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欢欢写了一封信,让信鸽送到了邹甄的大营里,她忐忑不安的心,原来是企图改变历史,骗邹甄带兵增援济南,让历史书上的被杀的十三万济南百姓能被救,但是,她却没有想到,正气凛然的邹甄和副将祖宽,只带了一万骑兵,增援济南,却中了多尔衮的围点打援之计,历史上的济南屠杀虽然没有发生,但是邹甄却在济南城下千钧一发!
“邹总兵,城里是多尔衮的埋伏,快撤!”济南城内,是、一声长啸,邹甄驾驭着战马,来到城池外,听着城内短兵相接的铿锵声,不由得泪流满面。
“祖将军!”邹甄噙着泪水,命令将士们立刻撤回。
就在这时,天下开始下了沥沥细雨!
今天,铅云低垂,好像天也在哭。
“邹将军,蓝欢欢是一个不祥之人,她是红颜祸水,是一个妖女!我已经预言了,若是你听她的,带兵增援济南,你的朋友将会牺牲,天上会下雨,会一直追着你下雨!”就在这时,邹甄突然回忆起在关外回关内的路上,一个十分恐怖的黑衣女子,一本正经的预言!
“大人,难道那个黑衣女子,真的预言了济南?”邹甄身边的岳月,也十分惊愕地目视着邹甄。
“大人,下雨了,蓝欢欢真的是不祥之人!”邹甄身边的将士,都毛骨悚然,大家议论纷纷。
“将士们,这是小人秘密装神弄鬼,那个黑衣女人,就是凶手,她企图离间我们和蓝姑娘,我心中晓得那个小人的阴谋!”邹甄镇定自若,朗声对大家说道。
济南城上,蓝欢欢遥望邹甄,也是心如刀绞。
“大人,若是我们还相信蓝姑娘的信,我们就要再进攻济南才能保护济南十三万百姓,蓝欢欢胡说八道,你岂能预言济南城的事?”副将徐文劝说邹甄道。
“不,徐文,为了保护济南百姓,我们必须继续向济南反攻,吸引牵制多尔衮的主力!”邹甄斩钉截铁道。
视死如归的明军,斗志昂扬,竟然在祖宽牺牲的第二天,再次向济南反攻!
“王爷,明军在城外,密密麻麻,又向济南反攻了!”拂晓,手忙脚乱的苏克,来到多尔衮的府邸,向多尔衮禀报道。
“这个邹甄,昨日丢盔弃甲,惨不忍睹,今天又率兵反攻?”多尔衮不由得莫名其妙道。
“王爷,我们眺望城外,听见明军人喊马嘶,看见明军密密麻麻,奴才认为,明军的主力在今日已经和邹甄会师了!”苏克拱手道。
“不!”多尔衮眼睛一转,炯炯地目视着苏克,精明地说道:“苏克,邹甄是在用树上开花的计策,企图骗我们,我想,明军主力还没到,邹甄只有一万骑兵!”
“王爷若是明军只有一万,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出兵包围邹甄,把他消灭!”苏克欣喜若狂道。
“不,苏克,虽然这邹甄只是骗我们,但是杨嗣昌的二十万大军,知道我们夜袭了济南,定会日夜来援,我们断然不和明军决战,若是出兵和邹甄决战,必定被邹甄拖住,苏克,本王命令,我军一面守城,一面抢些战利品,秘密撤出济南!”多尔衮镇定地笑道。
再说邹甄,率领军队攻城,就在这时,城内一声号炮,吊桥下,突然挺身而出一匹枣红马,马上一人,白衣白甲,年轻气盛,正是豫亲王多铎!
“呔,邹甄,昨日放你逃跑,你竟然出尔反尔,又率兵回来,真是作茧自缚,今日我多铎,要与你再大战一百回合!”多铎士气勃发,手舞大刀,对着邹甄笑道。
“多铎小儿,今日我大明二十万大军反攻济南,你若想活,立刻下马投降!”邹甄大笑道。
“杀!”多铎顿时怒火万丈,精神振奋,手持大刀,直取邹甄,邹甄谈笑自若,手执长矛拦住多铎的大刀。
多铎虎口一震,不由得仰面大笑,手中的大刀神出鬼没,和邹甄大战,两人杀得天昏地暗,多铎的大刀上下翻飞,向邹甄狠狠劈来,邹甄一脸沉着,一支长矛出神入化,双方正杀得棋逢对手,突然邹甄身后,杀声动地,万马奔腾,多铎一看军旗,只见大旗上是岳字,立刻勒转马头,率兵退回济南。
“总兵大人,我们上当了,多尔衮已经暗中带兵,从济南撤走了!”岳月带兵来到邹甄面前,焦急地向邹甄禀报道。
“多尔衮这厮,不与我们决战,却用运动战和游击战,在中原玩敌进我退的计谋!”邹甄突然恍然大悟,不由得目光如炬道。
“大人,济南我们已经收复,济南城内十三万百姓,没有一人被杀!”就在这时,喜上眉梢的侍卫,来到邹甄的眼前,向邹甄禀报道。
“历史竟然改变了!邹甄,你真是大明的民族英雄!”这时,蓝欢欢正和紫鹊坐在马车内,一脸兴致勃勃。
多尔衮和苏克,马瞻超等人,带领几万大军在苏北和岳托豪格的大军会师,这时,清军军中,正在传染传染病,左翼军的元帅成亲王岳托病死,左翼军现在由豪格率领,多尔衮的右翼军内,也是沸沸扬扬,越来越多的士兵被传染了传染病,蓝欢欢心中最害怕的事终于变成了真相!
“多尔衮,我军军中传染病十分恐怖,多亏我神机妙算,早就猜到,我从盛京带来了许多中药,可以给将士们打疫苗!”蓝欢欢来到多尔衮的大营,眉眼弯弯地得瑟道。
“蓝格格,你真是我军的女神!”多尔衮不由得欣喜若狂。
南征大军,在崇德四年的正月,从山东撤兵,浩浩荡荡向长城撤去,明朝几十万大军,虽然就在清军的身后,但是却个个按兵不动,最后清军一帆风顺从长城撤回关外,清军这次南征,掳掠了战利品和俘虏的百姓,有几十万,大军凯旋回到盛京,整个盛京喜气洋洋,人们兴高采烈,张灯结彩。
“睿亲王和豫亲王肃亲王,都立了大功,只有成亲王,在前线病逝了!”崇政殿上,虽然文武百官眉开眼笑,但是也有人黯然神伤。
“皇上,宸妃娘娘回宫了!”皇太极在关雎宫前,背着手走过来走过去,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时,喜上眉梢的麝月,喜滋滋来到皇太极的面前,向皇太极禀报道。
“兰儿回来了!”皇太极顿时乐不可支,激动地冲进了关雎宫。
宫人打了细帘子,听到宫内蓝欢欢的莺声燕语,皇太极不由得欣喜若狂,飞到了蓝欢欢的寝宫,皇太极的眼前,浮现出了蓝欢欢的弱眼横波,和抿嘴一笑。
“皇太极,十四爷仗打完了,我也只好回来了!”蓝欢欢古灵精怪地茕茕孑立在皇太极的眼前,莞尔一笑道。
“兰儿,你竟然又暗中离家出走,你吓死朕了!”皇太极目视着蓝欢欢,眉眼弯弯,和颜悦色。
“皇太极,你说我是不是蠢女人?若不是本宸妃足智多谋,帮十四爷,十四爷也不能这样凯旋而归!”蓝欢欢一脸自鸣得意地向着皇太极努了努嘴。
“朕看你吹牛不蠢!”皇太极幽默一笑,执着蓝欢欢的柔荑,进了寝宫!
“皇后娘娘,虽然奴婢一路监视跟踪蓝欢欢和紫鹊,还帮助杨嗣昌那个笨蛋绑架了蓝欢欢,但是我们仍然是毁于一旦,蓝欢欢顺利逃到了多尔衮的大营,还和多尔衮立了许多大功,皇上现在更宠她了!”清宁宫一脸焦头烂额的喜花,来到哲哲的面前悻悻然欠身道。
“混账!”哲哲气急败坏,拍案而起。
“皇后娘娘,虽然这贱人趁着皇上御驾亲征,成功逃出盛京,但是,她和睿亲王多尔衮这大半年在一起,皇上能不怀疑?”狡诈的瓜尔佳福晋对哲哲说道。
“幸亏本宫未雨绸缪,在蓝欢欢回京前,已经派人传播了蓝欢欢和多尔衮在关内私通的谣言,这个贱人,狗胆包天,擅自逃出皇宫,去关内和她那个奸夫藕断丝连私通了大半年,竟然还狐媚皇上!本宫这次要她丑态毕露,千夫所指!”哲哲狰狞地朱唇奸笑,瞥着战栗的喜花和瓜尔佳福晋,又企图用奸计,继续暗害蓝欢欢。
再说崇政殿,皇太极集思广益,集中了文武百官,会议进攻明朝关外主力,范文程建议皇太极,趁其不备,率兵占领义州,派一员大将,在义州一边耕田,一边厉兵秣马,准备和锦州城中的祖大寿打持久战。
“范先生,虽然这一仗,我们又大败明军,但是我军在关内,却没有攻占明朝一城一池,虽然我们攻下了明朝的济南等府,但是却不能派兵防守,大军虽然南下,却没有根据地,你看,所为何事?”皇太极询问范文程道。
“皇上,这个原因就是,明朝在关外还有十几万大军和宁锦防线,若是我军在关内防守,明军就会截断我军的退路,我军就可能在关内全军覆没,所以我军要想攻进山海关,真正的治理土地,一定要消灭明朝在关外的主力!”范文程一本正经地拱手道。
“范先生真是神机妙算!”皇太极不由得眉目欣喜。
“但是,范先生,你看这个驻跸义州,包围锦州的大将,朕应该派哪位?”皇太极思忖后,询问范文程道。
“皇上,虽然睿亲王现在刚大败敌军,但是臣认为,睿亲王功劳太大,所以臣建议,派郑亲王济尔哈朗,带兵去义州!”范文程一脸忠心耿耿地对皇太极禀道。
“宸妃回来了吗?真是不要脸!自己是皇上的爱妃,竟然鲜廉寡耻地从皇宫出走,臭不要脸地跑到我丈夫的大营,和他耳鬓厮磨了大半年,无法无天!”蓝欢欢刚回关雎宫,虽然心中很高兴,但是让她毛骨悚然的是,窗外那撕心裂肺的骂声,又丧心病狂地开始了!
“格格,睿亲王的王妃小玉儿她疯了,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紫鹊见蓝欢欢罥烟眉一蹙,害怕蓝欢欢又心如刀绞,立刻跑到蓝欢欢的面前,小声劝慰蓝欢欢道。
“这个贱人,一定要让她到处都疼!要她鼻青脸肿,生不如死!”瓜尔佳福晋和赫舍里淑妃,怒火万丈地煽动后宫的妃嫔,来到清宁宫向哲哲举报,而麟趾宫贵妃娜木钟,却躲在宫里,作壁上观,囊囊贵妃和土门淑妃,本来在察哈尔时就和蓝欢欢有仇,现在看瓜尔佳福晋飞扬跋扈的在宫里大闹,也暗中来到了清宁宫,企图落井下石。
“各位姐妹,你们的禀奏,虽然让人愤怒,但是却没有明证,再说皇上又宠爱宸妃,本宫也只能暗中看着这个宸妃,你们都回去吧,若是宸妃真的这么桀骜,本宫一定禀报皇上!”哲哲故意装好人,劝慰众人道。
土门福晋见人人都骂蓝欢欢,也幸灾乐祸地趁火打劫道:“皇后娘娘,妖妃狐媚皇上,这在历史上就是红颜祸水,皇上已经被迷倒糊涂了,我们只有请皇后娘娘管理后宫了!”
哲哲心中诡笑,却装作贤良淑德道:“大家都跪安吧,若是真的群情激奋的话,本宫想,这个蓝欢欢最后也是作茧自缚!”
看着各宫妃嫔扭着腰,袅袅婷婷地摇曳走了,一脸狡黠的喜花,暗中来到哲哲的眼前,向着哲哲努了努嘴。
哲哲立刻命左右都退下。
喜花见左右已经无人,才小心翼翼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封信笺!
哲哲仔细阅了信笺,顿时十分震惊,郑重询问喜花道:“喜花,这个蓝欢欢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暗中写信,勾结明朝将领,这封信是真是假?”
喜花一脸严肃道:“启禀主子,这封信,是奴婢跟踪蓝欢欢,在山东抢到的草稿,蓝欢欢确实写了一封信,用信鸽,送到了关外!”
“贱人,竟然敢卖国,真是作茧自缚!”哲哲不由得凤目圆睁,心中大喜。
“主子,是不是暗中把这封信,送给皇上?”喜花一脸狡黠道。
“不,若是本宫送给皇上,皇上定然不信,我们要想一个办法,让前朝的亲王贝勒,将这封信呈奏皇上!”哲哲老奸巨猾地奸笑道。
再说赫舍里淑妃,这次大军南征,她的儿子大阿哥肃亲王豪格立了战功,但是皇太极在论功行赏时,只赏了豪格一些金银,并没有立豪格为太子,瓜尔佳福晋趁机在背后挑拨离间,一派胡言,说皇上准备等宸妃生下阿哥后,立宸妃的儿子为太子,而大阿哥功劳太大,日后恐怕是枪打出头鸟!
赫舍里淑妃被瓜尔佳福晋挑拨得恼羞成怒,立刻带着人,去别的宫,传播谣言,故意冷嘲热讽,大声嘲笑蓝欢欢养小叔。
这些后宫咬耳朵的人,立刻在后面嚼舌根,谣言传得满城风雨,弄得蓝欢欢名声狼藉。
那些宫人,表面在皇太极前,都对蓝欢欢又怕又敬,等到背后,遇见关雎宫的人,就议论纷纷,冷嘲热讽,宫中见蓝欢欢一直没有为皇太极生下阿哥,也是个个讥笑,在一个月内,蓝欢欢再次被后宫排挤。
“这个贱人,真是不要脸,无法无天,无父无君!”午后,赫舍里淑妃的宫里,几个妃嫔哄堂大笑,纷纷歧视嘲笑蓝欢欢。
瓜尔佳福晋,散布谣言,说蓝欢欢是不祥之女,到哪边,哪边就下雨,找哪个人,哪个人就一天不舒服,赫舍里淑妃和土门淑妃等人,争先恐后地点头,辱骂蓝欢欢。
再说肃亲王豪格,听到大厅里,母妃正在和几个妃嫔在讥笑宸妃,暗暗捂着嘴笑,等了一个时辰,看见那些女人都回去了,而母妃赫舍里氏,又回到寝宫小憩,豪格就鬼头鬼脑进了大厅,突然看见案上有一封信,豪格觉得古怪,立刻蹑手蹑脚地打开,仔细阅读,顿时吓得两腿颤抖!
“宸妃蓝欢欢,竟然暗中与明朝总兵邹甄勾结!邹甄增援济南,竟然是蓝欢欢暗中报告邹甄的!”
那豪格,吓得呆若木鸡,立刻小心翼翼盗了这封信,回到了府邸。
次日,崇政殿,豪格上朝,突然听见那些文武百官,在眉开眼笑地议论,议论的事,竟然是他昨天在母妃宫里看到的信,顿时肝胆俱裂。
“真是红颜祸水,扫把星!”一些冷嘲热讽,突然进了豪格的耳朵,豪格心中想,定然是昨日那封信,被府邸里的人传到了外面,若是自己再不禀报父皇,可能就是大罪了!
窥见皇太极神采奕奕地上了丹墀,豪格一身是胆,迅速跪在皇太极的脚下,把衣襟里的奏折,一本正经地呈给了皇太极。
皇太极十分奇怪地拿了奏折,仔细阅读,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狗胆包天!”皇太极怒发冲冠,注视着不寒而栗的豪格,背着手,命令退朝。
今日,多尔衮带着小玉儿,满面春风地出了沈阳,去郊外春游,小玉儿见多尔衮突然对自己很好,而且几天说话慢条斯理的,也兴高采烈,但是马车出了府邸,来到大街上,突然一些冷嘲热讽的谣言,进了小玉儿的耳朵。
“真是鲜廉寡耻,后宫的皇妃,竟然暗中和小叔私通!那小叔,却要骗他的王妃!”
小玉儿听着这些歇斯底里的指桑骂槐,顿时心中越来越愤懑。
“是宸妃还是庒妃?听说睿亲王不但和姐姐私通,还和妹妹藕断丝连,那个王妃,真是蠢,被她们姐妹卖了还帮她们数钱!”小玉儿听了这些贼喊捉贼的冷嘲热讽,突然咬碎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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