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一脸浩然正气,来到乾清宫,向李自成禀告,在上朝时,却被文武百官暗中七嘴八舌,围攻讥笑。
“皇上,虽然我大顺军已经攻占京城,但是这几日,一些桀骜跋扈的将士们,渐渐有恃无恐,奸淫妇女,抢掠百姓,肆无忌惮,臣这几日亲眼看到,一些将领骄傲桀骜,丞相牛大人,在丞相府,纸醉金迷,花天酒地,刘将军的干儿子,在小巷里光天化日,奸淫妇女,这些灭绝人性的事,当年皆是明朝狗官们丧尽天良干的,但是现在,我们义军刚刚灭了明朝,也学着当年这些鬼怪,对百姓横征暴敛,难道大家忘了我们当年为什么起义推翻明朝?当年,就是因为明朝君臣残暴卑劣,剥削百姓,让百姓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在水深火热中活不了了,才揭竿而起,为了活着和自尊,造反杀狗官!”李岩一脸悲壮,语重心长地环视着文武百官,义正辞严地说道。
“李岩,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是有些士兵抓了几个女人,打了几个贪官,但是,那几个都是明朝的狗官,他们对百姓横征暴敛,咱们打几下,咎由自取!”权将军刘宗敏,指着李岩,大声喝道。
“李岩,军中早就传说,你是个奸细,皇上,臣派人这几日一直跟踪李岩,发现他暗中保护明朝的狐媚皇后,还勾结一个叫蓝姑娘的奸细,暗中救走了明朝总督邹甄!”这时,一脸睚眦的宋献策,指着李岩,歇斯底里地举报道。
“皇上,京中这几日谣言传得满城风雨,都说李岩想篡位,所以他秘密救了明朝的皇后和公主,想把这些漂亮的女人都占有!”大将刘可望,正好报仇,气势汹汹地颠倒黑白道。
“滚!”李自成突然拍案而起:“刘宗敏,宋献策,李军师保护明朝熹宗皇后,是朕命令他的,你们再传播谣言,朕就把你们都押下去!”
众人吓得战栗,跪下叩首道。
乾清宫,李岩高举朝笏,无惧地步下了玉阶,在他的身边,辱骂声,冷嘲热讽声,震耳欲聋!
“李大哥!闯王听了你的进谏吗?”回到府邸后,蓝欢欢迫不及待地问怏怏不乐的李岩道。
“蓝姑娘,闯王虽然听了我的建议,要严明军纪,但是闯王已经不是从前的闯王了,虽然他一言九鼎,但是,恐怕只是打雷!”李岩一脸忧心忡忡道。
“李大哥,真是没有料到,在起义军中,也有谣言和陷害,现在整个北京城都鸡犬不宁,刘可望那厮和一些骄兵悍将,在街上到处抢掠奸淫,若是再不严明军纪,大顺军推翻明朝的功劳,就要前功尽弃了!”蓝欢欢一本正经地对李岩说道。
紫禁城后,飞阁流丹的后花园,李自成正与妃嫔玩乐,李岩一脸正气,和红娘子,李双喜等人,带着老营的士兵,把在街上奸淫妇女的败类,全部缉捕,众目睽睽之下,押在百姓的面前,正气凛然地明正典刑!
“斩!”顿时,看热闹的百姓,一片欢喜!
“李岩,红娘子,李双喜,这几个狗东西!”丞相府,恼羞成怒的牛金星宋献策和太监王化淳等人,对李岩切齿痛恨,这些人沆瀣一气,暗中会议,阴谋陷害李岩,传播谣言,害李岩名声狼藉。
大街上,蓝欢欢紫鹊和李岩,红娘子,在哭上一边遛弯,一边巡查京城,突然,他们听到大奸贼魏藻的府里,惨叫声毛骨悚然!
“李大哥,你们是不是在刑讯这个狗官逼饷?”蓝欢欢捂嘴一笑,询问李岩和红娘子道。
“是呀,蓝妹妹,魏藻这个狗贼,从前他当官是无法无天,肆无忌惮地欺负穷人,京城有个传说,当年魏府被虐害打死的丫鬟,每天都有十几个,这个老淫虫,真是丧心病狂,一发火就打丫鬟,一次因为气得青筋直爆就端着一把匕首,把身边一个丫鬟戳死了,杀完人后,竟然还得意洋洋没有一点事!明朝的狗官,是乌鸦一般黑,老百姓的命,九牛一毛,不值钱!”红娘子杏眼圆睁,义愤填膺道。
“这种老坏蛋,就要重重地打他,让他也晓得,什么是虐待!”蓝欢欢撅着小嘴,古灵精怪地笑道。
“蓝妹妹,看到魏藻家金碧辉煌的,姐姐我就想起姐姐的从前,从前,在遇到你姐夫前,姐姐家还算能生活,但是因为这些没有人性的狗官横征暴敛,剥削民脂民膏,父亲因为交不起赋税,被这些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逼死,那时姐姐在华山,和师傅学武,后来这些畜生,听说我家还有我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孩竟然鲜廉寡耻地来抓我当丫鬟,后来,逼上梁山的姐姐和一群姐妹兄弟,揭竿而起,指挥一支队伍,杀了狗县官,为父亲报了仇,而你姐夫,那时还是大官的公子,在蓟县赈济百姓!”红娘子柳叶眉一颦,嗟叹道。
“红姐姐,下面你和姐夫在蓟县的故事,我早就晓得了,姐姐真是一名巾帼英雄,助纣为虐的明皇朝,现在灭了,但是,一群新的恶魔,又暗暗地死灰复燃了!”蓝欢欢黯然神伤道。
“蓝妹妹,你说的很对,一些人,在当官之前,还不是恶魔,但是,因为掌权和有钱,慢慢的肆无忌惮,最后就变成吃百姓血的恶魔!”红娘子感慨道。
“红姐姐,我的相公曾经对我说,治国之要莫先安民,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虽然打下了江山,但是你要清醒,当年你为什么要打江山,这个江山,不但是你的,也是普通百姓的,正襟危坐的皇帝,也只是为百姓办事的,你不要看百姓弱小很好欺负,杀一个普通人不值钱,但是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就算是有钱有权,但是你要欺负了百姓,百姓不管你叫什么,都可以让你翻下水!”蓝欢欢慷慨激昂地说道。
“蓝妹妹,你一个女孩子,真是文韬武略!”红娘子凝视着颦眉的蓝欢欢,爽爽一笑。
再说李岩,和蓝欢欢红娘子,进入魏藻的府邸,这时,那个坐在案上的权将军刘宗敏,唱了一个大诺,跳了下来,眉开眼笑地来到李岩等人的面前。
“权将军,又在逼赃款助饷银呀!”李岩欣然拱手道。
“李岩,魏藻这个恬不知耻的老贼,昨日竟然还不知羞耻地抓住崇祯的太子来拍闯王的马屁,想骗一个官职,我们闯王,早就知道这老东西,作恶多端,当初害了多少老百姓,这种拿老百姓生命来玩的东西,闯王不会封他官,还要这东西,把贪污的民脂民膏都拿出来!”刘宗敏怒视着趴在地上被打得杀猪一般惨叫的魏藻,抹着络腮胡子大笑道。
“这种厚颜无耻,灭绝人性的老贼,用夹棍把他的腿和手都夹断了!”蓝欢欢柳眉倒竖道。
“好汉,别夹了,腿断了,老夫还有一个女儿,长得花容月貌,送给大人做妾!”一脸卑鄙的魏藻,痛得鬼哭狼嚎道。
“恬不知耻,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出卖!”蓝欢欢轻蔑地吐了魏藻一脸口水。
出了魏藻府邸,李岩皱着眉头,蓝欢欢见李岩怏怏不乐,小声问道:“李大哥,夹死这种老坏蛋,你为什么有些忧心忡忡的?”
李岩凝视着蓝欢欢,一本正经地说道:“蓝姑娘,看到我们大顺军在京城,用大刑逼这些狗官助饷,我心中就十分不安,几十万大军,进入北京,军粮不够,竟然用查抄这些狗官的家产的办法来做军饷,说明我们大顺军,已经是弹尽粮绝了,没有一个政权,是用金银财宝来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我担心,若是这种办法越来越有恃无恐,就会由查抄刑讯,变成抢劫奸淫百姓!”
“李大哥所言甚善,闯王应该把土地分给百姓,皇上就应该一言九鼎,就像李大哥从前昭告天下的一样,均田免粮,让老百姓都有地种,有钱,百姓太平了,才会统一天下!”蓝欢欢一脸大义,弱眼横波,轻启丹唇道。
“皇上,臣进谏,请皇上立即下旨,将田地分给百姓,让京城的百姓都复业!”武英殿,李自成早朝,一脸浩然的李岩,拱手对李自成说道。
“李爱卿所言甚善!”李自成笑容可掬道。
“皇上,李岩与前明勾结,妄想篡位,请皇上将李岩押下!”恼羞成怒的宋献策高举朝笏道。
“宋献策,现在天下百姓,都是我大顺人民,你竟然一派胡言,诋毁他们是前明遗老遗少?”李岩怒火万丈,怒视着一脸狡猾的宋献策道。
“皇上,臣有证据,证明李岩和前明奸细暗中勾结!”宋献策一脸狡黠,突然拱手对李自成说道。
“宋献策,你有什么人证物证,证明李岩勾结奸细?”李自成大怒,质问宋献策道。
“皇上,李岩的府邸中,隐藏着一个十分诡谲的女人,她名叫蓝欢欢,不但是奸细,而且是关外鞑子的奸细!”宋献策高举朝笏,眼睛瞪得通红。
“鞑子奸细?”一瞬间,大殿上,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李自成也大惊失色,质问李岩道:“李岩,你的府邸里,真的藏了鞑子奸细?”
“皇上,臣早就派斥候,监视跟踪李岩和他的夫人,这个鞑子女人,从中原时,就和李岩是朋友,这次进入北京,李岩不但和这个女人里应外合,放了前明遗老遗少邹甄逃出皇宫,还暗中和这个女人在府邸勾结,企图挑拨臣等与皇上的关系,勾结清军入关,皇上,李岩包庇那些前明皇亲国戚,和敌人狼狈为奸,已经是人人皆知!”这时,丞相牛金星,一脸狰狞,说的天花乱坠,理直气壮地诋毁李岩道。
“李岩,你竟然和敌人勾结?”李自成如同五雷轰顶。
“皇上,李岩的父亲从前就是前明尚书,他故意归顺我们大顺军,就是有秘密阴谋,现在,他竟然还与鞑子勾结,鞑子野心勃勃,一直妄想侵略我汉人中原,李岩竟然和鞑子女人勾结,他就是个卖国求荣的奸贼!”瞬间,大殿上,群情激奋,文武百官指着李岩,大声辱骂,震耳欲聋。
“李虎,派人去李岩府邸查抄,一定要缉捕那个鞑子女人!”李自成怒火万丈,命令大将李虎道。
次日辰时,突然,牛金星,大哭着来到乾清宫,向李自成禀报:“皇上,不好了,昨晚,李虎将军竟然遇刺身亡!”
“李虎被刺了?”李自成十分震惊。
武英殿,文武百官群情激奋,人们纷纷议论,闹得大殿沸沸扬扬。
“皇上,一定是李岩,秘密派刺客杀害李虎将军!”义愤填膺的宋献策拱手道。
“宋大人,李虎将军是那个皇上赐婚的宫女费珍娥刺杀的!”一脸正气的李过,怒视宋献策道。
“皇上,费珍娥当初和那个鞑子女人,一起冒充长平公主,费珍娥就是鞑子女人蓝欢欢的部下,现在李虎将军被刺,就是鞑子女人和李岩的阴谋!”牛金星撕心裂肺地跪下禀告道。
“来人,查抄李岩府邸!”李自成大动肝火。
过了半晌,如狼似虎的侍卫,冲进李岩的府邸,到处搜查,但是,却没有发现蓝欢欢和紫鹊。
这时,红娘子秘密拉着蓝欢欢和紫鹊,从厢房那里逃出,躲进了胡同里。
“红姐姐,是何人知道我叫蓝欢欢,还是盛京的妃嫔?”蓝欢欢心中十分怀疑,小声询问红娘子道。
月黑风高,牛金星的府邸,一脸诡笑的舒尔冬和英莲,把熠熠生辉的银子,送到了牛金星的手上。
“多谢丞相,帮我们主子杀掉这个敌患!”舒尔冬奸笑道。
“舒尔大人,你们太后主子,竟然用这么多的银子买这个女人的命,这个女人,是什么人?”牛金星老谋深算地问道。
“这个女人,是咱们大清的宸妃!”舒尔冬恬不知耻地奸笑道。
再说盛京,清宁宫,梳着两把头,雍容华贵,珠光宝气的母后皇太后哲哲,在喜花的搀扶下来到了圣母皇太后布木布泰的暖阁。
“布木布泰,我们的人,已经和李自成的心腹牛金星联系了,真是没有料到,这个贱人不但没死,还和那流贼李岩和红娘子当了朋友,不管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走到天涯海角,本宫的人也要跟着她,本宫要她生不如死!”哲哲一想起蓝欢欢,便咬碎银牙。
“姑姑,先帝都已经驾崩了,你还恨蓝欢欢吗?”布木布泰狡狯一笑,故意问道。
“布木布泰,姑姑猜派刺客到中原监视追杀蓝欢欢的人就是你吧?”哲哲老奸巨猾地瞥着抓妖作怪的布木布泰,故意问道。
“是,就是侄女,蓝欢欢这个贱人,皇上活着时,抢了我的皇上,现在皇上驾崩了,她又厚颜无耻地狐媚摄政王多尔衮,这个贱人,真是水性杨花,她不但抢了姑姑的幸福,也抢了我布木布泰一辈子的心腹,当年,第一个嫁给先帝的,是我布木布泰,但是我在宫中十几年,先帝竟然都没有忘了那个贱人,我从小就伺候先帝,但是最后,却在后宫中册位最小,先帝可以为她,死去活来,可以为她,拼命地立一个刚生出来的孩子当太子,她假死,还可以为她悲痛欲绝,而我布木布泰呢?我比蓝欢欢年轻,比她漂亮,为什么,先帝就情有独钟这个残花败柳的女人!最后到了现在,我拼命联合多尔衮,拥立了福临,她还要完完全全从本宫的心中抢走多尔衮!这是为什么?就因为这个不要脸的贱人长得楚楚可怜弱柳扶风,弱眼横波,写几句诗!”布木布泰,如疯似狂,面目扭曲,目光如炬地目视着哲哲,咬牙切齿道。
“布木布泰,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家的女人都是威风八面,不可一世,我们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谁拿了我们看中的东西,就算反咬一口,颠倒黑白,先入为主,我们也要抢到,我们要理直气壮,我们要丑化的人,就要身败名裂,臭名昭着,我们传播的谣言,就要人人相信!”哲哲端着布木布泰的香腮,狰狞又丧心病狂地奸笑道。
再说蓝欢欢,在红娘子的保护下,和紫鹊躲进了一个胡同。
这时,突然从一家酒楼上,飞下几名如狼似虎的黑衣人,手持长刀,向蓝欢欢和紫鹊红娘子杀来。
“刺客,蓝妹妹,躲在胡同里!”红娘子杏眼圆睁,拔出宝剑,她的剑术神出鬼没,但是敌人太多,把红娘子围在垓心。
“红姐姐!”蓝欢欢柳眉倒竖,蹙眉凛冽,手中一柄宝剑,上下翻飞千变万化,和紫鹊援救红娘子,与那些凶恶的刺客,杀得昏天黑地。
“只有三个女人,那个弱眼横波,蹙眉的,就是蓝欢欢!”一群刺客,凶恶地围住蓝欢欢和紫鹊红娘子三人,一名刺客,目视着蓝欢欢,禀报首领道。
“主子命令杀死蓝欢欢!”首领穷凶极恶地一笑,几十名刺客,凶暴地手持长刀,向蓝欢欢冲来。
“这群狗贼,集中刺杀蓝妹妹?”红娘子心中十分古怪,拼命用宝剑保护蓝欢欢。这些刺客,全是敢死的武士,死了一个,又冲一个,双方短兵相接,杀得七零八落。
“紫鹊,这些狗贼想杀你家姑娘,立刻保护你家姑娘先走!”红娘子勇敢搠杀刺客,一面大声嘱咐紫鹊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胡同外,飞进一个影子,手中的宝剑如风驰电掣,那些刺客霎时间,血肉模糊。
“有救兵了!”蓝欢欢得瑟得蹦蹦跳跳!
蓝欢欢的眸子中,那名如风如龙的江湖侠客,宝剑千变万化,一张脸,好像面如满月,好像十分熟悉!
“他?莫非是他?他没死?”蓝欢欢突然心中一场喜悦,神采奕奕。
这时,李岩的侍卫冲了过来,把这些刺客全部杀死,霎时间,胡同里尸横遍地。
“相公,是谁派这些刺客?难道是牛金星?”红娘子来到李岩的面前,一脸怀疑地问道。
李岩仔细调查了地上的刺客尸体,拿起那刺客的长刀,仔细端详了半晌。
“蓝姑娘,这些刺客不是中原人,他们是关外的清人!”李岩突然毅然说道。
蓝欢欢蹙眉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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