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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谢岩所说,卢照邻对“报纸”这么一个新鲜事物的兴趣果然很高,冯宝几乎没费什么口舌,他就同意了;至于李义府,那就更不用说了,“新式马车”贩售,给他带来了很好的收益,因此,在挣钱这个问题上,绝对不怀疑冯宝说的每一个字,很痛快答应了下来。

问题最后是出在许敬宗那里,他对“报纸”不是太陌生,“卫岗日报”他有看过几期,总的来说印象还很不错,当一个兼职的责任编辑,他没多少问题,真正的难度是出在谢岩想要他写的那篇文章上。

“冯校尉,老夫不解,以校尉之才,写篇文章不过举手之劳,因何要老夫呢?”许家书房之内,许敬宗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写首诗或者填个词什么的,倒也还能应付,可真正让我写一篇文章,不瞒许公,我还真写不了。”冯宝其实很清楚,许敬宗并不是对写文章有问题,而是对文章内容有问题,于是接着问道:“不知许公以为,学堂进学之生员,是否有能力,亦或有可能参与谋逆呢?”

许敬宗沉默的摇了摇头,没有人不知道长孙无忌在干什么,可没人敢说,更加阻止不了。

冯宝道:“谋逆大案,非吾等可知内情,然学生何辜?且,警官当日就曾指出,圣旨之中,并无授权‘大理寺’随意拿人的权力,应该说,他们有滥用权力的嫌疑。”

许敬宗是何许人也,他在政坛起落多次,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真正关节,冯宝说的这些话,他全都心知肚明。

冯宝自己也明白,单靠这些话想要打动许敬宗,那是绝无可能,于是他便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那是根据谢岩“知道结果倒推”的理论得出来的一个问题。

“许公,有一问冯某不知当问不当问?”冯宝看着许敬宗说道。

“校尉但问无妨。”

冯宝以一种极为严肃认真的语气问道:“许公以为,赵公能笑到最后否?”

此问一出,无异于晴天响雷。

许敬宗完全明白了冯宝的意思,那就是在如今看起来“主弱臣强”的局面下,皇帝却应该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换而言之,只有紧跟最后的胜利者,才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

可问题在于,许敬宗并不怀疑皇帝会笑到最后,他担心的是,自己在此之前会不会被人给整到了,若真是那样,即便最后皇帝赢了,自己可能什么好处也捞不着。

“此番谋逆大案,牵扯之广,可谓极其罕见,不知许公可有想过,陛下心中如何看?百官如何看?百姓又是如何看呢?倘若许公以文发声,道出民心及百官之意,对陛下而言,可谓莫大支持,况且报上的文章,是不用署真名的,随便弄个什么名字即可,难不成还真能让人知道是许公所着不成?”

冯宝最后几句话那是说到许敬宗心坎儿里去了,他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写了这篇文章,将立于进可攻、退可守的态势。

长孙无忌不可能知道是自己写的,所以也很难找自己麻烦,若是他日皇帝笑到最后,自己还可以拿出这篇文章邀功,或者用来自保,那都不是问题。

想通了这些事后,许敬宗张口说道:“冯校尉所言极是,想吾辈读圣贤书。当忠君爱民,为民发声,实为理所当然,此事老夫允了。”

“许公高义,冯某在此谢过。”冯宝说着拱了拱手,心里却道:“你个老滑头,还在我面前装蒜!”

不论出于何许目的,许敬宗的应允,意味着冯宝办报一事,基本无问题了。

然而,就在冯宝准备办报的地点以及其它一些琐碎事时,皇帝李治,正经历着平生最痛苦的一项选择。

“两仪殿”内,审理了多时的“房遗爱谋反案”终于尘埃落定。

李治做梦也没有想到,从一个小小的“非礼案”开始,居然牵出了一个如此严重的政治案件,把一帮元勋重臣和皇亲国戚一举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望着长孙无忌呈上,代自己拟定的诏书上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李治深感困惑,他不相信这些人全都参与了房遗爱的谋反,可是在长孙无忌威严的目光下,李治都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才好,若是玉玺一盖,则意味着这些人,将永远消失了,可是那里面,有他的姐姐、哥哥、叔叔等一大堆人啊,能这么做吗?

面对以长孙无忌为首的一帮宰执重臣,年轻的天子李治流下了无声的泪水,他用一种哀伤而无力的声音问:“荆王,朕之叔父,吴王,朕兄,欲匄其死,可乎?”

(“匄”(gi),同“丐”,乞求的意思)

此时此刻,大权旁落的李治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低声下气地乞求了。

然而,天子的乞求却遭遇了死一般的沉默。

长孙无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皇帝,一言不发;褚遂良双目看着地面,似乎与他无关;李绩压根就不在;至于其他大臣,更是无人吱声。

许久,长孙无忌瞄了一眼“兵部尚书”崔敦礼。

崔敦礼心领神会,随即出列,用一种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应了当今皇帝:“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臣请陛下速下决断。”

这一刻,李治感觉自己,身为天子,可谓颜面荡然无存!

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长孙无忌要做的事情,整个大唐天下无人可以阻拦。

房遗爱、薛万彻、柴令武斩首;赐李元景、李恪、高阳公主、巴陵公主自尽;将宇文节、李道宗、执失思力流放岭南;废李恪的同母弟“蜀王”李愔为庶人,流放“巴州”;贬房遗直为“春州铜陵”县尉;将薛万彻的弟弟薛万备流放交州;罢停房玄龄在宗庙中的配飨(以功臣身份配享于太宗别庙中的祭祀牌位)。

该砍头的砍头,该赐死的赐死,该贬谪的贬谪,该流放的流放……

一个都不饶恕!这就是长孙无忌想要的结果。

按照大唐律法,如这般谋逆之案,首恶及参与者的家眷,要么被流放、要么被发卖,或者成为奴籍,其下场皆可悲可叹之极!

身为天子,李治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在内心之中,他并不认为那些人不该死,他只是认为,自己这个皇帝当的实在是太憋屈太窝囊了,当面对长孙无忌咄咄逼人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大臣敢站出来说话,古来如霍光、曹操一类的权臣,莫过如此。

李治真正担心的是大权旁落而引发的后续不可控的事。

“两仪殿”内,安静的可怕!

玉玺盖了,大臣们都走了,李治坐在龙椅上,久久不愿意离开,好像离开了以后再也回不去一样。

王伏胜站在大殿一角,他不敢上前,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目睹了先前的一幕,哪怕如他这么一个宦官,也能体会出皇帝此时的心情。

可总有不怕死,或者不知情的人。

“启禀陛下,‘卫岗乡巡逻队军丞’成飞,押运十一万贯钱财来到宫门前,请陛下差人接受。”一名不知死活的宦官,进来禀道。

幸好,李治不是一个暴虐的皇帝,他依然于悲愤中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仅仅摆了一下手。

王伏胜知道,那是皇帝让自己去处理的意思,他赶紧招呼那名进来的宦官和自己一道出去,再待下去,保不准皇帝会不会改变主意。

将钱财送到宫门前,那是王三狗的主意,他始终见不到王伏胜,自然就无法完成谢岩给予的任务,因此,当成飞他们抵达之后,他便出了这么一个主意,现在看起来效果很好,王伏胜果然从皇宫里面走了出来。

都是老熟人,也就没必要多说废话,王三狗抓紧时间,把谢岩想要说的话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换做以前任何一个时候,王伏胜都会认为谢岩做的太冒失,然而,今天的王伏胜却没这么想,他想的是另外一个方面,得让陛下知道,他长孙太尉,并不是一手遮天的,大唐天下,还是陛下说了算的!

验收钱财自有专人去办,王伏胜没兴趣多管,回“两仪殿”的路上,边走边想着怎么说才更好些。

“陛下”王伏胜轻轻地唤了一声。

“说吧——”李治叹息地道,或许隔了有一会时间,李治的心情平复了些许。

“谢县男差人来问,陛下有没有派人去‘皇家学堂’抓人?”王伏胜特意把话说简单些,好引起皇帝关注。

“朕何时派人去过?”李治反问。

“奴婢也是这样说的,可谢县男派来的人说,大理寺拿着陛下一道不清不楚的圣旨,跑到学堂抓人,谢县男怀疑有人曲解圣意,恣意妄为,所以、所以差人来问。”

王伏胜故意强调了“曲解圣旨、恣意妄为”八个字,这也是谢岩让王三狗来面见王伏胜的最根本原因!只有当李治意识到的时候,后面的事,才能解决。

“曲解圣意、恣意妄为!说的好啊!”李治精神一振,又道:“速将详情道来。”

“回陛下,学堂里有两名学生,一名是房家远亲子弟,另外一个是杜家的,此番受到谋反案牵连,故而大理寺去拿人,然谢县男以为,陛下在圣旨里,仅仅授权给大理寺抓捕涉案之人,而学生从来不回家,且在学堂里用心刻苦进学,和所谓谋反毫无关联,所以谢县男差人前来核实,若真圣意如此,他当亲自押解人犯进京,向陛下请罪。”

王伏胜很小心翼翼的将上述之话说完,接下来就要看皇帝的意思了。

“如此说来,谢卿家是没有让人把学生给抓走了?”李治很是平静地问道。

“应该是吧。”王伏胜琢磨不透皇帝的想法,只能含糊的应了一句。

“那谢卿家又凭何认为他没有曲解圣意呢?”

李治忽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令王伏胜冷汗直冒,心说:“难道自己想错了?”

“曲解圣意、恣意妄为,谢卿家哪怕是真的如此,那还懂得来向朕核实一下,可是……”

李治下面的话不用说,王伏胜也听得出来,那是什么意思?

“算啦!少两个就少两个吧,死的人够多了。”

皇帝金口一开,王伏胜当即明白,谢岩“抗旨”的事过去了,那两个学生也算是保住了。

“两仪殿”里的事情,王福来那是不可能知道的。这几日,他一直在等,等武昭仪娘娘心情好些,去开口向求,唯有如此,皇帝陛下才有可能会赦免禧儿他们。

皇子李弘已经可以用“学步车”在“蓬莱殿”里时不时的走上一会儿,通常在这个时候,武媚会陪皇子玩一会儿,每当看见自己儿子活蹦乱跳的时候,她总是会非常开心的。

王福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着昭仪娘娘陪小皇子玩乐的时候,他很在后面伺候,在小皇子跑的稍微快一点时,他急匆匆的追上去试图让皇子殿下慢一点,结果脚下一滑,四仰八叉地摔了一跤,且无巧不巧的,将王禧的试卷和成绩单掉落出来。

在宫里,宦官要是私藏文书,那是重罪,所以,武媚眉头一皱,先示意宫女去陪下儿子,然后冷冷地盯着王福来看。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王福来重重磕着响头,同时惶恐地发出求饶之声。

武媚问;“说,是什么?”

“禀娘娘,这是、是奴婢侄儿的考试卷和成绩单,他、他在‘卫岗乡’进学。”王福来害怕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甭管王福来是不是有意,他都很害怕看到武媚那锐利的眼神,故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

“你有侄子进学?还在‘卫岗乡’?”武媚很是意外的问道。

“回娘娘话,是奴婢死去兄弟的孩儿,奴婢求冯宝校尉后,他才得以有机会进入‘皇家学堂’。”

武媚知道王福来和冯宝、谢岩都认识,因此对他侄儿进学一是倒也不怀疑,只是他为何将试卷放在身上呢?

武媚极其聪慧,她并没有发现王福来是故意摔倒,但是她觉得,滑倒很正常,可偏偏那么巧就能掉出试卷,世上如此巧合的事情,通常来说都是刻意为之。

“起来说话吧!”武媚不想费劲去猜,干脆将王福来从地上唤起,然后道:“本昭仪给你一个机会,把你想说的说出来。”

王福来太了解武媚了,情知自己的行为被看穿,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直接说了,毕竟被看穿后,坦白相告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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