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解语天和解语花赶到了现场,两人也看到了那两个未完成的纸人以及地上的两大桶红色颜料。
解语天率先检查了一下那个颜料,当即眉头一皱:‘这个不是人血,更像是某种动物。’
“动物?扎纸人的原料是什么你们知道么?”吴念看向旁边的两人。
解语花解释道:“在我们那边,一般是用普通颜料,若是有特殊需求也会加入一些动物的血,据说这样有通灵和驱邪的作用,”
“至于具体是什么恐怕只有制作的人才知道了。”一旁解语天站起身拍了拍手,检查两个纸人:‘这两个纸人的手艺不如之前的,应该是临时做的,而且这里面还有这个。’
说完解语天的手宛若游龙一般,竟然从缝隙里面抽出了几根细长的头发出来,吴念这才意识到这些头发应该是和上面厕所里面发现的一样。
这个时候吴念也接到了老花的电话,化验报告也出来了,大概说上面的头发都是来自不同人的,而且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而且他们在头发里面都发现了相同的物质,根据化验之后得知,这种物质也只有在孕妇的身上才能产生出。
也就是说这些头发都是白荣光从孕妇的身上收集得来的,听到这个消息吴念震惊了,这等数量的头发白荣光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收集完成。
从一开始他就被控制了,那个时候在路边遇到的野鬼根本不是冲撞了他,而是冲着白荣光去的。
而自己帮忙解决了那次的问题之后导致自己也被盯上了,随后前往纸扎店才引发了一连串的问题,虽然这一切都只是吴念的猜想。
但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对方下的棋就太大了,至少已经从半年前就开始布局了,做那么多还缠上了一个警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说来我们那边有个方法,针对的也是这些被堕胎的怨灵。”这个时候解语花突然开口道。
吴念和解语天都有点意外,解语花开口解释道:“那我们那边很多邪门事情都是交给出马仙来解决的,这个社会堕胎的人越来越多这种问题自然也不在少数。”
一般来说这些怨灵都是等候许久才有了可以投胎的机会,但是因为一己私欲连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会积怨。
“出马仙遇到这种问题一般会让他们去搜集别人孕妇的头发,这样可以利用孕妇身上的气息欺骗怨灵他们还被留在孕妇的身体内,在利用纸扎人作为孕妇引诱怨灵进入其中,配合连带着纸扎人一起消灭掉只有这样才可以彻底驱散怨灵。”
“不过这种办法我们已经很少这么做了,毕竟这种事情有损孕妇的阴德,甚至会对宝宝产生影响,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去干这样的缺德事了。”
解语花说完吴念脑海里有个大胆的想法,梁颖说是被渣男抛弃了不得不去堕胎,但是很显然他还没说完,这些都是徐汇在控制白荣光做的,会不会这个孩子根本就是徐汇的?
吴念刚要说出自己的想法,抬头的瞬间看见一张酷似白荣光的脸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硕大的花盆从天而降,正对着地下的解语花。
吴念立马反应一把抱着解语花飞扑出去,花盆应声落地重重砸在了地面上,一时之间泥土伴随着陶瓷碎片飞的到处都是。
解语天眉头一皱第一时间看向头顶那个人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吴念大喝一声:“快追!好像是白荣光那小子!”
解语天顿时飞奔而去,吴念抱着解语花担忧地问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快去追,那个人跑不远的!”两人爬起身从另一头的楼梯冲了上去。
这栋公寓总共只有两个出口,解语天包围了一个,吴念和解语花从后门突入他就肯定无处可逃。
冲上楼的同时吴念给陈静打去电话让他第一时间去白荣光的病房,他肯定不会看错刚刚那个人绝对是白荣光。
不到五分钟,陈静的电话打了回来,果然白荣光已经不再病房了,此刻吴念还在楼梯上呼呼喘着粗气。
后门这里是一条求生通道只有楼梯没有电梯,爬了没两步吴念就气喘吁吁了,楼上解语花的速度越来越快吴念几乎要看不见他了。
“啊!”这个时候楼上一声惊呼是解语花的声音,吴念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冲了上去。
刚走没两步就感觉背后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了,透过玻璃的反射可以看到白荣光正冷笑着站在自己背后,手里拿着电击枪,另一只手掐着解语花的脖子。
解语花眼神中满是狂暴之色,白荣光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反而是将一张小纸人贴在了解语花的胸口立马让他安静了下来。
“糟了,狐狸大仙被压制了,”吴念暗道一声不好,没有出马仙解语花也不过是个孩子。
看见面前这个场面当即被吓了一跳眼泪就要下来了,吴念急忙劝说道:“解语花没事的,我在这里,小念哥哥可以保护你。”
“白荣光你冷静一点,现在徐汇已经死了,没人可以控制你了,不要乱来,别忘了你是个警察。”吴念低声呵斥道。
白荣光眼神中满是疯狂之色:“控制我?没人可以控制我!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立马跟我下去,把那两个纸人和东西都给我!”
“快点!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他!”说着白荣光的手上微微用力,疼的解语花眼泪就下来了。
“好好!我们走,你别动她!”吴念咬牙切齿却又是无可奈何,现在解语花在对方手上。
转身的瞬间,吴念注意到,在白荣光的背后黏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吴念当即明白过来,恐怕不只是纸人有这个计划,那个东西也参与在里面。
三人慢慢朝着楼下走去,现在也只能是祈祷解语天能发现不对劲了,等三人走到楼下,刚走到柴房门前·,就看到两个纸人正站在柴房门口,几人相对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