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你认识他?”苏七七惊讶地问道。
“少夫人,此人名叫双喜,以前是赵府的下人。”元宝连忙答道。
“说!是你指使他们的吗?”肖嗣愤怒地抬起他的一根手指,啪的一声朝后面一掰,一根手指便生生断掉。
男子仿佛不知道疼似的,虽然脸上青经曝起,却丝毫没有求饶,反倒是看着赵宛如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阴森的眼睛望着赵宛如阴森地说道:
“赵宛如,你也有今日,我双喜穷极一生,最开心得就是今天!”
“看来真是你做的!”苏七七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我又如何?她这是罪有应得!比起我娘来说,她受的这点苦,不能补偿我娘万分之一。”双喜恶狠狠地说道。
“你娘?你娘兰婶不是跟着你回老家养老了吗?”元宝疑惑到道。
“哈哈哈哈,回家养老!她们是叫我去接她回家养老,可是当我推开她的房门找她的时候,你猜她在哪里?”
双喜原本是充满了怒气,可是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然开始抽泣起来。
众人都安静下来,想听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痛恨赵宛如。
“我到处寻她不在,只听到她微弱的呼唤声,最后,我寻声找到了她,知道她在哪里吗?她竟然被泡在一个酒坛子里!”
“她的手和脚呢?”双喜发狂似地挣脱束缚,冲到赵宛如面前,眼珠都快要瞪出了眼眶。
“你说啊!贱女人,她的手和脚被你弄到哪里去了?”双喜伸手抓住赵宛如的肩膀,不停地哭喊。
肖嗣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的手掰开。
赵宛如此刻已经吓呆了,她像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只是不停地摇着头,眼睛里全是恐惧。
“你胡说!你娘是三小姐的奶娘,三小姐虽说对下人不太友善,但是对这个兰姨可是很好的!”元宝大声说道。
如此闻所未闻的事情,论谁都不敢相信会发生赵府,毕竟赵府的后院虽然人多,但一向至少在便面上是相安无事的,如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有人知道。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这种时候还装什么无辜,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五年前我娘只是打碎了你的一个镯子,你就怀恨在心,竟然用这么狠毒的办法让她生不如死!”双喜越说越愤怒。
“你有什么证据吗?”苏七七忽然出声。
“我当然有,我娘的头发上就插着这个贱女人的发簪,另外我娘的舌头虽然被这个狠毒的女人割掉了,但是她还是能模糊地喊出‘宛宛’两个字。”双喜咬牙切齿地说道。
“如儿……”苏七七的口中咀嚼着着两个字,总觉得有些奇怪。
虽说兰婶是赵宛如的奶娘,可是赵家多是称呼她‘宛如’或者是‘宛姐儿’,难道区区一个奶娘,竟然敢私自给被赵员外视为掌上明珠的她起个乳名?
“你是说真的吗?兰婶竟然……她现在在那里?她怎么样了?”赵宛如竟然自己凑上前去,凄婉地问道。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还有脸问?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双喜对于她的行为有些不解。
“你快说啊!兰婶现在在哪里?她怎么样了?”赵宛如仿佛是爆发了,竟然扑倒在地,嘤嘤哭了起来。
“你说,一个被砍掉手脚,割去舌头的人,还能活得长吗!!”双喜的声音充满愤怒,也充满悲伤。
赵宛如闻言,呆愣了片刻,眼泪从她的眼中不停地流下,于是对着窗外的某个方向不停地磕着头。
苏七七拦住要去扶起她的人。
只是对着双喜说道:“你觉得,一个做了不能见人的坏事,还会主动把连你这个男子都能注意到的最喜欢的发簪留在现场吗?还堂而皇之地插在你娘的头发上。”
苏七七继续追问:“你觉得,如果赵宛如真心恼了你娘,还会让你这个儿子活下来,还让你去接你娘,看到她最凄惨的模样?”
“双喜,你好好想想,除了诬陷,还会有谁会这么蠢?”
“再说了,你说的事情,是五年前的事,五年前宛如才多大?十岁的姑娘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能瞒下所有人在家风正直的赵家,坐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苏七七连续地追问让双喜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苏七七说的都对,可是,对赵宛如的恨意,让他在看到他娘那种样子之后,还能顽强地活下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为她报仇雪恨!
现在才来告诉她,他根本就恨错了人,报复错了人,他该如何接受。
“你胡说,你在包庇她!你在故意包庇她!”双喜捂住耳朵,抗拒地怒吼。
“不对呀。”元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五年前,就是说是三小姐十岁那年,当时三小姐得了水痘,当时老爷怕影响小姐的声誉,所以对外封锁了消息,只说小姐得的伤寒。”
“因怕走漏的风声,所以遣散了一众下人,兰婶就在遣散的下人中。”
元宝从小就在赵家长大,赵家的事,他自然什么都清楚。
“直到后来三小姐病好了,没有留下伤疤,这才放心下来,着前前后后耽搁了整整半年。算起来,遣散兰婶的时候,三小姐已经病了快一个月了,再怎么说也不会是三小姐……”
元宝的言下之意,就算她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气了。
双喜闻言,呆愣了片刻,然后又不死心地大叫道:“你们都是一伙的,当然会为她说话,一定是她,我娘口声声喊着,就是她干的!”
“你说的,可是这根簪子?”赵宛如从袖口拿出一根簪子,簪子的样式有些老旧,但是颜色鲜艳看起来就是年纪小的姑娘才会戴的。
双喜扑过去,仔细看着赵宛如手里的簪子,然后双腿一软,颓然坐地,口中不停地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是我最心爱最珍贵的簪子,赵府人人皆知,只是,虽然我的年纪已经不适合佩戴了,但我一直贴身收着,从未离身。”
赵宛如静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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