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别墅内相继走出二人。
其中青年男子莫约二十出头的年纪,面相却沉熟稳重,正是钟雨欣的师兄,刘彦!
而另一位老者,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与钟雨欣的五官有些许相似之处。
是爷爷,也是武路上的师父。
“这是……叶家的人!?”
刘彦惊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老者给了钟雨欣一个眼神,后者反应过来后,点头将别墅的大门关上,以免被外人撞见这一幕。
“宋大师,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两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老者询问道。
这可得弄清楚,毕竟他们可是今晚上门要来协商矛盾的,突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保不准叶家会怎么想。
“一言难尽。”
宋良暗地里不由老脸一红,总不可能说自己看上了人家的房子,结果踢到了铁板。
这事,传出去总归不光彩。
他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脸色有些沉重:“德平,这事与你们一家子人无关,我会给叶家一个交代的,还得麻烦你派一辆车。”
“没问题!”
钟德平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没再多问。
刘彦自告奋勇:“师父,我去吧。”
他很清楚宋良是何人,那可是内劲高手,真正的大师!
自家师父练了一辈子的武,也只不过是外劲期中的佼佼者,对付一般的外劲武者绰绰有余,可在万中无一的内劲强者面前,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如今难得有接触内劲强者的机会,刘彦自然不会错过。
“也好。”
钟德平点了点头,对于自己门下这个最得意的弟子,在办事稳重方面,十分放心。
刘彦将尸体扔进后备箱后,打开车后座的门:“宋老,请!”
“好……”
宋良点头,脸上的神情来回变幻,犹豫不决,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半响后,他压低嗓子,沉声道:“德平,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云邸……还住着一位实力远在我之上的大师!”
“什么?!”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尤其是钟雨欣、刘彦,脸上的神情更是不可思议。
在他们眼中,宋良已经是极其强大的存在。
师公生前还没病逝的时候,一生神机妙算,在外不知结交了多少强者,收获许多欠下的人情,其中就有宋良。
若不是因为这层关系,他们就连接触到宋良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现在宋老却说……
就在这附近,还住着一位实力深藏不露,甚至让宋老都自愧不如的大师?!
“不可能啊,我搬到这来住有好几年了,天天晨跑,平时怎么没发现?”钟雨欣下意识道。
就连钟德平也是满脸难以置信。
可他见宋良神情凝重,不像是在说笑,恐怕十有八九真是如此!
刘彦剑眉挑起,下意识连忙追问道:“宋老可否细说,那位大师长什么模样?住哪一栋?”
“胡闹!”
钟德平突然面色严肃,训斥道:“谁知道那高人的脾气秉性如何?你要是就这么愣愣地跑上门去请教,万一惹得那高人不喜了怎么办?!”
自己这个弟子,各方各样都优秀,就是急于求成了些。
“师父教训的是。”
刘彦连忙应是,低下头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不过很快又隐藏下去,无人察觉。
“多的我就不说了,你们多多注意。”
说罢,宋良上车。
不多时,刘彦便载着宋良离开别墅,这辆雷克萨斯一路下了云邸,朝市中心的方向行驶而去。
院子里,徒留下钟德平与钟雨欣二人。
“爷爷,要不要去查一下……”钟雨欣开口道。
“不可!”
钟德平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宋大师已经给出过警告了,只怕那等高人,并非是什么善茬……”
“啊?为什么这么说?”钟雨欣不解。
“叶家那两个小辈,是随宋大师一同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
“能当着宋大师的面,将那两人斩杀,你觉得寻常人能做到吗?”
“爷爷的意思是……那两个叶家人,就是被那位高人杀死的?!”
直到这时,钟雨欣才意识到这点。
其实这也不难猜测,稍微一想便知,只不过今夜之事太过意外,让她脑子一时半会有些转不过弯来。
“那我们……要不要搬家?”钟雨欣不免有些担忧。
与这种狠茬子同住在一个小区里,换做是谁都提心吊胆。
不料,钟德平却是摇了摇头:“倒也不必,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现在下定论还早了些,叶家那两小子,你也知道,飞扬跋扈惯了,这次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下场就是这般。”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
语重心长叮嘱道:“雨欣啊,我这辈子都只能止步外劲巅峰了,而你不一样!你还年轻,说不定能在有生之年冲刺内劲期!”
“这又何尝不是一次机缘,平时放机灵点,若是能得到那高人的指点,你将受益无穷啊……”
话虽如此,钟德平却是心知希望渺茫。
高人就是高人。
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拉你一把,怎会有那等好运降临到他钟家的头上?
“嗯!我记下了!”
钟雨欣重重点头,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留意云邸的异况才是。
根据师公生前常年的教导,多行善、积德,说不定真有机会巴结讨好到那位高人,请求指点一二!
要是能再从高人那,学个一招半式就更好不过了,受益无穷。
“对了,听刘彦说,你前些日子跑去找那个卦象上的年轻人了?”钟德平忽然问道。
提起这事,钟雨欣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陈牧的身影。
她面色很是不爽,咬牙切齿道:“他啊,我是去找了,谁知道就是个普通学生,我一个能打他十个!师公肯定是算错了!”
这事,钟德平早就从刘彦那听闻,如今也只是顺口一提。
“你确定对方只是个普通人?”
这就奇了怪了。
对于自己那位已经过世的师父,他可是了解得很,铁口直断、一卦千金,按理来说不大可能出差错才对。
“那不然呢,他当时差点都被邹家那个公子哥给揍了,就因为这事,我才出的手!”
钟雨欣越想越气。
闻言,钟德平内心的一丝疑虑彻底消散,师父老了,临终前神志都变得不清晰,或许确实是算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