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地铁上一声尖叫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辆地铁缓缓驶入站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车门打开,吴念双手张开,如同拥抱一般被卡在吊环上。
等到再次醒来,吴念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旁边二狗顾源正担忧地看着他,头顶上小白的尾巴还在不时扫过。
“我怎么在这里.....”吴念迷迷糊糊坐起身来,二狗立马站起身来,指着吴念就要骂。
一旁顾源摇了摇头示意二狗别说话,二狗顿了顿,这才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我去叫医生。”
吴念捂着脑袋只感觉记忆如同混沌一般:“怎么在医院?何春呢?小武呢,头七快到了吧。”
“我还要回去准备呢。”吴念挣扎着要起身,旁边顾源也是傻眼了,连忙将其按下。
“你说什么呢!小念,你看看我,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都不记得了么?”
顾源也有些紧张起来,上下打量着吴念:“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你还记得么?我们搞定了何春,那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情了!”
“一个星期之前?那小武呢?戴荣添呢?他们都没事吧!”吴念有些傻眼,自己的记忆还停留在走出医院的那一刻。
“你先安心休息,都没什么大事,小武他……”顾源没有说下去,二狗已经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他好像失忆了,完全不记得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顾源着急地解释道。
二狗也是连忙凑上前:“小念!?你快看看,还认识握把?我是二狗啊!”
“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我来给他检查一下。”医生将二狗和顾源都驱赶了出去。
十分钟后,病房大门再度打开,二狗立马走了上去:“医生我朋友没事吧?他不会脑子坏掉吧!?”
“没什么大事,不过好像在这之前他受到了什么刺激,只是这段时间的记忆都消失了。”
医生摇了摇头:‘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详细对身体和脑子有没有影响还需要进一步检查,这几天你们先别让他出院了。’
二狗和顾源连连点头,等到医生走了,这才急匆匆跑进去:“小念,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你去了百花会,你看见了什么?你再好好想想!”
“百花会.......我去了百花会……”吴念低声念叨着,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任何有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
看着二狗和顾源期待的眼神,吴念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只记得,何春被小武一枪打死了,我们进了医院,然后……”
“都不记得了……”二狗满脸失望,用力拍打着病床:‘这群王八蛋!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让小念好好休息吧,我去找医生问问清楚,看看有没有办法。”
顾源深深地看了一眼吴念,这一眼让吴念脑海中回忆起一些零碎的画面,破碎的镜子,白发女人,一股剧烈的头痛传来。
“小念你怎么了!小念.....”
迷糊中吴念看见了无数的记忆碎片,破旧的列车,巨大的椅子,黑暗中的笑声,仿佛一切都那么真实,又那么遥远。
……
吴念可以感觉到,这些记忆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但接下来在医院的十多天里,任由他怎么努力就是毫无头绪,梦里那些零碎的记忆根本无法拼凑在一起。
最终医生也只能是让吴念保守治疗,也就是回家自己等着,说不定哪天就能想起来了。
出了院之后,戴荣添和二狗特意请了一天假将吴念接回家,戴荣添还特意布置了一下家里,准备了一大桌的火锅。
“小念我跟你说,这可是我拜托食堂阿姨准备的,这一手绝了!你一定要试试看!”戴荣添一进门就开始夸赞。
二狗也是拿出了自己的珍藏:“这可真的是最后一瓶了,小念这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我肯定是留着结婚用的。”
吴念苦笑着点点头眼神扫过面前熟悉的房间,虽然现场一切都被整理好了,但是重新看向这个房间,吴念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特别是走到窗户的时候,上面的玻璃和窗框都是全新的,从这里可以看到下面形形色色的人来人往。
看到吴念站在窗边二狗几人脸色微微一变,顾源赶忙上前拉着吴念:“小念!你在干什么呀!我都饿死了!”
“是阿,别让顾源饿着了,快吃快吃,试试看阿姨的手艺!”戴荣添和二狗连忙将吴念按在了餐桌上,说说笑笑开始倒酒。
吴念脸上配胡饿着他们,眼神却是怎么也离不开那个位置,总觉得曾经有什么深刻的记忆就在那边。
“别看了别看了,快吃吧,哪有什么好看的。”二狗连连拉着吴念的手。
顾源和戴荣添也是帮着劝说道,吴念却是淡淡地开口道:‘“小武是不是就死在了那里?”
刚刚还热闹的气氛瞬间僵硬了下来,二狗和戴荣添干咳一声不再说话,一旁的小白乖巧地跳到窗户上张望着什么。
吴念也只是低下头默默地吃着菜:“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对不起。”
众人顿时没了胃口,二狗也是低下头不再说话,他们都很清楚,虽然吴念忘记了,但是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发生了,谁也无法改变。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又回归了平静,吴念和二狗继续上班,戴荣添也还需要留下来配合调查一点时间。
过了没多久,就连顾源也重新回到自己家里去了,感受着平静的生活,吴念却是有些慌乱,本以为自己一直想要的就是这种生活,但真的实现了的时候,他又有些措手不及。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该逃离的还是无法逃离,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卡在心里。
直到这一天,一个人找上了门,这次吴念如同往常一样下班,坐地铁回家,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有个人影在附近徘徊,正当吴念提起警惕的时候那人回头了。
“陈哥,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