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宫,春雨变成了大雨,哲哲凤目倒竖,气焰嚣张,瓜尔佳福晋,赫舍里淑妃,土门淑妃,囊囊贵妃,叶赫庶妃等后宫妃嫔,集中在清宁宫,商议折磨蓝欢欢之事。
“皇后主子,我们每天威吓关雎宫,现在是日日破坏,天天辱骂,关雎宫已经四面楚歌,但是蓝欢欢那贱人,仍然没有气死!真是不要脸!”瓜尔佳福晋首先向哲哲欠身,一脸桀骜道,
“皇后娘娘,蓝欢欢已经被我们吓得战战兢兢,我们每天跟着她用千变万化的身份恐吓她,她就是再聪明,也找不到凶手!”土门淑妃自鸣得意地诡笑道。
“土门淑妃,蓝欢欢已经是名声狼藉,我们不但要围攻她,还要把她的关系全部砍断!”哲哲一脸老奸巨猾地笑道。
再说关雎宫,紫鹊虽然派人出盛京,但是都被暗中监视关雎宫的奸细挡住,蓝欢欢几乎已经病入膏肓,紫鹊终于感到末日一样的恐惧!
“紫鹊姐姐,皇上再过几日就要回京了,但是格格却越来越病重,我们现在怎么办?就算我们揭露清宁宫暗害我们格格的真相,但是我们现在也是张口结舌,那个毒妇,已经在外面传播谣言,控制了整个皇宫,没有人相信我们!”麝月双眉紧蹙,忧心忡忡地对紫鹊说道。
“麝月,只要哲哲不派刺客潜入寝宫,害我们格格,我们格格还是能等到皇上回来,这几日,还有十四爷的人帮助保护关雎宫,我们只有破釜沉舟,拼死保护格格!才能安然无恙!”紫鹊一脸镇定地对麝月说道。
“关雎宫的那些贱人,别想再反击了,在完蛋前,最后的挣扎,只是丑态毕露,你们已经完全完蛋了,后宫的主子们,现在是群情激奋,人人都骂你们主子,都排挤你们关雎宫,你们的寝宫,各宫都派人监视!你们的主子,只是一个病西施!”傍晚,突然从关雎宫的窗棂外,传来了丧心病狂地叫骂声。
“紫鹊姐姐,皇上不在宫中,我们关雎宫就是井底之蛙,现在我们怎么让格格病愈?”麝月愤懑地瞪着窗外,心惊肉跳地对紫鹊说道。
“十四爷,十四爷有明国的药丸!”紫鹊冥思苦想,突然回忆起了前几天多尔衮给蓝欢欢吃的药丸!
“紫鹊姐姐,我们冲出去,去睿亲王府!”麝月眉飞色舞道。
紫鹊一脸果毅地目视着麝月,叮嘱麝月道:“麝月,你守在宫里,我冲出去,去睿亲王府请十四爷救格格!”
说完,紫鹊便视死如归地冲出流苏帘子,冲进了风刀霜剑中!
“你是哪个宫的,已经傍晚了,皇后娘娘懿旨,各宫宫人不许出宫!”紫鹊刚冲出关雎宫,几名面目扭曲的宫人,助纣为虐地挡在紫鹊的面前,狐假虎威地指着紫鹊大声喝道。
“我们格格现在有危险,我紫鹊出宫找医生,若是我们格格出了什么事,皇上回来,你们当代的起吗?”紫鹊一脸沉着地痛斥两个宫人道。
“她是关雎宫的紫鹊!打!”就在这时,关雎宫外,几个宫人,在昙花宫宫女黑鸢的带领下,狗仗人势地冲到紫鹊的面前,气势汹汹地乱拳来揍。
紫鹊被这些宫人打得鼻青脸肿,但是仍然顽强地冲出了这些小人的包围,向宫外跑去。
“有人从宫内逃跑,立刻命护军,缉捕紫鹊!”黑鸢一看紫鹊视死如归地冲了出去,顿时气急败坏,大声命令几个宫人道。
再说紫鹊,忍着全身的疼痛,拼命冲到了睿亲王府邸的大门前,对着大门,拼命地用拳头敲。
这时,外面大风大雨,十分寒冷,紫鹊在风雨中,变成了落汤鸡,仍然沉着地敲着大门。
“王妃娘娘,外面有人敲大门!”这时,小玉儿身边的丫头樱花,听到外名悲恸的呜咽声,不由得十分惊讶,大声禀报小玉儿道。
“王爷救命呀,我们格格已经病入膏肓了!”这时,紫鹊何满子的悲恸声,萦绕着风雨,传进了小玉儿的耳中。
“紫鹊?宸妃病重了?”小玉儿顿时心中砰砰一动。
“王妃,我们是去禀报王爷吗?”樱花询问小玉儿道。
“王爷现在不在府邸!”小玉儿喃喃道。
“那奴婢是不是开门?”樱花询问小玉儿道。
小玉儿黯然神伤,心中突然十分的矛盾,肝肠寸断。
“樱花,若是宸妃香消玉殒了,是不是王爷以后就只爱我小玉儿一个了?”小玉儿突然歇斯底里地瞪着怔怔的樱花,撕心裂肺地问道。
“王妃娘娘,但是若是王爷知道我们没有救宸妃,日后王爷下辈子就会对娘娘一直痛恨欲绝!”樱花一本正经道。
“樱花,本宫现在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你说,我是开门还是不开门!”小玉儿战栗地目视着樱花。
“紫鹊!”就在这关键时刻,门外传来了多尔衮的声音,
紫鹊全身都成了落汤鸡,一脸憔悴地目视着心如刀绞的多尔衮,仍然毅然对多尔衮喃喃道:“十四爷,格格已经病入膏肓,请您一定要救格格!”
一句话没说完,紫鹊已经悲壮地昏厥过去。
“苏克,和我一起去宫里!”多尔衮目光如炬,迅速跳上战马,抱着紫鹊,和苏克心急如焚地赶向了皇宫!
关雎宫外,仍然有些清宁宫的奸细,在鲜廉寡耻地骚扰破坏,多尔衮怒发冲冠,目光如炬,势如破竹地冲进关雎宫,来到了蓝欢欢的床榻前。
“兰儿!”多尔衮眼睁睁目视着蓝欢欢憔悴的样子,不由得痛心疾首,迅速从怀里拿出药丸,全神贯注地用嘴,逼进了蓝欢欢的朱唇!
突然就在这时,窗外倒映着一个黑影!
“皇后娘娘,睿亲王多尔衮,跑进关雎宫,和宸妃竟然干那藕断丝连的事!”喜花连滚带爬地跑进清宁宫禀报哲哲道。
“皇上,臣妾看,各宫妃嫔禀报的事,并非是假!”哲哲心花怒发,故意双眉紧锁,凝视着刚刚回宫的皇太极。
皇太极不由得心如刀绞,立刻和荣儿马瞻超,小心翼翼地去了关雎宫!
关雎宫的窗外,一个人肝肠寸断!
“皇上,臣弟给皇上请安!”多尔衮突然发现了窗外的黑影,立刻向皇太极跪下,打千请安道。
“十四弟,兰儿现在还安全吧!”皇太极笑容可掬,扶起了多尔衮,郑重地问道。
“宸妃娘娘端庄善良,一定平平安安!”多尔衮一脸激动向皇太极拱手道。
听说蓝欢欢的病越来越重,在辽阳和范文程巡查的皇太极,在前日子夜,就拼命地向盛京赶回,现在,盛京仍然下着沥沥春雨,但是皇太极的心中,却悲痛欲绝!
“宸妃和睿亲王私通,宸妃是不祥之人,宸妃红颜祸水!”皇太极回宫后,这些歹毒的谣言,就疯狂地向皇太极的耳朵里冲来,今日,皇太极还亲眼看见了多尔衮,竟然亲了蓝欢欢,但是皇太极虽然心中悲痛,但是他仍然相信蓝欢欢,他斩钉截铁地认为,这是小人的阴谋!
几日后,蓝欢欢的病,有些好了,皇太极执着蓝欢欢的素手,兴致勃勃地和蓝欢欢在后花园遛弯。
“兰儿,朕去辽阳这半个月,你怎么会病成如此?”皇太极一脸暖男地询问蓝欢欢道。
“皇太极,你去辽阳后我才知道,这个家里,必须要你这个男主人,否则,我一个小女子,就会被小人欺辱!所以皇太极,以后,你我一定要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一定要互相无条件相信自己!”蓝欢欢古灵精怪地弱眼横波道。
“傻女人!朕若是不信你,就不会迅速赶回来了!”皇太极凝视着蓝欢欢,忽然一往情深地用唇,逼近了蓝欢欢的丹唇。
再说哲哲,听说蓝欢欢并没有在皇太极面前揭露自己折磨她的真相,不由得不可一世。
“娘娘真是圣明,日夜破坏蓝欢欢的关雎宫,挟持她宫里的所有人,威吓她,并且就是不让这个贱人写什么信笺诗文,现在这个贱人果然不能写,不能说了!”瓜尔佳福晋谄媚地奸笑道。
“瓜尔佳,现在蓝欢欢已经是呆若木鸡,被我们完全控制,下面,我们就要继续威吓她,四处散布她的黑材料,让她千夫所指,让天下人都骂她是淫妇!”哲哲心狠手辣地奸笑道。
皇太极回宫了,但是让娜木钟没有想到的是,哲哲折磨蓝欢欢的阴谋,现在越来越进入白热化,虽然蓝欢欢身子不好,每天都病恹恹的,皇太极不让她辰时去清宁宫请安,但是瓜尔佳福晋这些人,却趁机到处煽动,说蓝欢欢孤僻,在后宫狗胆包天,那些来后宫请安的贝勒郡王福晋,一个个都对关雎宫切齿痛恨,背后七嘴八舌,把关雎宫说的丑态毕露。
“喜花,你派人去关雎宫,日夜冷嘲热讽,告诉蓝欢欢,睿亲王多尔衮在外面已经是名声狼藉!”哲哲心花怒发地目视着那些命妇的议论纷纷,暗中叮嘱喜花,继续对关雎宫进行骚扰。
“皇后娘娘,您决定,向皇上禀报,立臣妾的大阿哥豪格为太子?”清宁宫,欣喜若狂的赫舍里淑妃,听了哲哲天花乱坠的叙述后,不由得十分激动。
“淑妃,皇上现在也是盛年,本宫暂时没有诞生嫡子,现在在皇上的儿子中,只有大阿哥豪格,战功最高,而且聪明,听说那大明,就是因为没有立太子,而鸡犬不宁,皇上要能让大清万世,只有先立储君,所以本宫决定,向皇上建议,册封豪格为太子!但是,本宫还是有一些忧心忡忡!”哲哲故意皱眉道。
“皇后娘娘,现在皇上这些阿哥中,只有我们豪格劳苦功高,还有谁敢反对我们豪格当太子?”赫舍里淑妃一脸愤懑道。
“淑妃,现在大清谁不知道,皇上最宠爱的,就是十四弟睿亲王多尔衮,而且多尔衮比你的豪格还小几岁,而且胸怀大志,文武双全,现在后宫那宸妃又和睿亲王沆瀣一气,万一皇上要传位睿亲王,那我们就毁于一旦了!”哲哲故意嗟叹道。
“多尔衮?只是皇上的弟弟,自古父位子继,就是大义,再说,当年多尔衮的额娘,就是被皇上逼得殉葬的,若是皇上传位给多尔衮,那不就是作茧自缚吗?”赫舍里淑妃一脸愠怒道。
“赫舍里淑妃,那个宸妃,现在没有皇上的龙种,只好狐媚睿亲王,和他勾结,就算是日后皇上驾崩,睿亲王继位,她也能嫁给睿亲王这个小叔子,继续耀武扬威!”哲哲身边的喜花,故意落井下石道。
“蓝欢欢这个贱人,皇后娘娘,我们怎么样,才能让宸妃这个贱人彻底的死心?”赫舍里淑妃大发雷霆道。
“淑妃,我们只要搞死宸妃,日后睿亲王没有了这个左膀右臂,就不能和你的豪格夺位!”哲哲眼睛一转,狡黠地煽动赫舍里淑妃道。
再说赫舍里淑妃,愤怒地回到宫里,立刻命令宫人桃叶,暗中出去,到处编蓝欢欢的黑材料,然后收买天桥说书,和演南戏的人,每天锣鼓喧天,到处传播蓝欢欢的谣言,过了半个月,果然宸妃和皇叔私通的故事就脍炙人口,家喻户晓。
“这个贱人,自以为倾国倾城,就能狐媚皇上!”气急败坏的赫舍里淑妃,又命令画师,画了几百张丑化蓝欢欢的画,传播出盛京,几日内,盛京内外人人皆知,臭骂声震耳欲聋。
“赫舍里淑妃这次是和蓝欢欢真的势不两立了,喜花,我们丑化了蓝欢欢,下面就是要她天天怀疑,你要在宫里多弄些假象,多暗示这个贱人,皇上已经宠幸了另一个年轻的美人,已经对她怀疑,要她天天疑神疑鬼,这个贱人,本宫就是要她什么都没,她最爱的皇太极,没有了!”哲哲丧心病狂地阴险奸笑道。
“格格,现在宫中正在传说,皇上在凤凰楼,又藏了一个从明国来的花容月貌的美人!”蓝欢欢见紫鹊忐忑不安莫名其妙地询问,紫鹊嘟着嘴,小声对蓝欢欢说道。
“是谣言,皇太极平时励精图治,为了朝廷和百姓,日理万机,晚上回来还要进我们关雎宫,他怎么有什么再移情别人!”蓝欢欢忽然诙谐地俏皮笑道。
“格格,听说现在赫舍里淑妃,在外面到处传说十四爷的谣言,说十四爷想谋反取而代之!”紫鹊要忧心忡忡地说道。
“哲哲这个毒妇,真是心狠手辣,竟然用豪格立太子的事,煽动赫舍里淑妃和多尔衮势不两立,若是豪格扳倒了多尔衮,后宫中,就少了一个能保护我们的人!哲哲现在已经是疯狂了!”蓝欢欢毛骨悚然道。
“真是二百五,还在后宫写这些诗词,妄想狐媚皇上,现在谁不知道,关雎宫有一个淫荡的贱人,不祥之人,都不是你的!”辰时,赫舍里淑妃的肩舆,从关雎宫过去,窗棂外,立刻响起赫舍里淑妃毒辣的冷嘲热讽声。
蓝欢欢专心致志地在信笺上写诗,颦眉春山。
今天,窗外仍然下着春雨,宫中十分雾霾,突然,储秀宫又发生了大事,紫鹊禀报蓝欢欢道:“格格,昨晚听说土门淑妃在储秀宫看到了鬼魂,吓得土门淑妃魂飞魄散,今个儿早上就病了,太医和萨满巫师,乱七八糟的,都去了储秀宫!”
“土门淑妃在储秀宫看见了鬼魂?紫鹊,我知道,世界并没有鬼魂,我想,储秀宫的鬼,是哲哲又在装神弄鬼!”蓝欢欢冰雪聪明地猜道。
“格格,哲哲似乎能预知我们宫中的事,她说土门淑妃这个月有危险,没想到土门淑妃真的见到鬼魂了!”紫鹊不寒而栗道。
“哲哲骗人的阴谋,真是越来越龌蹉,紫鹊,我们去储秀宫,告诉土门淑妃,宫里没有鬼魂!”蓝欢欢抿嘴一笑道。
次日辰时,关雎宫,紫鹊端着金盆,来到寝宫,给蓝欢欢梳洗,突然,蓝欢欢恍恍惚惚地,昏倒在案上,紫鹊顿时吓得战栗,立即跑到护军那里,禀报荣儿。
皇太极下朝后,迅速跑回关雎宫,见蓝欢欢仍然昏厥,不由得如五雷轰顶。
过了半晌,太医诊脉后,叩首禀报,说宸妃娘娘无病。
“胡说八道!宸妃突然昏睡,怎么可能无病?”皇太极火冒三丈道。
午后,蓝欢欢醒来,却告诉紫鹊,说自己又做了一个噩梦。
这几日,蓝欢欢做的梦,都十分真实,在梦中,她突然回到了从前出生的科尔沁,在广袤的草原上,眺望着万马奔腾,她骑着小白,跑到了一个地方,浮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大海,蓝欢欢跳上一只船,一帆风顺,后来,她到了一个古城,古城外,一片火海,硝烟弥漫,尸横遍野,毛骨悚然!
“兰儿梦见了一座古城?”皇太极听了蓝欢欢的梦后,突然十分惊愕。
他突然回想起几年前的旅顺之战,昔日,皇太极率领战船和陆军,水路进攻旅顺,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模糊!
“兰儿,难道旅顺之战时百姓死伤很多,所以鬼魂入梦吗?”皇太极郑重地凝视着蓝欢欢道。
“皇上,虽然您胸怀大志,统一天下,打败明朝,但是,这十几年,辽东也是血流成河,民不聊生,所以皇太极,你不如下一道罪己诏,派官员去旅顺等地,大赦天下!”蓝欢欢一本正经地凝视着皇太极道。
“兰儿所言甚善!这几年,虽然朕的理想就是天下统一,天下太平,但是每年都打仗,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虽然朕已经改革,饶恕了一些逃人法被抓的汉民,但是地方上,一些八旗贵族,仍然是耀武扬威,剥削平民,朕现在派人去巡查旅顺等地,百姓一定欣喜若狂!”皇太极眉眼弯弯,执着蓝欢欢的柔荑。
次日,皇太极在崇政殿,命内院学生范文程,去旅顺巡查,回到关雎宫,皇太极告诉了蓝欢欢,地方百姓喜上眉梢,蓝欢欢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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