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方回穿越后的第二个年,时间过的太快,一眨眼,一年的时间便匆匆流逝,什么都没感觉到,人已经又长了一岁。
方回没有回金陵,来回路途太远,冯素云还挺着大肚子,路上又颠簸,实在不好折腾。不过金陵会所的春节晚会还是如约进行了第二届,这回的总导演不是方回,而是当初方回一起从楼子里赎出来的冯素云那些姐妹,经过一年时间的磨练,个顶个俨然已经成为能傲视一方的女强人。
一大早,家里就来了一个让方回意想不到的人,消失了好几个月的慕容嫣出现了,依旧是那一身黑色劲装,唯一不同的是腰上没挂佩刀和长鞭。一进屋先是盯着冯素云的肚子看了半天,然后冲方回展颜一笑,说是今年过年就在他家过了。
过年嘛,自然是越热闹越好,方回倒是不介意,只是有点奇怪,这娘们儿怎么突然想起跑他家过年来了?
年夜饭,方回打发了厨子,系上围裙亲自下厨,凡是能找到的材料全部用上,做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还有一大锅酸菜猪肉馅儿的饺子。只是正要开动时,又来了两个他绝对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出现在他家里的人。武则天和上官婉儿穿着一身便装翩然而来,身边连个太监和护卫都没有。
“皇上?”方回诧异道,然后连忙行礼。下人们没见过武则天,听方回喊出皇上后,也跟着跪下磕头,一脸诚惶诚恐,不过眉宇间更多的却是止不住的喜色——自家主子能让皇上亲自上门,绝对前途无量,做为下人,能跟着这样的主子也是不愁吃喝了,更何况平时自家主子对他们就特别好,从不打骂,工钱也比其他同行多一倍不止。
“起来吧,不必多礼。”武则天虚抬了下手,看着那一桌子酒菜,笑道:“虽是过年,那宫里却冷清的很,这般时候来叨扰你,还望不要介意。”
介意?方回苦笑,他哪敢介意啊。只是,今天什么情况?怎么都往他家里凑呢?
“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皇上能来臣家里过年是臣的福气。”方回赶紧让开主位:“皇上请上座。”
“不必。”武则天摆摆手:“这是你家,即便朕是皇上,这一家之主的位置还是该你坐。”
方回也不推辞。众人入座后,方回才道:“皇上,上官大人,来尝尝,这可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武则天点点头,随即每样菜式都尝了一些,眼前顿时一亮,看着方回打趣道:“朕活了这般年纪,自诩没有看不透的,却是一直看不透你——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弄出那么多千奇百怪的玩意儿不说,似乎对兵法和治水执法也颇为擅长。今日更是不得了,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会做菜——跟你这手艺比起来,朕那些厨子简直该拖出去打板子了。”
“瞎做,瞎做——”方回挠头讪笑。
武则天无声一笑,道:“方回,朕听说你弄了个什么大棚,就连这冬天都能生出绿菜?这玩意儿倒是个好东西,带朕去看看,如何?”
方回哪敢说不,带着武则天和上官婉儿去了后花园,这一看不要紧,武则天满脸感慨,看着上官婉儿道:“婉儿,朕就说过,方回这小子让人看不透——你看看这绿油油的菜,朕活了这么多年,却是头一遭见。”
上官婉儿莞尔轻笑:“皇上说的是呢,方大人的才智,怕是这满朝文武加在一起也不如他一人。”
“只是这小子该打。”武则天佯怒的看着方回:“朕身为皇帝,这大冬天想吃口绿菜都难,你却不说给朕送一些进宫去,你说你该不该打?”
方回无奈一笑,作揖道:“皇上息怒,您可不能打臣,您打了臣,臣怎么进宫去给您种菜呢?”
“你这家伙——”武则天哈哈一笑,道:“那朕便给你记着,明日你便进宫去给朕种地去,要什么朕都给你。”
“真的?”方回眼前一亮。
武则天失笑道:“你这个表情——朕似乎觉得朕说错了什么——君无戏言,说吧,你想要什么?”
“嘿嘿——”方回挠头笑了笑:“皇上,臣最近想弄个话剧社,就是缺少点演员——您那教坊里的人宽裕吗?”
“话剧社?”武则天感兴趣道:“这又是什么?”
等方回把话剧社是什么给解释清楚后,武则天兴趣大增:“这话剧社倒是有些意思——行,改日你进宫去,那教坊里的人随你选便是。”
从后花园出来,武则天就直接离开了,她一走,满屋子都是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虽然刚才没摆皇帝架子,可她毕竟还是皇帝,一朝的国君,往那一坐,身上的威严就足够让人忌惮,不说不少人屁股只坐了半边凳子,吃饭吧唧嘴的声音都没有了。
吃完年夜晚,又放了一些烟花炮竹和二踢脚,这个年也就算过去了,只是天机子这老神棍除了昨天露了一面,还顺便留给他一个耐人寻味的诡异表情后,大过年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神神叨叨的,行踪十分可疑。
房间中,冯素云靠在床上轻轻揉着肚子,看着坐在桌前发愣的方回,轻声问道:“相公——有一事素云不知道当不当问。”
方回回头笑了笑:“你是我媳妇,有什么不能问的?——说说看,你是想问我在外面有没有养小的么?”
“相公,正经些说话——”冯素云嗔了一句,随即幽怨道:“还用在外面养小的吗?都跑到家里来了。”
方回愕然,都说女人怀孕后脾气会很怪。果不其然,他可是从来没见冯素云露出过这种表情,也没听她说过这种话。小的跑家里来了?大概说的是慕容嫣吧。
这种事还是不要解释的好。所以,方回也只能尴尬的讪笑。
“相公——”冯素云犹豫了下,道:“相公为何逢年过节都不祭祖呢?而且家中也——”
“没有我爹娘的牌位是吧?”
说到这个,方回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摇头道:“我爹娘爷爷奶奶还活的好好的,当然不能立牌位了——祭祖?我都不知道祖宗是谁——其实说起来,我这个姓的祖宗应该是神农炎帝,你相公我也算是个皇二代呢。”
“公爹和婆婆还健在?”冯素云惊道:“可是相公,为何——为何素云从没听你提起过?相公祖籍金陵,公爹和婆婆也在金陵吗?”
“不在——”方回苦笑道:“媳妇啊,这个事该怎么跟你说呢?说了你也不一定听的懂——这么说吧,我爹妈都在,只是不在咱们这。”
冯素云歪着脑袋琢磨了半天“不在咱们这”是什么意思,试探道:“相公,你是说公爹和婆婆在别国?”
“就当是吧。”方回点点头:“在一个说远又很近很近,说近又很远很远的地方,这辈子就算不眠不休骑最快的马也到不了。”
冯素云如此心灵剔透之人,听方回这么说,自然知道自己似乎是问了什么相公不愿意提起的事,只是她却十分不解,听相公话里的意思,似乎相公也很想公爹和婆婆,却又说出那种话——说远又近,说近又很远,这是个什么地方呢?骑马不行,那就坐船呀。
不过这话冯素云并没有说出来,扶着肚子走到方回身边坐下,脑袋轻靠在方回肩膀上:“相公,还有素云陪着你呢,给你生儿育女洗衣做饭,等将来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就告诉他他爹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弱冠之年便做了这么大的官。”
方回哪里不知道冯素云是在安慰他,哈哈一笑,搂着冯素云的肩膀道:“好啦宝贝,你相公可没那么脆弱,这样吧,等到明年开春,孩子差不多也该生了,等你生完,养上一两个月,正好天气暖和了,咱们回金陵看看——出来一年都没回去,还真是有些想家呢。”
“真的吗相公?”冯素云顿时一脸欣喜,不过随即又一撅嘴:“还要等多半年呢,不能现在就走吗?”
“当然不行,你肚子这么大。”方回在身前比划了一个圆滚滚的形状,笑着说道。冯素云是金陵人,在金陵生活了那么久,即便以往的生活没什么可值得怀念的,但人都有念家的毛病,未必非要等落叶时才能归根。
方回拦腰把冯素云抱到床上,笑嘻嘻道:“宝贝,话说,你这都六七个月了吧?应该可以——嘿嘿,你懂的。”
“相公——”冯素云哪能不知道方回说的是什么,都老夫老妻了,只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她羞涩不已。
“我问过郎中了。”方回嘿然一笑,一双大手开始在冯素云身上上下其手,弄的冯素云面色绯红,娇喘连连。
“相公,你——真是折磨死个人了——”
烛火熄灭,佳人宽衣,然后——具体细节请自行想象。(顺便再卖个萌^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