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什么？
要她身上的衣服吗？
顺着林小美的目光，叶灵看到了她的意图。
“你确定？”不要说尺码，就说这款式，她会喜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总比……”离开的好吧？好不容易来一趟，她不想轻易就放弃了，何况……林小美往场中找了找某个身影没有找到，眼里都是失望。
“你喜欢的话可以呀，反正我还有替换的衣服。”
“真的吗？！亦可姐！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也是沾了你的光才来这里的，不过这个光似乎也沾得没什么意思，下次她就不沾了。
“亦可姐，你怎么还带了制服啊？”
叶灵一笑，没有回答。她并没有告诉母亲今晚的事，只说了加班免得母亲担心，所以早就打算舞会结束就换衣服回家的，现在这样也算是相同的结果。
“虽然有点宽，但是还是可以的。”她选的是大众款，倒是谁穿都不会丑，也不会亮眼罢了。
“谢谢你！亦可姐，你真是太好人了！”
“那你回去吧，我就先走了。看见姜总的时候帮我说一声吧。”不说也没关系。
“我会的！谢谢你亦可姐！”
叶灵没有跟她谢来谢去，看着林小美又愉悦的进入会场，叶灵轻轻一笑，她应该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你不会不甘心吗？”
叶灵被突然的声意吓了一跳。
似乎随着走的世界越来越多，她原本的能力也越来越退步了，不管身体还是敏锐度，都在不断的下降……
她不开心。
也不太想理眼前的人。
“还好吧。”
“属于你的东西为什么要让出去？”
“她需要就给她。”
“别人要你就给吗？”
“如果我有，别人刚好需要的话。”她觉得这点气度她还是有的。
“真的吗？”肖越逼近她。
叶灵不自觉的往后退。
肖越一把拉住她，不让她撞到身后的东西。
叶灵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跟肖越说了声谢谢。
肖越放开她，眼里还是不认同：“你可以不给她的。”
“没关系，我又不是主角。”在这种地方，长得漂亮穿得漂亮的人比比皆是，她在里面不过像一粒沙子一样，有她没她，关系不大。
“谁是主角？”肖越对她的想法有窥探的冲动。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好说出来，毕竟再问下去她也不好回答。
“你可以做自己的主角。”肖越看来却是她在自卑。
“当然。”生活中，每个人都可以是自己的主角，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以自己为主，以你为中心划圆的时候，那些你不在乎的人就会连配角都不是，因为他们在你的圈外，与你无关。就算你强行把他们纳入你的圈中，他们也有自己的世界，而他们的世界，并没有你，你若强行把自己放进去，也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很多时候，你在乎圈外人的言语，不过是自增烦恼罢了。
叶灵走过这么多的世界，已经开始慢慢明白这一点。一个人的人生，就是一个圈，有的人大一点，有的人小一点，就如一个心，能在乎的，能关注的，其实只有那么一些东西，再多再泛，其实都不会真正起到太大的作用。
大概，学会让什么人进圈，都是自己的心所为吧。因此，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很多时候都是在由自己决定的。
肖越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就像是，她独自为界，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融入到她里面一样。
“安亦可”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全名。
“嗯？”被史唤回思绪的叶灵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刚刚错过了什么。
“做我女朋友吧。”
“你……”在开玩笑吗？
肖越说完，自己先撇开头去，那一刻，他是魔障了吗？
叶灵看他的动作，微微一笑：“肖总，我该回去了。”
肖越看看周围，有些尴尬的说：“我送你回去吧。”
叶灵看看有些幽静的四周，点点头。
但是也只让他送到公交车站，她能赶最后一班车。
“谢谢肖总。”
礼貌而疏离，一如最开始的相遇。
肖越摸摸鼻子，眼睛都不知道如何安放，只能故作镇静的点点头，这么大个人，还是第一次跟人表白，可是表白后别人没答应，自己也后悔了。
那一刻，他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又隐隐的失落。
不过，他是庆幸她没答应的吧？
肖越看着人进了公交站，旁边站着个小男生，瞟了她一眼，那种从上到下的目光让他有种把人拉回车里的冲动，但小男生看了一眼没有再看，而是关注手机去了。
肖越抚抚额，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叶灵看着人离开，终于放下提着的心。
这一路，她其实有想过，如果跟了这个人，那么她应该很快就能脱贫，毕竟她身上那点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就算到时先跟他借点钱还上，也不用再吃利息，她也是愿意的。
而且，若好好经营，原主回来的时候，直接就可以跟他结婚了，那时候，她的评分应该蛮高的吧。
可是，肖越适合原主吗？
虽然她不喜欢八卦，可是公司里那些女同事，只要公司进来个男的，她们都有办法打探出人家的上下三代，像私家侦探一样。
而肖越和姜睿宇，早就是她们浮想的对象，只不过，许多人都会选择姜睿宇，因为他“身家清白”。而另一个，侧是“满身情债”。
听说和肖越在一起的女人，多到可以用卡车来运。
所以，这样的人，花心而滥情，怎么可能适合原主？
虽然——
叶灵就自己的接触看来，肖越并不如传说中的一般滥情，除了为人桀骜一些，自负一点，其他还未亲眼所见。
不了解一个人就否定他是不对的。
所以，她可以了解看看。
只是上了车，肖越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似乎是因为刚才的话后悔了。
也就是说，他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是一时之气，不能当真的？如果一个人说的话都不打算履行到底，那她就觉得连了解的必要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