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一众领将领见军心已经涣散,自然明白大势已去。
无奈只好选择退兵临水郡,暂作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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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李大将军不战而屈人之兵,实在让冷某佩服。”这时一道爽朗的笑声打破了现场的凝重气氛。
众人回头一看,皆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来者正是魔门天魔派掌门冷元杰。
魔门在战场上大肆采集气血,利用他们士兵的血肉炼丹,他们怎会不知?
甚至有些血可能都不该流,但为了魔门炼丹,从而不得不采用伤亡最大的方式去战斗。
对此他们也心生无奈,但他们不敢去恨镇北王,也就是当今的圣武皇帝,所以他们便只能将自己全部的恨意都算在魔门的头上了。
而在刚刚众将士渡河之际,魔门这群老鼠也没闲着,他们一直都在暗中采集气血,如今那归墟丹已然炼成。
“冷掌门,不知这次你魔门炼制了几枚归墟丹啊?”这时李丰年冷笑道。
“不多,只有三枚而已,怎么李少侠,原来你也对我圣门的归墟丹感兴趣吗?”冷元杰阴阳怪气的笑道。
“我前线将士浴血奋战,他们的英灵岂容你魔门侮辱利用?”李丰年当即大怒,瞬间心魔合一向着冷元杰攻去。
李丰年一言不合就出手着实吓了众将军一跳,虽然暴打魔门也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心愿,但他们却谁都没敢付出行动过。
但不得不说,看魔门挨打真是过瘾啊。
李丰年完全是在单方面的虐杀,哪怕冷元杰已是蜕凡境的大宗师,哪怕他已经同时解放了天魔真身和武道真身,已依然被李丰年压着打。
他的武道真身逐渐散去,天魔真身也被李丰年抓得支离破碎。
但却没有任何人上前帮忙,魔门一众先天宗师见势不妙,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李知行与陆大山两名兵马元帅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手下一众指挥使开玩笑般拖住了脚步。
“大人,且让丰年教训教训他好了,也替我们三军将士出口恶气。”
“就是,这厮不在阴沟里躲着,非要出来犯贱,不打他打谁?若不是我实力低微,我早就想出手教训他们了。”
“放心吧大人,魔门皆是一群打不死的臭虫,我们晚些出手没事的。”
此话刚落,冷元杰的一颗大好头颅便飞到了众人面前。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众人瞬间愣住,半天才回过神来。
骗人的吧?
这可是蜕凡境大宗师啊,怎么会一刻钟不到就被人活活打死,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
这一刻众人再看向远处的李丰年,皆忍不住流出丝丝冷汗。
他们知道李丰年实力强悍,先天无敌,却不想其的真实实力居然已能够做到轻易斩杀大宗师!
而这时哪怕是李知行与陆大山是此地最高统帅,也不敢再上前指责李丰年的罪行。
生怕其一怒之下把他们也一并解决。
这个无法无天的杀星还是交给圣上处置吧,他们可不想趟此浑水。
“明知道我军上下都在为那些牺牲的士卒哀悼,他还偏要凑上前来犯贱,我不教训教训他岂不是以为我等没有脾气?
魔门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各位我说的没错吧?”李丰年霸气喊道。
虽然他一怒之下杀了这魔门的大宗师,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此事的后果。
所以他必须拉所有人站队,将三军将士都拉拢到自己这边来,才能抗衡一下圣武皇帝。
而且此事一旦成了,他也可以借此拉拢来一批盟友。
但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热闹可以看,但队怎么能站?
即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们仗着兵权在手可以抗衡一下王权,但过后必定会被清算啊。
最重要的是,李丰年此刻还没有那个威望。
而且他们也大多都是圣武帝亲手提拔起的,自然也不会轻易背叛。
所以就造成了很尴尬的一幕,众指挥使一个个都低着个头,像个缩头乌龟一般退至一旁,生怕李丰年看向他们。
李丰年见此不由意味深长的笑了。
他知道仅凭自己一席话当然拉拢不来众将军的支持。
但他却在众人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那便是他李丰年有着违背天意的勇气和资本。
现在只是为了过一条河,便牺牲了数十万丁兵,倘若日后轮到他们牺牲了他们又该如何应对。
故当他们走投无路之际,也许会死马当活马医来寻求李丰年的帮助。
“不可胡言。”这时李知行与陆大山终于走上前去。
他们都知道李丰年的心思,说实话他们也不想去管此事,但他们又怕李丰年为了拉拢军心而将魔门炼丹之事公之于众。
这等事他们高层心照不宣就好,怎可让底下的士卒知道?
此事一旦传出,定会引起三军动荡,到时候别说南下了,士兵们不造反就不错了。
所以他们二人便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丰年,祸从口出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懂,我就不多说了。
希望不该说的话你永远都不要说出来,以免给我们大家都惹来麻烦。
有些事装装糊涂可能就过去了,但若挑明了可就真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陆大千暗示道。他希望李丰年将斩杀冷元杰的原因归结于他与魔门的个人恩怨上,千万别提什么炼丹之事。
否则事情发酵下去就更无法解决了。
李丰年也知会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口说道。
“魔门自我微末之际就处处算计,刚刚我实在没能忍住出了手,还请两位大人勿怪。
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杀了他,而大宗师好像也没有理由这么弱才对。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想陷害我呢?”
李丰年无辜的看向在场的所有人,这时众指挥使终于敢接话了。
“对对对,李将军就是想跟他开个玩笑,谁知道他这么不经打,活活一个银枪腊头!”
“魔门中人果然狠毒,居然如此陷害李将军!”
“就是,他若不吹牛说自己是大宗师,李将军也不会与他切磋,结果他现在死了还不是怪他太弱?”
李丰年满脸笑意看着众人,将为他说话的人一一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