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甄和蓝欢欢,骑着战马,驰骋在广袤的平原上,他们过了长城,进入关内,蓝欢欢在驿站小憩了一夜,耳边萦绕着那些害人者装神弄鬼的丑态。
“蓝姑娘,又做噩梦了?”蓝欢欢朦朦胧胧睁开眼睛,邹甄已经和颜悦色地步到了蓝欢欢的面前。
“邹大哥,我是做了噩梦,在盛京,我被小人盯上了,每天造谣破坏,那个凶手,就是皇太极的大妃哲哲!”蓝欢欢双眉紧蹙,柳眉倒竖,秋波嗔怒道。
“世态炎凉,这个乱世,什么坏人都有,蓝姑娘,听说你在草原就被人追杀了!那个凶手也是哲哲吗?”邹甄询问蓝欢欢道。
“也是阴差阳错,哲哲要害死我的原因,就是我爱皇太极!”蓝欢欢蹙眉道。
“蓝姑娘,一个姑娘家,在江湖上路见不平,我担心你有危险!”邹甄一脸担心道。
“哈哈哈!”蓝欢欢用帕子捂嘴悠然一笑道:“邹大哥,女孩子也应该志在四方,我不会留在皇太极身边,做皇帝的奴隶!”
“蓝姑娘你真是一名巾帼英雄!”邹甄欣然大笑道。
两人驾驭着马,与何可纲带领的几名江湖兄弟,在宛平会师,大家一帆风顺地潜入了京城,因为孙承宗在滦州打了大胜仗,后金兵撤出关外,京城此时正张灯结彩,庆祝所谓胜利。
“崇祯这个狗皇帝,敌人来的时候,糊里糊涂,东窗事发,现在敌人自己撤了,他却自鸣得意,满口盛世!”蓝欢欢轻蔑地看着北京城内的花灯,抿嘴一笑道。
“蓝姑娘,我们在驿站住下,听说明日午时,崇祯就要把袁督师和程大人押到菜市口凌迟。”邹甄一脸悲壮地目视着愤懑的蓝欢欢道。
“明日午时,我们在菜市口的大路前,劫法场!”蓝欢欢拍案道。
深夜,驿站外面,突然出来几个鬼头鬼脑的人,秘密在驿站外面监视,在驿站内,一些家伙,故意七嘴八舌,口若悬河地吹牛,话中却指桑骂槐。
“邹大哥,这些家伙好像是东厂的走狗,因为明日午时要处斩袁大人,所以今晚,东厂的走狗,都埋伏在这里!”蓝欢欢眼睛一转,一脸郑重地对邹甄说道。
“蓝姑娘,我们没有危险,朝廷害怕有人想劫法场,所以先派了一些东厂侍卫,我们隐蔽在驿站,明日午时,趁其不备,挡住囚车,在大路上劫法场!”邹甄目光炯炯,胸有成竹地笑道。
今晚,大家都睡不着,明日能不能顺利救出袁崇焕,关系到大明的生死。
“邹少侠,我们若是救出督师,督师是我大明的长城,只要督师和孙大人这些忠臣在,鞑子就进不了关,百姓就不会被屠杀!”何可纲对邹甄小声说道。
“是呀,但是温体仁和周延儒那些无耻小人,已经在各地到处传播谣言,贼喊捉贼,倒打一耙,诬陷督师是汉奸,听说现在整个大明,有许多百姓都被欺骗了!”邹甄长叹道。
蓝欢欢黯然神伤:“袁督师为国家力挽狂澜,精忠报国,但是因为几句谣言,竟然也身败名裂,当年岳飞也是被莫须有的罪害死的!”
“奸佞颠倒黑白,从岳飞到督师,都是被莫须有的谣言害死!”邹甄突然觉得有些像世界末日。
次日拂晓,蓝欢欢和邹甄,何可纲,以及弟兄们,化妆成大婚的花轿,吹吹打打地来到了菜市口的大路,今日清早,袁崇焕和程本直的囚车,从大牢出来,那些狱卒,一路上锣鼓喧天,站在路边看热闹的百姓,都拿着臭鸡蛋和烂菜,对着袁崇焕和程本直,乱打乱砸,到处都是骂声震天动地。
温体仁和周延儒梁廷栋的奸细,故意隐蔽在人群中,联袂献丑,煽动不知道真相的百姓,闹事臭骂,弄得大街上鸡犬不宁。
大明朝末年,最丑态毕露,最龌龊,最丢人现眼的冤案,在菜市口开演了。
“汉奸,无耻,鼻青脸肿,打死他!”丧心病狂的臭骂,如同山崩海啸,那些已经狂热的人们,指着一脸毅然的袁崇焕,讥笑大骂,站在酒楼上的百姓,听见有这么多奇怪的人在冷嘲热讽和臭骂,都莫名其妙。
“骂的不错,给你银子!”在一个旮旯角落,鲜廉寡耻的周延儒和温体仁手下的管家,趾高气昂地给那些骂完闹剧的奸细银子。
“温大人,钱龙锡也被抓了,听说也要处死,但是,皇上没有下旨!”温体仁三角眼眯着,正趾高气昂地坐在太师椅上,得意忘形地眺望着袁崇焕的囚车,这时,温体仁的走狗,谄媚地来到温体仁的身边禀报道。
“钱龙锡这老小子,就是不死,也扒他的皮,现在,我们传播的这个谣言,真是干的十分漂亮,以后没有人知道袁崇焕是被冤枉的,这小子以后就是死了也是千夫所指。没有人相信他的话,那个程本直,竟敢敢帮袁崇焕说话,弄死他!宁可我付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温体仁仰面狰狞地奸笑道。
“是,大人!”管家一脸马屁道。
“你们什么人,今天菜市口要杀人,你们竟然送花轿?”就在温体仁和周延儒两个奸贼志得意满之时,突然,大路上,一片混乱,囚车在大路上被一顶花轿堵住了!
“大人,大事不好,路上有人闹事,可能是反贼!”吓得战战兢兢的管家连滚带爬地来到了温体仁的眼前。
“岂有此理,什么花轿,来人,把那花轿的新娘拖出来,重打一百大板!”龌蹉凶狠的温体仁,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蹦三尺高。
“是!”那些为虎作伥的卫兵,听说要扒新娘的衣服,一个个精神振奋,穷凶极恶地冲到花轿前,对着吹吹打打的送亲队伍,如狼似虎地大叫道:“滚!你们什么人?官府要斩罪犯,你们竟敢拦路,大人有令,把新娘拉出来,扒了衣服,打一百!”
“大人,我们送亲,不知道官府要斩罪犯,饶命!”媒婆和几个家属,大哭着跪下求饶。
“小的们,把新娘拖出来!”一脸狰狞的管家仰面大笑,三角眼一转,那小头一摇,瘦脸一回,睚眦地咆哮道。
瞬间,几名穷凶极恶的侍卫,冲向了花轿。
“滚出来!”几个侍卫抓住新娘的柔荑,觉得很白皙,故意大声恐吓道。
谁知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柔荑突然一回,抓住了侍卫的左臂,新娘膂力一执,迅速把那侍卫的手架在背后,痛的那侍卫如杀猪一样怪叫。
“邹大哥,趁其不备,动手!”蓝欢欢手中的宝剑一戳,将那侍卫戳倒地上,她如同风驰电掣一样,飞出花轿,对着邹甄和何可纲等人悠然大喝道。
“杀!”埋伏在酒楼上的江湖少侠,如神兵天降,飞下酒楼,送亲队伍中,何可纲手持长剑,出神入化,上下翻飞,瞬间杀得那些官兵哭爹叫娘,屁滚尿流。
“袁督师!”邹甄定睛一瞧,看见袁崇焕的囚车,她顿时满腔悲痛,脚下轻功,迅速冲到了袁崇焕的囚车边。
“无法无天,要造反了,来人,抓住这些反贼!”气急败坏的温体仁和周延儒,一蹦三尺高,对着战战兢兢的侍卫,大声嚎叫。
霎时间,那些穷凶极恶的侍卫,举着大刀长矛,疯狂地围攻蓝欢欢和邹甄等人。
“杀!”邹甄怒发冲冠,大家同仇敌忾,杀得那些狐假虎威的侍卫,血肉横飞,这时邹甄正好看到躲在酒楼上的温体仁,一声何满子,手持长矛,勇敢地投掷向那吓得屁滚尿流的温体仁,只听温体仁怪叫一声,就从酒楼上连滚带爬,逃了下来。
正午,菜市口的东厂侍卫越来越多,邹甄和何可纲身边的兄弟,大半阵亡,邹甄挡在蓝欢欢的面前,拼死保护蓝欢欢。
“邹少侠,立刻带着弟兄们走!”袁崇焕目光如炬,痛心疾首地眼睁睁看着那么多血气方刚,正气凛然的青年为了救他,被穷凶极恶的侍卫惨杀,顿时心如刀绞,他大声对着邹甄命令道。
“督师,今日若是我邹甄就不出你,我就和督师一起死!”邹甄痛不欲生道。
“邹甄,走,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我袁崇焕就是死了,我的鬼魂也会保护着辽东,关宁铁骑,为了大明的百姓,一定要活着!”袁崇焕慷慨激昂地大声喝道。
“邹少侠,走,我程本直与督师一起成仁得仁,虽然朝廷冤枉督师,但是你一定要带领弟兄们活下去,继续保卫我大明江山!”程本直噙着热泪,大声对邹甄喊道。
“不,邹大哥,一定要救督师!我们绝对不让那些奸佞小人,气焰嚣张!”蓝欢欢杏眼圆睁,一脸大义,手中的宝剑,上下翻飞,打得靠近她的敌人屁滚尿流。
“蓝姑娘,走!”悲愤的邹甄,见温体仁和周延儒的走狗越来越多,悲恸长叹一声,抓住蓝欢欢的素手,飞上了大墙。
菜市口,尸横遍地,恼羞成怒的温体仁,凶狠地命令,将在场还没死的劫法场侠客,全部斩首,何可纲在手下的保护下,悲痛欲绝地撤走。
“杀了袁崇焕!”周延儒和梁廷栋两个奸贼,瞪着一脸冷若冰霜的袁崇焕,气得青筋直爆,撕心裂肺地大声咆哮道。
菜市口,袁崇焕被凌迟处死,凌迟了大半天,听说,袁崇焕被斫了一千多刀,疯狂的百姓,争先恐后要买袁崇焕的肉吃,程本直也悲壮牺牲!
“蓝姑娘,听说督师被斫了一千刀,才悲惨被害!”小憩在驿站里的邹甄一脸悲恸,站在蓝欢欢的面前。
蓝欢欢的身子突然感到麻痹了!
“邹大哥,我们杀一个回马枪,去菜市口看看!”突然,悲愤的蓝欢欢,泪如雨下地屹立起来。
菜市口,三日后,天空下着大雨,菜市口上,血肉横飞,袁崇焕已经变成骨架,他的人头,还挂在旗帜上,死不瞑目!
“督师!”撕心裂肺的何可纲,跪在袁崇焕的人头前。
“蓝姑娘,快逃吧,东厂的走狗追杀来了!”这时,心急如焚的邹甄跑到了黯然神伤的蓝欢欢面前。
“邹大哥,我们勠力同心,杀出去!”蓝欢欢一脸英雄气概地目视着邹甄和何可纲,大家一声何满子,杀向了城门。
“杀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城门外,扬着祖大寿的大旗。
“祖将军来救我们了!”何可纲顿时欣喜若狂。
那祖大寿,手持大刀,对着守城门的士兵,如砍瓜切菜,凶猛砍杀,须臾,蓝欢欢和邹甄何可纲三人骑着战马,飞出了北京的大门!
京城郊外,大家痛心疾首后,邹甄询问蓝欢欢道:“蓝姑娘,督师已经被害了,我们还要收复永平,你回盛京吧!”
“邹大哥,你要我也像袁督师一样,被害得名声狼藉,然后被虐待致死吗?”蓝欢欢双眉紧蹙道。
“但是,我们还要到前线!”邹甄劝说道。
“邹大哥,我不回盛京了,我们一起去永平!”蓝欢欢突然凝视着邹甄,抿嘴一笑。
祖大寿率领铁骑,回到永平前线,这时阿敏的八旗军,正在永平外烧杀抢掠,大家来到永平外的一个村子,只见村内一片火海,哭喊惊天动地。
“这些无耻的鞑子,杀男人,抢女人,一个好好的村子,就一天被这些禽兽毁了!”邹甄怒发冲冠,痛心疾首道。
“阿敏这厮,与哲哲狼狈为奸,传播谣言,诬陷我是奸细,邹大哥,这次,我要报仇!”蓝欢欢咬碎银牙,驾驭着小白,来到邹甄的面前。
“蓝姑娘,阿敏屠杀了这个村子,说明八旗军已经从永平出来,妄想与我们野战,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埋伏,然后消灭他们!”何可纲一脸沉着道。
“何将军所言甚善,我们十面埋伏,骗阿敏那厮来与我们决战,所以我们应该先引敌人追击,邹大哥,你率几百步兵,故意锣鼓喧天地向永平前进,冒充来救永平,阿敏看我们只有步兵,一定自鸣得意,率骑兵全部进攻,到时候,我们引诱阿敏进埋伏,然后用红夷大炮,轰击那阿敏!”蓝欢欢古灵精怪,一脸郑重地对邹甄说道。
次日,张牙舞爪,得意忘形的阿敏,气焰嚣张打着正蓝旗的旗帜,率领一群耀武扬威,杀人放火的强盗,冲到了永平城外。
“贝勒爷,明军全是步兵,看到我们的骑兵,都跑了!”一个包衣打千禀报阿敏道。
“好,这些小明军,真是一塌糊涂,命令全军总攻,追杀孙承宗那小子!”阿敏得意地仰面奸笑道。
再说八旗兵,气焰嚣张地追杀邹甄,平原上,万马奔腾,人喊马嘶,到了中午,耀武扬威,飞扬跋扈的阿敏,来到一个山丘前,眺望见明军都上了山,顿时仰面讥笑道:“这些蠢南蛮子,竟然躲在山上,妄想居高临下,来人,点火烧山!”
“嗻!”阿达理得意洋洋地打千道。
就在阿敏桀骜跋扈之时,突然,山上炮声震天动地,瞬间,四周杀声震天,炮弹齐射,瞬间在八旗兵骑兵阵中凶猛爆炸,刹那间,骑兵糜烂,血肉横飞,那些十分骄傲的八旗兵,被风驰电掣一般的红夷大炮炮弹打得鬼哭狼嚎,人马炸飞。
“贝勒爷,我们中了明军的埋伏,明军埋伏了红夷大炮!”吓得战战兢兢的阿达理,跪在阿敏的面前。
“老子跟他们拼了!”仰面大叫的阿敏,命令八旗兵冲锋,埋伏在山丘上的炮兵,和足智多谋的孙承宗,用千里镜,清楚地看见阿敏气焰嚣张丑态毕露的鬼样,立即命令炮兵开炮,顿时,那阿敏的战马被炸飞,人仰马翻,阿敏吓得狼狈逃跑。
“呔,阿敏小儿,我是邹甄!”再说那阿敏,割须弃袍,丢人现眼地逃跑,部队逃到河边,突然杀声震天,从斜刺中,杀出一支骑兵,一马当先的正是邹甄!
“逃!”阿敏吓得失魂落魄,跳进河里逃跑,后金军惨败。
“蓝姑娘,你真是女中诸葛,这一仗,杀得那阿敏小儿,狼狈逃跑!”明军喜气洋洋,红旗满山,眉目欣喜的孙承宗,站在蓝欢欢的眼前,一脸敬服地向莞尔一笑的蓝欢欢拱手道。
“老督师,你德高望重,蓝欢欢只是一个小女。”蓝欢欢眉似春山,迅速扶着孙承宗,笑靥如花道。
“禀报督师,斥候调查,那阿敏撤回永平后,就率兵退出了永平,逃回关外!”这时,一名部将,来到孙承宗的面前,拱手禀报孙承宗道。
“好,督师,我们终于大胜,这一仗打得后金兵大败亏输,鞑子不敢再侵略我们了!”邹甄眉目欣喜道。
“但是,督师,那阿敏在逃跑前,竟然丧心病狂,命令屠杀全城百姓,现在永平城内,尸横遍地!”部将忽然心如刀绞道。
“阿敏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孙承宗,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
“督师,我和邹大哥先潜入永平,看看永平现在的真相!”蓝欢欢一脸沉着,向孙承宗拱手道。
下午,蓝欢欢和邹甄,骑着马,化妆成夫妻,潜入了硝烟弥漫,哭喊惊天动地的永平,呈现在眼前的惨景,让他们不寒而栗!
全城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地上都是被踩死的婴儿,后金军还没有全部撤退,有的后金军,竟然丧尽天良地用长矛,戳着婴儿,在大白天玩,抢掠妇女的现场,让人满腔怒火。
“弟兄们,抢钱,抢女人!”一群群像流氓的后金兵,厚颜无耻地驮着大哭的妇女,押在大车上,如狼似虎的骑兵,冲进屋子,疯狂地剥女人的衣服,惨叫声震耳欲聋。
“阿敏这个灭绝人性的东西!”邹甄义愤填膺,举着宝剑,勇猛杀向那些抢掠的后金兵。
一柄宝剑,出神入化,上下翻飞,后金兵哭爹叫娘,屁滚尿流。
蓝欢欢一眼看见一个八旗兵,像强盗一样,疯狂追杀一个穿着袄裙的小姑娘,她顿时柳眉倒竖,手执长剑,追在那个禽兽的身后。
“小美人!”突然,屋子内,传来了那个像流氓一样的八旗兵的恶心声音!
“狗贼!”蓝欢欢杏眼圆睁,怒气填膺,凌波微步,飞进屋子,手中的宝剑一斫,那个八旗兵的头就飞出了窗子。
“小妹妹!”蓝欢欢立即抱着那个女孩,只见那个女孩,呆若木鸡,裙子上都是血。
“蓝格格,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又被爷控制了!”就在蓝欢欢保护着那个女孩,将那个女孩送给邹甄后,回首步到一条小路,突然,她的面前,一匹战马拦住了她,骑在马上,那个鹰钩鼻瘦脸的蒙古人,正是多罗特贝勒借赛!
“借赛,你没死?”蓝欢欢顿时吓得不寒而栗。
“哈哈哈,上次皇太极把爷刺下马,但是爷盔甲硬没有受伤,后来看见明军大败,就投奔了大金二贝勒阿敏!现在我借赛,还是多罗特的大汗!”借赛气焰嚣张道。
“朝三暮四,厚颜无耻!”蓝欢欢瞪着一脸飞扬跋扈的借赛,柳眉倒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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