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陆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四个穿着不俗,带着痞气的男子,五花大绑。被长福长顺一推,踉跄的跌坐在地上。

为首的青年男子顾欢,膝盖磕碰在地上,痛的脸色微微扭曲。张嘴想要骂人,可瞧见大惊失色的二夫人,仿若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欣喜道:“二表姑,你可要为侄儿做主,这些个没长眼睛的东西,居然敢绑我,对我动粗!”

一声二表姑,吓得二夫人三魂丢了两魄。双手死死的揪住锦帕,手指青白。

“还不快放了爷!你们这些瞎了眼的东西!我可是你们二夫人的侄子,待会让你们好看!”顾欢似乎没有察觉到二夫人的失态,骂骂咧咧的叫嚣!

老夫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待听到顾欢的谩骂,气得心口不顺,指着顾欢对着二夫人道:“这个地痞无赖是你表侄儿?”

二夫人嘴唇发白,老夫人自诩名门世家,最是瞧不上穷酸、地痞,与他们有关系,便是辱了她的身份。

下意识的想要撇清关系,却听顾欢插嘴道:“老夫人,我是二表姑的侄儿,母亲是二表姑的表姐。”虽然一表千里,不是很亲厚,可关系都是走出来的不是?

闻言,老夫人脸‘刷’的拉下来,阴沉的呵斥着龚青岚道:“你将这群泼皮领进来作甚?莫不是要告诉我,是他们做的假账?”语气到最后,透着浓浓的讥诮。

龚青岚脸上笑意渐深,看着二夫人瘫坐在椅子上,嘴角上扬道:“他们不做假账,可这亏空的银子,却是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侄媳妇儿说什么呢?这账房之事与他们有何干系?莫不是说你雇佣他们放的火?”二夫人因心虚而底气不足。

龚青岚笑而不语,长顺立即将从顾欢身上搜出的字据、银票,一一摆在炕上的小几上。

老夫人看着上面的印章,与字据内容,怒火翻腾。‘啪’一手拍在桌子上,叱道:“老二媳妇,你说说这是什么?”说罢,将字据甩在二夫人身上。

二夫人看到字据,惊魂未定,脸色煞白的说道:“母亲,我……我不知道,是她诬陷我,定是她诬陷我!”恐慌的目光闪烁不定,指着龚青岚,一口咬定是她所为!

按照大越律法,私放利子钱,是要抄没家产。倘若她承认了放利子钱,在齐府更加没有她的容身处,老夫人不得恨她去死?

龚青岚嘴角挂过一抹讥笑,淡定从容的说道:“二婶娘私底下放利子钱,大约有好些年了。有些陈年老账,虽被毁了字据,却也不是无迹可寻。城南李记铺子李元普掌柜,一年前二婶娘放了利子钱给他。可李掌柜的铺子这一年来毫无起色,根本无力尝还。而您这远房侄儿一直替你做放利子钱逼债之事。前日里便是逼死了李掌柜,摊上了官司,二婶娘怕闹开了去,便做假账挪用公中银子化灾吧?”银子一下子掏出太多,无法填补空缺,适才将账房给她管,祸水东引么?

可惜,前今两世,她太清楚许榕的为人。从她手中夺权,好比拿刀子剜她心窝。

便私下里与齐景枫借了人,暗地里查二房的人与谁接触,恰好夜里便逮着顾欢来要银子,将几人绑了起来!

闻言,老夫人气得仰倒,这挨千刀的,竟然在外放利子钱,且摊上人命官司了!

二夫人瞳孔一缩,这个贱人怎么知道的?就连齐少恒她都不曾声张,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龚青岚从容不迫,霎时七上八下的心,反倒落了下来。故作镇定的说道:“侄媳妇儿,但凡都要讲究证据,瞎编胡诌,不就是一张嘴?谁都会说!可也得让人信服!”顿了顿,看着顾欢几人道:“随随便便找几个闲人无赖,就能往我身上泼脏水了?我在燕北孤身一人,何时有个表姐了?若当真有,岂会不走动走动?”

龚青岚知晓二夫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断然不会轻易的认了罪。也不急,只是整好以暇的坐在圈椅上,看戏!

果然,如龚青岚所料。顾欢见二夫人与他撇清关系,变了脸色:“二表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若不是我替你放利子钱,你怎得有银子置办私产?”

二夫人气的呕血,没见过这般蠢笨愚钝之人!

看着老夫人脸色一沉,二夫人委屈的喊了一声,“母亲,冤枉啊!”可触及到老夫人刀子一般的眼神时,心中发寒,手脚一片冰凉。心知不能糊弄了过去,连忙竖着三根指头,指天道:“我许氏指天发誓,若当真有放利钱,便天打雷劈!”劈死龚青岚那小贱人!

老夫人哼了一声,垂着眼角说道:“你也别动不动发誓,若当真有用,你早已劈死了。”老夫人一点脸面都不曾留给二夫人,她平素如何作,不触及齐府利益,自个的利益,便由着她。可居然闹出这等事儿来,叫她如何不怒:“绿水,你去传唤二老爷、二少爷与大小姐来。”顿了顿,补充道:“柳姨娘与香姨娘一同唤来。”

绿水应声离开。

二夫人拧紧了绣帕,目光怔然。这老不死的是打算彻查了?

心底不禁发慌,可一想到未来女婿的身份,顿时有了底气。捧着茶水喝着,压下不安。

齐景枫默默的立在龚青岚身畔,目光深幽,不知在思索什么。

而龚青岚锁紧了眉头,二夫人即使掌管庶务,依旧对老夫人有所忌肆。到底是为了什么?若说因着齐少恒没有掌管家主之位,做表面功夫。可前世齐少恒铲除了齐景枫,坐上家主位,无人能要挟他。为何依旧恭敬的伺候着老夫人?

不到片刻,一行人陆陆续续的来了。

齐松看了眼屋里人,目光在顾欢身上一顿,作揖见礼道:“母亲,这麽晚唤儿子来,可是有事?”

老夫人冷哼道:“你有了美妾,怎还会管家里事?那么大的火势,你当真就不知?”目光阴冷的扫过新抬进府的香姨娘。

香姨娘怯怯的垂着头,不敢多看老夫人一眼,用余光打量着龚青岚。

“儿子命人出来查看,并无大碍,便没有出面。”二老爷心疼美娇娘,怜惜的扶着有身孕的香姨娘入坐,唤柳姨娘在一旁护着。

被一双儿女搀扶着的二夫人,看着齐松小心翼翼护心肝儿一般的对待香姨娘,心底不是滋味。“母亲,人都已经到了,你有何话要说便说罢。媳妇儿还是那句话,事情不是我做,断然是不会认了!”

齐松与齐少恒、齐楚婴讶异的看着二夫人,账房的火是她放的?

老夫人睨着龚青岚说道:“你说老二媳妇放利子钱,挪用了公中银子,填补不了空缺,便烧了账房栽赃给你。除了这些东西,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在老夫人心中,始终是偏袒二房。心中虽是有点信了,可到底龚青岚不是她中意的,质疑她的品性。

齐景枫扫过众人一圈,淡淡的说道:“自我成婚,账房先生长孙策,便告假回乡。只留了三万两银子做开支,若有急事需用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便要开字据给我。岚儿若挪用也只有三万两,何来的十万?”

众人都是聪明人,这银子与账房的对不上数,俨然是陷害,可依旧无人吭声。

二夫人脸色蓦然一变,她在这上面疏忽了。只想着将以往没有去路的银子,一同扣在龚青岚头上,却忘了账房的银子可有这麽多?

“好一个贼喊捉贼!”二夫人破釜沉舟,从龚青岚身上入手,打算反咬一口。“龚青岚,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陷害与我?当初将你许配给恒儿,最后嫁给枫儿,你心中不甘,记恨着我?”

龚青岚手指微微一颤,这细微的动作给站在她身旁的齐景枫察觉。不待他多想,便开口道:“二婶娘多心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岚儿怎会记恨二婶娘?何况,庚贴上不是夫君的生辰八字么?”顿了顿,继续说道:“账上虽然只有三万两,并不表示以往不曾有。账房被烧,庄子上有账本,可唤管事的送来,一齐对一对。”

话中意思不言而喻,若龚青岚当真只贪墨了三万两,虚报十万两,便是栽赃人诬陷她,好脱身。若账本自二夫人管账起开始查,超出十万两的空账,那便是二夫人陷害龚青岚。

二夫人一噎,涨红着脸道,避重就轻道:“你若知晓是枫儿,为何私下里与恒儿有书信往来?”丝毫不谈账目之事。

“二婶娘莫不是糊涂了?二叔子与我不过是几面之缘,我为何与他有书信来往?不过是与夫君下定后,写了几封书信了解罢了。”龚青岚嗤笑,她接收到的书信都是齐景枫写的,就算摘清了齐少恒,他也无话可说。

二夫人肺都要气炸了,却是无言以对,伸手暗自掐了齐少恒一把,示意他开口。

齐少恒早在龚青岚努力与他撇清关系时,便懵了:“岚儿……”她怎能说出这般无情的话?莫不是当真心底没有了他?

“二叔子叫我大嫂的好,莫要授人口舌,误会你我有私情,毁了我清誉。被人死揪着不放!”龚青岚眼底闪过讽刺,冷冷的看向二夫人。“二婶娘收回的利子钱,在城外置办了上好的水田与庄子。其余便是存在徐家钱庄,可要明日去查?一同带上李元普的家室对峙?”

前世里她无意间知晓,二夫人从公中挪出来的银子,全都放在徐家钱庄。用的不是她的名讳,而是少用的字。

二夫人坐如针毡,手心渗出了冷汗。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怨恨,这贱人竟连这事儿也查清楚了!

“母亲……”二夫人张嘴想要辩驳,到嘴的话,却是咽了下去。若当真仔细查证,她私藏的物件,怕是都要捣腾出来。

徐家钱庄?老夫人心一沉,喝道:“绿依,带人去搜!”购置私产,想来地契在她房中。至于钱庄的事儿,明日去查也不迟!

老夫人看着龚青岚的目光,有些许的复杂。这些事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查出来。她不但查出来,还叫许榕无从辩驳。恐怕是早有准备!

“祖母……”齐楚婴与齐少恒齐声喊道,想要为二夫人求情。

老夫人摆了摆手,打断道:“你们也不用多说,若是凭空捏造,我定是会给你们母亲公道!”

齐少恒不容乐观,看着他母亲眼底的焦躁不安,便知事情属实。可让他气愤的是龚青岚竟反口说与他不曾相识!

难道以前的浓情蜜意,都是作假的不成?

每一分一秒,对二夫人来说都是煎熬。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心瞬间下沉,接着,便瞧见绿依掀开帘子,两名护卫押着身躯肥胖的杨管事。二夫人脸上的血色顿失,瞬间想到弘德厅内龚青岚敲打杨管事的用意!

完了!

二夫人向齐松求救,齐松一个眼角都吝啬给她。

“老夫人,这杨管事是城郊青平县庄子的管事。鬼鬼祟祟的在二房侧门,奴婢起了疑心,便让人绑了起来,套出了他的身份,且从他怀中搜出了地契。”绿依一五一十的托出,将一叠地契摆放在桌子上。

老夫人看着一叠地契,气得气血翻涌,面色铁青。粗略的翻看地契,上好的水田大约有三百多亩,旱地一百亩,其中还有不少山地。可见她私吞了多少的银子!

气氛霎时压抑,二夫人面色灰白,狡辩的话,在杨管事出现的刹那,便卡在喉间。

这时,跪在地上的顾欢,看到杨管事,惊诧道:“表哥,怎得你也被捉了来?”话落,看着众人骤变的神色,后知后觉的发现,出了大事!

也莫怪顾欢没脑子,他不过是市井的混混,不曾在大宅生存过,怎知其中的暗潮汹涌?有的话说得,有的话说不得?

良久,老夫人厉声道:“你搬去佛堂罢!”此时此刻,由不得老夫人不信龚青岚的话。

二夫人笃定了老夫人不敢休她,便在事败,也不曾惊慌失措,原以为不过罚禁足或则杖责。却是超出了她的意料,叫她搬去住佛堂,她怎能甘心?斗了大半辈子,算计了大半辈子,最后落得居住佛堂的地步,虽然保留了二夫人的称呼,可得势的却是那些个狐狸精。

“母亲!我又做错了什么?我置办私产,还不是为了恒儿与婴儿日子好过些?婴儿不久就要嫁给凤公子,若我私下不筹备,怎得将她嫁得体面?日后恒儿成亲,哪里有像样的聘礼?哪一样不是为了齐家着想?若老爷有出息,我何尝不想像其他夫人一般,品茶赏花,何必费这个心,做着吃力不讨好之事?”二夫人说着委屈的掩面抽泣。

“我齐家嫁女娶媳,难道就靠你攒银子,齐府出不起聘礼嫁妆?自你入府,可有苛刻亏待过你!”老夫人气的胸口急促的起伏,这些年她有亏待了二房?良心喂狗了!“二夫人日后住佛堂,正房物件全都登记入库!”

二夫人一惊,这是彻底断了她的后路!要关她一辈子!

“母亲,你不能赶我走!若是外边的人找不着我,将放利子钱的事儿传出去,齐府不得毁了?”二夫人豁出去了,她只有这一点能要挟老夫人!

却不知晓,彻底的激怒了老夫人,‘啪’的一声,扬手将茶盏砸在二夫人脸上,面目怒火:“来人,将二夫人送往静心庵!派人好好看守,倘若传出一个字,我定要扒了你们的皮!”

二夫人见老夫人发了狠,心底发颤,心里悔恨不已,满面泪水的哀求:“母亲,媳妇儿错了,媳妇儿被鬼迷了心窍,知错了!求求您饶了我,饶了我吧……”

“快带走!”老夫人不耐烦的呵斥护卫!

二夫人见大势已去,颓败的看向齐松,齐松至始至终没有看过她一眼。心里凉了半截,将希翼寄托在一双儿女身上。齐少恒却是垂头沉思,压根没有看二夫人,只有齐楚婴给二夫人使了眼色。

布满阴霾的心底,照入一道光束。二夫人心领神会:是啊!她还有一个贵人女婿,待他来府中下聘,老夫人敢把她关在庵里到死?

想到此,便也不哭不闹的让大房看笑话。抹干泪,随着护卫走了。

齐松见人都走了,边上的香姨娘强撑着睡意睁开眼,心底愈发心疼,不禁心里头埋怨许榕会作。“母亲,地契便给你分配了,短缺公中多少银子,二房会补上。若无其他事,儿子便先回去了。”说罢,不待老夫人开口,揽着香姨娘起身,沉着脸对齐少恒、齐楚婴道:“你们两个也快快回去。”说罢,转身出去。

柳氏欠身,急匆匆的追上齐松离开。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齐景枫、龚青岚与杨管事、顾欢四人。

“枫儿,杨管事与这几个地痞无赖,明儿个你送官去。”老夫人喝杯茶,平息了心底的寒意。竟不知许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挪走一笔庞大的银子。

齐景枫应道:“是。”

老夫人放下茶杯,看着龚青岚的目光极为复杂。她不认为杨管事出现在二房是凑巧,显然是在龚青岚的意料之中。每一步龚青岚都计算好了,稍有差池,今日里她便功亏一篑。

就连二夫人的心思,她都摸透了。倘若二夫人与自个争执,龚青岚插话,二夫人兴许会恢复理智。可她一反常态,缄默不语的立在一旁,由着自个收拾二夫人。

“账房烧了,重建也需时间。便暂且安置在藏书阁偏房里,让各个庄子、铺子管事将陈年的账本,重新抄录一份。”说罢,老夫人对龚青岚说道:“既然你已经掌家,就好好与枫儿齐心协力,莫要生了旁的心思。近日有些忙,便让柳姨娘帮衬着。”疲倦的闭上眼,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龚青岚应了一声,心中却觉好笑。老夫人再如何对付二夫人,却始终偏袒二房。临了安排柳姨娘进账房,为的是让柳姨娘监督她吧?

想到此,脸上露出意味难明的笑。

长顺、长福与几个护卫,将吵吵囔囔的几人带了下去,杨管事吓得回不过劲儿来,待回神之时,已然来不及,被关押在柴房。

龚青岚与齐景枫回到海棠苑,便沉着脸吩咐红玉拿药,拉着齐景枫坐在小杌上。径自脱掉他的外衫,准备脱裘衣时,被齐景枫制止。

“我来。”齐景枫嗓音略微低沉,耳根后染着红晕。

龚青岚心底有气,叫他上药,偏生留在那儿耽搁那么长的时间。“留疤了,我可是要嫌弃你。”说罢,推开他覆在她手背的手,将裘衣褪到他腰间,白皙的肌肤在烛火下,散发着耀眼的珠光色。可肩胛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刺痛了她的眼。“很疼吧。”手指轻轻的俯在晶莹的小水泡上,眼底有着冷意。

似乎察觉到龚青岚情绪变化,齐景枫笑道:“不疼。”

龚青岚仿若未闻,拿着膏药替他涂抹好,轻轻的说了一句:“傻瓜。”怎么会不疼?

齐景枫穿好裘衣,摸了摸她的头顶,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流泻着一抹写意的笑:“你今天累着了,洗漱下,去休息。”

龚青岚脸上的笑容一僵,缓缓的在他对面的小杌上坐下,思索了一下道:“你不问我,今夜里的事?”目光深沉的望着齐景枫,今夜里的她,显得心计格外深重。不如表现的那般温婉善良,他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

齐景枫清冷的目光闪耀着一抹光芒,笑道:“我很高兴。”

龚青岚愕然。

“我高兴你有心眼,不会平白被人算计了去。我要管理偌大家业,自有疏忽照料不到你之处。”齐景枫真的心底愉悦,她有城府,却是不在他跟前掩藏。向他借人,便是她做事没打算瞒着他。“日后有事,你便让看守海棠苑的护卫去。”顿了顿,补充道:“他们与长顺、长福一样。”

见他毫无芥蒂,龚青岚松了口气。想到去账房时,嗅到的焰硝味,目光凝重。焰硝是军营里头的东西,是燕王府管辖的物品,外边不曾流放出来。不得不让她多想,事情是否与燕王府里的人有牵连?毕竟,上次去燕王府参加宴会,有人要毁了她的双腿!

“想什么呢?”

龚青岚心头一惊,忙敛去了心思。摇了摇头,催促着他去洗漱。

齐景枫目光深邃的凝着着她,龚青岚只觉在这样的目光下,她所有的小心思无所遁形,紧张的握紧覆上一层薄汗的手心。

齐景枫撤走视线,忽而道:“好!”

龚青岚一怔,抬眼瞧着他起身去洗漱。吩咐了红鸢一声,紧随着进了净房伺候。

——

静心庵专门收容‘犯错’的世家夫人、小姐。手段严厉,进来的人,不出三日,便要脱了人形。

护卫将二夫人送到,便捐了香火钱给庵里。

“师太,老夫人请您多多照料二夫人。”护卫恭敬的说道。

空绝师太看了眼打量静心庵满脸嫌弃的二夫人,念了句‘阿弥陀佛’:“施主放心,贫尼定会好生照料贵夫人。”

看走护卫走了,空绝师太脸一沉,狭长的眼睛里淬了冰,冷声道:“带下去,没有挑完水,不许她睡觉!”

静安小尼姑领着二夫人去了靠近山脚下的禅房,捧着淄衣芒鞋:“师太给你取法号静无,换上这一身衣衫,去后院挑水。”

闻言,二夫人挑高了眉,不可置信的说道:“我挑水?齐府不是给了你们银子?还要我做苦力?你们知不知道我的女婿是谁?过两日就要来接我回府!”开什么玩笑?换尼姑装?她又不出家!

静安似乎习以为常,平静的放下淄衣,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几个老尼冲了进来,按住二夫人将她华贵的衣裳首饰拔了下来,通通收走。

看着气得哇哇大叫的二夫人,静安面目表情的说道:“静无,你要想通如今的处境,若是执拗,少不得吃些皮肉苦!”说罢,静安出门等二夫人换衣。

二夫人摸着手中粗糙的布料,恨不得咬碎一口牙。眼底闪过怨毒,她出去后,定然不让那小贱人好过!

黑漆漆的山道间,二夫人穿着淄衣芒鞋,肩上挑着两桶水,累得喘气。脚下一个踉跄,半桶水晃出一大半。

“啪——”

鞭子鞭笞*的声音,响彻寂静的山道,格外的瘆人。

“啊!”二夫人痛得背一挺,扔掉肩上的扁担,紧紧的捂着皮开肉绽的后背。

“啪——”

鞭子再次抽打在她的后背,随之传来一阵怒骂声:“桶掉下去,杵在这做死人!滚下去捡!”说罢,监督二夫人的老尼,一脚踹在二夫人的脚腕,二夫人没稳住,一骨碌的顺着石阶滚了下去。

“哎哟!”二夫人抱着头,痛的面部狰狞,口不择言的出口怒骂:“作死的秃母驴,敢抽打我,待我回府,要你条小贱命!”

老尼一听,鞭子劈头盖脸一顿抽下去,痛得二夫人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来回打滚,哇哇直叫。

“当真以为是养尊处优的贵夫人?要我的命?先滚去挑水!”老尼冷哼一声,不解气的一脚将二夫人踹着滚到木桶旁:“今夜不挑完,明日不许吃饭!”

二夫人牙龇目裂,逐渐认清楚形式,忍着浑身仿若被凌迟的痛楚,拾起木桶继续挑水。

天蒙蒙亮,庵里撞响了钟声。二夫人终于挑满了一缸水,狼狈的倒在地上,累得如一条死狗般。

静安推开门进来,看着迷迷糊糊的二夫人倒在湿泞的地上。身上的鞭伤已经结痂,淄衣破损不堪,沾满了鲜血。

“静无,快醒醒。起来用斋饭了,待会去迟可没得吃。”静安蹲下来,推了推二夫人。

二夫人猛然惊醒,吓得浑身瑟缩,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看到是静安,舒了口气:“那个秃母驴不在?”布满血丝的眼睛,警惕的四处张望。

静安仔细看了二夫人一眼,叹了声,转身离开。

“喂!喂!”二夫人见人要走,立时慌了,来不及收惙,跟着静安到了用膳的地方。看着屋里零星的几人,二夫人跑着放斋饭的桌上。盆盆碗碗全都是空的,只有一点米汤水,漂浮着几粒米。

这是人吃的么?

“嘭!”二夫人怒上心头,手一挥,桌上的盆碗全都砸在地上。

空绝师太从里头走出来,看着满地的狼藉,阴沉的说道:“鞭笞四十,锁进柴房,七日不许进食!”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的女婿是皇上宠臣,你们这般对我,他不会放过你们!不会放过你们的!”二夫人挥舞着双手,身子扭动,想要挣脱几个尼姑的钳制。却是将结痂的伤口迸裂,痛得倒吸口凉气。

“掌嘴!”空绝师太眉一皱,冷哼道。

静安递上薄木板,给一旁的师姐静水。

静水拿着木板一下一下,毫不手软的扇打二夫人的嘴巴。不过十下,满嘴鲜血淋漓,脸肿的如猪头。被随意的扔在地上,二夫人气若游丝的呻吟,稍稍一个呼吸,脸部便一抽一抽的痛得扭曲变形。

“将她的状况给齐府老夫人送去,问她可满意。”空绝交代了静安,便去做早课。

——

老夫人接到消息,捐了一笔香油钱,客气一番,命人将静安送回庵里。

红袖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龚青岚,龚青岚不过一笑了之,让她出去。对红玉道:“你让人去一趟庵里,捐一千两香油钱。二婶娘皮嫩肉细,劳烦她们好生照料,多费些心思。”

红玉眼底晶亮,欢喜的走了。谁人不知静心庵是专门替名门世家,管教那些家族不好动手管教的人?但凡家族里叮嘱师太们任由‘自生自灭’,便是不会欺负,任由她们住在禅房,不闻不问。若是捐银子捐得殷勤,吩咐师太好生照料,便是水生火热的日子,变着法儿折磨。

红鸢心底可解气了,笑弯了眼睛:“大少奶奶,这会子我们该清静了。”

龚青岚嘴角凝着笑,笑这丫头没心眼。

红鸢疑惑,还不待她询问,便瞧见齐景枫踏着晨光走来,为他镀了一层淡薄的金边。雪白宽大的袖摆逶迤在地,柔软的舒展,清隽优雅,宛如一副浅墨淡雅的画卷。

红鸢闭上嘴,见礼,立即寻了借口走了。

“账目对完了?”龚青岚起身迎了上去,却被齐景枫制止她的动作,就着她身旁坐下,抚了抚她微乱的鬓角:“今日无事,何不多休息片刻?”

“去给母亲请安了。”龚青岚淡淡的笑道:“母亲今日身体大好,不再胸闷气短,精神上也好了许多。”

“辛苦了。”齐景枫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怜惜。看着她眼睑下的青影,关切道:“你去休息。”

龚青岚笑得眉眼弯弯,打趣道:“老夫人知晓了,定会一顿好说。”

“我守着你。”齐景枫不由分说的握着她的柔软无骨的手,牵着走到靠窗的榻前,撩起袍摆坐下。让她躺着,将头枕在他的腿上。“睡吧。”哄孩子一般,摸了摸她的头顶。

龚青岚心尖滑过一抹异样,丝丝缕缕的酸甜交织,衍生着幸福。阖上眼,呼吸平稳的睡去。

深邃如墨的眸子凝视着她的睡颜,伸手描绘她精致的五官,却在触及她的眉眼时停顿。

转而拿起榻上看了一半的书卷,拥着她靠在窗上,静静的翻阅。

——

绿依领着其余的两个账房先生与其他掌柜,连夜将二夫人管账十年来的账目重新翻算,列出账单,拿到了齐松手中。

齐松看着上面的惊天数字,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闭过气去。

“老爷!”一旁伺候的香姨娘惊呼,腆着肚子,温柔的拍着齐松的后背为他顺气。目光落在账单上,香姨娘眸光微闪:“老爷,这么一笔银子,夫人购置私产。可兑换银子抵给公中,这样也可以减少一笔。至于剩下的……可当掉妾身屋里头中看不中用的物件摆设。”

齐松气劲缓过来,欣慰的拍了拍香姨娘的手背:“你就是心善,她那般对你,你还为她想着。”

“老爷说什么呢。夫人与我们是一家人,妾身为她着想,便是为老爷分忧。”香姨娘垂着头,乌发高高绾起,露出一截雪白如凝脂的脖颈。

齐松看得心头一软,脸色稍霁的说道:“香儿,你这屋里头只有几样摆设,怎能拿去当掉?你有这份心就可。”转身,便吩咐随从德兴去二夫人住的正屋,将值当的全都拿去典当。

“十八万两,地契一个尾数都抵不得,那些物件儿典当了,也是凑不齐。”齐松想到此,脑袋阵阵的抽痛。

香姨娘绕到齐松身后,轻柔的替他按着脑袋:“可要苦了大小姐,明日里凤公子便来下聘。他是朝廷新贵,京都许多人都争抢着呢。嫁妆上面便不能差了去,可如今我们二房发生这等事儿……”

闻言,齐松精神一振,许榕不过为一双儿女筹谋。婴儿攀上这样一门亲事,定然会置办丰厚的嫁妆……

“碧荷,快去传大小姐。”有了这一笔嫁妆与凤公子给的聘礼,定然能尝还了亏空。

齐楚婴神色恹恹的坐在圈椅上,听着父亲的话,猛然抬头。错愕的目光,如同看着陌生人一般,望着眼前笑的慈祥的人。这是她熟知的父亲么?

“父亲,女儿不久就要出嫁了。将嫁妆给您,我如何出嫁?”齐楚婴面色微白,拧紧了手中的绣帕。目光瘆人的盯着香琴,心中笃定了是这贱人给父亲嚼舌根了!

齐松不以为然道:“你母亲挪了公中银子给你置办嫁妆,自是要拿你嫁妆填补。若我们三日里拿不出,便是要给赶出去住,你如何体面出嫁?”浑浊的目光看着齐楚婴在深思,道:“婴儿,你的嫁妆还回去了。你母亲自是会接回府,你祖母素来疼你,嫁妆她定少不得你的。”

齐楚婴半字听不进去,她本就嫌弃嫁妆不够丰厚,想着从老夫人手中要一些来,凑齐一百零八抬。这般,嫁进京城,也不会给那些个贵女比了下去!

“父亲,柳姨娘四万两银子眼都不眨给祖母买金丝楠木,想来也不缺银子,你去找柳姨娘。”齐楚婴冷笑,若不是柳姨娘抢先买了木头,母亲也不会在祖母跟前失了宠,落到如今这地步!

“混账东西!你母亲偷吃,别人为何要替她擦嘴善后?”齐松怒了,柳姨娘原先就与他坦白了,那银子是当初聘请良妾的聘礼,入府后他给的银子玩赏,她一一攒着给少安进学。倘若不是许榕阻拦,不许少安进学堂,柳姨娘也不会如此讨好母亲。想到此,怒目而视道:“德兴,去库房,将大小姐的嫁妆都典当了!”

齐楚婴气得脸色涨红,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鼓动,隐忍的压下心头怒火。一垂头,泪水一滴一滴的滚落:“父亲,女儿原是可以在您身旁长大,与您亲厚,您便也不会这般不待见女儿。如今,女儿和哥哥在父亲心目中,都比不得香姨娘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她说如何,您便顺着她的心已而为。”委屈涌上心头,泪眼盈盈的跪在地上,乞求道:“香姨娘,我替母亲给你赔罪。当初是她糊涂了,如今你也进府,孩子快出世,就莫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求求你让父亲放过我,放过我们吧!”说罢,便磕了几个响头。

香姨娘脸色发青,齐楚婴话中的意思是她教唆齐松夺她的嫁妆。就算是又如何?当初若不是大少奶奶,她早已一尸两命!齐楚婴有何脸面求她放过她们?她们落到如今的下场,不过是老天爷开了眼!

积阴德?

她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么?

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是一脸脆弱,双手捧着肚子,泪光闪闪道:“大小姐这是要折煞了妾身,怎受的你一跪。老爷是一家之主,妾身不过一个贱妾罢了,怎能左右老爷的思想?”

忽而,香姨娘手指发白的抱着肚子,紧紧的咬着唇瓣,仿若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齐松吓了一跳,方才因齐楚婴的话而升起的愧疚,霎时烟消云散。连忙揽住香姨娘,紧张的问道:“香儿,你怎么了?可是肚子疼?”

“痛!”香姨娘双手死死的掐进齐松的胳膊,齐松眉头抖了两下,深吸口气,没有挥开香姨娘的手,顺势抱着她放在榻上。

香姨娘的丫鬟珠儿担忧的说道:“前些日子府医说姨娘受惊吓,动了胎气。莫要受刺激、情绪波动。尽量养神静气,疏通心底郁气,否则孩子难保。”说到后面,哽咽的落了泪。

“住嘴!”香姨娘脸色惨白的呵斥珠儿。

齐松脸黑如墨,不待开口,便听到齐楚婴说道:“好好的,姨娘怎得就肚子痛?莫不是心虚了?”齐楚婴知晓无论如何,她父亲也不会松口,索性擦掉眼泪,站起身。看着装的入木三分的香琴,讥诮道:“姨娘可要放宽心,父亲极喜爱你的孩子,若是孩子不保,父亲便要伤心了。”

香姨娘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死死的咬着唇,委屈的受着这一切。

齐松愈发的疼惜,脸色阴沉的朝齐楚婴低吼道:“你母亲便是这般教导你对长辈无礼?在出嫁前,你便安心在屋子里绣嫁妆!”

齐楚婴瞪圆了眼,这是要禁她足?

“库房钥匙,你母亲交给你了,你把钥匙给我。”

闻言,齐楚婴冷笑道:“父亲,想要我嫁妆,没可能!我们同样是齐家人,为何财产全都归大房管?既然父亲没有能力填补账房的空缺,不如叫大哥分家,这点儿亏空的银子不过九牛一毛。何必如此绞尽脑汁的算计我的嫁妆!”

“你……”

齐楚婴转身,掉头就走。

“站住!”齐松心里头一慌,生怕她去闹分家,厉声喝住齐楚婴。

齐楚婴头也不回的说道:“父亲不说,便由女儿去。二哥成日里在外忙碌,得到了一些什么?好处净给大哥占去!”

“快,快给我拦住她!”齐松顾不上香姨娘,指使着一旁的粗使嬷嬷。

齐楚婴早有准备,让随她而来的护卫,拦住粗使嬷嬷,提着裙摆,朝大房跑去。

她本就是娇养大的小姐,这一跑,便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到了海棠苑,不顾红玉、红鸢的阻拦,掀帘而入。

“大小姐——”红玉惊呼,可人已经进了屋子。

齐楚婴看着倚窗而靠的齐景枫,一手执卷而阅,一手拥着侧躺他腿上安睡的龚青岚。眉目温柔似水,隐匿在眼底的那份小心翼翼,仿佛呵护着世间的珍宝。

微微怔愣,这就是她那冷情的大哥?不过片刻,便回了神,直奔主题道:“大哥,老太爷曾说过齐府不分家。可祖父与伯祖父破了先例。如今我们二房遇到难事,迫于无奈,便来找你商谈分家之事。”

齐景枫目光深沉,看着脸颊通红,发髻微乱的齐楚婴,启口道:“分家?”睨着怀中人蹙眉,辗转翻身。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哄她继续安睡。

“二哥与父亲为齐府付出,却不得半点儿好处,如今,还要填补公中亏空的银子,我们已是捉襟见肘。大伯和父亲是两兄弟,齐府的家产自是平分,至少有一半属于二房。”齐楚婴仿若未见,冷静自持,娓娓道出自己的要求。

尖利的嗓音吵得龚青岚睁开了眼,睡眼惺忪的看着提出要求的齐楚婴。心中冷笑,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你可知分家,二房一个铜板不得?”齐景枫淡淡的看向齐楚婴,因着她吵醒龚青岚,有些许不悦。

最后一句话在齐楚婴脑子里回旋,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断裂,陡然拔高声线道:“大哥,你也没几年好活,霸占财产还能带走不成?最后不终究是留给二房?”

齐楚婴话音刚落,一杯烫热的茶水迎面泼在她脸上,尖声大叫:“啊——”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最强农家媳》良辰一夜

现代高级女工匠师穿越到古代农村,成为一个被夫家二两银子买来的小村妇。

相公身材魁梧健壮,腿废了!

房子破败不堪,柴米油盐样样空,吃了上顿没下顿。

生活如此艰难,直把九娘从女强人逼成女汉子。

上山能打猎,下河能摸鱼,养得相公呵呵笑。

斗得了婆婆,治得住妯娌,虐得极品哇哇叫。

靠着一技之长,带着相公走上康庄大道!

可是,为毛不断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找上门来认她相公做主子?更可怕的是时不时就有人来暗杀他们?

楚东阳,你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西陆书屋推荐阅读:重生毒师废女左苏苏十八岁当上剑仙正常吗豪门暖婚之全能老公华娱之这个顶流要上网另谋高嫁:表姑娘休想退婚闪婚老公竟是豪门继承人将门娇,皇后要出嫁都市护花兵王宝箱觉醒:开局获得盘古血重生泼辣小军嫂半岛守护日常偷心大盗明星的快乐生活向往的生活之悠闲人生娱乐哈哈哈哈哈重生之我真的是老婆粉重生之盛宠娱乐女王我在古代带孩子的苦逼生活高冷系男神:不主动,不拒绝带着空间在逃荒路上养崽开局错把李世民当大表哥重生女帝的传说小生不可续善命斩恶魂,我在都市学洗魂!超级小神农给重生的虐文女主当妈后躺赢了农门福女:厨神王妃很嚣张重生在权力中心四合院:我有一个万界城青木世界四岁小太后:打小,就儿孙满堂!一岁觉醒,我为人族希望!红楼管家媳妇快穿:打脸白眼狼后我暴富了天命卦师穿成黑化大佬的小心肝开局神话入侵,我强化出无上神装机长大人,别来无恙!在年代文里扮演锦鲤福气包都市至强者降临坐我车的都是业界大佬一个网红的自我修养太子妃靠乌鸦嘴福运满满重生之骄兰信仰守护者金融弟国从乡村种田开始直播在下壶中仙开局获得轩辕剑,成就剑仙传奇名门暖婚,腹黑总裁攻妻不备
西陆书屋搜藏榜:重生之我真的是老婆粉重生毒师废女左苏苏重生之盛宠娱乐女王我在古代带孩子的苦逼生活高冷系男神:不主动,不拒绝带着空间在逃荒路上养崽开局错把李世民当大表哥十八岁当上剑仙正常吗重生女帝的传说小生不可续善命斩恶魂,我在都市学洗魂!超级小神农给重生的虐文女主当妈后躺赢了农门福女:厨神王妃很嚣张重生在权力中心四合院:我有一个万界城青木世界四岁小太后:打小,就儿孙满堂!一岁觉醒,我为人族希望!红楼管家媳妇快穿:打脸白眼狼后我暴富了天命卦师穿成黑化大佬的小心肝开局神话入侵,我强化出无上神装机长大人,别来无恙!在年代文里扮演锦鲤福气包都市至强者降临坐我车的都是业界大佬一个网红的自我修养太子妃靠乌鸦嘴福运满满重生之骄兰信仰守护者金融弟国从乡村种田开始直播豪门暖婚之全能老公在下壶中仙开局获得轩辕剑,成就剑仙传奇名门暖婚,腹黑总裁攻妻不备蚀骨危情:陆少,别来无恙高调二婚重生九零之她成了人类首富娱乐:大学生演大佐,建议查三代和神仙青梅女友的超甜日常我渣了萧总后跑路了华娱之这个顶流要上网处处惹桃花:美男齐上钩爱情从再见开始绝世小神农遇见爱情的苏小姐繁星点点亮了
西陆书屋最新小说:暴富,从成为一名家庭煮夫开始七零不做冤大头,下乡赶山娶村花校花和酒馆小姐,你究竟喜欢哪个家道中落,校花老婆差点离我而去公路求生:开箱必定幸运盖世天医终极一班:无双龙血觉醒:掀翻敌舰阻击大海啸女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御兽没天赋?不怕,前缀我狂加打造万艘空天母舰,鹰酱你慌什么京都神探嫌我天赋差?我变超赛你别哭!绝品村妇这世间最后的神草根奇侠传我见过很多神,但都被我杀了花重锦官城之飘香万里觉醒时代,三系异能震惊全天下官场:组织干部沉浮录废少强势归来,横扫众生!每秒一点熟练度每天变强亿点点官场:从读心术开始崛起砥砺成仙修仙高中生力压修假末世天机前世遗憾,这一世弥补官场之科技崛起风云娱乐:从作曲人开始成为传奇反派:从主角漂亮妈妈开始我包养过的校花,变成我老板了!时间与鬼尊龙出狱黑神话,开局觉醒斗战胜佛金身西游降世:只有我记得齐天大圣都市战尊:我的实力震破苍穹阳世判官刚回18岁,你告诉我高考考异能神医下山:师姐,别乱来!一岁觉醒,我为人族希望!被动瞬移,我心态没崩,反派崩了神豪的豪车日常天庭警察局耀东与萌萌的合租之恋人本善良通神塔:我的第二身份是精灵少女李明轩的大学生活重生七五,改变悲惨人生重生飞扬人生开挂的隐身衣柳条兄弟之兄弟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