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不信陈雪是无辜的。
就从陈雪没睡在自己的卧室而是睡在客房这一点就值得怀疑。
“慢着。”就在伍嫣然决定要离开的时候,陈雪父亲喊住了他们。
“陈先生,怎么,想找事吗?”柯家的人跟过来的除了她都是商场上的人,就连柯衡南在商界上也还是德高望众的人,可就是这样的身份才不适合与人对峙和吵架呢,这是伍嫣然深知的,可是没关系,有她在呢。
陈家的人若是想借此不放过他们,那就由她出面。
她可不是怕事的。
“柯少奶奶,没人想找事,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你们人进来了,搜也搜了,现在证实雪儿是在家里的,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交待?”陈雪父亲一付得理不饶人的姿态。
“陈先生想要什么交待?”伍嫣然微微一笑,抬手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柯贺臣等人不要出面帮她,这事她一个人解决就好。
之前就觉得陈雪没睡在自己的房间则是睡在客房有些古怪,这会子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或者,这是一个套,是陈家人等着他们上钩的套,再有一种可能就是,也许陈雪之前是真的没有在这幢别墅里,而是刚刚才赶回来的,来不及进她自己的卧室,就装成睡在客房的样子。
“大半夜的跑来我家里冤枉我女儿劫了你们家的人,现在事实证明我女儿一直在家里根本没出去过什么也没做过,你们给我们陈家一个说法,这不应该吗?”
“呵呵,陈先生原来是想讨一个说法呀,那你说说陈雪当初设了一个又一个的局来破坏贺哲和我姐姐的感情,当初贺哲放过了陈雪,是不是现在也给我一个说法呢?毕竟,那时是贺哲看在离世的陈Sir的面子放过了陈雪,可是这会子我伍嫣然突然间就不想放过了,毕竟,陈雪破坏的可是我姐姐的婚姻和幸福呢,我伍嫣然不许。”
陈家人想要胡搅蛮缠是不是,那没关系,她也可以,而且,绝对能做到毫不逊色。
对这个,她是骨灰级别的人物。
只是,太久不用了而已,这会子正好过过瘾。
“你……你……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今天就只提今天的事情。”
“陈先生,您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听说过因果这个词吧?这个世上的事情,从来都是有因就有果,若不是当初陈雪想方设法的一次次的破坏贺哲和我姐的婚姻,我们能怀疑她吗?怎么不见我们怀疑别人?因为别人都知法懂法,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只有陈先生家里的这位小姐,似乎思想极为特殊,总是做那些让人不耻的事情,所以,我怀疑她很正常。”
陈雪父亲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被伍嫣然这一说,他竟是一句话也回不上来。
“其实我现在就觉得陈雪还是没见识过贺哲的狠,如果这次一不小心被我们怀疑对了人,我想她就知道后悔了,也一定能见识到贺哲的真正的作风了,嗯,说到这里,陈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雪父亲只要一听到柯贺哲,两条腿就在抖,最近没了柯贺哲的庇护,陈家的德鑫集团已经大不如前了,之前签的几个case对方全都毁约了,甚至是不惜按合同赔偿也不与陈家做生意,所以,这会子他有些不敢了,而且,他也确实不确定劫古妍儿的事到底是不是陈雪做的。
心颤了颤,只好陪着笑脸道:“没问题了,这样的夜,就不留老爷子多坐了,我送送你们。”
“不必了。”柯衡南皱眉的拄着拐仗往门前走去,一张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就是这样的没有表情才让陈雪父亲心惊呢,“老爷子,您慢点,我陈某人的小女多有得罪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向老爷子亲自赔罪。”想到德鑫的生意,陈雪父亲还是弯下了腰。
老爷子仿似没听到似的,大步的就走了出去,柯贺臣开车,他稳稳的坐进车内,沉声道:“开车。”
柯贺熙在晚上的婚礼上喝了酒,所以依然还是柯贺臣开车。
车子才一拐出陈家的大门,老爷子就道:“嫣然,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伍嫣然在心里为老爷子竖起了大拇指,别看老爷子人老了,可是精气神一点也不老,“是。”
“那就算我没白来,总算是有些交待了,给我查。”
这次,是柯贺熙和柯贺臣有些迷糊了,“然然,什么意思?你和爷爷这是在打什么哑语?”
“我怀疑客房里的陈雪是刚刚才回到陈家的。”
“哦?”柯贺熙微愣,随即点了点头,“这个很有可能,我告诉贺哲吧。”
把老爷子送回了柯家祖宅,柯贺臣又亲自将柯贺熙送回了他的别墅,今晚毕竟是柯贺熙和薄酒的新婚夜,所以柯贺熙还是应该回到家里的。
终于,车里只剩下了自己和伍嫣然,柯贺臣轻轻一搂,便将她搂在了怀里,头靠着他的胸口,而他一边开车一边轻拍着她的小脸,“今晚做的不错。”
“那是,该女人上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含糊的,可是贺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陈雪做的,那有可能是谁动了我姐呢?”
“贺哲这个人一直都很强势,商场上肯定得罪过人,再加上他曾经帮着警方抓毒贩,得罪了很多黑道上的人,那些人想对古妍儿下手也很正常。”
听着柯贺臣说到这里,伍嫣然腾的坐直了身体,“你是说有可能是黑道?”若真的是黑道的人劫走了古妍儿,那可就危险了。
“我也不确定,不过,我派出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但愿我猜错了。”
“对,你一定要猜错,反正,我不许我姐出任何意外。”伍嫣然不放心的道。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轻声安慰了一下伍嫣然,柯贺臣便专注的开车了。
伍嫣然先还是陪着柯贺臣,后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柯贺熙的别墅。
他才一走进卧室,墙壁灯就亮了,“贺熙,妍姐有消息了吗?”
柯贺熙看着已经躺下却没有睡着的薄酒,心中一暖,家里有一个人不管你多晚回来都会等你的感觉真的挺好的。
这才象一个家。
一个箭步走过去,轻轻坐在床头将薄酒揽入怀里,“还没。”
薄酒便有些难过了,“是谁这样坏,为什么要在我们的婚礼上劫走妍姐呢?”
“别担心,妍儿不会有事的,我们都在找她。”
“那就好。”薄酒轻吸了一口气,“贺熙,妍姐是我有生以来对我最好的人之一,我不想她出事。”
“我知道,乖,太晚了,你睡觉吧,我去洗洗。”晚上的酒宴上喝了许多酒,柯贺熙这会子就想好好的冲个澡,让自己清醒下,然后仔细的分析一下与古妍儿有关的局势,其实,他比薄酒还惦念古妍儿,只是,不想在薄酒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好。”薄酒打了一个哈欠,便躺下了,却是毫无睡意,她还是担心古妍儿,那不是柯贺熙一句两句就能消除的。
浴室里传来了水声淅沥,一旁的景旭睡得沉沉的,带景旭的郑姨晚上喝多了,所以,婚礼一结束她就把景旭抱过来自己带了。
听着小东西的鼾声,薄酒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转向了浴室的方向。
虽然因着古妍儿的被劫这一晚上她的心情很焦虑,可这一晚毕竟是她和柯贺熙的新婚夜,哪怕是什么也不做,她也想再与他说说话。
这样,等以后他们老了的时候,也算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所以,柯贺熙要她睡,她也不想睡。
静静的听着水声,心底里的焦虑也在慢慢的沉淀,她想古妍儿一定会没事的,会逢凶化吉的。
以前古妍儿每一次遇到了劫难不都是淌过来了吗?
这一次也一样的。
浴室的水声止了,柯贺熙腰部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看到正手支着下颌沉思的薄酒皱了皱眉头,“不是让你睡了吗?”
“睡不着。”薄酒轻笑,等着柯贺熙躺到了床上,便靠向了他伟岸的身形,她喜欢他了,不,是爱他,现在很爱他。
一时看不见他,就会想他。
那种感觉是甜蜜的,也是煎熬的。
也是现在,她才懂得,煎熬在爱中,其实也是一种美。
她喜欢。
柯贺熙有些愣怔,想着这一天是他们的新婚夜,若是不做点什么真的不对,可是古妍儿失踪了,他真的没心情。
抬眸看薄酒,也许是也喝了酒的原因,薄酒一张小脸嫣红若桃花般的惊艳,让他情不自禁的就低头吻了下去,不想,薄酒却一推他的胸口,“别。”
“酒,我们要个女儿吧。”他看着她的小脸,心思渐渐的迷乱了,酒精让他没了理智,这一瞬,就想要她。
“好,不过,不能在今天。”柯贺熙那样的表情薄酒太熟悉了,小手还隔在两个人的中间,这一晚,她不会允许他要她,即使是他们的新婚夜也不许,她惦念古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