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的就到了闫解成结婚这天,不过孟广文打算晚上住宿舍,不回去凑那个热闹。省着为了那口吃的,被人家背后讲究。
现在的孟广文一天天的,跟西郊这面都混熟了,总共也没多少人。没事上课就是混,反正有三石在,一些小问题也用不到他。
不过,现在有个很关键的问题。
卫戍那边的,新兵也下连了,他们连长有时候会把新兵也带过来让孟广文训练。
孟广文是不懂拒绝的,谁让连长也是老熟人呢。不就是被埋怨几句嘛,能咋滴,是不是,三石兄。
刚带上新兵,孟广文还觉得有意思,因为他原先没带过新兵。
可带了一段时间,孟广文麻爪了。
他们这的训练基地,别管是八局还是九局,哪怕是卫戍那边的,训练量都特别大。
没办法,谁让他们出去的,都是保卫重要领导的呢,不能犯错。
不犯错的最好办法,就是练,练到你能形成条件反射为止。
而训练量大,就累。而累呢,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就会开启,脑袋是空的。
这也就是孟广文的麻烦。
新兵刚下连,突然加大训练量,有很多不适应的。甚至有的时候孟广文下午上课,喊向左或者向右转,有的人都能转错。
这不是说这些人左右不分,而是说这些人现在脑袋都木了。
你说,就连向左还是向右都能错,孟广文怎么敢让他们实弹射击啊。
没招的了孟广文,只能寻求三石老哥的帮助。
在三石老哥的白眼中,这一问题轻轻松松的就被解决了。
分解动作,只练空枪快拔上膛,不发子弹不就行了。
孟广文这个拍大腿啊,他当初不是分解动作练出来的么?不过就是顺序不一样,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在那边的连长,还有三石兄怪异的眼神中,孟广文又开始研究新动作了。
艹,让你们看不起我。来来来,cARS中轴射击系统的还有好几种射击姿态呢,大家卷起来,一起练。
就这样,好好的手枪射击姿态,现在受训的这批人没一个会用。呃,也不能这么说,至少25米射击考核的时候,还是会正常的瞄准射击的。
不过平常的时候,好家伙,你看看一个个的,枪从举在眼睛旁边一直到孟广文最常用的腰间,这一条线,哪的都有。
这也是孟广文造的孽,谁让他告诉大家的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习惯,这些动作适用于不同的情况,所以每个要领都得熟练。但是,还是那句话,能最快杀死敌人的方法才是最好的方法。
孟广文真的凭一己之力,带偏了整个团队。
这个都会了是吧,行,来继续,单手上膛。
本来孟广文运用腰带啊,还是枪套啊,都能单手上膛了。可是当他练到战狼的那种脚踢式上膛,孟广文又麻了。
现在他们平常穿的,都是解放鞋。换句话说,现在的解放鞋后侧,不够硬。如果用战狼方式上膛的话,搞不好后脚跟都能手枪的站门卡秃噜皮了。
仔细琢磨了几天,孟广文改练脚底搓枪上膛了。
虽然这两种动作都是会用到小腿后摆。不过与战狼式不同的,孟广文这种是用鞋的鞋底来卡在照门上,搓动手枪滑套上膛的。
(感兴趣的,可以搜下刘珪单手上膛,就是这种。)
受训学员练了好一阵,也都可以熟练掌握了。甚至更有几位狠人,后跟上膛也可以熟练掌握了。
本来受刺激的孟广文还想继续研究cqb的,不过五月份发生了一件大事,给孟广文吓住了,他还是决定不冒头了。
1965年5月22号,第三届 xxxxx第九次会议决定,从6月1日开始,全军统一着装,佩戴两面全红领章,头戴全红五角星。
现在孟广文他们所在的训练场,一夜之间,全都穿上了65式军服。就是孟广文来报道时候发的那种。
现在想要分清谁是领导,只能看衣服的口袋了。
像孟广文穿的,就是四个口袋的干部装。而受训学员,穿的,就是只有胸前两个兜的那种。
而且,士兵服的两个口袋的扣子是在明面上的。而孟广文的干部服,下面的两个口袋扣子在明面,而上面的两个扣子是在兜领的下面,不显露出来。
可能这也是为了作战时,腰间绑满武器的时候,方便区分吧。
“爸,我回来了,我妈呢?”
现在的孟广文,天天就老老实实的上班、下班,根本不在宿舍住。
而家里,也习惯了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吃饭。
“嗯,你妈盛饭呢,估摸着你要回来了。去洗洗吧,大热天的,洗完正好吃饭。”
孟兆林看孟广文回来了,熄灭了烟,说起从前。。。。不是,熄灭了烟,放起桌子,准备开饭了。
“行,爸,我先洗洗去。”
说着,孟广文回了屋,拿着脸盆去了中院水池。
又是很经典的一幕,秦淮茹洗衣服。
这么长时间了,孟广文也见过不少次秦淮茹洗衣服了。
每次,秦淮茹总是上杆子跟孟广文搭茬。
孟广文每次也就顺着回了几句,不过那种拒人千里的感觉是个人就能感觉到。
别人看见了,也没人会说孟广文的不是,反而还说他懂事,知道避嫌。
不过秦淮茹不管那套,每次都热情的搭话,弄得孟广文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越来越能理解后世那些同人文的暴戾的原因了。
现在的孟广文很纠结。你说吧,同院的,跟你说话,你不回,显的不懂事。可为了以后她能少烦你,真的对一个寡妇发脾气,骂人家一通。还是人家寡妇没招你没惹你,就是跟你搭个话的情况下。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小文回来了,工作怎么样啊。也是,你可是高中生,不像我,啥也不会,上班还是厂里领导看我家可怜,才给我调到车工的,现在都没能考上1级工。唉,这点工资哪够啊。天天一睁开眼睛,看着几张要吃饭的嘴,唉,愁啊。”
这可能真跟天赋有关,不管秦淮茹怎么打招呼,最后总能唠到她家的不容易。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谁家都不容易。不过,贾家嫂子,你也别急,你好日子不远了,这不是说易,易叔准备认棒梗当孙子嘛?让棒梗好好学,以后好日子长着呢。”
孟广文本来想说易忠海的,不过看着院里这么多吃完饭出来纳凉的,还是说下易叔吧,省着被人说没家教,到时候,老娘又该急眼了。
不过孟广文也没说错,易忠海还真有打算收棒梗当干孙子的。
这事还是一大妈在院里闲唠嗑的时候,自己说出来的呢。
“这事还不知道成不成呢,孩子他奶不愿意呢,到时候再说吧。”
说道棒梗认易忠海当爷爷,秦淮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压下去了。
“行了,小文,我这边洗完了,你用吧。”
说着,秦淮茹一拧衣服,端着盆,就走了。
还没等孟广文打完水呢,后院的刘海中又冒出来了。
“小文,下班了啊。”
得,应付一下吧。
“是啊,刘叔。”
“那什么,我看咱们厂的保卫科调走了不少,都是穿你那样的衣服,听说是回公安部队了,剩下没调的是留厂里安排了?你知道吧,小文,我看你原先不也是保卫科的么?”
刘海中站一旁,看着样子,是专门过来找孟广文的了。
“啊,刘叔,你说这个啊,你们厂里怎么决定的我不知道,我当时调出来是有规定的,说我们经警要改编了,我是通过考核才去部队。你们厂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在问问别人。”
其实孟广文知道,他们那全面换装没几天,无聊在办公室看报纸的时候,看到了关于经警改编的新规。
就是经警现在考核合格的,回公安部队培训一下,再接着回厂里担任保卫,而编制转成了公安部队的而已。
而那些没考核过的,就需要厂里重新安置了,可能大部分转成民兵,继续在保卫科。不过也有小部分转到其他岗位。
刘海中有点忍不住了,还是说出了目的。
“小文啊,我听说你是干部了,你看看能不能找找人,把我大儿子调回来?”
这下,孟广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呃,刘叔,我那算什么干部啊。就算我是干部,呃,刘叔,咱就这么说,假如,你现在是厂长了,你能让调我去铁路工作么?一样的道理,刘叔,我,你家我光齐哥,还有你们厂子,这是三个单位。谁说了也不算啊。”
想了想,孟广文还是决定多说两句,就冲着小胖老头没招惹过他家。
“刘叔,我不知道我光齐哥具体是做什么的,你想让他调回来,其实就两个办法。”
“小文,我们院里就你有见识,快跟刘叔说说。”
刘海中一看有人给出主意了,赶忙认真了。
“刘叔,现在有个政策,或者说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对调。简单说,就是你在北京找一个愿意去光齐哥那地方的,得是相同岗位的哈,然后找个上级领导签个字,就行。”
孟广文说着。
“这不行啊,哪有人愿意去外地的,还要求相同岗位的。你还是说说另外个办法吧。”
刘海中思考了下其中难度,还是放弃了。
“刘叔,第二种简单了,就是看你和我光齐哥舍不舍得了。”
孟广文看着刘海中一脸的问号,接着说。
“第二种就是光齐哥舍弃现在的工龄岗位什么的,辞职不干了。你在北京给他找个工作,重新来。刘叔,我能想到的,就这两种,要不你在问问别人。你先忙,我先回去吃饭了哈。”
说完,孟广文就端着脸盆回家了,没管一脸思考的刘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