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口棺材,我一脸灰败的喃喃自语,“呵呵...哈,好一个聚煞阵,那些失踪的人也只不过是你抛出的饵吧,就是为了引诱我上钩。”
刘明在旁边一脸好奇的怼了怼我,“你在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看了看刘明,又看了看棺材,我一脸萧瑟的说道:“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等到时候,我看准时机,争取把你俩送出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刘明怒了,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一脸神神叨叨的,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我深吸一口气,指着墙上的那些图案,“这些符号单一个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连在一起就能组成一个大阵,聚煞阵。”
“顾名思义,就是能把附近所有的煞气聚集过来,聚集的煞气太多,会凝聚成一种叫做煞魂的东西,传说最顶级的煞魂能沟通亡灵,重开轮回。”
“但煞魂的形成需要很苛刻的条件,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需要活人的鲜血,尤其是像我们这种人,经常和一些阿飘打交道,身上带有阴气,这种血液是煞魂最喜欢的。”
“既然这么邪乎,那咱们离开这不就行了吗?”刘明有些不解。
我苦笑一声,指了指脚下的拖鞋,“现在我已经出不去了,怪不得那个黑影一直让我穿上新鞋,原来旧的阻挡不了我吧。就算不出之前那档子事,黑影也一定会让我穿上新的拖鞋的。”
经过我的提醒,刘明这才发现我脚下的那双拖鞋已经逐渐恢复人皮形状,慢慢的从下而上,想要把我包裹起来。
“那怎么办?”刘明变得焦急起来,“能不能脱下来啊?”
“它正在往我的肉里面钻,到时候它就会取代我的皮,换上这一张新的人皮。可能...到时候我就不是我了。”
“你少在这放屁!”
刘明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让你死在这的。”
我顿时笑了起来,接着看着刘明笑眯眯的问道:“你真的这么想?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刘明看到我的反应愣了一下,接着一脸没好气的说道:“你tm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根本就没事!”
我一脸正色,“这是真的,我真的被困在里面了。”
刘明被我的态度搞懵了,只见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应该怎么办呢?”
我耸了耸肩膀,“凉拌,等那张人皮进我身体里。”
“那...”
“没事,在外面我还一时奈何不了它,但要是碰到我的血液,到时候...嘿嘿。”
刘明被我毛骨悚然的笑声吓了一跳,不由的怒骂道:“你真是一个变态!”
......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刘明二人忙忙碌碌,我刚才让他俩把这整理一下,露出全部的聚煞阵,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破解。
而我脚下的人皮现在已到我腰上了,看这架势,应该是给我全部包裹起来后,才能进入血肉。
但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啊,先不说时间来不来的急,给我全身包裹起来,闷也能闷死我了。
我尝试的滴了滴血,只听嗤啦一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人皮又唰的一下收回去了,重新变成了拖鞋的形状。
我被这一系列的操作搞蒙了,愣了一会才发应过来,“我脱困了。”
而刘明他们已经把这除了那口棺材,其余的全部整理好了。没了遮掩,聚煞阵完全的暴露出来。
线条工整,路线清晰。
我有些迷醉的看着这些纹理,“啧啧啧,真是鬼斧神工。”不管我对制造聚煞阵的人有多不满,但此时我只想说一句牛笔。
别说是我了,就算我爷爷来了,也够呛能够完美复原。
顺着路线,我一路跟随那些线条,来到了煞气聚集的地方。
尽管我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真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桃木棺材。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施法者的手笔了,他和棺材里的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因为这个棺材根本就没有人!
里面关着的,应该是煞气凝结成的煞魂。选择桃木,只是害怕他逃出来而已。
附体在沈蓉身上那个人,想必就是汤小夏,汤小夏假死以便脱离大众对她的监视,在此期间,她去找过楚阳当初偷藏的那个貔貅,附身沈蓉以便监视。
而汤小夏,或者说是煞魂推出来的傀儡。瞒天过海替换楚阳,跟了我一路。就是在观察我是否能帮助他逃出去。
“呵,你真是好算计啊。”我看着那口棺材,“出来吧,我们聊聊。还是说,你有被限制住了出不来?”
看着默不作声的棺材,我自言自语道:“看来是第二种的可能性大一点。”
“但我还有一个疑问,汤小夏是怎么被你控制的呢?”突然,我灵光一闪,那个符号!
现在,拖鞋,棺材,黑影的事我都差不多清楚了,但棺材上的那个符号究竟是谁画的,暂时还瞧不出端倪。
人皮重新变成拖鞋,也就是说我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开这里了,只要我不想着继续挖掘真相,那应该没什么人会来找我麻烦。
但就算不管别人,楚阳是跟着我一起来的,我做不到把他扔在这不管。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但这个地洞所有的一切都翻遍了,只剩下一个地方可以藏人了。
就是那口桃木棺材。
没想到绕来绕去,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但这口棺材我之前就说了,只要打开它,施法者就会被反噬,不死不休。
为了一个楚阳,交恶一名能做出这么完美的聚煞阵的人,真的值得吗?
一时间,我有些踟蹰。
看着那口棺材,我心里渐渐有了答案。
不是我先挑衅,而是施法者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或许我早就被那双人皮拖鞋给弄死了也说不定。
现在想想,那个黑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当时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什么东西,我也不会好奇心大涨,想都没想就把那双拖鞋穿上去。
我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摩拳擦掌,“准备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