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着饭,皇上与梁霄喝了些小酒,悠悠瞧着手里头的玉佩差点饭都忘吃了。
擎儿坐在楚云秀的身边情绪有些小低落:“母妃,悠悠是不是不喜欢擎儿?”
楚云秀诧异道:“擎儿怎会这般想?”
“她收了父皇的。”擎儿瞧着拿了玉佩玩得不亦乐乎的悠悠,心里的小失落都快打成结了。
楚云秀温声道:“擎儿如今还小,有些事情自是还不懂,待再大些就会明白了,只有一点擎儿要记得,悠悠是喜欢擎儿的,擎儿要快些长大。”
擎儿瞧着悠悠,瞧了半响也没见悠悠看他一眼:“可是……”
“来,先用膳。”楚云秀看了眼叶荷,叶荷便端了膳食过来。
因着是佳鼎楼做的,那手艺极是独特,以致于这一吃就有点撑。
悠悠瞧着玉佩草草用了些膳,瞧着皇上笑盈盈的问:“皇舅舅,这个玉佩可以当掉吗?”
夜微言笑道:“朕既已经赐给你了,如何处置便由你来决定。怎么,听着你这个意思?是要将朕的玉佩当了不成?”
悠悠捏着玉佩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悠悠想卖了,换些银钱给没钱治病的穷苦人。”
夜微言摸了摸她的发,眸子里尽是喜欢:“好,有这样的想法,真不愧是真的儿媳妇!”
“这么说,皇舅舅是同意啦?”悠悠捏着玉佩开心得紧。
徐若瑾正欲开口,梁霄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
徐若瑾只得禁了声,见悠悠这欢快的模样,又有些担忧,总觉得今日皇上来得太过突然。
得了夜微言的准许,悠悠格外开心。
擎儿默了默,又将他的东西取了下来,递给悠悠:“随你用。”
悠悠瞧着那小一号的玉佩,眨了眨眼:“当真?”
擎儿瞧着悠悠忽的笑了:“你开心就好。”
夜微言见此笑道:“想不到擎儿小小年纪,便已经会开始照顾人了。”
这两岁的孩子,虽年纪还小,到底还是分得清喜欢与不喜欢了。
用过了膳,夜微言便准备打道回宫。
徐若瑾拉着楚云秀的手,温声道:“你回了宫之后切记,要一切小心,若是实在没有法子了,还有我在。”
悠悠拿着两个玉佩,瞧着要上马车的擎儿,万般不舍:“就要回宫啦,悠悠想和擎儿玩……”
擎儿也是万般不舍,楚云秀应了徐若瑾的话,低头瞧着擎儿:“擎儿,咱们得回宫了,过些时日再来陪悠悠玩,可好?”
擎儿朝悠悠见了个君子礼,朝悠悠道了别,与楚云秀上了马车。
待马车走远了,悠悠瞧着手里的玉佩欢喜道:“娘亲,你瞧,不知这两个宝贝可以换多少银钱呢?”
徐若瑾瞧着悠悠有些无奈:“悠悠,你怎的谁送你东西都要接着?”
悠悠眨了眨眼,糯糯的嗓音听得人心都要化了:“娘亲赚的银钱拿去帮别人啦,悠悠也要帮忙。这是他们赏给悠悠的,可算不得悠悠蛮横抢东西。”
梁霄将她抱起来,笑道:“这样的想法,是极好的,像你娘亲一样,善良又好看。”
悠悠笑盈盈的点了点头,徐若瑾是又开心又无奈。
那边马车里,楚云秀有些担忧:“皇上,那玉佩……悠悠年纪还小不懂事,还望皇上息怒。”
夜微言瞧着楚云秀,将她揽在怀里,温声道:“朕岂是那斤斤计较之人?那玉佩既是送给未来儿媳妇的,又有何不可?况且,这孩子得了那东西,心里装的竟是民生大计,爱妃,朕这婚得亏是赐得早,否则可不知有多少人跟咱们抢儿媳妇呢。”
楚云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见他这般说,暗自松了口气:“擎儿,可听见你父皇说什么了?日后可不能欺负悠悠。”
擎儿听得云里雾里的,稀里糊涂的应了。
夜微言回了宫便让陈公公备下笔墨。
陈公公正狐疑这皇上又要下个什么决定呢,近前一看,就见夜微言拟旨,着赐梁霄镇国公爵位,梁鸿为镇远大将军,共同协助姜必武共建七离。
陈公公瞧着顿时便懵圈了:“皇上,您这……这是让梁大人去七离了?可老奴听闻梁大人原是没有心思去七离了,既是不愿去,您让姜大人去原也是好的,怎的还要抬了梁大人的身份?”
夜微言搁了笔墨,挑了挑眉:“不服?”
陈公公低声道:“皇上,老奴原是不议朝政的,只是这梁大人非比常人,若是论起军功来,这镇国公的身份,原也是当得的。”
“那就去传旨。”
陈公公见夜微言捏了茶盏坐在一旁悠闲的模样,担忧道:“皇上,这……若是梁大人抗旨可如何是好。”
夜微言眯了眯眸子,朝陈公公道:“食君之禄,必忠君之事,这般浅显的道理,想必镇国公不会不明白。”
陈公公担忧道:“皇上,话虽如此,可是奴才担心这瑜郡主那边,只怕……”
夜微言瞧着陈公公笑道:“此事无须担忧,她这个镇国公夫人也不比一个郡主亏。更何况,悠悠又是朕的儿媳妇,她自会明白。”
这亲上加亲的事儿,那徐若瑾哪里有不向着他的道理?
陈公公这才松了些气:“皇上,奴才这就去宣旨。”
夜微言朝陈公公道:“你去,让他们重新拟一份旨意再去传,另外,由礼部与钦天监一并择个吉日,着镇国公的册封之礼。”
陈公公这才应下,接了那圣旨匆匆去退了出去。
那圣旨一出去,朝堂一片哗然。
最先知情的就是那负责拟旨的几位大人,此时领了旨意便匆匆回了皇上的正殿。
正殿里夜微言正在批折子,骤然见了这么几个人,还有些纳闷:“朕不是让你们拟旨去郡主府传旨?一个个来此作甚?”
陈公公见夜微言脸色不大好,擦了擦跑出来的汗,低声道:“皇上息怒,这几位大人原也是看了这圣旨的内容,恐有不妥,便随奴才一并过来了。”
夜微言扔了手中的折子,凝着众人:“怎么?朕的旨意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