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孟广文一天天的忙的不可开交。
先不说晚上去雨儿胡同那,老程的大院练琴的事,就说白天上班的事。
虽然这次孟广文歇班结束之后,回去就跟上面的人说了,准备留守内勤了。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孟广文才忙的不可开交。
因为有小道消息传出来了,说,明年的时候,他们这个团,会扩建成师。这消息传的,头头是道,给孟广文听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最主要的是,好几年没进过新人的单位,来了好多新人。
这些新人,不是说是新兵,而是都是各个部队选调出来的精锐。
老兵有老兵的好处,新兵也有新兵的优点。
就比如说,新兵虽然体能什么的跟不上,但是他们就是一张白纸啊,孟广文怎么教新兵就怎么学。
可是老兵,体能什么的,根本不是新兵能比的。但是,被训练出来了,再想改动作和技术,就得花时间了。
这些老兵,都是军队训练出来的一板一眼的军人。呃, 不是说训练有素不好,而是术业有专攻。孟广文这个单位要的是警卫员啊,不是一板一眼的上战场的军人啊。
没招了的孟广文,只能跟李磊两人天天像长在训练场似的。这批结束,下一批跟上。等第二个礼拜再看训练的第一批,得,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那能咋办,练呗。
在部队,什么都可以有说法,只有技能没说法。
你不会?行,练。练到会为止。
就这样,训练新人的任务持续了大半年,转眼就来到77年的6月份了。
孟广文的京二现在都拉的有模有样了,现在都开始练习二胡了。
这批新人也是,终于有点保镖的样子了。
传了大半年的扩编,也终于落实了。
他们单位从团变成了师,而孟广文卡了5年多的等级,也往上提了一级,来到了15级,工资变成了124块钱了。
孟广文数着手指头查了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孟广文换成军衔,中校,够营长了。
孟广文本来还想去问问什么时候能恢复军衔呢。后来一想,算了,估计最少也得80年代中后期了,慢慢熬吧。
晚上,去老程那练琴,还没等孟广文摆好姿势呢,就被一脸神秘的老沈头拉到一边。
“小孟,你什么文凭,还想不想读书?”
孟广文根本不懂这小老头什么意思。
“老沈大哥,我是高中文凭,后参加培训班,应该算专科学历,单位那边就写的我是专科。咋了,老哥,有啥事?”
老沈听完孟广文说是专科学历,可惜的摇摇头,不过还是继续说道:
“那你准不准备继续念个大学?”
老沈看着孟广文那摇的都快起飞的脑袋,叹了口气。
“唉,可惜了啊,本来我还想让你去我那继续学习呢。谁知道你小子这么不争气。”
“老哥,你这说的,我更糊涂了,我现在不也是学习呢么?”
孟广文一脸懵逼的问道。
老沈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没人,才小声的说道:
“我就告诉你,你别跟别人说哈,我们前一阵不是回学校教书了么?现在上面让我们赶紧预备课。我估计,大学可能要大规模招收了,要不也不能我们这么一大群的老师都回去上班了。”
老沈顿了顿,看着一脸吃惊的孟广文,得意的说道:
“我们领导开会的时候,就说了,估计这回招生应该是通过高考来招生的,所以我们领导手里都有几个提前入学的指标,我不是副主任嘛,我得了3个,本来看你学的这么起劲,想让你也进去,没想到你就是专科,还不想继续念了。得,是我白费心了。”
其实孟广文吃惊的,是老沈说的大规模招生。他想起来了,可是恢复高考第一届不就是在今年的冬天嘛,具体是什么时间,他还真记不住了。反正是冬天,就那3个月呗。
不过听见老沈想把特招的名额给他一个的时候,孟广文还是有些感动的。
大家非亲非故的,撑死就是过来蹭课的一个巷子的邻居,还不是一个胡同的。虽说叫的是师兄师弟,可是这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啊。
“沈老,先谢谢您的厚爱了,不过我这边真的没有打算继续深造了,就这样挺好。”
说着,孟广文后退一步,给老沈恭敬的鞠了一躬。
“行啦,行啦,你看看你,多大点事。来来来,过来,让各位师兄们都瞅瞅,你这二胡练的怎么样了?我跟你说啊,别看你练二胡了,但是京二可不能扔啊。”
晚上回家,孟广文躺在床上,问着李保关于学校招生的事。
李保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文哥,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上个礼拜,主任给我们开会,说过备课的事,不过我以为是日常的呢,所以就没当回事。”
说着,李保还吐了吐舌头。
孟广文想了想,也没当回事,等有空跟东院的那两小,呃,不能叫两小了,那两口子今年都31周岁多了,得叫中年人了。
有空跟那两口子说一声高考的事,谁愿意考,谁就考呗。
又是一个礼拜天,七月份的天,已经热的不行了。
孟兆林和孟广文爷俩,躺在东院他们家的门前树下的躺椅上纳凉呢。
孟广文看着这颗他从小就有的树,有点唏嘘。
这颗树啊,真是多灾多难,好悬去年盖房子的时候,就给砍了。不过被孟兆林给阻止了。所以他家的房子比别人家小,就为了给这颗树让地方。
前一阵,街道下来带头扒违建房了,这颗树,好悬被孟兆林新盖的房子的墙给砸倒,树皮都被蹭下去一大块了,现在,依然坚强的活着呢。浓密的树叶,依然能给孟兆林他们一家带来树荫。
是的,上个月,街道开始扒迁违建房了,现在他们这个南锣鼓巷40号大院,又恢复成了孟广文小时候的样子。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破败了,但是依稀的,还能看出来往日的辉煌。
现在的大院,可以说是平平淡淡了。
每天,以孟广文他妈为首的一群老娘们聚在一起,不是聊着东家长,就是说着西家短。而院里的老爷们呢,也是见面打打招呼,吹吹牛逼啥的。没事爱喝酒的,聚一块堆喝点。爱下棋的,也是,两个下棋的不说话,反而旁边看热闹的人声鼎沸。
就比如后院的刘海中和前院他们家对面的闫埠贵。
至从许大茂一家跑了之后,不知道刘海中通过谁的关系,把房子要了下来,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就住了进去。
还别说,刘海中从要完房子之后,老实多了,也不上蹿下跳的为了当官了,就连人都变的跟原先老大刘光齐没走之前一样了,客客气气的。
这不,今年过年,他家老大10年了,头一次带着家眷回来过年了。这给刘海中乐的啊。
而刘光天本来按照岁数,应该是去下乡的。谁让这小子命好,当了红。。。之后,被提拔成了小领导,进了厂子,从而没下乡。
不过可能是淋过雨吧,总想给别人撑伞。孟广文听说他虽然是哥委会的,但是被打倒的人对他的印象还都挺好,没一个恨他的。
不过倒霉的闫家就没这么好运了。
本来闫埠贵已经对自己家不抠了,就连原本应该有的二手自行车都没买,把钱拿出来,就为了家里能吃的好点。甚至最后的积蓄就给闫解成买了房子。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样,依然能蹭就蹭,还是那样的招人烦。
不过闫解成,别看孟广文不待见他。不过从他结婚,到现在,每月固定的,交给闫埠贵10块钱。而且冉秋叶还真是知书达理的,也没说什么,而且还支持他丈夫这么干。没事总过去帮着三大妈忙乎家务。
没想到吧,冉秋叶就是闫解成的媳妇。还别说,两个挺文静的人在一起过日子,过的还挺好。
不过66年之后,冉秋叶的特殊性,闫家一度也受到了冲击。不过好在没什么事,无外乎就是闫埠贵和冉秋叶打扫卫生的时间,比剧里能长那么一丢丢。
只是闫解成的干部岗不用想了,变成了工人岗位了。不过,就这样,闫解成和冉秋叶也没吵过架。
而闫老二闫解放呢,运气就没那么好了。65年的时候,刚满16的他就被下乡了,不过还行,不算远,在安徽。
现在的贾家,不能说口碑有多好,但是也不能说口碑差到哪去了。
秦淮茹现在收敛了许多,毕竟那个时期,要是在弄出点什么动静,下场可不会好到哪,而且棒梗现在也出息了,每个月33块钱的工资,外加她自己的工资,一大家子怎么的都够用了,更别说还有易忠海的支援了。
而贾张氏呢,虽然背后总被人家说成了爱吹牛,但现在没有一个人说她人品不行了。
因为她要见亮了,孙子棒梗出息了,现在都有人给介绍对象了。
而棒梗呢,原先也说过,拜了易忠海为干爷爷,进厂学了钳工。
可能是易忠海这次是认真交了,不在是像对厂里交给他的学徒工那样的爱学不学的态度了,而是教学的时候,真的很严肃那种。外加现在的棒梗也经历过了社会的毒打,懂事了,据说现在已经从三级工的手艺变成了快能干五级工的活了。虽然工资依然还是33块钱。
而聋老太太呢,前几年就走了,因为是那段时期,所以只能草草了事,不过易忠海还是出面,给送走了。不过老太太也够本了,白得个五保户都够她乐的了,况且还有个一大妈照顾她这些年,也算是行了。不过聋老太太也讲究,把这些年节省下来的钱全给了一大妈。
而傻柱呢,现在都是食堂主任了。
75年的时候,他们厂的“一把”李怀德被调走,当了好几年的二食堂班长何雨柱,还是按照剧情,上位了,当上了食堂主任。
而他媳妇于莉呢,至从生完老二何成业,就一直没去上班。家里的开销一直都是何雨柱在负责。
不说这十年大家的工级都没上涨,不过物价啥的也没上涨啊。所以,他家过的还算不错。这不,前一阵何雨柱抱回来一台12寸的电视,成为了大院第二个有电视的人家。
而第一家,当然是老孟家了啊。
当时孟广文从首长那弄的工业卷,买的也是12寸的,不过是给他爹孟兆林买的。毕竟孟广文两口子白天基本不在家,晚上回来了,也没那功夫去看电视。买电视,完全是为了给老两口消磨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