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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牢之有条不紊的将手下二百一十名士兵做了分配,为了更好的勾起匪徒前来偷袭的**,他仅仅自带五十名士兵突前,大摇大摆的沿着山路往上,何谦田洛两人则按照要求坠后,他们各带八十名士兵借着林木的掩护从两侧悄悄跟上。
山高林密,还好是在隆冬季节,山道两旁的林木上的藤蔓都已干枯,没有枝枝叶叶的羁袢,后面的部队才勉强跟上前边刘牢之的步伐。
山道蜿蜒如蛇行,刘牢之等人装作毫不在意一路大声喧哗鼓噪,慢慢吞吞的望上行去;他们不断的看见山路上方有人影闪来闪去,想来是匪徒的前哨在一路退后,远远监视。
走过一道微微向下的山坡之后便是一道往上的陡坡了,不出意外的话,此处定然是匪兵设立关卡的最佳地点,五十余人顺坡而上,转过一丛树林,果然一道碎石垒成的屏障矗立在前方山道上。
两座箭塔矗立在山道两旁,碎石垒成的工事后面隐隐约约的全是人影晃动,刘牢之示意队伍停下,低声命令一名士兵退后在来路的拐弯处做上标记,提醒后面两只队伍在此设伏,自己则带着士兵鼓噪前行。
距离关卡越来越近,关卡后的匪寇们一个个缩在工事后面严阵以待,新兵们第一次参加真正的军事行动,看着工事后面武器闪烁的寒光,他们都有些紧张气喘;刘牢之轻声激励他们道:“弟兄们莫怕,只要听从我的指挥,这一次定然立功,你们没看见咱们军中空缺了那么多的队正和什长么?那些都是为我们准备的,富贵险中求,这一次只要能剿灭土匪,咱们个个都能升官。”
五十名新兵经他这么一激励,胆气稍壮,他们按照刘牢之的吩咐,将身后背着的盾牌取下来,挡在身前,小心翼翼的往关卡逼近。
关卡上的一百多名土匪有些犯嘀咕,对面只上来了四五十名官兵,却胆大包天的往前逼近,这是要来强攻么?几名性急气躁的土匪呼喝着便要带人去宰了这些不自量力的官兵。
把守第一道关卡的是山寨的三头领,颇有些心计,伸手制止道:“防止圈套,他.妈.的狗官兵,们最为奸猾,在看看。”
五十名北府军逐渐接近关卡八十步范围内,土匪们的劣质弓箭已经可以依据山势射到这些人了,三头领悄声下令,两边箭塔上的十几名弓箭手搭上箭矢,准备让这些傻愣愣的官兵再接近一些便要射他们个下马威,然而对面的官兵忽然停了下来,对着关卡指指点点,嘴里唧唧呱呱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土匪们正疑惑间,忽然对面传来一阵争吵声,只见几名官兵互相推搡着吵闹起来,不久之后吵闹声升级成武斗,十几名官兵各自亮出武器居然对打起来,不一会便听“啊,啊”几声惨叫声,七八名官兵倒在山道上高声呻吟。
众土匪疑惑的看着三头领,想从三头领这里得到解释;那三头领皱眉想了半天也不知所以然来。
就在此时,箭塔上的土匪轻声叫道:“他们好像要退了。”
众人赶紧看向对面,果见官兵们抬起受伤的士兵调转身子望山下退去。三头领忽然有如神助一般脑子里一片清明叫道:“快放箭!这小股的官兵定然是来探路的,刚才见我们这道关卡防守严密,两帮人一帮要打,一帮要退吵起来了,现在看来是要退的那方胜了,所以他们要跑!”
“三当家的英明!”百余名土匪由衷的佩服三首领分析的丝丝入扣,在情在理。
说话间,两边箭塔上的弓箭手已经射出了十几箭,但是间隔太远,箭支没有准头,都偏出老远;即便如此那些官兵也受惊不小,连拉带拖的带着几名受伤的官兵掉头望山下跑去。
“给老子追!”三首领善于打顺风仗,每逢这种形势的时候,他定然是要痛打落水狗。
众匪徒得令,纷纷跃出工事,准备追击。
“三当家的,不是我多嘴,大当家的只吩咐我们守住关卡即可,我们还是呆在这里死守吧。”一名年纪稍大的匪徒眼神里闪着怯怯的光说道。
“去.你.妈的,老彭你一打仗就装孬种,干女人的时候你比谁都争先。”
“大当家不也说了,每杀一名官兵便赏五百大钱么?这可是历阳镇百花楼几晚上上的花销呢,你不去也好,省的抽老子们的风(与人分摊的意思,巢湖方言)。”
众土匪纷纷叫骂,那老彭羞愧不已,只得跳出工事。三当家的叫道:“箭塔上的几个弟兄留守原地,其余兄弟跟我冲,活剥了这帮狗崽子,敢来我们青台山撒野。”
九十多名匪徒嗷嗷叫着朝正狼狈逃窜的官兵们追去,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骂呼喝着。
前面的官兵因为带着刚才受伤一瘸一拐的官兵,速度慢的像乌龟爬,转过一道山林之后,土匪们连官兵们扭动的屁股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左边那个屁股大的留给老子,老子要开开荤。”一名喜欢男风的匪徒边追边高叫道。
“去.你.妈的,老子要被你恶心死了。”另一名满脸横肉的匪徒吐了口吐沫骂道。
众人的狂笑声中,前边的官兵忽然停了下来,前面是一个上坡,看来官兵们已经无力爬上山坡了,他们转身取下挎在腰间的弓箭,一个个弯弓搭箭,对着正狂追而来的匪徒,准备输死一搏。
匪徒们早料到他们会这样,纷纷用盾牌护住前面,狞笑着逼了上来。
那个被匪徒看上的大屁股官兵浓眉一挑,高声喝道:“放箭!”
众匪徒急忙用盾牌护住头脸,只听“嗖嗖嗖”连声箭响,前边的盾牌上连一支箭也没档到,却听见“哎吆,我的屁股。”
“啊,我的胳膊。”
有人发一声喊:“林子里有官兵!”众匪徒肝胆俱裂,忙转头看时,只见两旁的树林里涌出上百名官兵。
“中埋伏了,他.妈.的,快撤回去。”三首领一声爆喝,土匪们撒丫子便往关卡处逃;还没跑出十几步便见后面的树林里几十名官兵蜂拥而出,堵在回去的路上,众土匪知道:被包了饺子了。
今日已无善了之局,三首领一声怒喝道:“跟他们拼了。”众土匪发声喊一个个奋起悍勇之气,举起兵刃朝后面杀去。
刘牢之高举长枪叫道:“弟兄们,韩大将军在后面看着呢,升官的机会到了,杀!”
何谦田洛也高声附和道:“杀土匪,报仇雪恨,升官发财呀。”
新兵们本来见强盗面露凶狠之色,心中有些胆寒,但此刻得到三名队长的激励,顿时血气上涌,一个个挺着长枪怒吼着冲上去。
狭窄的山道被三百人挤得满满登登,土匪们虽然经历过不少杀戮,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对付手无寸铁的平民,一旦遇到正规的官兵,哪怕是一群新兵蛋.子,他们也从心理上先矮了三分,更何况是两倍于自己的官兵。
几番绞杀之后,匪徒被放倒三十多,新兵们也有十余名被砍中胸腹要害丢了性命,新兵们一旦见了血,顿时一个个变得比老兵更加残忍,他们逐渐明白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道理,下手逐渐变得毒辣和阴损,配合起来也逐渐默契。
半柱香过后九十多名土匪再无一人站立,全部被放倒在山道上,死了六十多人,剩下三十多名受伤的躺在地上哀号求饶。
韩暮带领剩余一百名士兵赶到的时候,刘牢之已经率领队伍夺下了第一道关卡,关卡上留守的十几名匪徒逃往山上第二道关卡去了。
韩暮看着地上摆放的十多名新兵的尸体,心中有些伤痛,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不仅仅是今天,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大好男儿会战死疆场,这只是个小小的开端而已。
刘牢之低着头来到韩暮面前跪地道:“请大将军治罪,在下没能保护好这十几名弟兄,他们丢了性命实是我布置上的疏漏。”
韩暮伸手拉起他,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作为一个新兵,你有很高的军事天赋,只是需要锻炼罢了。”
刘牢之眼眶湿润道:“这十几名弟兄的尸体怎么办?”
韩暮淡淡的道:“带回巢湖觅地掩埋,通知他们的家人来见最后一面,给予丰厚的抚恤,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如此,刘牢之你莫做小儿女之态,今后还会有很多人死于疆场,甚至包括你我,若想避免这类情况的发生,只能不断的让自己强大。”
韩暮的语气变得坚定,握住拳头道:“强大的力量才能保证绝对的和平,你懂么?”
刘牢之抹去眼泪,大声道:“属下明白。”
韩暮微笑道:“此战打得漂亮,回去后我将逐一封赏,但是你也要总结教训,此战失误之处在哪里你可知道?”
刘牢之道:“我已经想明白了,林中应该放两到三轮箭矢,杀伤一半以上便可瓦解匪徒斗志,另外劫后路的人数少了点,让匪徒有了拼死的决心。”
韩暮点头道:“你能总结出教训来,这十几名弟兄们死的也不冤了。”
刘牢之指着缩在一角的三十多名匪徒问道:“将军,这些人怎么办?”
韩暮转身往山道上行去,丢下一句话道:“谁犯错,谁受罚,妇人之仁要不得。”
刘牢之默然半晌,猛然转身喝道:“今天手上还没沾血的弟兄们统统过来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