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继续说。”
公包男咽了口唾沫,面露恐惧继续说道:“我进去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三个巨大的类似通道的东西。横穿了我整个视野。”
“里面还流淌着让我作呕的液体,我光是看上一眼,脸色就变得无比苍白,像是有一股抑郁之气抒发不出去。”
“然后呢?”
“然后?”公包男苦笑一下,“我当时心生俱震,只是隐隐约约见到在通道的尽头,有一座祭坛,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当时见到了那个地方,看上去很是邪恶。所以我十分担心会出事,出来后我也没管打开的坟包,头也不回的跑了。”
“但是第二天,我就被车撞死了。我家的情况也不太好,再加上比较封建。正好这处墓穴比较便宜,还能土葬。就给我埋在这里了。”
我看着一脸悲催的公包男,有些同情。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公包男就是因为好奇才飞来横祸。
我之所以这么确认,就是因为从他的面相上来看,除了他自带的阴气,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发现。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他被阿飘杀害的可能。那么就只剩下被别人谋害或者实在倒霉透顶。
我个人还是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可能的,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我就不信谁能够因为倒霉而死的。
那么要是被人谋杀了的话,他之前见到的那个地方应该隐藏了巨大的秘密,甚至能让人铤而走险来杀害一个或许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我沉吟了片刻,对着公包男点了点头,“现在你带我去看看那个地方吧?”
公包男没有拒绝,他也想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以及造成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公包男轻车熟路的带我来到这处墓地的最中央,此时他口中的开裂的坟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的合了起来。
我抬头看了公包男一眼,见他也一脸震惊,明白这和他没什么关系。
但是这里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能有一个活人,那个坟包到底是谁合起来的呢?
我走上前,墓碑上面是一个面容平静,嘴角还带有一丝浅笑的女人。看着这张照片,好像根本就不是遗照,而是一张普通的照片一样。
我眼睛紧盯着上面,嘴里一字一句的说道:“贺...秋...华...子,宫子石。”
“你确定就是这个墓了?”
公包男随意的扫了一眼,“就是这个。”
“你公司的老板叫什么?”
“陶宁。”
“那这个宫子石是谁啊?”我有些崩溃的看向公包男,“你果然搞错了吧?你不知道把谁家的坟给刨了?”
“不可能!”公包男脸上的震惊不似作伪?,“我老板告诉我的名字就是这个。”
“而且当时我再三检查了好几遍,发现没有重名之类的,我才烧纸的...”
“好,停。”我挥手打断公包男的絮絮叨叨,沉默了半晌说道:“你再把你老板和你说的话玩玩本本告诉我一遍。”
公包男想了一下,缓了口气说道:“那天,老板把我交到了办公室,让我去给他妈上坟。”
“我没有多少犹豫就答应了,然后他告诉了我这个地址,外加他妈的姓名。然后我就买了点纸给这个坟了。”
“那你来的时候没发现这个立碑人的名字和你们老板对不上吗?”
“我当时也没注意啊。”公包男长叹一声,“我找到我老板的母亲坟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只是粗略的检查一下,发现墓碑上写的名字和我老板告诉的一模一样,也就没看别的。”
“再说我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就算烧错了又能怎么样呢,她也不能出来向我老板告状。”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现在不知道是老板说错了名字还是他上错了坟。但我觉得第一种可能不大,因为没有哪个缺心眼会把自己母亲的名字给说错了。”
“当然,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我眼睛亮了一下,“或许他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或弟弟,立下的这个墓。”
我转头看了一下,小女孩和老奶奶已经不在原地了,不知道去哪了。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公包男。
“算了,人少点就少点吧。”我叹了口气,对公包男说道:“咱俩现在分头,去找找这里还有没有和这个同名同姓的墓地吧。”
公包男犹豫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我和他分头,在这里扫荡起来。
半晌,日上三杆。我俩又在原来的墓地碰头了,见他的样子,我就有了预感。
果然,他对我摇了摇头。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这边也没有和她同名同姓的墓地,所以要么是你老板记错了名字,或者是他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公包男沉默半晌,还是说道:“我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祭坛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你非要带我去找那个不存在的墓地?”
我眼睛平视,“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真正死因是什么?我现在这么做,就是想洗清你老板身上的嫌疑。但很可惜,他现在还是有很重的嫌疑。”
公包男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怀疑,这是我老板给我下的套?”
“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还不确认。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你老板让你来这里的。”
我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我面前的公包男身上的怨气呼啦一下增大,面目狰狞,“我...我要杀...了他!”
“冷静!”我对着他脸就是一声大喊,并且手里的五岳真形符悄然出现。
幸好我发现的早,此时他身上的怨气还不深,被我这么一声大喊,没一会,双眼就恢复清明。
“我刚才...怎么了?”公包男面带迷茫的看着我。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果然,阿飘就是阿飘啊,无论平时表现的多么镇定平和,一听到造成自己死亡的罪魁祸首,都不可能会平静下来。
“没什么,只是你刚才有点走神。”我随意的糊弄一句,接着说道:“既然咱们已经来到了这里,那就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入口能进去吧。”
公包男的脸上此时还带有一丝迷茫,闻言只接迷迷糊糊道:“这还不简单,直接把这里给平了,就能发现那个祭坛了。”
“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里到底有没有祭坛?”我皱着眉头紧盯墓地,随意的回了一句。
半天还没有听到回话,我好奇的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公包男此时脸上带着愤恨,还有一丝羞辱。
只见他喘息半晌,才沙哑着嗓音说道:“你竟然...不...相...信...我!”
我又叹了口气,我刚才确实想做了,这家伙平时哪里温和了?这种一言不合就要杀你全家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醒来!”
“嗯,我刚才怎么了?”公包男又是一脸迷茫。
我懒得理他,直接挥了挥手,头也不抬,“在旁边等着。”
我围着那处墓地四处寻摸了一圈,终于让我发现了端倪。
我那手指轻轻向我看到的地方一摁,不一会,那处坟包就悄然裂开了一个小口子。
慢慢的,那个小口子逐渐扩大,直到能够容纳进去一个人。
我看了一眼刚才我摁的地方,十分的不起眼。我心里有了猜测,或许之前公包男的老板根本就没想对付他,只不过是他不小心摁倒了那个地方才造成墓穴的开启。
并且还十分好奇的向里面望了一眼,并且可能还发现了什么秘密。所以最终难逃一死。
但现在让我有些不解的是,在这里面,公包男的老板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或许,等到祭坛的事解决了,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个老板。
我先是向里面望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危险。才对公包男一挑头,接着一咬牙跳了下去。公包男紧跟其后。
果然,这里就如公包男所说的,入眼就看见了三个巨大的通道横插在那里,上面密布了我熟悉的那种液体。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直钻鼻孔。
那三条通道,哪条都比我见过的还要大的多。只不过其中有一条,上面的液体光芒比哪两条暗淡的多。
我猜想,暗淡的那条说不定就是被我破坏的,城西精神病院下面的那一条。而剩下的两条则是我束手束脚,没敢破坏的那两条。
因为我为了确定这个地方的位置,学习了三角定位法,好好的熟悉了这座城市的布局。并且我发现,那三条通道尽头的方向,正是精神病院它们所在的位置。
看明白这一点,我终于确认,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现在所处的祭坛,就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我顺着通道的方向走去,没一会,在三条通道的交叉点,我终于见到了最后一个祭坛。
说是祭坛,但是它和我之前见到的完全不一样。首先,他没有别的祭坛那么大,其次,他上面的布局和别的完全不一样。
要不是看到了那三条通道,我实在是不能把他和那几者联系到一起。
但眼下的证据证明了这个东西确实和祭坛有关系,我就不再犹豫。迈步向那里走去。
走进才发现,它虽然没有之前的祭坛大,但是整个面积,还是要比我大上不少是,一个人站在它的上面绰绰有余。
“但是,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呢?”我皱着眉头凝视着眼前的,姑且算是祭坛的东西。
“别的我暂时还没有看出来,但是它肯定不是用来血祭的,因为他上面没有血祭的痕迹,只能看见两个按钮。”
我打量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他的作用,没办法,我微微向后面躲了躲,接着把护身用的符篆拿出来,毅然决然的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钮。
很快,我意料之中的爆炸没有来袭,而是从祭坛上传出一阵类似机器的轰鸣声。
紧接着,在我和公包男震惊的目光中,那三条通道里面的液体翻江倒海的动了起来,猛的向祭坛里涌去。
每一条通道里的液体消失,那条通道就紧随其后的破裂开来。没一会,三条通道齐刷刷的破裂消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
虽然通道全部破裂,但让我欣慰的是,剩下的敬老院根本就没有一个活人。所以像福利院之前发生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只是现在让我有些担心的是,会不会对殷子舒造成什么影响。
但既来之则安之,天高皇帝远,就算殷子舒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没有本事去管。
现在还不如好好想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我和公包男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接着把目光投向那个因为通道破裂,而轰鸣声更大的祭坛。
等了半天,我缓缓的向前几步,来到了那个祭坛上方,只见在我之前摁下的那个按钮的下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类似于小碗的东西。
而且小碗里竟然还有液体,并且在我的注视下,缓慢升高。
“难道这个液体,就是之前通道里的东西,只是祭坛把它给提取出来了?”我皱着眉头看向那碗液体,虽然在样子上很像,但是并没有那种让我作呕的味道。
“就算不是同一种液体,那也一定少不了关系。”我皱着眉头向前走了几步,“这种东西不也不应该存在于世上。”
但我没发现的是,在我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平安牌,已经开始微微发热。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愈演愈烈。
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我的感官出现了错误,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我伸手去够那个液体时,平安牌无风自动。
我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了,我伸手把平安牌掏了出来,直到我看到那有些微微发红的平安牌。
我一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本来我想要毁灭的液体,突然被平安牌给吸收了过去。
“什么?”我伸手想要阻止,但平安牌像是有灵性一般,微微扭动躲开了我的攻势。
“玛德,我还治不了你了!”我心发狠,顺着绳子狠狠的把平安牌拽到手里。
但已经晚了,小碗中的液体,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