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冰冷的声音,秦絮微怔,刚一转身,却没想到她身后的人骤然逼近,一伸手就扯下了她的面纱。
“你”秦絮暗惊,见扯下她面纱的正是楚风宴。
“你是谁?”楚风宴锐利的双眸紧睨着秦絮,见她双眸盈泪,他心中一颤,她的眼泪让他莫名的心痛。
秦絮调整了下情绪,抬眸睨着楚风宴,勾唇说道:“原来这是驽庄主的房间,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说罢,秦絮欲从楚风宴身旁走过。
“你到底是谁?”楚风宴问着,一把抓住秦絮的手腕,锐利的目光锁紧她那张绝美惊艳的脸。
这张脸,让人望一眼,便会被迷惑。
好美的女子?只是她会是谁?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房中?她又为何会因为他画上的女子而落泪?
楚风宴的心中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秦絮睨着楚风宴,挑眉一笑,“男女授受不亲,驽庄主这样抓着我,不会觉得太无礼了吗?”
楚风宴锐利的双眸锁紧秦絮,她那一挑眉,一颦一笑,竟让他觉得很是熟悉。
他逼近她那双灵动的双眸,越是近看,他越是觉得她的神态像他的絮儿。
认识到这件事,他幕地双手紧搂着她双肩,语气不是很肯定,但却带着一丝欣喜,“絮儿,你是絮儿?”
秦絮浅浅一笑,星眸状似不解的睨着他,“驽庄主在说什么?”
殊不知,她那浅浅一笑,更是令楚风宴锐利的目光越发坚定的锁着她,“你是絮儿,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早已深深刻入我脑中,无论过了多久,无论你是否还是那张脸,你的神态,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絮儿,你是絮儿。”
听着楚风宴的话,秦絮浮出的浅笑瞬间凝固,她有这么差劲吗?皇甫絶灏第一眼见她时怀疑她是武阳絮儿,皇甫云轩也是如此,现在连楚风宴也这样轻易的就认出她。究竟是她太笨不会隐瞒,还是他们眼神真的好的不行?又或者是她的性格太突出了吗?才会令他们轻易的就认出她。
看来,她以后做人要低调一点,淡定一点才行。
她抬眸,睨着楚风宴浅笑,“不好意思,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不会认错,你就是絮儿!”楚风宴睨着秦絮,语气十分坚定。
秦絮见楚风宴似乎已经确定她的身份,她正欲开口,却见外面有两名女子走进。
而这两名女子正是她七年前在驽月山庄见过的黑灵,冷蝉。
过了七年,她们二人出落的更加水灵标致,只是她们仍是一身的黑衣,一脸的冷漠表情。
黑灵,冷蝉二人看着楚风宴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庄主,有人闯入山庄劫人。”
闻言,秦絮心中暗自一惊,莫非是红笺去救缄默被发现了?
楚风宴则是转身睨着黑灵,冷蝉二人冷问,“人抓住没有?”
“已经抓住了。”黑灵,冷蝉二人回道。
听黑灵,冷蝉二人这样说,秦絮纤手暗自轻握,可恶,以红笺的身手能被抓住,可见这楚风宴手下的人武功一定不弱。
秦絮正想着,却见楚风宴突然眉头一皱,身躯摇晃两下,险些倒下。
他大手轻捂胸口,就近坐了下来。
“庄主!”黑灵,冷蝉二人见状,正欲上前,秦絮却先她们一步,一个闪身,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抵在了楚风宴的喉间。
用匕首威胁人是她最喜欢的方式,匕首小,不易被察觉,并且能够出其不意,尽管这样更会让楚风宴怀疑,可秦絮为了救人,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你是何人?放了庄主!”黑灵,冷蝉二人见状,声音清冷的问着,却不敢上前。
而楚风宴则是一点也不担忧,他锐利的黑眸紧睨着秦絮,此刻他已经十分确定,她就是他絮儿。
他不敢秦絮的匕首还抵着他的喉咙,欲起身将秦絮拥入怀,但他刚有动作,脖子上就被秦絮手中锋利的匕首划破出血。
见状,秦絮星眸微眯,“别乱动,你想死吗?”
楚风宴黑眸不可置信的睨着秦絮,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絮儿,你真的是絮儿,你没有死,太好了,絮儿”
说着,楚风宴又要起身,秦絮见状,索性收回了匕首,但她嘴角却诡异的勾起,“驽庄主最好别乱动,你已经中了毒,动的越多,死的越快。”
闻言,楚风宴心中一痛,黑眸带着悲伤的睨着她,“絮儿竟然给我下了毒。”
随即他想起她白日送的那个盒子,当他打开之后,便闻到了特殊的幽香,莫非那幽香有问题?她的絮儿,还是这般的聪慧,他竟被她给算计了。
他抬眸睨着秦絮,语气悲伤,“絮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絮选择忽视楚风宴语气中的悲伤,既然他依旧确定她的身份了,她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七年前,何况她已经原谅他了。
但她暂时还不能给他解药,须得等他放了红笺和缄默,他们顺利的离开了,她才能给他解药。
楚风宴了解她,她也了解楚风宴,如今他确定了她的身份,那么她若想轻而易举的离开山庄,恐怕会有些难度。
“放了红笺和缄默,我就把解药给你,否则”
说到这,秦絮倾下身,凑至楚风宴耳后,低声说道:“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闻言,楚风宴黑眸中染上笑意,他的絮儿还是这般的爱威胁人,但他知道,她说得出绝对做的到。
“絮儿,红笺,缄默是谁?”楚风宴黑眸紧睨着秦絮问,只要是她要他放的人,他又岂会不放?
秦絮娥眉轻挑,勾唇说道:“你应该知道是谁?他们不是说有人来山庄劫人吗?那两个人是我的人。”
楚风宴黑眸微凝,睨向黑灵,冷蝉,吩咐道:“将他们带来。”
“是!”黑灵,冷蝉二人应声退出了房间。
楚风宴则是锁紧秦絮,大手一伸,竟将秦絮一把拉进了他的怀中。
秦絮一不小心才中招,她星眸微眯,伸手推着楚风宴,“你做什么?”
“絮儿这七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七年前,我醒过来不见你的踪影?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我以为你死了,以为你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你知道我这七年是依靠什么活着吗?我不停的找你,哪怕是找到我死的那一刻。”楚风宴收紧双臂,紧搂着秦絮,诉说着他对她的情意。
他的这番话令秦絮蹙起了眉,她虽感动,但却不心动,因为她的心早就填满了另一个人。
尽管她和那个人不能长久相守,但她心里会一直有他的存在。
这时,黑灵,冷蝉二人带着红笺与缄默进来,他们四人见楚风宴与秦絮两人亲密的样子,皆是不可置信。
“庄主,人带来了。”黑灵,冷蝉在看向楚风宴禀告时,两人眼中都划过一抹失落。
闻声,秦絮推开楚风宴,站起身,视线落在了红笺与缄默身上。
见他们二人嘴角都有血迹,她不禁蹙起了眉,转身睨向楚风宴时,语气有些不悦,“你对缄默做了什么?”
“他是絮儿的人?”楚风宴黑眸锁紧秦絮浮出怒意的脸,不禁有意怀疑她的身份,缄默会被他抓住,是因为他查到缄默在暗中调查他,于是他抓了缄默,是要逼问缄默幕后的人是谁,他想知道是谁指使缄默来查他的。
现在看来,这件事他不必再调查了,他的絮儿竟然就是那个幕后的人。
“放了他们!”秦絮睨着楚风宴,抿唇说道。
闻言,楚风宴深睨着她,“絮儿为何要让人调查我?”
见楚风宴这样问,秦絮知道他已经知道是她让人调查他,她也不含糊,扬眉说道:“谁让你与安平王之间关系非同寻常?现在安平王已经死了,至于你,你最好是安分点,别做出对天晟国不利之事,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听着秦絮的话,楚风宴不禁觉得好奇,她怎会知道他与安平王的关系?他若没猜错,在她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组织,他的絮儿,到了这异世,还是那般的神秘莫测。
但他不解的是她为何要管这件事?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又是为了谁这样做?
随即他想到她曾是天晟国皇上的皇后,他目光一寒,双拳暗暗握起,难道他的絮儿为的是天晟国皇上?
想到这,他心中一痛,他的絮儿眼里只能有他楚风宴。
他抬眸睨着秦絮,声音低沉温柔,“絮儿要我放了他们可以,但絮儿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秦絮娥眉轻挑,睨着楚风宴问:“什么条件?”
“留在山庄,嫁给我!”
说着,楚风宴紧握住秦絮的手,锐利的黑眸紧紧睨着她,希望她能答应他。
秦絮纤手轻握,但脸上却表现的很平静,很淡定,她一口应道:“好!”
像是没想到秦絮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楚风宴愣看了她一会,突地起身将她紧紧搂住,低下头在她粉嫩的唇上印上深吻。
秦絮极力忍住想推开楚风宴的冲动,还好的是楚风宴很快便离开了她的双唇,锐利的黑眸十分动容与欣喜的睨着她。
“絮儿你真的答应嫁给我?真的答应吗?”
“嗯!”秦絮轻点头,嘴角带着笑意,只是这笑藏着诡异。
“絮儿”见秦絮点头,楚风宴更是激动不已,他收紧双臂,作势又要吻下来。
秦絮见状,故作害羞的低下头,声音温柔,“别还有人看着呢!”
深睨了眼秦絮,楚风宴的视线落在黑灵,冷蝉,红笺,缄默四人身上。
他蹙了下眉,才说道:“放了他们!”
“是!”黑灵,冷蝉二人应声,解开了红笺,缄默二人的穴。
见红笺,缄默二人的穴被解开了,秦絮朝中她们暗暗使了下眼色,说道:“驽庄主放了你们,你们还不走?”
“是!”红笺,缄默二人应声,转身,施展起轻功消失在夜色中。
见红笺,缄默二人离开了,秦絮也就放心了,接下来她该想法子脱身了。
她抬眸睨着楚风宴,“让她们退下吧!我有话要与你说。”
楚风宴闻言,睨向黑灵,冷蝉二人吩咐道:“你们二人退下。”
“是!”黑灵,冷蝉二人应声,眼神有些失落的看了楚风宴一眼,这才退了出去。
秦絮见该走的都走了,秦絮转眸睨着楚风宴,“你中了毒,最好是不要乱动。”
说着,她扶着他坐下。
楚风宴锐利的黑眸紧睨着秦絮,此时的她很温柔,但却让他感觉到很飘渺,很不真实。
他突地握紧她的手,黑眸深睨着她,他们好不容易再次相聚,他只希望这次他能把握住她。
秦絮状似无意的轻轻的从楚风宴的手中抽出,纤细的手掌贴上了他的胸膛。
“絮儿”楚风宴不明所以的睨着她。
“怎么了?”秦絮则是挑眉睨着他,声音娇柔,但下一秒,她便嘴角一勾,贴在他胸膛上的手却趁机点了他的穴。
察觉到秦絮的举动,楚风宴一惊,锐利的黑眸睨着她,“絮儿,你要做什么?”
此刻他才察觉到不对劲,他因为见到她出现,知道她还活着,他一直处于欣喜中,却忽略了,他的絮儿又怎会轻易就答应嫁给他?
“不好意思,不点你的穴,我要离开这里,恐怕会有点困难!”
勾唇说完,秦絮站起了身,取出了一个小瓷瓶,放至楚风宴身旁,继续说道:“这是解药!你的穴道半个时辰后自会解开。”
说完,秦絮便转身准备离开。
楚风宴见状,悲伤的喊住她。
“絮儿,你七年前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为什么还要离开?难道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吗?”
秦絮轻轻转身,挑眉睨着他,“我已经原谅你了,否则,你认出我的时候,我不会默认,若你愿意,就当我是你的朋友,我离开是因为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说完,秦絮再次转过身,施展起轻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