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算了半天。“啧...你身后跟着的东西很凶啊,我必须得去你第一次发现她的地方看看。”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第一次碰见的地方是我家,咱俩素未相识,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就让你去我家,要是再吓出个好歹,我这几个月挣的钱还不够赔的。
大爷见我撇了撇嘴没说话,也没强求。沉思了一会,递给我一个纸条,上面写了个地址,“你要是实在没有什么办法的话,就去找这个人吧。”
我低头看着地址,身子一震,“城西精神病康复中心,刘大聪明。”
这个名字浑身透露一种不靠谱的感觉,更何况还是一个精神病院。我把纸条揉吧揉吧揣进了兜里。对着大爷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被大爷这么一打岔,我也没有摆摊的心思了。想了想,准备去医院看看小仇。
来到医院,发现已经人去楼空。问了过路的护士才知道,小仇对于警察的问话拒不配合,被检测出来有冲动型人格障碍。现已被收容在城西的一家精神病院里。
“又是那里。”我抿了抿嘴角,不知为何,我对那个地方有一种强烈的抗拒。
“大师,你怎么在这?”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从我身后传出。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之前曾经让我找狗的连芸。看到她,我心情不由自主的变好了。“我来这里看一个朋友,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听到我的话,连芸的嘴撅了起来,“还不是徐丽,她感冒来医院打个吊瓶都得让我陪她来,我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好不容易逃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徐丽就是那个被黄鼠狼祟上的人,那一次也算是我第一次自己处理事情。
自从我和她们分离后,又经历了许多事。现在再听到徐丽的名字,心里有些唏嘘。本着相识一场的原因,我对连芸笑着说道:“我也好久没看见她了,她现在在哪呢,一起去看看吧?”
连芸一听我的话顿时兴奋起来,“徐丽有事没事就向我打探你的情况,那死丫头要是看到你来了,她得乐死。”
我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跟着连芸来到了三楼的单人病房。
“当当当,死丫头,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连芸第一个冲了进去,夸张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你一定要请我吃饭。”
“谁啊,你怎么那么激动啊?”一个不解的声音脆生生的传了出来。
我摸了摸鼻子,“徐丽你好啊,你还记得...”
我看着房间里那一双明晃晃的红色绣花鞋,愣了一下,接着一脸震怒的抬头看去,那个好几天没见的阿飘竟然一直跟在徐丽的身边!
“本想念在你身世可怜的情况下,对你网开一面。但你不知好歹,留你不得!”我轻咬牙关,提起一身的真气,向着阿飘奔去。
但没想到那个阿飘见到我,竟然又一声不吭的顺着墙飘走。我提着一口气,直接追了出去。
“刚才那是大师?他怎么跑了?”徐丽一脸震惊的看着连芸,“难道是我没化妆太丑了?”
连芸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嗯...不对,大师应该是有点事才离开的。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徐丽有些担忧的拿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小芸,你看我脸色是不是有些蜡黄。你把我口红拿来。”
......
我盯着前面的阿飘,紧赶慢赶,还是差了一步。我站在医院一楼大厅,一阵懊恼。但这时我眼光一瞥,余光发现了角落出现一抹红色。
我眼前一亮,顺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没想到那角落的尽头是一个楼梯。我没有犹豫,又顺着楼梯又追了下去。
就这样,七拐八拐,我竟然来到了医院地下停尸房。而阿飘也在这里失去了踪迹。
我推了推停尸房的大门,发现没有上锁。我心一横,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我就发现阿飘在正中间站着。我一步步的走向她,“没想到你还给自己找了个埋身之处。”
阿飘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指了指她旁边的一个柜子。我呼吸有些急促,这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和我互动。说不定这个柜子里的东西就是让她一直逗留的原因。
我缓缓的拉开柜子,里面是一具被盖住白布的尸体,我咽了个唾沫。慢慢的拉开盖在脸上的白布。
我眼睛瞬间睁大,面前这一具尸体的主人我竟然认识,就是当初找茬的小袁。此时的他比当初分别时凄惨了太多。
身上像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除了脸比较完整,其他的地方被咬的破破烂烂。浑身散发一种腐败的味道。一双眼睛死死的睁着,能看出临死前遭受了无比的折磨。
我有些戚戚然,当初我让他去找王达,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他现在的模样,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我缓缓的叹了口气,转身对阿飘说道:“这就是你想让我来看的东西?这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就在我准备进一步逼问时,耳朵突然动了动。听到了一丝开门的声音。
我浑身一颤,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可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啊。但是我感觉外面的人马上就要进来了。一时间我来不及反应,一咕噜躺在小袁的身边,向上一窜,把柜门轻轻的合上了。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全都是小袁身上那腐败的味道,我憋着一口气,蜷缩在一旁。主要是怕蹭到小袁身上那仿佛一扒拉就会掉的碎肉。
我趴在柜门,耳朵静静的听着那两个护士远去的声音,悄悄舒了一口气。拉了一下柜门,准备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嗯?”我晃了晃柜门,脸色大变。柜门不知道被外面什么东西给抵住了,打不开。我第一反应就是外面那个阿飘干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在里面被冻的四肢僵硬,就在我准备想个办法取暖时,突然,我汗毛直竖,在我的感觉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轻轻的搭在我的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