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列车快速驶过,站台上空荡荡一片之后陈静晕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吴念快速冲过去,探了探陈静的鼻息,人还活着,只是那个维修工早已不知去向。
吴念攥紧了拳头,看来自己找对地方了,这一次是陈静恐怕下一次就是自己了。
半个小时后,警察和医生赶到了现场陈静被紧急送去了医院,吴念也被带到了警察局。
吴念将今晚的事情重复了一次,只是隐瞒了照片的事情,只是说明自己是来调查当年那件惨案的。
警察听见似乎也很能理解,并没有为难,在调取监控之后几人发现,在陈静昏迷的时候,的确有一个人影快速从陈静身边跑过去,而后吴念才出现。
这也算是洗脱了吴念的嫌疑,离开警局之后吴念直接到达医院去寻找陈静,此刻在重症监护室陈静还在昏迷中,身上插满了管子。
看到这一幕吴念忍不住一拳头打在了玻璃上,按照医生的说法,陈静身体状态处于一种异常虚弱的状态,只是靠着机器才吊着最后一口气。
他们已经安排了全身检查,奈何也没发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只有吴念知道,这不是病,而是命给黄皮借走了。
这相当于剥离了陈静的三魂六魄,只留下最后一魄吊命,这样下去也用不了多久陈静的最后一魄也会离体,到时候就真的没命了。
站在门口吴念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陈静是个好人,更是个好警察,要不是因为自己也不会碰上这样的事情,最主要的是现在自己还无可奈何。
正当吴念自责的时候,一旁医生走上前,将一把手术刀递给吴念:“你是他的朋友吧?昨天送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就抓着这个,你先保管一下吧。”
说着一声将手术刀放在吴念的手里,看到这个吴念再也忍不住了,转身直接冲出了医院蹲在了地铁站里面。
现在才早上十点多,吴念找了个位置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列车,周围人来人往谁也没想过昨晚就在这个地方一个人民警察被害。
吴念足足坐在地铁站一整天,到了晚上人群逐渐散去,吴念也没再看到维修工,眼看着最后一班车的时间又到了,广播开始提示。
一直呆坐着的吴念猛然抬起头,抓着手术刀直接跳下了站台,按照昨天陈静带着自己走的路径朝着深处走去。
这一次吴念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废弃站台,昨天就是在这个位置遇到了那个维修工,站在这里吴念大声吼道:“滚出来!我知道你肯定在周围,再不出来我就直接杀到你家门口!”
这一声大吼在轨道里回荡着,过了许久依旧没人回应吴念,暴怒之下吴念直接跳到了废弃站台上,用力拉动了一下铁门。
生锈的铁门发出阵阵“咔咔咔”的声音,暴躁之下铁门开始摇晃,而后缓缓朝着旁边移动。
吴念皱起眉头将手术刀叼在嘴巴里防身,一用力直接将大门整个拉开,尘封了多年的大门立马灰尘扑面,吴念不得不用手疯狂挥舞着。
眼看着灰尘散去,里面的全貌也终于暴露在吴念面前,随处可见的尸体和鲜血,满地的碎骨头,还有一个上吊的维修工,正以诡异的姿势掉在门口,手指被人掰断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指着远处的黑暗中。
这人·分明就是昨晚的那个修理工,吴念攥紧了拳头,显然对方早已有所预料就在这里等着自己送上门。
既来之则安之,吴念抓着手术刀漫步走入其中,每一脚踩在地上都有踩在鲜血上的黏稠感和令人作呕的声音。
随着不断深入尸体也越来越多,几乎堆积了两边的所有道路,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只是这些在吴念看来都不算什么他现在只想要找到那个黄皮子,将陈静的三魂六魄夺回来!
走过狭长的隧道有一扇门挡在了吴念面前,上面锈迹斑斑的字迹写着:配电室。
看来这里就是曾经废弃电台维修的位置了,吴念用力拉了一下,这个大门竟然直接被打开了,而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锈迹。
“看来这个门经常有人经过?”吴念警惕了起来,大门上到处都是怪异的抓痕,最恐怖的是,地面上到处都留着杂乱的脚印。
吴念蹲下来查看,才发现这些脚印不只是人的脚印大小,还有不少甚至是野兽一般的三脚趾和爪子的痕迹。
正当这时头顶一阵摩擦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头顶的位置爬行,吴念立马举起手术刀对准头顶的位置。
“猜错了哦!”一道阴冷的尖笑声出现在吴念的背后,随后一个重物落在了吴念的身上。
反应过来自己中计的吴念第一时间起身将要将其甩出去,奈何爪子锋利无比直接穿透了吴念的衣服,落在了皮肤上面留下了几道血痕。
伤口的剧痛让吴念忍不住叫出声,背后黄皮愈发嚣张,这个时候吴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直接将衣服整个扯开:“就是等你出现呢。”
黄皮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后一阵刺眼的金光亮起,吴念感觉背后的驱邪印散发着而炽热的温度。
察觉到驱邪印的不对劲,黄皮惨叫着从吴念身上滚了下去隐入黑暗中消失不见,吴念警惕地盯着周围:“再来啊?有本事对一个普通的人动手没本事对着我来?”
黑暗中黄皮怪异的叫声响起,吴念脸色阴沉手里把玩着手术刀随时准备给黄皮致命一击,这个饿时候过头顶突兀一阵劲风吹过,吴念瞬间反应,转身就是一刀。
手术刀刺入皮肉中发出一阵鲜血飞溅而出,只是还没等吴念开心,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具尸体,看起来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随着手术刀划破皮肤,无数的蛆虫伴随着鲜血从里面喷涌而出,吴念闪身躲开,肩膀上还是沾染了不少鲜血,一股刺痛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