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棵大树,徐泰就被大字形吊在了树上,全身的衣服都被脱了个干净,胸口正插着一根木桩,看起来已经死去多时了。
鲜血顺着木桩滴落在地上在脚下凝聚了一滩鲜血,看到这一幕吴念不由得想起了在医院门口的那个纸人,两人的死状简直一模一样。
旁边负责调查的警员上来说道:“我们也是半个小时前接到报警的,发现的人也只是刚好路过就看到他被吊在这里,吓了一跳的同时也立马报警了。”
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状态了,知道事情不对劲他们立马联系了陈静。
这边正在说着,远处草丛里一阵异动,吴念皱眉看向身后,几个警员已然瞬间冲了出去,拿着手电叫道:什么人在那里!出来!”
不到五分钟,几人就将满脸惊慌地徐汇带回了现场,吴念有些意外地看着徐汇,现在他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全身的衣服几乎全部都刮破了,身上也有多处伤口,最主要的是满脸的眼泪和懊悔,跪在地上对着徐泰的尸体不断磕头。
“跑什么!这该不会是你做的吧!?”陈静盯着徐汇,警察的威严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那些纸人,那些纸人疯了,对不起爹,对不起。”
徐汇说着说着就崩溃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吴念几人站在旁边,深吸一口气,鬼月的冷风总是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半个小时后,法医总算是赶到了现场,连忙将徐泰的尸体放下来,简单检查之后法医也确定致死伤口就是胸口的那根木桩。
而且这根木桩卡在骨头的中间,要知道人的骨头有多坚硬,一般来说人力根本无法做到这个地步,看这个力道大概率也只有机器才做得到。
当晚徐泰就被带回了警局,自从离开了她爹的尸体之后他就一直颤抖个不停,连说话都说不准,时不时看向窗外似乎很害怕。
为此陈静还特意给他找了个没窗户的房间,两人坐在他对面,举起台灯:“现在可以说了。”
陈静脸色平静,面前徐汇犹犹豫豫眼神不时看向周围似乎很恐惧的模样,陈静有些不耐烦了:“你别得寸进尺了,我劝你最好自己交代,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陈静似乎很害怕,就差没直接躲在桌子下面了,看到这一幕陈静更是来火,直接上前一把将徐汇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吴念还没反应过来,徐汇竟然浑身颤抖个不停,鼻涕和口水一直往外流,看到这一幕陈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让我猜猜,你小子是个粉客吧?是不是瘾上来了?”话音刚落,徐汇立马挣扎了起来。
陈静早有预料上前一把将其抓住双手反锁在背后:“看来指标又多一个,我问你,是不是你杀了你爹还有你老婆。就因为他们不给你钱买粉!?”
“没有……我没有,都是纸人,都是纸人做的……”说着说着徐汇竟然哭了起来,而后开始口吐白沫、
吴念有些吓到了,旁边陈静却好像司空见惯一样直接将徐汇丢在地上,而后打电话:“找个医生进来,这里有个粉客。”
说完十分钟后两个医生进来将徐汇带走了,吴念有些意外地看着陈静:“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小子不像是那种人啊。”
“你没做过这行你不知道,那小子那表现就是个粉客,东张西望发抖流鼻涕,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等十分钟医生会处理的。”陈静说完淡定地玩起了手机。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徐汇就被眼神呆滞头发湿漉漉的,陈静收起手机,微微一笑:“那么现在是你自己交代呢,还是再来一次呢?”
一听到再来一次,徐汇当即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接连摇头,就差没直接给陈静跪下了。
“少来这一套,快说!”陈静没好气地吆喝着,眼神看向徐汇满是鄙夷之色。
在徐汇断断续续的讲述下一个悲惨的事情也展现在面前,原来徐泰家里从小就是做这一行的,这也导致从小徐汇就让人看不起,甚至一度被人校园暴力。
那个时候的徐汇哪里懂什么,只知道努力混出去自己才能不挨打,很快他就跟上了一个社会大哥辍学了,甚至染上了粉。
在这之后他就开始终日沉迷在这里面,甚至和家里大吵一架,就因为他们不给钱,最后连他的母亲也被气死,无奈作为父亲的徐泰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用纸人控制了徐汇,让他强制性戒掉瘾,而且强迫他学习纸人的手艺,想要让他以后也有个养活自己的手艺。
一开始一切都顺利,徐汇也在强制下彻底戒断,并且跟着开始学习,但是粉客在长时间接触之后手脚和脑袋早已经不能和正常人相比。
很快徐汇就放弃了并且出去做起了外卖,但那些人却没有想过放弃徐汇,很快他们再次找到了徐汇,在强烈的抵抗下还是让徐汇再度染上了。
徐汇这一次学乖了并没有暴露出来,他害怕自己再被纸人抓回去,反而是发现可以利用纸人赚钱,于是乎他利用纸人抢了不少人家,甚至偷取了很多东西。
但是这些钱和工资远远填不上粉客的窟窿,无奈之下他将目光放在了头子身上,想要直接抢走所有的货。
这一次行动很成功,但是纸人也染上了鲜血,自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徐泰并不知道这一切还以为徐汇已经学乖了,直到某天晚上,他看着纸人溜到了徐汇的房间,事情开始变得诡异了起来。
第二天醒来的徐汇就发现自己的货物全部被丢了出去,旁边竟然躺着一个纸人,那天徐泰差点没把他打死。
自那之后徐泰不愿意在教给徐汇任何一点关于纸人的手艺和消息,但是纸人却好像没有要放过徐汇的意思,反而是每天缠着徐汇,甚至睡觉也要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