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片场,顾长歌被告知她今天不用来了,龙套角色已经满员。
赵小鸥很惊讶,马上替小顾理论:“不是说好了要拍一个星期的吗?怎么突然满员了?小顾的表现那么好,懂的事又多,她又聪明,为什么裁掉的人是她?”
导演:“难不成你希望被裁掉的人是你自己?如果你愿意,那你走吧,让她留在片场。”
哇塞……这个导演真过份!
赵小鸥还想辩驳,被顾长歌拉住。
“小鸥,你留下来,我到其他片场转转,还有活干的。”
“小顾……”
“我没事,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其他活做的。”
看了一眼导演,又看着小顾,即使想帮小顾,赵小鸥也无能为力。
她是有明星梦,想获得导演的青睐,希望一炮而红,这都是幻想而已。
也有可能,这仅是一辈子的执着而已,最后因为赚不到钱,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离开这个梦碎的地方。
……
看到顾长歌走了,韩彩英偷笑。
这种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想钓金龟婿的野鸭子,根本不配留下来。
走得好!
滚得越远越好!
韩彩英就是不想看见顾长歌。
助理去打听了,仅是听说她来了影视城两年多了,除了姓赵那对兄妹,没交别的朋友,很多人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
平时,大家一起跑龙套,她极少说话,也喜欢独来独往,很多人都跟她不熟。
也许,这个贱人就喜欢装清高吧!
……
顾长歌找遍了影视城里的剧组,都说今天的群演已经满员了。
不用问,这都是南宫锦做的,他要逼她走。
真是混蛋!
她不会走的。
今天没有接到戏,顾长歌准备回去休息。
忽然,她接到房东的电话。
“小顾,我家来了个亲戚,没地方住,我那个房子要收回来,给我那个亲戚住。抱歉哈!是我毁约在先,我把违约金补给你们,限你们三天内搬走。”
不会这么巧的,肯定是南宫锦那个混蛋在压迫她。
瞬间,顾长歌的双眼窜起了火瞄。
先是断掉她的工作,再逼她搬走,逼她离开江洲,南宫锦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这个人渣太可恶了!
“王太太,一时之间,我们也找不到房子,你就通融一下,让我们继续住吧,我们可以加租。那个房子,我们的合约,还有三个月才到期。”
“不行,你们必须要搬走。我那个亲戚已经决定要留在江洲,不能长期住我家。三天时间已经足够你们找房子了,我也按规定付你们违约金。”
“王太太,做人别那么势利,小心会有报应。”
“房子是我的,我有权收回来,请你们抓紧时间找房子搬。三天后,你们不走,我也要清你们的东西出来了。”
“王太太……”
对方已经挂掉电话了,势必要顾长歌搬走。
……
气急之下,顾长歌掉头,往回走。
拿了一根木棍,她直接去找南宫锦。
看到南宫锦,毫不犹豫,顾长歌打了下去。
痛!
南宫锦回眸去看了,竟然是顾长歌打他。
同时,顾长歌也被在场的剧组人员制住。
拍摄也被迫中断了。
赶紧的,韩彩英跑去南宫锦那里,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韩彩英也怒斥顾长歌。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剧组满员了,不要你当群演,你就报复人?你的心思怎么那么歹毒?”
南宫锦:“我没受伤,谢谢关心。”
所有人都在看着,南宫锦阻挡了韩彩英靠近他。
见状,韩彩英也识趣保持了距离。
导演:“报警。”
南宫锦:“我没事,不用报警,这个人交给我处理。”
顾长歌恶狠狠地瞪着南宫锦:破口大骂:“人渣!做得这么过份,你会有报应的。”
南宫锦冷冷地瞪了顾长歌一眼。
随即,十分抱歉说:“导演,我离开一下,处理一些私事。我认识她,我跟她谈谈。”
看反应,南宫锦和这个女人的确很熟的样子,导演也不想把这事闹大,“行,你们到外面谈谈吧。有话好好说,动手打人始终是不对的。”
众目睽睽之下,南宫锦扯着顾长歌走出片场。
……
赵小鸥早就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了,在旁边看,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双眼也有点愕然。
她真没有想到,小顾竟然会动手打人。
她不仅胆子大,也很凶。
看样子,她和医生顾问不仅是认识的,他们之间应该有过节。
导演:“大家散了,别看热闹。今天的事,也别传出去。各就各位,准备拍戏。”
韩彩英没吭声,给了助理一个眼神。
助理明白,跟着南宫锦出去,偷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韩彩英没有想到,挨揍了,而且下手一点也不轻,南宫锦竟然没把这个女人送去警局,竟然还护着她。
他们究竟什么关系?
……
走远一点了,南宫锦把顾长歌甩去贴紧墙壁。
身体碰到墙壁的那瞬间,顾长歌感觉一阵痛。
南宫锦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她,“识趣就滚远点,否则,你的下场肯定很难看。”
顾长歌冷笑。
看到南宫锦抓狂的模样,他生气了,反而,她觉得痛快。
倘若能把他气死,那最好不过了。
冷不防的,顾长歌抬脚去踹南宫锦。
踹到他的脚了,南宫锦也挺痛的。
顾长歌也是挑衅十足地瞪着南宫锦,像一个刺猬一样与他对峙,“我就不走,看你还能怎样嚣张。”
“我一定会弄死你。”
“来啊,掐我脖子。我就站在这,不动。我死了倒好,我可以解脱了。”
南宫锦的眼睛,犹如奢血那样残酷,他一个字顿一个字说:“我要你慢慢痛苦去死,不便宜你。”
顾长歌冷笑,没有辩驳。
让她痛苦,他已经做到了。
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浮现妈妈躺在病床上淹淹一息的画面。
她亲眼看着妈妈没了呼吸,监测仪响起的警报声是那样的刺耳。
她这辈子,都忘不掉仿佛刺穿了耳膜的声音。
一次又一次告诉她,妈妈的心跳停止了,呼吸也没了,她永远离开了。
顾长歌瞪着南宫锦的眼神,也弥漫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