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考虑一下,我们来宣布比赛的成绩。”
瞧着蓝馥郁拧着眉毛,怕她一口回绝了自己,毛俊伟急忙忙就转移了话题。
这个操作更是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蓝馥郁在想什么,天上掉馅饼都不懂抓得住吗?
比赛的冠军毫无疑问是蓝馥郁,无论是哪一轮的妆容手法,在场的人都有目共睹,就算是行外人,看得也是赏心悦目。
至于第二第三名,和作弊的萧颜宁更是没有缘分。
“还有,我以彩妆协会会长的身份,在这里宣布一件事情,只要是挂着萧颜宁的彩妆产品,我都不会通过审核。”
彩妆协会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就是联合质监部门,检验彩妆是否安全,是否能在市面上卖。
蓝馥郁开店之后,也是要把产品送去质监部门的,她听到毛俊伟的话,再也没办法淡定了。
“会长是真心想你当徒弟啊,萧颜宁以后都没有办法出彩妆产品了。”
贾林林满是嫉妒的眼神啊,她怎么没那么好的命呢?
知道毛俊伟说出了这句话,萧颜宁在萧家会处于一个怎样的地位,这个惩罚比断她手臂还有凄惨一百倍。
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蓝馥郁在比赛结束之后找到了毛俊伟。
“你是不是相通了,要当我的徒弟?”
要是被别人拦住,毛俊伟肯定就发脾气了,直接就让保安给赶走了,蓝馥郁当然是那个例外。
少女皱着眉毛,脸上也没有得冠军的欣喜若狂,她不答应的主要理由,是她没办法专心学习彩妆,怕辜负毛俊伟的爱徒之心。
“我来京城只是参加比赛的,我八月份就要上大一了。”
“你才大一?你今年几岁了?”
虽然蓝馥郁看上去非常年轻,但是毛俊伟觉得她怎么也二十出头了吧?
“未满二十。”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发出了一阵阵抽气声,未满二十就有如此成就,将来的前途肯定一片光明。
思考了一会之后,毛俊伟扬扬手:“我收你为徒,我又不是养狗,时时刻刻都拴在身边,你在课余时间过来学习就行了。”
能让会长一次又一次地让步,看来蓝馥郁的天赋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高啊。
既然这样,蓝馥郁没多想就答应了。
在京城找了一个这么大的靠山,她以后在京城开店也不用顾忌谁了。
“行,三天后,我在京城酒家设宴,把我的好徒弟介绍给别人。”
得到了蓝馥郁的点头之后,毛俊伟开心的像个三岁的小孩子,连忙和会员们讨论要邀请谁了。
和蓝馥郁一样‘扬名’京城的萧颜宁,回到家中却没那么好过了。
“哟,我的好姐姐回来了,一天天的只会说我不会做事,你也好不了哪里去?”
被关禁闭的萧俊麟,早就知道了他亲姐姐发生的事情。
他有的只是幸灾乐祸,谁让萧颜宁总是说他沉迷酒色,不务正业,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人呢。
听到弟弟的嘲讽,萧颜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不仅没有得到彩妆大赛的冠军,还让萧家损失了声誉。
萧明华把手中的报纸捏成了一团,直接扔在了萧颜宁的脸上,眼睛似乎在向外冒火,他积压了半天的怒火像是火山一样爆发了。
“跪下,萧颜宁,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他审视地看了一圈自己的一对儿女,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种,一个个的怎么就那么蠢?
报纸砸在脸上的时候不疼,疼的只是在心里。
萧颜宁自问二十多年来,哪一件事情不办的漂漂亮亮的,只是做错了一次,难道就没有机会了吗?
“我不该暗自下手,让萧家的声誉受损。”
‘扑通’一声,萧颜宁已经被彩妆协会给判了死刑,要是得罪父亲,要么就改行,要么她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听到了这句话,萧明华脸上的怒气就更盛了,他拍着桌子指着萧颜宁骂:“蠢货,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就是,原来你比我好不了哪里去?”
从小到大,萧俊麟超厌烦虚伪的姐姐,要不是母亲护着,说不定姐姐就骑在他头上了。
“你给我闭嘴。”
被屡次插话,萧明华对混帐儿子也很是生气,直接一个茶杯扔过去。
坐着看戏的萧夫人淡定不了,教训女儿还好,怎么能教训她的宝贝儿子了呢?
“俊麟有没有说错,你干嘛拿他来发火啊?我们回房间,别在这里待了。”
儿子才能继承家产,儿子才能保障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萧夫人不想宝贝儿子再受牵连,硬生生拎着他走了。
看着女儿一脸倔强的样子,萧明华叹了一口气。
“坐吧!”
女儿是他一手培养的,他知道儿子不争气,想着以后女儿就算是嫁了,凭着她的本事,也能帮衬萧家。
“其实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没错,错就错在你手段不够狠,你想想,要是那个女人是个死人,她就算会用脚,她也没办法取得冠军。”
不想萧颜宁就这么废了,萧明华还是压下怒气,耐心地和女儿分析,希望她下次不要犯这种愚蠢的错误了。
听到父亲的话,萧颜宁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知道了,下次要是我还做不了决定,我一定会和你商量的。”
知道父亲和毛俊伟的关系,萧颜宁不由地放软了态度,反正有萧家在,多的是她翻身的机会。
如果颜宁是男儿身就好了,不仅聪明还乖乖听话,萧明华站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却没有提出让她去公司。
等到父亲走了之后,萧颜宁的眼里迸出了仇恨的光芒。
她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处处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显示出萧家的底蕴。
而在高高的中央处,挂着一盏如太阳般闪亮的水晶灯,抬起头来看的时候都不能直视。
可惜萧家人的心里都是黑的,个个都充满了算计,个个都是在太阳底下如同恶魔般存在,一不留神,就能将别人拆皮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