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彪这边念叨着戎念还活着,没有吓他,但是下一秒就抓狂了:
她现在没死跟死了有啥区别?
睡得跟猪一样,哦,比猪还严重!
怎么叫都叫不醒,还不是要他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
常彪喘着粗气,最后只能郁闷地窝在石桌的另外一边观察着周围。
这会没有了人跟常彪对话,顿时整个房间都彻底寂静了下来。
甚至等着等着他还产生了幻觉,觉得有缓慢的滴水声音。
常彪用力掐了下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免得自己吓自己。
可是等了一会那个滴水声一直都没有消失,他就四处找了找。
结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石桌上也多了一滩血迹,正顺着桌沿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
常彪沉思想了想,先前这里到底有没有血迹,如果有又是什么时候有的?
殊不知,他在这里蹲着回忆,可石桌上跟石桌旁边甚至戎念旁边的血污都在慢慢在变化着。
就好比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移动一样,而带动了这薄薄的一层血液也在微微动着。
甚至在常彪不注意的时候,有些地方还冒出了气泡.
然后分别从不同地方的血污中,缓缓伸出了两只血手。
也就不用两三秒种的时间其中两只血手一下子就急速掐住了常彪的脖子,死死捏住!
常彪在刚被掐住的时候就往后一倒,可是那双手却一只黏着他的脖子,力度丝毫没有减弱。
他又用双手去扯脖子上的那双滑腻腻的手,可就是抓挠不到,没有任何作用。
常彪干脆双手一直捶打地面,想制造噪音让戎念醒来帮忙。
可是戎念丝毫没有反应,依旧在睡得死死的。
最后更是伸出手想去拉扯戎念,可是那两双血手好像也知道他怎么想似的,拖着他往后扯去。
渐渐地常彪的意识模糊了起来,同时也看到戎念旁边的血迹也伸出了一双血手,正打算也一把掐住戎念脖子。
常彪这时候已经无能为力了,不仅意思模糊了起来,手上的力气也泄了下来,整个人白眼一翻就往后倒了下去。
可也就在这时候!
“嗖!”
一条红绳就甩向了常彪那边,把两只血手跟常彪都捆在了一起!
两只血手一碰到红绳就发出了“呜……!”地悲鸣声,同时也立马放开了常彪的脖子,扭动着想离开这里。
这也让常彪得以喘口气,剧烈得咳嗽了起来。
同时戎念自己这边沾着一张符纸的手也一把抓住了一只血手。
另外一只血手在看到人突然醒过来后,直接一溜,缩回血污中去了。
这下子,戎念手里就有三只血手了。
她起身先来到常彪身边,把手里的血手也一把塞进了红绳之中。
常彪此时还在痛苦咳嗽,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完全没注意到戎念在干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正有三只血手正在他身体上胡乱扭动着。
等他可以回过神来的时候,戎念已经把他们分开了,三只红手用红绳捆在了一起,还贴着符纸。
而他就躺在一边,转眼就看到扭动着的还在往下滴着粘稠血滴的红手,吓得一惊,立马坐起往后退去!
看他接连往后挪了好几下屁股,戎念提醒道:
“别往后退了,再退就是退出你自己布置的防御范围了,外面会遇到什么,我可不敢保证能救下你哈。”
常彪就顿了一下,木讷的转头往后看去,见并没有退出去,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结果抬眼就看到红手尾端还连接在血污里,被戎念拉出来了一些长度。
如今看起来,倒像是三只沾满鲜血的长虫在不断挣扎扭动。
这些都还可以先放一边,常彪先是对戎念表达了不满:
“戎小姐,我想问你先前是什么意思?为何要睡觉?又在我快要被掐死的时候醒过来救我?时机把握得那么好,你是在把我当初鱼饵来钓大鱼吗?”
戎念眨了眨眼睛,无辜地反问道:
“什么鱼饵?什么大鱼?我中途确实很困啊……”
“你!”
常彪生气,怒斥:
“你要不是故意的,怎么能把握到那么好的时机!前面我怎么吵你都不醒,恰好我要晕迷的时候,也就是血手们要得手放松的时候来救我!”
“哎,常彪常大财主,你可不能乱污蔑人的啊,我中途困是我愿意困的吗?而且你说你怎么吵我都不醒,不是我不想醒,是醒不来!我有听到你捶地的声音,我动不了!”
戎念为自己争辩着:
“而且我能醒过来救了你,你没感谢我不说,怎么还怨我了?这种地方你就没考虑过我是中了什么招才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的吗?”
常彪被戎念这一通也有点心虚了:
“有,有什么招只是让人睡着的?能让你睡着,干嘛不直接毒死你?”
“我咋知道,这种什么都是匪夷所思的地方,出现什么情况也不为过吧。”
然后不等常彪在回应,干脆转移了话题:
“而且你看,这三只血手透过血液直达我们这里杀人,这跟你一开始从血污里看到人头不正刚好对应?说不定正是它们搞的鬼只是让我想睡觉或者说是晕迷,然后只能通过双手掐死杀人。”
然而常彪不死心继续问道:
“那为什么不来晕我?”
戎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因为它们认为你比较强啊,不怕它们啊,要不晕不了你,要不觉得要先把其他人都先晕了才能专心对付你。”
说着戎念转了下眼珠,看着常彪问:
“还是说你比我还弱,要先晕了我这个比较强的,再来对付你?”
常彪有点被戎念绕晕了,但是二选一,他当然是选要面子选是自己厉害了,但是又觉得还是不对劲,最后变成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啥了。
而此时戎念也正好递过来台阶下:
“好了,先别说那么多其它的了,我们还是先看这三只手把,而且还逃了一只,说不定它还正暗中观察,趁我们讨论的时候不注意来偷袭呢。”
常彪这次收了脾气,一边给自己脖子上的掐痕上药,一边走过来研究了。
见他不再抓着那问题了,戎念也是松了口气,摸了摸心脏,还好被她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