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制服的人们蜂拥而至,吴念四人被最快速度带出了电梯送往最近的医院。
随后就是一通的检查和询问,以及各种配合调查和笔录,整整两天时间吴念都在医院和警局中间来回跑,忙得焦头烂额。
所幸公司老板还算是理解给了吴念一个星期的假期,二狗这边也没什么大问题,至少工作是暂时保住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至今也没人给个定性,两天之后,这个案子还是匆匆结案了,唯一给出的说法就是医院内有毒气体泄漏,吴念几人算是受害者。
第三天,吴念总算是带着顾源和二狗回到家中,短短几天时间,一切都犹如电影一般。
二狗打了声招呼回房间睡觉去了,这两天下来顾源好像又恢复了以前小女孩的模样,吴念也安慰着睡下了。
吴念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宛若一场梦境一般,按照最开始找他们谈话的警察说来,他们被发现的那晚上,整个医院的人都死了。
而且死状十分凄惨,看起来就像是受到了极度惊吓然后死去的,作为整个医院唯四的幸存者他们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只是一番调查下来才发现这件事的确和吴念他们没什么关系,再加上戴荣添本就是警察中的一人,几番调查下来的确拿吴念他们没什么办法,这才算是作罢。
但只有吴念知道,当天晚上活下来的并不只是他们四个,还有一个人——何春。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若是何春和自己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才是受害者,在那么多冤魂的追捕下根本不可能存活那么久。
若是他说的是假话,当年的事情他也是参与者之一,那么为何那么多年被冤魂缠身的他还能活得好好地,甚至还愿意被吴念几人带走。
这其中不仅仅是何春一个人的问题,更大的谜团还来自于身旁的人——顾源。
那天晚上的变化,以及一开始对何春的态度,这让顾源就像是一个谜,这几天吴念也曾经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关于顾源嘴里的那个姐姐以及各方面的事情。
只是每次聊到这里顾源就开始扯开话题,甚至直接无视了吴念的问题。
本想着逃离望牛村就可以远离这些是是非非,但是没想到自己终究是没逃过,反而是陷入了一个更大的深渊,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漩涡,将其笼罩在其中无法呼吸,无法逃脱。
深思熟虑一番吴念站起身来,准备去找到刘姨他们调查亲属,又或是打开那个属于顾源的大门,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走到门口,敲门声突然响起,吓得吴念下意识倒退两步,所幸很快门口响起了戴荣添的声音:‘小念,快开门。’
吴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连忙将门打开,今天戴荣添穿了一声的警服,急匆匆地走进门来,将一份档案放在了桌子上。
“二狗和顾源不在吗?”戴荣添径直在沙发上坐下,满脸着急之色。
“他们刚睡下,没什么事就别叫醒他们了,怎么了么?”吴念坐在沙发上,拿起档案看了一眼。
上面正是刘姨和刘叔的名字,吴念反而是有些意外,开口道:“你们开始怀疑他们了?”
“那天的事情你说完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回去就立马想要调查这两夫妻,结果还真的就调查出了一些事情。”
吴念疑惑地打开档案,按照上面的记录来看,刘姨本名刘少红,刘叔本名刘大山,吴念看到这里的时候就愣了一下。
一直刘姨刘姨的叫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们的真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两个都姓刘,而且按照上面的记载,这两人还是亲兄妹。
看到这里吴念彻底傻眼了,这两夫妻竟然是亲兄妹,而且按照记录他们还有个孩子?
“你也吓傻了吧?我看到的时候表情比你还吃惊,这两人本就是亲兄妹,因为道德和法律都不允许,所以他们私自在一起偷偷结婚了,这么多年就一直躲在这里。”
“他们十多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跑到了这里,然后就还在这里生下了一个儿子,因为两人没有结婚证,儿子根本没办法上户口就成了黑户,因为这件事他们在警局闹了很久。”
戴荣添喝下了一大口水:“然后你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了!”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远超出了吴念的想象,若真是这样那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他们的儿子后面转送给了一个相熟的朋友,让他代为领养这才得以落户,名叫何春。”
戴荣添说完吴念只感觉脑袋里一道惊雷炸响,那就是说之前何春和他们说的什么被威胁的事情都是假的,根本他们就是一家人。
“当年调查的时候其实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没有证据指向他们三个,而且在这之后何春就疯了,所有上门调查的警员死的死疯的疯,这件事就一直被列为机密不允许任何人再插手调查这件事。”
吴念彻底傻眼了,现在回想起来何春从一开始就不太正常,或许跟随着自己去医院目的也就是为了逃脱不被人发现。
“那张姨和张叔呢?至少可以吧他们控制起来吧?那样找到何春也只是时间问题。”
吴念反应过来拉着戴荣添说道,后者摇了摇头:“小念,你这段时间都不在家,其实前几天我已经带着人过来找过一次他们了,但是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会出问题,已经走了。”
“我也去问过房东了他们留下的电话号码、身份证都是假的,就连名字都是我们靠着当年的老警察记忆里找到的档案。”戴荣添摇了摇头。
“医院的事情已经被定性成了有毒气体泄漏,这段时间我暂时还会留在这边,因为何春还没抓到,上头也觉得你们有危险,让我过来保护你们,顺便让你们搬走。”
戴荣添无奈地摊了摊手,吴念算是明白了,对方根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自己不过是个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