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情若不归,红尘再见(5)戴绿帽子
龙裴步伐急匆匆的走向对面的大楼,经过走廊转弯时视线被阻挡了意下,待他再看过去,那抹清秀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剑眉瞬间皱起,眉心沁着寒意!
“刚才站在这里短发的女人呢?”龙裴站到他们面前,呼吸莫名的急促,眼神里焦急一闪即逝。
“阁下好,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位?”总统府安全指挥官恭敬的鞠躬,回答他的问题。
“刚站在这里,这个位置!”龙裴清楚的指出刚才的位置,阴翳的眸子似乎要将他们看穿一样,“她是谁!”
“阁下,很抱歉!她的身份特殊,不方便向您透露!”指挥官鞠躬,语气里透着真诚的歉意,让人不忍责怪。
龙裴阴翳的眸色环绕着四周,没有任何的身影,这么短的时间内,究竟能去哪里!鹰眸眯了眯,泛着寒意……
不等他们说话,直接走向最近的一条通道,长长的走廊尽头是没有出口,两旁全是各种办公室,休息室,或是资料室;他一间一间的找,却没看到任何一个身影,一直到走廊尽头最后一个门,推开门就看见懒散靠在沙发上的霍凛墨……
霍凛墨眸光不羁的扫向他时,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阁下,这么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龙裴面无表情,余光扫了一圈空荡的房间,办公桌,一组沙发,书架饮水机,一目了然,根本就藏不住任何人。敛眸,薄唇轻抿,“抱歉,打扰了。”
“没关系。反正这里又没女人,就算有女人,我正在做着什么,大家都是男人,都能理解的!”霍凛墨话语说的极其放-荡,丝毫不符合他高贵的身份。
龙裴敛眸,对于他的话毫无感觉,“不打扰了。”漠漠的丢下四个字,转身就走。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龙裴走出走廊,转身原路返回,寂静的走廊没有一个人,而在走廊尽头的通风口被移动了下,没几秒倩影直接顺势跳下来。
脚步刚站稳,眸光看向走廊尽头消失的背影,他们就差了那么点就正式碰面。
只可惜——
她两年前就说过,只愿生生世世都与他永诀。
顾明希敛眸,转身就要离开时,旁边的门忽然打开了,霍凛墨靠着门,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双狐狸般的眼眸饶有深意的盯着她,“你们认识!你在躲着他!”
是称述,不是疑问。
顾明希漠然的神色没有丝毫改变,也没有打算回答他,迈步就要走。
霍凛墨余光扫到走廊拐角的阴影,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房间里,一把捂住她的唇瓣,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顾明希眼神冷了冷,耳朵却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两年了,即便只是脚步声,他的或别人,她总还分辨的出来!
他的去而又返让她意外了下,同时没有出声,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的反应让霍凛墨肯定了心里的猜测,嘴角扬起深意的笑容,眸光赤-裸的打量着她,目光像是一双手要八光她的衣服一般。
顾明希不舒服的蹙眉,想要推开他时,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下意识的咬唇,没敢动,屏住呼吸听门外的动静。
霍凛墨嘴角扬着戏谑的笑意,手贱的就要摸上她细滑的脸蛋……
龙裴走了几步,感觉很不对,下意识的折身走回来,眸光犀利的扫向天花板,瞬间定格在尽头的通风口上。脚步一步步的走到通风口下面,仔细看着完整无恙的通风口,一点灰尘都没有。
眸光又看向地面,身子缓慢的蹲下来,手指轻轻的擦过通风口对应的地面,指尖蒙上一层细细的灰尘。
总统府这样的地方,地面上怎么会允许有灰尘的存在。阴翳的眸子倏地一紧,起身立刻推开旁边的门。
霍凛墨依然靠在沙发上,双腿重叠的放在一起,扬眉看向他,嗤笑:“C国的礼仪是不是就这样,从来不知道敲门!”
龙裴进来的那一瞬间,眸光扫过房间的每一处,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地方可以藏人。剑眉拧成一团,这么短的时间内究竟可以藏到哪里!
“抱歉,东西丢了,想要找到,心急了。”他淡淡的开口,语气没有丝毫的歉意,“不打扰皇太子!”
转身关上了门,一双阴翳的眸子越发的清寒逼人,复杂闪烁着。在门口站了许久,紧攥的双拳终究缓慢的放下,恍若无事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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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霍凛墨站起来走到窗口,打开窗户道,“可以进来了。”视线落在自己手面的血痕,该死的女人下手真狠。
抓着窗户边缘躲着外面的顾明希一瞬间跳进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就迎上他探究戏谑的眼神,“C国总统夫人,顾明希!”
身子猛地一僵,冷清的眸光不善的盯着他!
“我很好奇,C国总统夫人明明因为女儿去世伤心过度,去国外散心,为何会出现在E国,还做了我的替身保镖!”霍凛墨走到沙发坐下,眸光里满载着邪佞的笑。
两年前顾明希跳海死亡后,本应该对外宣告总统夫人去世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出来。没有过多久,总统府秘书长白言对外发布新闻稿,总统夫人因为失去女儿伤心过度,轻微抑郁。为了让夫人能淡忘失去女儿的悲痛,故此让她出国旅游散心,希望外界能给予一位母亲自由轻松的空间,忘记丧女之痛。
从此以后,总统府再也没有出现过总统夫人的消息。两年间也有不少传闻,有人说夫人早就死了,是阁下无法接受同时失去女儿和妻子悲伤过度,不愿意承认夫人离世,故此对外说谎。
也有人说夫人离开这个伤心地,在国外过的很好,每年阁下都会抽出一段时间去陪夫人,他们一直很恩爱……
更有人说夫人是无法接受阁下和前未婚妻藕断丝连,不愿意回来,故此一直留在国外,对于阁下的风流事眼不见为净。
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莫非总统夫人觉得旅游太无聊,刻意回来做我的保镖,找找乐趣?”霍凛墨肆意的猜测,“还是想找个机会给姓龙的戴戴绿帽子!”
顾明希始终一言不发,双手垂在身旁很紧,洁白的贝齿下意识的咬的纷嫩的唇瓣很紧,咬出一道很沉的血痕也浑然不知。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不对外宣布自己已经死的消息,如此他便能伊若名正言顺的双宿双飞!正因为那个人没有正式对外宣布她去世的消失,顾明希名义上还是那个人的妻子,这也是她两年里处处隐藏的原故。
一言不发的抬起脚步就要走出去,霍凛墨一瞬间拦在她面前,声音低沉而霸道,“你认为没有一个交代,今天我会让你走出这扇门?”
顾明希抬头,冷清的眸光宛如一潭死水,“你想要什么交代?”
霍凛墨眯了眯眼睛,盯着她看,只听到她又说,“我要交代也只会向总统阁下交代,无需向你交代任何!”
说完就想要走,霍凛墨再次拦在她的面前,声音郁啐,“丢下自己的老公两年不管不问,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你的良心怎么能安的!我看姓龙的挺想见见你的!我这个人一向喜欢成人之美!”
“你威胁我!”顾明希眉心揉着冷意,在听到“老公”两个字时眼底的光更加的寒冷。
这个两个字,那个人,不配!
“是又如何?”他笑的一脸欠揍的模样,漂亮的五官每一处都透着痞气。
顾明希冷静的神色终于出现裂痕,房间的气氛一时间紧绷,沉闷起来。
一个沉冷寒意骇人,一个痞里痞气,两个人谁也不先低头,暗暗较劲。
霍凛墨看她不爽,尤其是这一双眼睛,像是两个空洞,什么都没有,无论投什么进去都会流失掉;她的情绪一直平静,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毫无反应。
男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反叛的心理,喜欢和对方对着干!老总统想让他做总统,他就去吃喝嫖赌,除了正事不干,不该干的全干了……
顾明希敢挑衅他,越是平静,他越是想要将她激怒,看着她摔门或像其他女人歇斯底里那般的自动滚蛋!
此刻顾明希已经攥起了双拳,冷漠的情绪开始不稳定!因为她知道,如果霍凛墨若是帮那个人,自己一定逃不掉....霍凛墨有这个能力和办法!
别说这辈子,即便是下辈子,自己也不会想见那个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声音里夹着愠怒,呼吸都变得急喘,脸色由青逐渐转苍白!
“国宴很无聊,我不想参加!”霍凛墨开门见山。
“你必须参加!”顾明希条件反射脱口而出,没半点迟疑!
霍凛墨嘴角的笑意敛起,“我看姓龙的真该好好管管自己的老婆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顾明希倔强的眼神无所畏惧的迎上他,两年因为烟儿她处处被那个人威胁,处处受限制,两年后没有人可以再威胁到她,“你想怎么说是你的事!晚上的国宴你必须参加,否则……”
“否则怎么样?”
顾明希渗着血丝的唇瓣抿起,声音里夹着血腥,“我可以建议阁下,不需要逼你结婚。直接把你敲晕取了精-子,照样可以为霍家传宗接代!”
“你!!”霍凛墨怒瞪着她,没想到顾明希会想到这么损这么绝的办法!“顾明希!”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挑战他的底线。。
“皇太子喜欢像乱嚼舌根的妇人专捡损人不利己的事做,尽管去做就是!”顾明希漠漠的开口,话语顿了下,又道:“明希已经是一个失无可失的人!皇太子执意要和顾明希玩这一局,顾明希奉陪,只要皇太子确定不会后悔!”
瞬伐匆影。霍凛墨在她冷清的眼神里看到一种坚定和决绝,这种决绝比死还要顽强,让人心莫名的揪起来。心底有些异样划过,她这个破个性更让他讨厌,不爽!
顾明希等了许久见他没说话,再次开口,“皇太子要是没别的事,我还要去和安全指挥官确认国宴的安全细节问题。”
欠身,转身离去。
霍凛墨阴翳的眸子一直跟随她的背影移动,待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开口,“那国宴后我总能出去玩一下吧!总统府很闷,都是像你这样的女人,看的我就没什么性-趣!”
顾明希没有回头,步伐顿了下,沉默片刻道:“到时候再说!”
霍凛墨转身坐在沙发上,半躺着,一只手撑着头,眼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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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裴没有再随处走动,回到房间坐下后就一脸沉重的神色,薄唇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浑身都弥散着一股戾气。
白言和南司对视一眼,恭敬的开口,“阁下,您没事吧?”
龙裴像是从什么中醒过来,犀利的眸光瞬间定格在南司身上,声音低哑,“南司,帮我办一件事。”
南司眼底划过一丝疑惑,“阁下,请吩咐。”低头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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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国宴出席的有C国总统龙裴,M国的新任总统连默,A国总统靳熙烁,东道主E国总统霍东铭与皇太子霍凛墨。
这场国宴除了有几位总统,还有E国的安全部部长,边防局局长等重要的高官。薄一心作为霍东铭的心腹,自然也盛装出席,伴在总统的左右,任由差遣。
酒桌寒暄,客套;龙裴面无改色的应对几位城府极深的总统,余光还一直扫着薄一心;看起来三十几岁,浑身都弥散着女人的美丽与魅力,这样一个女人能长年跟着霍东铭,可想而知也不是善茬。
宴会厅内表面一片风平浪静,几位首脑都为邦交而言辞诚恳;实际上个个都在暗自较量,试探,防备,每个字每句话或每个眼神都饶有深意。
白言南司都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不以为然;宴会厅外透过缝隙看到里面情况的顾明希,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
回到E国这两年,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休养身体,又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恢复自己的身手;之后的时间她是直接听从薄一心的吩咐出任务,根本接触不到这一块。
今天亲眼所见,果然见证了那句老话,政界果然是最肮脏的存在。
她第一次看到龙裴游刃有余的面对几位首脑的试探,较量,面对老歼巨猾的霍东铭,他以退为进;面对年小的连默和靳熙烁他则是四两拨千斤的挡回去……
这样一个人,果真是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不怪当年自己输的那么惨,那么重。
龙裴喝完一杯酒,似乎感觉到有一双眼神在看向自己,下意识的眼神扫向宴会厅的雕花大门,缝隙那边空荡一片,什么都没有,仿佛是他的错觉般。
敛眸,迎上连默的视线,集中精神应对,恍若无事。
白言察觉到不对,给了南司一个眼神,南司心领神会立刻往外走。推开门,只看见门口守着保镖,并没有任何的不妥;鹰眸划过疑惑,几秒后折身回去。
雕花门合起时,在走廊的转弯处黑影站了出来,黑白分明的眸子流淌着冷清……
莫小白扯了扯她的衣角,“明希姐,怎么了?”
“没什么。”顾明希回过神,视线落在她的娃娃脸上,“找我什么事?”
“我不是一直在帮你查C国的绑架案吗?”莫小白一开口,顾明希的眸子一敛,迅速的追问,“你查到什么!”
两年了,这件案子终于有眉目了!!!
“明希姐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莫小白撇嘴。顾明希扫了一眼走廊和外面,一片风平浪静,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抓着莫小白的手臂就将她拖向休息室。
关上门,确认休息室没别的人,“说!”
“当年的绑架案所有枪支都是在黑市买的零件自己组装!而买主的户头是瑞士银行,汇进去的钱是从世界二十几个城市分别汇款进去的,所以一直查不到真正的户主是谁!可是我刚刚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二十几个城市汇款进瑞士户头的钱,有一部分是来同一个C国人汇款进去!”
“这个人是谁?”顾明希屏住呼吸,紧张的盯着莫小白,掌心都渗出了冷汗不由自主的抓住莫小白的手臂,“人在哪里!”
这件案子终于有了进展,哪怕有一点点的线索,她也一定能根据这个线索,找到幕后真正的主谋!
“可是这个人....只是一个乞丐....”莫小白神色为难,见顾明希的神色凝重,小心的补充,“而且,在两年前绑架案子发生前就出车祸死了!”
顾明希的手猛地一垂,刚刚有的希望一瞬间又熄灭了!
死了,对方竟然死了!绑架案之前就死了!
“对不起,明希姐,我只能查到这些!”莫小白一脸的歉意,她知道明希姐很想找到害死自己女儿的凶手,自己也很想帮她,只是这件案子过去那么久,又发生在C国,她能查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顾明希努力的压抑心头的急迫和心痛,薄唇扯了扯,“没关系,谢谢你!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明希姐……”莫小白不安的眼神看向她苍白无色的脸颊,非常担心。
“我没事。”顾明希摇头,眼神没有焦距点,“你回去继续训练。”
“啊!”莫小白惨叫一声,还以为告诉明希姐这些就可以免去剩下的训练呢。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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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国宴一结束,霍凛墨第一时间冲出宴会厅,连招呼都懒得打。几个首脑他压根没放在眼里,直接让人开车过来,他要出总统府。
司机和保镖不敢私自让皇太子出总统府,只有通知顾明希。
顾明希让司机准备车子,自己则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霍凛墨看到她立刻上车,“赶快走,听那群和尚念经念的我头要爆炸了!我现在非常需要异常激烈的运动发泄一下!”
他口中异常激烈的运动不需要详问也知道是什么。
顾明希没说话,吩咐司机开车,她手上有特许证,可以随时自由出入总统府。霍凛墨没有向龙裴戳破自己的身份,自然需要给他一点喘气的空间。男人有时也就像放风筝,拉的越紧效果越差,适当的放松,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车子出了总统府没多久便有一辆黑色车子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顾明希还在想着关于莫小白的话,凡牵涉到烟儿的问题,她的精神都无法集中,一时间没察觉到。
三十分钟后,车子停在洺城最大的酒吧门口,霍凛墨熟门熟路的进酒吧,坐在吧台喝酒,立即有不少女人跟上来搭讪。
浑浊的气息,吵杂的电子音乐都让顾明希蹙起眉头,因为戴着帽子一直低着头,没有人看清楚她的脸,她从进入酒吧开始精神就紧绷起来,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霍凛墨的身上。
霍凛墨的注意力全在围绕自己身边的女人身上,正在思考着今晚自己的女伴选谁最好。手指油走在裸露的肌肤上,嘴角挂着坏笑,惹得那些女人纷纷媚笑不已。
五光十色的霓虹闪烁不定,顾明希距离霍凛墨不到三步的距离,对周围都抱着高度的警觉,可人实在太多,又有形形色色的男女和她搭讪,应接不暇。
忽然之间,职业本能察觉到危险,因为人太多,她不能开枪,本能选择推开霍凛墨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小心!”
霍凛墨看到她扑向自己,脸色迅速一沉,推开身旁的女人一把抱住她,余光扫到人群里的闪烁不定的光线看不到开枪的人模样……
打横抱起顾明希,熟门熟路的走向酒吧的后门,迅速的撤离。
白言和南司刚进入酒吧,没看到具体的,可是霍凛墨抱着顾明希挤开人群要从后门离开,顾明希头上的帽子被挤掉了,露出半张脸;光线虽然不清楚,可白言和南司却看的清清楚楚……
“夫人……”白言不由自主的失声,声音被震耳欲聋的音乐遮挡,没有人听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