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姚可可难以置信,强叔居然会对陈牧做出如此高的评价。
要知道,圈子里年轻一辈中那些个优秀的公子哥,都从来没让他如此高看过,难不成那个家伙真有那么厉害?
树枝杀人,飞石伤人,的确有手段。
可出生在姚家的她,打小就接触那些常人见识不到的高人,比这厉害的手段多了去了。
因此,今晚的这一切在旁人看来多么不可思议,但在姚可可眼里也就那样,没什么了不起的,之所以惊诧,也只不过是讶于对方是同校的校友罢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是那样,也顶多只是以后和九爷平起平坐,九爷那么有本事的人,还不是为我爸办事?”
“小姐慎言!”
有些话,中年男子也不好直说。
他心里很清楚,要不是因为当年姚爷对九爷有恩,以九爷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是姚爷能请得动的。
这些年来,九爷偶尔几次出手看似是帮衬,实际上不过是在偿还人情罢了。
“你们在说我?”
正这时,一道雄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两人楞了一下,转身看去:“九爷?!”
只见,一名身穿唐装看上去莫约五十岁左右年龄的男子从公园石道上走来,步履沉稳,一双眼眸精明老练。
看着草地上的一片狼藉,唐九皱了皱眉。
他听闻姚可可有危险,迅速追着踪迹一路赶来,可眼前所见哪还有半分危险的模样。
“可可!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满脸担忧与焦急的姚天胜,慢一步赶到。
“爸!”
这一刻,姚可可眼睛一红,冲上去扑在了姚天胜的怀里,整晚所受的委屈控制不住的倾泻。
“好了好了,爸赶回来了,没事了已经。”
“强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姚天胜看向中年男子。
面对询问,中年男子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皆是如实道出,尤其是陈牧的出现,以及两次出手的手段,更是详细的重点诉说。
“我这才离开几天,就有人坐不住了?这笔账……迟早跟他们好好算算!”
姚天胜冷哼。
他暂先压下内心的怒火,看向唐九:“关于那个年轻人,你怎么看?”
唐九没有吭声。
只是走到刀疤脸尸体面前,将其翻过身,查看起了脖子上的致命伤。
“一击毙命,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如果强子所言是事实的话,此人的身手,恐怕不在我之下!”
姚可可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难以置信道:“不会吧,九爷您是不是判断错了,他不过是我们学校的一个普通小子而已!”
唐九拔出那一根沾血的小树枝,打量少顷,沉吟道:“是一根脆弱的枯木,并不尖锐,能用这个直接洞穿脖颈而不断……此人指法对利器的把控极其老练,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学生,更像是沉浸武道多年的老手!”
姚天胜皱了皱眉,问道:“如果是你对上,会如何?”
“不好说。”
唐九摇了摇头,没能亲眼见到,很难下结论。
“怎么可能!?”
姚可可十分费解:“九爷你的本事我又不是没见过,那么大的沙包都能一拳打爆,要是锤在那家伙身上,不死也得半残吧!”
那视觉冲击力可比这震撼多了!
唐九哑然失笑,这丫头始终还是太年轻了,要真是这么简单就能作对比那就好了。
“听起来,那个叫陈牧的年轻人,似乎没有恶意。”
姚天胜沉思片刻,而后看向姚可可,严肃道:“既然那陈牧是和你一个学校的,你以后要多多和他来往才是,记住,态度一定要客客气气,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听这语气,姚可可顿时就不乐意了。
这算什么?
自己难道要去主动示好那个家伙?
“爸!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宝贝女儿啊,他凭什么值得我去主动套近乎?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胡闹!”
“你以为仗着有我和你九爷在,就能任性妄为了?这个社会上深藏不露的能人,比你想象中要多的是!”
一番训斥过后,姚天胜这才平复下来。
他沉着脸,说道:“今晚这件事,我会处理好,至于你,收回你那刁蛮任性的脾气,明天在学校里好好跟那陈牧认个错!放学后邀请他来家里,就说我设宴有请。”
姚可可气鼓鼓的嘟着嘴,尽管心里很是不爽,但却没敢再顶嘴反驳。
……
一整晚,陈牧未归学校宿舍。
他回到记忆中陌生而又熟悉的家,盯着一家四口的合照看了许久,七百年的思念涌上心头。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去郊外的工厂找正在上班的父母的冲动。
若是让爸妈知道,临近高考,自己还从学校里溜出来在外乱跑,指不定要担心。
暂先压下思亲之心,陈牧盘膝而坐,闭目修炼冥想,直到日出才睁开眼。
“灵气太少了,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恐怕还得十天半月才能突破到炼气二层。”
“除了炼制丹药以外,还得找一处灵气充沛的住所才是。”
陈牧心头隐约有了打算。
他低头看向浑身上下粘稠的黑色污垢,皆是体内排出的杂质。
快速清洗了一番,原本稍显偏黑的皮肤,焕然新生,如同婴儿的肌肤般光泽,比起昨日,整个人的面貌与气质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随手拿起茶几上那张存有三百万金额的银行卡,陈牧出门前往学校。
并非是他好学。
学历是工作的敲门砖,知识能填补人的眼界,教育能让人学会如何做人,但这些种种都对活了七百年的陈牧无用。
可要是就此辍学,别说姐姐,恐怕老爸老妈都得当场从工厂里赶回来,进行一顿深刻的思想教育。
一想到自己堂堂仙尊,竟要回到世俗的学堂上课,陈牧便不由感到无奈。
“也罢,考个大学,就当是让爸妈还有姐姐开心了。”
尽管脑海中高中课本的知识全然忘却,但对过目不忘的修士而言,两个月的时间考上大学绰绰有余。
这般想着,陈牧已经来到班级。
奇怪的是,自他走进来的那一刻起,班上正在早自习的同学们,便纷纷投来怪异的眼神。
“来了来了……”
“咳……”
这些眼神中有惊讶,有不解。
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甚至不乏少部分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昨天他打了吕项明,今天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还装作这么淡定,待会看他怎么收场!别被吓尿了就行,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