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莉送出去了孟兆林,插上门,回到桌子前,何雨柱还傻愣着呢。
于莉推了推何雨柱,
“柱子,柱子,醒醒,该办正事了。”
“嗯,嗯?正事,嘿嘿,办正事好,办正事好,嘿嘿。”
何雨柱听到办正事,一脸猥琐的站起身,拉着于莉就要往床那边走过去。
于莉拍了下何雨柱,反而坐在桌子旁,略带娇羞的横了一眼何雨柱。
“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钱的事,先把礼单的钱算明白再说。”
“得,那我再等一会儿,你算吧,我去洗把脸,这一天给我累的。”
说着,何雨柱没管看礼单的于莉,自己去脸盆那,抹拾了一把,就又回到桌子前,和于莉一起看起了礼单。
其实礼单也没什么可看的,这个时期票比钱重要,像前几年送东西的,这几年,关系不到位,基本不可能。
就像院里,大部分都随的是几毛钱。不过也有特殊的,就比如易忠海和闫埠贵这俩,这俩真是个极端。
“柱子,你看易忠海,他是我们中院的管事大爷吧,他随了5块钱呢,随这么多。”
“对,就是刚才敬酒的时候,坐主桌,旁边跟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太太的那个,灰白头发的那位,就住咱们下面东厢房。老好人了,这几年当上管事大爷之后,谁家有事他都搭把手,坐他旁边的老太太,是我们院的五保户,孤寡老人,这几年都是他媳妇儿在伺候。”
何雨柱顿了顿,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
“人家可是七级钳工,大手子,一个月不算补助都84块5呢,算上补助更多,5块钱对他家两口人来说,不多。没事,他随了,就安心收着。”
于莉现在还不是被三大爷算计出来的“精明人”,不过该有的人情世故还是得有的。
“柱子,话不是这么说的,人家开多少工资是人家的事,人家随多少,就是咱们的事了,你也说了,人家两口子,那以后怎么回礼,不回礼的话,一个大院住着,总感觉低人一头,以后,真有个什么事求到咱了,你说咋办?”
“嗨,我以为多大的事呢,本来我师父就跟我说过他家的事,我师父说,他这个人就是心思重,我估计,他是给他徒弟铺路呢,他徒弟就是咱们下屋西厢那个贾家贾东旭,给你介绍过,就是那个你说长的挺帅的那个,哼。挺帅的。”
何雨柱不想承认,但是不承认不行啊,贾东旭浓眉大眼的国字脸,真的是帅啊。不过承认归承认,可是于莉说他帅就不行。
“好啦,好啦,你帅,你在我这,永远都是最帅。”
于莉也没招,哄着呗。
“那行,说好啦,我永远都是最帅的。”
“好,好,好。”
“对了,媳妇儿,说院里的事,要是有时间,你可以跟师娘好好唠唠,或者跟小文唠唠,别看这小子一天天的没正行,不过有时候,我总感觉他有神叨叨的。你知道么,他刚进院那年,才7岁,我才11,进院第一天,我和许大茂去找他玩,他给我跟许大茂这顿说啊,说的我是一愣一愣的,当时我就看着他小,让着他,要不我真动手了。当时他还觉得自己成不错了呢,我和许大茂在背后,这顿笑啊,小屁孩一个,装什么大半蒜。”
“这真没看出来,小文还有这段光荣历史呢啊。”
“那可不,我跟你说啊,当时小文他家刚进大院,我和许大茂去找他玩,我就顺手搁家抓了把花生米过去,那被小文说的啊,什么小时偷针,大必偷金什么的,这顿说啊,我看他小,还是农村来的,刚进院,没爱搭理他,他可倒好,还说上瘾了,得着我和大茂就一顿说啊,我和大茂本来就没事,就当逗傻小子了,在那听了半天,还混了顿中午饭。那天晚上,我爸因为我装病没去厂子练厨,给我这顿削啊,小文还以为他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哈哈哈哈,差点没逗死我。”
“那后来呢,小文咋样?”
“后来,没啥后来啊,对了,当时还说我打大茂的事呢,本来我和大茂都没当回事,不过回去想想,小文说的文摔和武摔有道理,从那之后,我和大茂就是闹着玩了,谁也没当回事。不过,这几年在后厨跟师父学的倒是挺多,想想,可能就是小文当时说的小时偷针,大必偷金吧。”
“说说,咋回事?”
“没咋回事,当时我爹跑了么,你也知道,对了,说到我爹跑,我想起来小文的事,笑死我了,现在我和师父还瞒着小文没让他知道呢,他还以为是他吓住我爹呢。笑死我了。”
何雨柱笑了一会儿,在于莉的催促下,讲起了当时的事,
“我就给你说哈,你别跟别人说。”
“嗯嗯,我不说,你倒是讲啊。”
“说真的,于莉,咱们是两口子,我说完了,你知道就行,千万别往外说。”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于莉也认真的点点头。
“当时刚登记家庭成分的时候,我爸登记咱家是雇农,可是按实际情况算的话,我家根本算不上雇农,只能勉强算上中农,还是上中农,不过我爹当厨子,伺候领导,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这事就这么弄了,这不算什么事,最要命的是,我爹在我小的时候,给果档的高层当过一段的家厨,这要是查出来才要命呢,所以我爹51年的时候,准备跑了,正好当时我爹的一个把兄弟过世了,留下两个儿子和老家的父母,我爹就借引子准备跑去保定,准备照顾他把兄弟的家小。”
“最有意思的来了,小文就以为我爹是成分造假,才准备跑呢,有一天,他和我师父堵着我爹,这顿说啊,你想想,51年,小文才9岁,小屁孩一个,说啥谁能信?不过我爹也是个人才,我爹真信了,当时我爹可能怕小文在外面说漏嘴或者啥的,没说实情,也按小文出的主意办了,所以,小文到现在都以为他给我爹吓跑的。哈哈哈哈哈,这都是我爹后期给我寄信的时候,我师父让我别跟小文说的,差点没笑死我,一个小屁孩,总以为自己多厉害呢。”
“你还说人家呢,你自己想想你都多大了,让小文这顿说你也好意思,关键人家说的还对,更别提咱爹的事,人家9岁就能算到了,虽然是没算的完整,但是,人家能算到,你那时候都13了,你不也一点没想到么,要不是咱爹给你说,你能知道什么?”
“呃,说的也是,要不这几年我跟小文的关系咋越来越好,我也说了,总感觉小文身上有点什么似的。”
“别瞎说,这话可不能瞎说,对了,刚才说的跟你师父学的,打岔打过去了,说说的咋回事?”
“嗨,没什么事,就是我不是从小学厨么,刚开始在鸿宾楼学川菜么,不是现在鸿宾楼,去年鸿宾楼重新开业我还去了呢,发现一个人都不认识了,连后厨我都不认识了,我学厨的时候,那时候还是果档在四九城呢,算了,不说了,说正事,那时候我在鸿宾楼学厨,跟的是我爹的把兄弟开始学的,那时候后厨讲究的是厨子不偷,五谷不丰。后来鸿宾楼停业,我就跟我爹去了厂里练厨。”
“对啊,我看你和你师父,从来都没在后厨拿过饭盒回来,我还以为只是最近没拿呢,你当厨子,随便带点啥回来,咱们家粮食就能省下了啊。”
“这就是我跟师父学的,至从我师父掌管食堂,我在他那当学徒的时候,我师父就规定了,只要你不浪费,你可以在食堂里随便吃,可是你就算拿出去一根葱,都得花钱开票。当时我也不理解,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才明白,从那以后,我也干脆的跟我师父学,一点东西都不带。”
“说说,按理说,后厨应该没事啊,不过你师父规定也没错。”
“我师父,肯定不会错的。当时刚实行公私合营,我们厂也归了郭嘉,我也出徒了,去了二食堂,当时后厨,有个帮厨,下班的时候拿了块豆腐回家,被人举报了,查出来了,这下好了,直接成典型了,被开除了。从那以后,我就干脆啥也不带,反正在后厨吃了,也算占便宜了, 我还带东西,惹那闲事呢。”
“对,看来你师父还是有远见的,这事真得听你师父的,以后咱啥也别拿,你在厂子里吃了,咱家的口粮怎么算都够,你本来当小灶厨子就够显眼了,就别犯啰嗦了,咱犯不上。”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我做小灶,就吃的比别人好,真遇上眼红的,给我举报了,我犯上犯不上。不过,咱俩结婚了,以后,要是遇到紧俏的了,我尽量让我们主任多开点票,我花钱开票,带回来让你也尝尝,这谁都说不出啥。”
“说真的,柱子, 为了那口吃食,真犯不上,不行咱们就自己去买,别到时候你真的因为这事被厂里开除了。”
于莉还是有点不放心,还在叮嘱着何雨柱。
“放心吧,我有谱。”
何雨柱也没放心上,平常的一些吃食,他还真犯不着往回带,遇到领导弄过来的紧俏的,他带点回来,谁也不会说啥。不过话说回来,对他一个厨子来说,紧俏的东西,又能遇到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