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寒我单倾城没有杀霜白!”
“没有杀?没有杀……没有杀”
尚寒多么希望单倾城说,说是因为自己嫉妒尚寒和霜白之间的亲密,所以忍不住嫉妒,杀了霜白,可是单倾城没有……
“尚寒我说过我没有!魔宫那日我也没有!我中了毒!你为何就是不愿意相信我!”
“那又如何?”
信或者不相信,说这些又还有什么用,尚寒手里的一坛接着一坛,单倾城没有去阻止,她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曾经他们以为对方会是一辈子的伴侣,哪里知道就是一阵子,一阵子遇见一阵子分别。
“尚寒你说如果我们没有遇到,你不化名容音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的痛苦!”
其实谁又知道呢,一直是一种其妙的东西,兜兜转转应该遇到的人终究不会错过。
尚寒突然起身抱住了单倾城,他用自己的嘴堵上了单倾城的嘴。身体的燥热借着酒劲越来越放肆,坦诚相见就是在这个时候,热血澎湃,而尚寒的一句话让单倾城的心沉入谷底。
他们巫山云雨之后单倾城终于正视了尚寒胸口的伤疤,原来这样的丑陋,也正是因为单倾城的抚摸,让尚寒想起来了那一句决绝的话,你以为我会爱你?
“霜白……”
尚寒亲吻之时叫出了霜白的名字,单倾城哭了,原来自己只不过是霜白的替身,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别人的影子。原来他真的爱霜白,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委屈一拥而上。
“尚寒你想要的我会还给你!欠你的都还给你!”
单倾城穿好自己的衣物,求着洛容音带自己出去,这一次她走得很彻底。
“倾城……”
尚寒想要起身去追可是他因为喝了酒,浑身软绵绵的,他想要追上去告诉单倾城,爱她,一生挚爱唯有单倾城。
“洛容音洛容音!来人!”
“魔尊怎么了?”
“快!去魔宫出口!不要让倾城出去!快!”
“是魔尊青鹤马上去”
等到青鹤去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单倾城早已出去,只看见回来的洛容音。
“洛容音你把倾城带去哪儿了?”
“回风轻山了”
尚寒想既然回了风轻山那么那第二日酒醒了就去,回到床榻之上他久久不能入睡,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又不知道还是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尚寒就同洛容音一起去了风轻山,守卫立马去禀报了,禀报结果就是单画出来了。
“单画你让倾城出来”
“她没有回来”
“不可能!单画洛容音送她回来了的!让她出来!”
“怎么你想报仇?倾城被你害得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样!”
单画愤怒了,这个时候乐意出来了,乐意看着尚寒。
“你的义妹是被我用毒毒死的,怪不得倾城,谁让你的义妹下毒在先!”
“霜白下毒?”
“呵怎么?不相信?所以你就相信倾城杀了你的义妹?那一日你想要抢走她的救命之药可曾想过为什么!你不配!!”
“告诉本尊!倾城在哪儿!”
“她不在!她只是留了书信走了,恐是一年或者很多年”
尚寒知道单画没有骗自己,也知道乐意没有骗自己,被自己逼走的倾城只能自己去找。
后来单画为了寻找单倾城去了很多地方,直到乐意说。
“别找了如果倾城想要被发现她早就回来了”
是啊这些单画哪里不知道呢,他都知道,可是终究是担心的,担心她吃的怎么样,睡在哪里,身体还好吗?
再多的担心也没有用,单画还是决定守在风轻山等到单倾城回来了,尚寒上天入地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地方,她可能去的不可能去的。曾经去过的,没有去过的,他都一一留下了足迹。
“你可曾见过画中女子?”
“没有”
“你可曾见过眉心有朱红的女子?”
“不曾”
“你可只知一个爱穿白衣医术精湛的女子?”
“她是你的谁?”
“夫人”
“哦见过,不过早就走了”
她是你的谁?夫人。如果他早些说出这些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风吹着他的长发,三年了,就这样找了三年,线索时有时无,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她的人。
“尚寒我们回去看看吧,说不定倾城回了风轻山呢?”
“不,本尊要继续找,青鹤会盯着的”
“尚寒……”
“洛容音你回去吧……”
“我陪你一起”
天知道洛容音有多想找到单倾城,他曾无数次的想到如果没有带她出来该多好。
“尚寒你看”
是那一块被冰封的红盖头,绣着他们名字的红盖头,也是他第一次打伤了单倾城的地方。
这里果然留下了单倾城的足迹,她曾经来过,她用翌笙之冰将这个红盖头封存的更加的严实。
“洛容音她该是多恨才会这样”
“你真的过分了”
他也曾后悔,后悔那一夜说出来的话,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会紧紧的抱住单倾城,告诉她,从未爱过别人,告诉她此生只有她。
“退后”
“你要做什么?取出来吗?”
“是!在亲手给倾城戴上,去他的魔宫,去他的人间正义,只要单倾城!!!”
人是不是都这样,只有真的失去之后才知道,失去的人有多么的珍贵,失去的人有多么的不舍。
废了很大力气但也算是完美,终究拿下来了红盖头,这是一个承诺一个希望。
青鹤说风轻山有了奇怪的事情,尚寒和洛容音马不停蹄的赶回去,还好两人都是圣兽坐骑,很快就赶到了风轻山,硬是闯了进去,
“倾城!你回来了对不对!你出来啊!!!不然我就屠杀了这里的所有人!!!倾城!!!”
单倾城没有出现只有单画出来了,他左右手牵着两个小娃娃,小娃娃两岁多的模样。
“倾城在哪里!”
“她送了两个孩子回来就走了”
“孩子?他们?是本尊的孩子!是倾城与本尊的孩子对不对”
“是”
“孩子你们叫什么名字?本尊,不,我,我是你们的父亲尚寒”
“我叫一弦”
“我是一柱,我们的名字是不是特别难听”
“弟弟别说了,哥哥这名字也不好听”
“姓什么?”
“母亲说没有姓”
没有姓……尚寒说单倾城一定是恨他到了极致才会这样,才会让孩子没有姓,不随他,也不愿意随了她。
“尚寒你错了,她爱你入骨髓”
乐意的突然出现。尚寒不明所以,很明显尚寒不愿意见到乐意,虽然乐意也不是很愿意见到尚寒,但是他不愿单倾城如此委屈。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而你尚寒,字华年”
这样的解释也让一弦和一柱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名字那么动人,那么好听。
“孩子叫父亲”
一弦一柱对望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舅舅,舅舅点点头,他们叫了父亲,原来这就是母亲眼里的英雄,原来这就是母亲时常说起的俊朗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