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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宋,无法无天正文卷第二百七十章王安石查兵籍王安石今年二十三岁,他十九岁中进士,而且还是状元,当了半年的将作监观政,随后被授予鄞县知县。

在地方上勤勤恳恳,虽然二十年纪,却把考成法上要求完成的任务做得井井有条,甚至还要出色,打击违法的地主豪强,没收地主土地,当作官田低价租赁给佃户。

同时又大修水利、推广教育,曾经多次前往朝廷在县里修的学校讲述学习的重要性,虽然之前没学过数理化,却还亲身钻研,如今对数学物理颇有研究。

因此在这样出色的政绩下,三年一次的吏部磨勘当中,两浙路将他排在了县一级的县令评选第一名,获得了前往汴梁审官院待选升迁的机会。

恰逢今年朝廷要清查全国军队人数,王安石正在等着朝廷把他派往新地方任职的时候,被兵部尚书富弼抓了壮丁,成为驻营钦差。

临出发前,知院赵骏亲自到了兵部一趟,一一交代好各个前往军营的使者,告诉他们务必查清楚军队情况,保证军队纪律,其中若有问题,可以立即采取行动,抓捕犯事人员。

如果对方反抗的话,可以不经过朝廷,先斩后奏,只是事后必须说明详细情况,把调查报告原原本本交上来,并且还需要经过政制院的亲自询问,防止误伤。

这是王安石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知院,当时知院在会上发言勉力他们,他在下面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大宋二号人物,对他既是崇拜,又是憧憬。

因为他听说范仲淹能够击败西夏和辽国,背后都是有知院在支持。

而且这几年改革下来,各地改变多能看得见,也是知院在帮助范仲淹,可以说新政如今能如火如荼地改变大宋,知院至少得占一半功劳。

因此很多年轻的进士都把他当作楷模,认为男儿大丈夫,就应该像知院这般,执掌全国政务,有改革破旧的勇气。

王安石自然也不例外,于是带着赵骏的嘱托,带着十多人的钦差卫队,向着河北路进发而去。

他要去的地方是大名府。

大宋接近两千个禁军营,其中有638个是东京营,其余1300多个就粮营。不过前些年打仗,军队调动频繁,战事结束之后,有些军队调回汴梁,还有些继续在地方留守。

因此加上厢军的话,在外地驻扎的军队达1900多个营,除开东京营那边由富弼主持审查,三百多名巡查钦差,每人要负责6到7个营,还是非常辛苦。

其中王安石负责的是大名府骁武军团7个骑兵营。

大宋最离谱的地方是,一个军团的几十个营并不在同一个地方。如骁武军团20个就粮营,北京大名府七个、定州六个、真定府三个、相州、邢州、怀州、洺州各一个。

整个军队体制的设计可以说是杂乱无章,完全不成体系。

正值盛夏,王安石的队伍几乎刚出汴梁,还未到封丘的时候,人数就已经又多了十余人,赵骏下令让全国皇城司配合钦差卫队,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

京畿路的皇城司士兵最多,全开封以及京畿路的皇城司司卫会护送他们离开京畿路,再由地方皇城司接送。

除此之外,地方御史司也要配合行动。

如钦差入驻一营的时候,御史司的地方御史会把营指挥使、副指挥使、都头,副都头等中下级军官带走,由钦差直接与士兵沟通。

整个行动十分严谨,且多部门配合,务必保证各路钦差顺利完成任务。

等王安石出了滑州,在白马渡口准备渡过黄河的时候,他远眺东方,看到在渡口下游两岸,不知道多少民夫正在沿岸修筑河道堤坝。

“那是鱼池埽。”

滑州皇城司副指挥使薛甘见王安石盯着那边,笑着说道:“这两年朝廷一直在修整大河,多建堤坝,说是要蓄水冲沙,以缓大河泛滥之急。”

王安石点点头道:“自汉王景修河以来,大河已平静八百余年,然自唐始就愈发泛滥多灾,也是该好好修缮的时候。”

最近几年朝廷的政策都趋于治理,这是一件好事,民生也安稳了许多,让他非常欣慰于朝廷的变化。

“王使君,过了大河就到了黎阳,黎阳皇城司那边会接应你,我就送到这了。”

薛甘拱拱手。

“多谢!”

王安石回了一礼,随后带着卫队上船。

船只缓缓驶离码头。

薛甘带着手下就站在岸边看着,等船只渡河才离开。

而就在他走后不久,大概四五个拿着哨棒,腰间揣着牛耳尖刀的汉子从道间走来。

这群人眺望着远处,为首者皱眉道:“这钦差也不知道到哪了,能不能追得上,一路过来,大抵是已经过河了。”

钦差都是秘密出京,沿途地方官府和皇城司接到了政制院的政令,要求他们接待,住的地方也都是接待朝廷官员的驿站,还有皇城司士兵保护。

现在这年头又不是后世信息时代,有个手机给你开定位。

就将门勋贵那点能量,还没资格拿到钦差们的出行路线,即便有几个勾结地方官府,知道路线的,也没那能力在皇城司士兵保护下冲击驿站。

因此他们只能用笨办法。

一路先往自己下属要被调查的营里去,遇到了就看看在路上有没有合适的时机,没遇到就去军营附近等着,守株待兔。

虽然营指挥使一类军官被调走,可下面还是有些散直、班头之类的小军官能使唤。

只要调查清楚钦差住的地方,未尝没有可趁之机。

“不管了,先走吧。”

另外一人道:“这差事九死一生,但大家都是跟着衙内们出生入死的,衙内倒了,咱们也死路一条,只能如此了。”

说着一挥手,众人立即跟上去,在渡口边雇了一艘船只,也浩浩荡荡地渡河了。

到六月十一日,王安石就已经过黎阳,进入了大名府。

内黄县的县令和皇城司指挥使前来迎接,之后他在内黄官驿住了一晚上,到六月十二日的时候再次启程前往大名城。

大名府南城外马陵道口,此时黄河还未发生商胡口决堤,依旧是走的东汉故道,因而此时的大名府是处于平原之上,并没有被改道之后的黄河给淹没。

广阔的平原到处都是荒芜的土地,有些甚至已经接近沙漠化,卫河两岸朝廷正在组织百姓修建水渠,灌溉土地,制造新的耕地面积。

马陵道口一带,二十余个军营沿卫河西岸并排修建在旷野上,外围用栅栏层层圈着,里面都是用木头搭建制造的营房。

附近便是集镇,离大名城也就那么几公里远,隐约能看到周围有一条街道,倒是与繁华热闹沾得上边。

王安石的队伍在内黄的时候,内黄皇城司就已经通知了大名府皇城司,大名府作为北京重地,有一个皇城司千户所,下辖整个大名府以及城内二百余众。

指挥使姚斌、留守御史王腾云与大名县令宋惠过来迎接,这趟差事虽然是政制院看重的大任务,但王安石的级别还不值得大名府知府、河北东路经略使、转运使等正四品高官过来。

“使君远道而来,辛苦辛苦。”

“三位也辛苦。”

双方行礼过后,自我介绍了一番。

随后宋惠热情地道:“使君不如先进城去驿馆休息一晚上,明日入营。”

王安石苦笑道:“职责所在,没有什么办法,二位还需要接待其他使者,只需要送我入营即可。”

三百多个使者自然不是一起出发,有前有后,各地官府可能几天就接待一波,确实比较忙碌,他也不想打扰到地方官吏。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送使君入营。”

宋惠没有多做纠缠,对方既然不愿意入城去吃饭,那刚好也能省一笔经费开支。

当下众人一路前往营中。

此时各军营早就人数集结,哼哼哈哈地开始搞起了训练。

虽然底层士兵们没什么门路,但常年混迹于此,白天在外面做活、干买卖或者出去玩,晚上回营睡觉,自然也认识了不少本地吏员。

这些吏员消息灵通,上面的差事交代下来,他们也很快知道了,于是结合上司最近被调走,也知道有钦差下来,自然要做假把式。

只是这显然有点搞笑,大宋地方军队什么德性谁都知道。

姚斌看到远处马兵营尘烟滚滚,似乎在训练,笑骂道:“这帮家伙,使君来了倒是开始训练起来了。”

“全国各地的驻军都一个样,我们临川周围有建昌军和临江军,我出州游学的时候见过,白天军营空无一人,晚上才回去睡觉。”

王安石苦笑着摇摇头:“怪不得知院这次要大力整顿一下军队,这冗兵本来就甚,军纪还如此散漫,若非当年范相公自己训练出了一支好军队,怕是派他们去上阵,大宋危矣。”

宋惠笑道:“有一点好就是这帮人还算老实,就算入城也少有惹是生非者。”

“哦?他们这么听话?”

“不听话的话,被开除出去,上官不就有贪渎冒领的空额拿了吗?”

“哈哈哈哈哈。”

王安石都快被逗乐了,没想到这也能算得上为当地治安做贡献。

不过这也是当时世人都知道的事情。

从真宗朝开始,朝廷就有文官经常上书说“兵籍不实”“揭去旧数而不存按检”,以致“兵数皆无籍可考”“虚费将窠请受”等等问题。

因此真宗景德年间曾经查过一次军队具体人数。

但到了如今圣上,军队数量增长实在是太快了,短短二三十年间,禁军暴增了一倍,从四十多万变成了八十多万。

再加上兵籍混乱、监管不力、逃兵众多等因素,造成吃空额数量暴涨。

这次朝廷也是为了严查这件事才派他们来。

几个人边走边聊。

片刻后就到了军营当中。

此时营中的军官都被调走,只有一些散值、小队长们还在。

王安石就与负责监督的留守御史王腾云带着十多个卫士留下,入驻了原来的营指挥使营房,开始检查。

其余人则又回去。

刚好已经是下午申时,大概三点多钟,王安石打量着军营。

作为一营驻地,住宿的地方并不大,但校场却占地十余亩。因为这是骑兵营,后方还有马厩。

过来的散值和班头之类的小队长们一个个点头哈腰地接待。

他们皮肤黝黑,面容粗糙,露出讨好的笑容,带着一股市井气息,不像是打仗的士兵,反而像市井小民。

看着他们一个个惶恐的面容,王安石笑着说道:“大家也不用惊慌,这次朝廷清查人数,也是为了改革弊端,不会让大家丢了生计。”

“是是是。”

众人一边应下,一边露出苦涩的笑容。

虽然空饷他们吃的不多,但总归有那么一两个上头指缝间露下来的残渣,现在朝廷要清查兵籍,对于他们来说也要命啊。

“好了,先进营房吧。”

王安石说道。

一行人就进入了营指挥使营房。

营指挥使营房分里外两层,像个小院子似的,还有办公的前屋。

他让卫士们先在前院站岗,又让营中书吏把兵籍拿来。

兵籍分两份,一份在兵部,另外一份在营中。

王安石从兵部拿了他需要查的兵营兵籍,眼下就和实际情况进行对照。

不过这份工作他本人并没有立即做,而是先召来那十多个散值、班头问话。

问题也简单,就是如今营中具体有多少人,有多少武器装备,库存有没有数据。

除此之外,还问问上官有没有克扣饷银,有没有虐待之类。

这些人似乎被统一了口径,回答得差不多。

王安石没有意外,之后就开始对照兵籍,查两边缺漏之处。

没过多久问题就突显了。

两边兵籍人数是一样的,但里面的内容不同,营里的有涂改过的痕迹。

因为古代登记造册,不仅是记载身份信息,还要记载相貌。

兵部的兵籍与营里的兵籍在这一点上完全不同。

王安石招来一散值问,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说是兵部记载是之前的事情,后来人长相有了变化所致。

王安石笑了笑没有戳破对方的谎言,吃空饷这事算是大宋上下默认的事情,太祖的锅没办法,就没有继续深究,他只需要做好调查,写好报告就是了。

当下便也没在过问,只是宽慰了对方一句,便继续看起了军中存放的文书,查一查里面各项资料有没有缺漏之处。

那散值惴惴不安地离开,刚一出去众人便问他什么情况,他说道:“使君人还是挺好的,还宽慰了我们,说朝廷不会追究空额之事,可能还会有新的营生,这是件好事。”

“若是这样就太好了。”

众人心里石头落地,这才各自散去。

然而当天夜里,就有人潜入军营当中,找到那名散值。

军营本来应该是防备重地,但大宋的军营军纪实在是太差了,而且对方还颇为熟悉营中环境。

那人散值也认识,以前也是军中同僚,后来被上司调走当家中奴仆去了。

见到他来,散值很是不解。

可听到对方要他做的事情,吓得魂飞魄散,近乎恍惚地回到了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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