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解语天他们还没睡醒吴念就出门了,医院距离这里并不算远,花了半个多小时吴念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纵然手臂有符咒包裹着,但站在医院门口时还是会感觉到阵阵刺痛,吴念下意识捏住了手臂,脸色有些苍白。
早上,来医院的人并不算多,吴念也没着急着进去而是在周围看了一圈,这个医院建成是在八年前了,也就是火灾发生的两年之后。
按照资料记载,这家医院的开发商早就已经倒闭了,所谓的院长也早就已经换了好几任了现在在想要找到他们的消息难过登天。
至于老头的妻女吴念也没有头绪,若是还在医院恐怕早就被老头找到了,吴念也只是想要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在医院周边找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正当吴念纠结着要不要去找院长一探究竟的时候一阵吵闹声引起了吴念的注意。
这里是医院的后半部分,整个医院的地形类似于一个半圆形,之前吴念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在凹陷的位置,另一面凸出来的地方则是在背面。
吴念第一次走到医院的背面和正面的繁华不同,这里简直是另一个地方一般,整个墙体因为潮湿已经爬满了青苔和各种各样的植物。
整堵墙几乎已经被完全覆盖和前面的繁华干净根本无法对比,吵闹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吴念走过来就看见一个男子正被几个护工按在地上旁边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人。
男子被压在地上嘴里还在叫着:“他们在看着我,他们还在!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但显然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徒劳,几个壮硕的护工直接将他架起来带入了医院里面,吴念这才发现窗户上趴着不少人,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病服,而且和一般的蓝色不同,他们的都是绿色的病服,似乎是为了区分。
片刻过后,现场再度安静了下来,现在是早上九点多,阳光洒落在墙上,落在青苔和叶间上倒是别有一番趣味,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
一般来说会有这种情况的都是背阴面,但是这里常年照射阳光按照常理来说不会如此才是。
正当吴念准备走入其中的时候,一到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冷不丁响起:“年轻人,这里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现在还没到探视的时间。”
吴念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一个老太婆正站在背后,吴念特意看了一眼他身上并没有病服,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故作镇定道:“啊,不好意思,我想来看看爷爷,不知道还有时间规定,那我晚点再来吧?”
老婆婆笑了笑点点头,吴念转身刚要走,老婆婆却是哎哟一声,吴念回过头只见老婆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吴念连忙去搀扶他起来。
两人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婆婆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过来?”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这也没得治的,谢谢你了年轻人,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起来。”
老婆婆看向面前的大楼长舒一口气,吴念看向老婆婆下意识问道:“婆婆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呀?你知道这里以前是个居民楼么?”
老婆婆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吴念,笑道:“你看起来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你怎么知道的?十年前,这里的确不是医院,后面才征收改造成了医院,说来我也在这里快十年了。”
吴念双眼一亮至少自己找到当年的人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期间吴念也了解到了这间医院的往事。
原来老婆婆名为张秀莲,当年也是这附近的职工,这栋楼本来就是职工宿舍,很多人几辈子都在为了工厂打工,一代又一代人在这里长大。
按照来婆婆的说法就是“谁也没想到工厂也会有倒闭的一天”,随着科技不断发展这类比较简陋的工厂更快被拥有更高新技术的工厂所代替。
所有职工不得不被迫下岗,当时的他们哪里懂这个世界还在不断加速发展,很快就会将他们抛之脑后,在工厂待了一辈子,空有一身技术无处使用。
这个时候第二个晴天霹雳落下,说是这个地方要拆迁变成一家医院,这个决定一下来所有人都傻眼了,他们哪里都什么拆迁费更不懂什么安家费。
只知道来了一个人,给了他们每家每户几万块钱让他们搬出去,这个他们守了好几代的家园,一开始所有人都拒绝了,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地方就是记忆的代名词。
但是那人拿出了更多的钱,甚至许诺了他们以后可以在医院工作,于是乎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这个地方,最后只剩下几家比较固执的还没离开。
而张婆婆就是当年第一批离开的,这才在医院混了个护工的位置做了一辈子。
“婆婆。那你知道当年在这里烧死的那家人么?他们说就是开发商做的。”吴念给张婆婆捏着脚装作无意问道。
“知道,怎么不知道呢,当年叫声可大了,听说那家人一家三口都还在家里,活生生被毒死在门内烧死的啊,孩子才几岁,太可怜了,另外一家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听说那个男主人毁容了,孩子也没了,老婆也跑了。”张婆婆深深叹出一口气。
吴念皱起眉头:“还有一家人?不是说只有一家人么?那那家受伤的人呢?”
“呵呵,当然没人敢说,他们说是给他赔了一大笔钱,结果他不要非要找当年那些人报仇,然后人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有人说死了,也有人说还在找凶手。”
说到这里,张婆婆站起身来摇晃着身体朝着医院走去:“谢谢你小伙子,要探视还是下午来吧,快些回去吧。”
吴念还想要问些什么,但是张婆婆已经拿着拖把走入了医院里面,吴念深吸一口气,看来那个老头说的话也不一定准确,至少现在看来当年的知情人至少不止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