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老孟家钱财上可能没有多少存款,不过,吃食上可真不缺,毕竟是十里八村儿的大厨,东家以粮食结账是常有的事。
这不,中午饭,4个茄子,4个土豆蒸熟了,用灰油炸的鸡蛋酱一拌,在放点葱,极其下饭,更别说酱缸红咸菜切丝,放点香油和醋一霍霍,绝了。
不过遗憾的是,主食是棒子面糊糊和地瓜。这要是配上过过凉水的高粱水饭,那,美滋滋了。
看着吃饭也不消停,还在叽叽喳喳的何雨柱和许大茂,老孟满脸欣慰的看着孟广文,还是自家的崽儿懂事,从崽儿四岁开蒙之后,除了跟他耍贱之外,总感觉现在7岁的孟广文比25岁的自己还成熟,总想叫他大哥。
这要是孟广文有个听别人心思的系统,肯定会不屑一顾的笑笑,废话,不算现在7年,就前世35岁,你管叫大哥,没毛病。
不消停的午饭结束,孟广文带着何雨柱、许大茂去中院水池洗完碗,就跟着他俩满院子的溜达消食儿。
“小文,你爹做的菜我没吃过,炸的酱不是用的甜面酱,而且那个咸菜也有酱的发酵味,感觉有点臭臭的,不过挺好吃的。这是啥菜系啊。”
还别说,书友说的对,何雨柱是有点天赋在身的,11岁的他就能尝出这些。
“对啊,对啊,柱子他家是大厨,柱子总跟我说他吃过见过,没想到他也没遇到过,快说说。”
“我爷是跟人闯关东回来的,所以我爸,就跟我爷学了点东北菜,还有点不是那么正宗的鲁菜和小河帮的川菜。”
孟广文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们讲讲删减版的家里事,也想借助他们,散布出去。
“我爷小时候跟他娘舅一家闯关东去了,东北那地方,冬天贼冷贼冷的,冬天大雪封门是常有的事,雪下到波灵盖儿是家常便饭,所以我爷就总讲,在东北,不管啥菜,基本都是一锅出来的,因为热乎。还有,雀黑,稀neng,胶黏,齁咸这些。”
“这些特点,都是针对东北天气的,比如稀neng,就是因为一锅出来的,炖的时间长了,烂糊了,能不稀neng么,齁咸是没办法,因为那边天气冷,穿的多,但是一旦干上活,就爱出汗,出汗多了,就得靠盐补充体力,所以口重。”
“所以,我爸现在做的吧,别管是鲁菜,还是川菜,都算我爷在东北那边学的改过的东北菜。”
“后来,你们也知道小鬼子的事,我爷娘舅他们家没了,我爷就带着我爸回老家了,就是河北通州那的农村,没过几年,我爷走了之后,我爸一点一点弄,有了现在我们一家子。”
“前一阵,厂里招工,反正我们家在老家也没有地,就进城了,就这样呗。”
孟广文说着说着,耸耸肩,把受到过迫害,没有地这些重点,讲了出来。
“小文,过来,今天早上就没练,晚上估计也没时间练,现在赶紧过来练练,早点练完,还得去市场呢。”
一旁的老爹看着座钟上已经指向二的时针,出门喊着孟广文。
“就来。”
孟广文答应了一声,便往前院回。
到了前院,老爹已经拉开架势的等着他了,不过看到孟广文身后的何雨柱和许大茂,也就没吱声。
要是原先在老家的院子里练的时候,老爹总会遍练遍讲解招式的用法。
八极拳八级拳,讲究的就是一手变八手,八八六十四手,有很多变招,前世的孟广文大部分没学过,毕竟跟姥爷学的不是真宗的八极拳,不过,也有一些变招是孟兆林也没见到过的,毕竟抗日、解放、抗美援朝都参加过,只是三级乙等伤残的代价退下来的团长,没有点真本事,怎么可能,凭运气好?
所以,有时候父子俩经常性的,你讲8句,我讲一句,弄的孟兆林有时候想将孟广文改名叫孟广武。
等小架,大架,八大式子演练两遍之后,父子俩,对着院子里的树开始练起桩功。原先只学过3种桩功的孟广文,发了狠,用了大半年,才练到现在的7种桩功都有模有样。
不过,话说回来,孟广文对现在的家哪都满意,就是对他家门口这棵树不太满意。
现在这个四合院,坐北朝南,进了大门一抬头,是块影壁,往西走,过了垂花门出来,左右两侧是抄手游廊,而西侧游廊出来就是这棵树,这都没啥。按整体大院格局算,西南有棵树不错。
可是他家是西厢啊,按西厢他家的格局算,就是出门右手是树,老话说的好,不怕青龙万年福(伏),就怕白虎高一头。左青龙,右白虎,也不知道这个家以后老娘是不是还这样的雄起。
等爷俩练过之后,都快2个小时了,而一旁好动的许大茂,早就因为何雨柱的不搭茬儿跑的没影了,而何雨柱却还在注视着孟广文欲言又止,有师承的他自然知道一些传承的事。
等爷俩洗漱一番之后,一瞅,都4点了。
“小文,我这就去买菜去,你就别去了,你就在院子里等着,轧钢厂5点下班,回来也就5点多,到时候你先在门口跟他们说一声,完了等我回来,咱俩在一起上门去请。”
老爹急着忙慌的出门了。留下一脸蒙逼的孟广文。
老爹啊,老爹,我没看过原剧啊,我不认识啊,我就知道何冰老师,还有海一天老师,这俩货还都小,不用请,还有十三姨,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干活呢。对了,倪大红老师那张老脸,嗯,嗯。这个可以。
“柱子哥,那个啥,院里的厂子师傅你是不是都认识,一会给我介绍介绍呗。”
还没等何雨柱说啥,一旁不知道啥时候回来的许大茂先插话了:
“没事,小文,我都认识,到时候我给你介绍。”
“用得着你么,我也都认识,我给你介绍。”
“不行,你个傻........你.....你认识不全,你就是个小厨子,得我来。”
“你还是个小放映的呢,我来。”
“我来,哼。”*N
得,原来的八大员也是有鄙视链的。
“柱子哥,大茂哥,你们都陪我在前院坐一会儿呗,一会一起来。”
“对了。大茂哥,你跟我进来下。”
说着,孟广文就拉着许大茂进了屋。
“大茂哥,你先回去跟我许婶说一下晚上让我许叔过来吃饭的事,然后等一会我爸回来,我爸在上门去请。”
因为孟广文记得好像柱子有妹妹何雨水的时候,就没了妈,所以,只能单独的交代许大茂。
“没事,小文,我妈是厂长家的佣人,也没回来,一会回来自然就能看到。”
对啊,许大茂他妈是娄半城的佣人,所以才有娄晓娥下嫁或者说,那个年代的高攀许大茂。
“那行,我们去院子坐着等吧,还凉快,省着一会见不到人,失了礼数,让人背后讲究。”
说着,就又回到院子里,静静坐着,看着傻柱和许大茂在那斗嘴,别说了,这俩货,总有一个是生错了性别。
“卧槽。怎么把这事忘了。”
“咋了,小文,有什么事,我帮你去办。”
何雨柱看着一惊一乍的孟广文,拍了拍胸脯说道。
而旁边的许大茂也是一脸的认真。
“晚上还得请对面屋的闫老师呢,忘了先告诉他一声,你俩等会啊。”
说着,孟广文对屋里喊道,
“妈,妈,你出来,有事。”
也不知道在家收拾啥的杨柳听到自己大儿子喊她,也就走出来了。
“妈,我爸晚上要请厂里的同事和对面屋的闫老师他们吃饭。”
“知道啊,你爹跟我说了,咋了,不是让你先在门口跟他们说一声么?”
杨柳一脸不解,按理说,这点事对于自己大儿子应该不是事啊,咋了。
“那个啥,你跟我来。”
说着,孟广文拉着杨柳走到对面屋的门口,冲着屋里喊道:
“闫老师,闫老师在家么,我是对面屋新搬过来的老孟家的,您在家么?”
这时杨柳也反应过来了,闫埠贵在家,怎么在门口相遇,不提前告诉,到时候又是饭点去上门请客,那不是成心让人别来么。
“哎,在家呢,在家呢,什么事啊,老孟家的。”
闫埠贵也开门出来了,看着这娘俩,不解的问道。
孟广文冲着自己老娘一打眼色,后退半步。
“是这样的,闫老师。这不我家刚搬过来嘛,上午也麻烦过你,孩儿他爸去买菜去了,准备晚上请你吃个饭,一起热闹下,我来先说下,等晚上这边都收拾好,让孩儿他爸过来请你哈。”
“哎,哎,你看,这么客气干嘛,不用请,不用请,我肯定到。”
闫埠贵说着也乐了,下午的时候的还跟他婆娘说着这家人不懂事呢,这不,晚上就懂事了,又可以白混一顿。
“那行,闫老师,你先忙,我们这也先回去收拾去了。”
在闫埠贵的注视下,杨柳走了十多米,回屋了,而孟广文回到小团体,继续听着那俩货的叽叽喳喳,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