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戴荣添急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怎么样?”
“嗯,上钩了,我们走吧,你打个电话通知二狗。”吴念从河里捞起坛子,跟着女鬼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黄田家地下室的二狗正着急踱步,突然看到戴荣添的消息顿时大喜过望。
“陈玉,现在就靠你了,要是有危险记得回来找我。”说着二狗打开了怀里的坛子。
陈玉的魂魄从中飘散而出飞速隐没到黑暗之中朝着远处奔袭而去。
说回恶鬼这头,离开了河岸之后两只恶鬼直奔后山而去,在一处隐秘的破旧木屋处猛然停了下来。
女鬼猛然撞开门,满是垃圾和稻草的地上正躺着一个人,手脚被束缚着,旁边还放着三支失踪的配枪。
“怎么回事?游戏结束了么?”最后一只恶鬼从旁边爬出来。
“你在干什么!?”女鬼脸色一变,意识到事情不妙。
“没干什么,实在太无聊了,就陪着小子玩了一会,谁知道胆子那么小,直接就吓晕了。”
“怎么样?那三个王八蛋都抓住了么?”恶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交流着。
突兀一道炙热的光芒从外面照射进来,三只恶鬼不得不暂时躲避,最后一刻还不忘顺手将配枪和男子一同抢走。
“王八蛋!你们敢骗我!我一定要把你们撕成碎片!”在女鬼的厉声中,吴念推开大门脸色淡然地走入其中。
背后,两个巨大的摄影棚灯光正发出刺眼的光芒,二狗和戴荣添人手抓着黑狗血,宛若随时准备动手的战士。
“别躲了,就算你们带走了人又能如何?现在交出来,我可以送你们去往生。”
吴念脸色阴沉,虽然灯光对于厉鬼的作用肯定没有阳光那么大,但至少在强烈的灯光下可以一定程度上限制他们的动作。
“小子,你敢和我们玩赖得?不怕老子活撕了你!?”负责看守的男鬼还在叫嚣着。
“你可以试试看,看看谁撕了谁!”二狗摆弄了一下手里的黑狗血,战意盎然。
“臭小子你玩赖的,果然和警卫队混在一起的都不可信!”女鬼恶狠狠地说道。
“少废话,难道你们赢了就会乖乖听话?现在把人和枪交出来!”戴荣添大吼一声。
“好啊!那就给你啊!”这一次换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吴念早有准备一把将两人推开,自己也匍匐在地。
“砰!”下一秒手枪开枪的声音传来,聚光灯下,那名警卫队队员正拿着手枪对准三人。
眼看一枪打空,转而立马想要瞄准吴念,这个时候二狗和戴荣添从一左一右冲出。
黑狗血瞬间落在男子身上,一股白烟冒出,可以看到三只冤魂正在他身上纠缠着,惨叫着。
看准机会,吴念直接一个飞扑将其压在地上,戴荣添和二狗也是一左一右将其压在地上,吴念一把咬破手指按在了他的眉心之上。
“你们两个,按住他的手腕脉搏位置!”吴念大吼一声,自己一只手压住了他的人中。
传说中,人身上有三团火,可以保护人不被邪祟入体,一旦受到惊吓或者是大病,身上的火焰就会微弱,这个时候邪祟就会趁机抢占身体。
想要将他们逼出来也很简单,只要让人身上的阳气重新恢复即可,吴念吩咐三人同时按下穴位,可以刺激血气翻涌,造成全身阳气瞬间恢复。
果不其然,随着是哪个穴位按下,三只厉鬼的惨叫声愈发凄厉,想要出来外面满满都是黑狗血,想要进去又被阳气逼得无可奈何。
很快,第一个被符咒攻击的厉鬼直接被消灭,转而剩下的两个也在快速消磨着。
“快说!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大吼一声,男子身上的阳气愈发浓郁,眼看着那两只厉鬼都快熬不住了。
足足坚持了十多秒,两个厉鬼彻底在黑狗血下消散殆尽,吴念这才松开手。
三人瘫坐在地上,背后早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吴念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戴荣添,快检查一下,是不是这些东西。
戴荣添摇晃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检查了一次地上的配枪和昏迷的男子,最后点点头道:“是了是了,还是小念你有办法啊。”
“你把东西带回去,让陈哥找人支援我们,明天下午墓地见。”吴念深吸一口气,拉着二狗道:这件事还没结束呢。”
第二天一大早,吴念带着二狗以及伴生玉和杨柳芊等一系列东西出门了。
按照约定今天就是给张大活葬的日子,活葬和一般的白事不同,因为阴气太重的缘故,必须有人在现场观摩,增加阳气的同时,也起到保护作用。
等吴念和二狗赶到现场,墓地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看起来这些人都是被张大邀请来观摩的。
吴念站在山下扫视了一眼,确定这些人都不是本村的人,虽然都低着头一袭黑衣,但不难看出他们的动作和形态都不像是一个村里人。
两人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径直找到了张大,今日张大换上了少见的西装,虽然遮挡不住脸上的大瘤子,但至少比平日里看起来精神多了。
“张大爷,你要活葬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张大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再等等,现在时辰不还没到么?”
“当然,看你喜欢。”吴念表情淡定,将东西放在地上,带着二狗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抽闷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就到了晚上十点多了,一直安静等待的人群开始骚动,所有人都低下头不说话,自觉让开一条路。
吴念和二狗丢下烟头站起身来,下一刻一名男子被放在轮椅上推了上来。
“现在可以开始了小念。”张大显然对那人十分尊敬,微微一点头,笑眯眯说道。
“你就不怕我今天带了人过来?”吴念表情淡然,看向一旁的张大:“张启山?”
“哈哈哈,好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