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鸡皮勃发,一股暴虐的情绪不断在心底涌动。
“再退后一些。”
闫无生皱着眉头,主动往后退出了五步。
邓攸身见状也是退到了闫无生身旁。
秦长缨兀自不退,她正想说话,左侧的男畸变体突然张嘴射出数条透明蠕虫。
“去!”
闫无生反应飞快,扣在手上的剪纸人刹那间阻击成功。
那透明蠕虫被剪纸人切成了两段,兀自发出痛苦的尖叫,惊得乌云踏雪不断跳跃。
秦长缨安抚好乌云踏雪,悻悻的退到了闫无生身侧。
“某家谢过!”
“你们看看我的剪纸人。”
闫无生也不理秦长缨,皱眉看着掉在地上的剪纸人。
只见剪纸人仿佛被腐蚀了一半,从黄纸变成了黑纸,不过片刻豁然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