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一个多小时,差不多8里多的路,这是第二天老孟家全家上午从四合院到轧钢厂所走的路程。
出了东直门还得走800米的路北,才是现在的振兴轧钢厂,也是以后的第三轧钢厂的大门。而进厂了之后,在厂子的西北角开了后门,直对着东直门长途汽车站。
而两者中间夹的地方,就是剧里棒梗打卡地——烤鸡的水泥管所在地。
现在一想,13.4的,带着十来岁的,外加一个3.4岁的,都踏马的孩子,走1个多小时,就为了后厨有酱油?厉害,厉害。
厂里,后门的东侧不远,就是孟兆林两口子工作的地方——新手食堂。
而何大清的一食堂,在后门的南侧。新手食堂、后门、一食堂三个地方差不多是个等腰直角三角形。
(这里说下哈,剧里,易忠海拿的茶缸子上印有红冶字样,个人认为他们不能是在红冶上班,红冶是58年建的,在昌平那边么,难道每天上班都走10多个小时?最有可能的,就是58年红冶建厂的时候,易忠海被派过去支援建设了,所以发了个红冶茶缸当纪念。以后会写到。)
“孟师傅、杨师傅。”
“孟师傅,杨师傅。”
新手食堂的两个帮工,看着也就15.6,不过昨天老爹就说过他俩是成手,那估计是从别的食堂调过来的,而不是从小学的手艺。
“嗯,好,这是我俩儿子,小文和小武,我懂你们意思,一会小文切墩的时候,他妈会在旁边看着,你们收拾完前堂的卫生就可以过来看着了。等以后问题多了,在来问我。”
老爹看着旁边的菜都洗干净了放在案板上,就是没开始切,就知道了他们想法,毕竟后厨谁不想上灶。
“老爹,缓缓,缓缓,太累了,歇半个小时行不行?”
孟广文累是真累,不过也想留些小恩小惠。毕竟有些人做糖可能不甜,可是做醋是绝对的酸啊。
孟兆林横了眼孟广文,又看了眼后厨的钟,
“行,下不为例,歇二十分钟,十点整开始备菜。”
时间还赶趟,才9点多,也就随他去了。
别看前厅要容纳300多人吃饭,可是真收拾起来,挺快的,毕竟昨天下班之前也收拾过,只需要简单的扫扫地,擦下桌子的灰就行。不过也得真收拾,毕竟这叫轧钢厂,空气中都是灰尘。
中午饭其实挺简单的,茄子土豆和红烧肉土豆芸豆,没错,有肉,虽然不多,但是每周最少能吃两回肉。而且这个时期,还不要钱,轧钢厂发饭票,不过饭票是按工时发放,一个月26个工时就发26张,25个工就发25张。饭票吃没了,不是找人借,就是去财会那买。
等着前厅大部分都吃完了,后厨才来一位穿着土黄色军装,跟51式还略有区别的军人。
“师傅,麻烦问下饭还有了么?”
“报告,啊,是解放军同志啊,有,有,不过肉菜就剩下点汤了,茄子土豆倒是还够几个人吃的。”
老爹看着解放军同志向着他敬礼,有点不知措施,不过孟广文条件反射的回礼说道。
解放军战士看了一眼孟广文,没说什么,继续冲着孟兆林说道
“那麻烦师傅了,我这还有几个中午执勤没吃饭的,麻烦你多拿几个馒头就行,菜不菜的都行。”
说着,递过去几个饭盒。
“好说,好说,昨天领导有过交代,说你们执完勤不一定上哪个食堂吃饭,没想到,我这才开张第二天就过来了,哈哈。”
建国初期,城市属于军管,而53年开始,全国才全面退出军管,实施推举各地人民政府。尤其现在像轧钢厂这种行业,门口的保卫都直接是解放军同志。
“报告。”
“进。”
后门保卫科办公室,驻扎在钢厂的某军一连连长正在写着什么,刚才在后厨打饭的同志敲门进来了。
“什么事,你不是执勤么?”
连长看着敲门的战士问道。
“报告,发现可疑人仕,请指示。”
?????
孟广文自己都想不到,一个敬礼,一句报告,他成可疑人仕了。
“说,什么情况。”
听到可疑人士,连长也认真起来了。
“昨天新开的新人食堂,后厨主厨的是两口子,刚才我去打饭的时候,两口子的大儿子冲我敬礼喊报告,而且很标准。”
连长思考了一会,说道:
“嗯,确实有可疑,你去查查,再派人密切关注,别惊动了他们,然后回来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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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儿一个星期过去了,这期间,何雨柱总是带着何雨水过来找小文、小武玩,小文也抱着小武去过一食堂,不过太乱了,因为他们那不光有几百号的工人吃饭,还有大大小小的领导在那吃,所以就去过一次,后来基本都何雨柱他俩过来。
弄到现在,何雨柱已经不跟他爹一起上班了,天天跟着老孟家一家上班,下班不行,因为有小灶的时候,他得跟他爹学习。
现在,就连早上练功的时候,有几天何雨柱在旁边看着,孟兆林都没说啥。
“小同志,问一下,你认识童于孟同志么?”
?????
孟广文本来还挺高兴的在后门看着解放军同志训练,然后的就一脸懵逼的被带进了办公室,看着办公桌后面的领导模样的人向他问着问题。
“童于孟?没听过啊,长什么样,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出去给你们打听去。”
虽然懵逼,不过还是挺配合的。
“不认识啊,不认识也行,小家伙,今天咋没敬礼喊报告呢。哈哈哈哈”
孟广文听到敬礼就完全明白过来了,踏马的漏马脚了,北平49年之前都是敌占区,他怎么会的敬礼喊报告,要死,要死。
不行,不能装小孩糊弄过去,要不一旦说不清,就可能打上敌特的标签,这辈子就算费了。咋办,咋办。
“那个啥,首长,我能问下我能当兵么?”
还别说,这个问题出来,连长都愣了一下。
“哦?说说,为什么想要当兵?”
“我爷爷原先在东北的时候,家人都被小鬼子给杀害了,就剩我爸了,所以我长大了也要像解放军同志一样当兵打鬼子。我老师的另外一个学生我管叫师兄,他说他就是解放军,说好了长大来接我当兵,可是我长大了,他也没过来。我老师都走了他都没回来。”
听到这,连长才松了口气,不过孟广文现在还是不敢松,因为现在大部分的事都是真的,可是还是有假啊。
“行,小同志,等你再长大点,我送你去当兵,你师兄没完成的事,我替他办了,天下军人是一家嘛。”
看来这是调查完才来跟自己谈的,要不孟广文设的小问题这位军官不能不问。
又聊了几句家常,就被送出来的孟广文走到拐角,看不到办公室了,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气,真踏马的吓人。
幸好是童男,要不都得拉拉尿了。
松了口气的孟广文开始想着刚才的问题。
孟广文的师兄是确有其人,不过他师兄是老童爷最小的儿子,具体叫什么不知道,不过是传字辈的,是孟广文的太爷辈,师兄让他叫他师兄,那就叫呗。
师兄从未透露过他是当兵的,46年他拜师的时候,师兄在家养伤呢,47年末,孟广文的爷爷孟启山过身之后,师兄好像也是那时候走的。
当听到童于孟的时候,孟广文就决定赌了,就赌童于梦是化名。现在看来,应该是孟广文赌对了,他师兄还真是八.......后来化名童于孟潜伏起来。
不过,刚才那意思好像师兄牺牲了,唉,狗日的小鬼子(不敢骂那个啥,毕竟现在讲究的是.......)。
事实,也真是这样,连长再收到孟兆林档案之后,看不出可疑,却解释不了敬礼的原因,所以派人去了孟家村,才发现我党的牺牲的潜伏人员的老家。于是连长顺理成章的认为是潜伏人员交的。
该说不说,孟广文运气好,都赌对了,但凡差一点,呵呵呵,完结撒花吧。
等这个劲儿过去,回到后厨食堂的孟广文也没告诉孟兆林这些事。没必要,应该是过去了,过不去的话,这会儿,全家都唱铁窗泪呢。
“小文,干什么去了,干活找不到你,这会儿都快完事了,你才回来,啊,像什么话。”
孟兆林当着两位帮厨的面,面露不悦,语气严肃的说道。
得,又是一人精.......呃,不是,是一位人杰,对,自己老爸嘛,必须是人杰。
“那个啥,刚才解放军叔叔训练,一时看入迷了,没反应过来,对不起,二位哥哥。”
“哈哈,没事,没事,小文还是个孩子,这些活我们干就好,孟师傅,不至于,不至于。”
“就是,孟师傅,不至于,不至于。”
看见两位帮厨给了台阶,老爹也就来句下不为例就拉倒了,没说啥。
“孟叔,孟婶,小文,走啊,一起回家。”
还是那么无忧无虑的何雨柱带着蹦蹦跳跳的何雨水这会儿也过来了,于是没啥事的一家子往家回。
回去的路上,孟广文还心里不平衡的骂着后世无良作者,比如地主家的胖子。
你个死胖子,等我能回去的哈,他喵的人家穿过来又是空间又是技能的,啥事没有,到你这好,他喵的敬个礼差点给自己弄完结了,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