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伤口之后医生立马逃走了,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病房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看着满墙的对不起吴念也知道留给梁颖的时间不多了,在这之前必须要找到怨灵将其拔除,只是现在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处。
正当犹豫之时,吴念脑海里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既然之前纸人一直都和怨灵不对付,而且几次三番他们都第一时间找到的怨灵,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会是最好的帮手。
吴念立马将这个想法告诉了解语花两人,解语天第一个反对:“不行,这个太危险了,你不是不知道现在那些邪门东西已经杀了多少人,最重要的是我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个纸人在外面,要是谈不拢的话我们根本没办法对付。”
“这已经是最没办法的办法了,实在不行我们还有白天的那个颜料,想必对她们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吴念心意已决,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无奈摇头。
确定了之后,吴念提起剩余的颜料急匆匆就去了仓库,果然等吴念赶到仓库门口,里面已经是一片混乱,到处都可以听见碰撞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里面想要开门。
吴念深吸一口气将水桶提到胸前,解语花和解语天则负责将大门打开,一听见外面有动作里面立马安静了下来。
吴念屏息凝神,在大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飓风迎面而来可以感觉到两个纸人就在面前,吴念立马举起了手里的水桶。
似乎是感受到了颜料的刺激,两个纸人立马安静了下来盘旋在周围不敢轻举妄动,吴念缓缓睁开眼眼看两人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这才小心翼翼地退后一步。
将颜料均匀地涂抹在面前的地上,这就像是一层结界让两个纸人立马接连后退不敢上前。
做好准备工作,吴念这才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我的话,很简单,现在梁颖要死了,要是我们再找不到那个怨灵这几天之内他必死无疑。”
说完吴念观察了一下,虽然两个纸人的表情都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很显然他们平静了下来,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吴念的话。
“很好,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总之我们都不想要梁颖去死,所以我们要合作,你们负责找到那个怨灵,我们会帮助你们拔除怨灵。”
吴念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两个纸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交流。
没多久其中一个纸人走上来,用脚在地上扒拉了一圈,三人好奇地凑上前,竟然发现对方在地上的尘土里描绘出了一个小小的圈。
随后纸人不再冒进而是彻底退让到旁边一动不动,吴念看了一眼解语天,三人将地上的颜料涂抹掉,而后提着水桶尝试着走了进去。
两个纸人默默地走了出去,这就算是交易达成了,吴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就是找到那个东西解决掉他了。
吴念害怕这头有什么意外,让解语天他们全部留下来负责照看梁颖,毕竟对方的目的就是梁颖,若是吴念扑了个空至少可以守住大本营。
随着两个纸人出了门,吴念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明天就是农历七月十四的鬼节了,若是今晚没能解决恐怕就麻烦了。
吴念负责开车,两个纸人则是坐在后排,他们会用手给吴念指明一个方向,还算是配合默契。
只是一路上吴念都心惊胆战的,特别是通过后视镜就看到两个纸人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这种事放谁谁上不发毛。
所幸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不然让人看到吴念开车载着两个纸人,估计当场会送他们回医院去。
经过一圈的指示吴念发现自己越来越偏离城市道路,周围几乎都已经是乡间小路,奈何两个纸人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吴念也是心里郁闷,想要和他们说说话问问他们都做不到,只能是默不作声的开车。
大概是十分钟之后,吴念拐入了一条小巷子,面前一栋平房也赫然出现。
这个时候一只手搭上了吴念的肩膀,示意她可以停车了,吴念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发现这里是国道旁边的一处乡村路段。
这栋建筑看起来至少也有个二三十年的历史了,上面歪歪扭扭的挂着一个白色的牌子,郑敏私人诊所。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里面依旧灯火通明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或许是注意到了吴念,很快就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不要看了,就是这里,快进来吧。”
吴念有些诧异,抬起头两个纸人已经跳到了房顶的位置在寻找着什么,吴念则是被半推半就地拉到了医院里面。
走进来立马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腐烂味道,说是一个医院实际上就是一个私人住宅改出来的地方,地板和天花板都已经发黄了。
面前一个木头制作的简易柜台里面还坐着一个人,看见吴念进来也只是无精打采地抬了抬眼皮。
“你在这里等一下,郑医生马上就好了。”说完带吴念进来的女子直接走了进去。
吴念虽然不知道对方误以为自己是谁,但眼下也只好在周围逛一逛拖延时间,至少要等纸人确定怨灵所在的位置。
吴念看了一圈,墙上挂的都是一些老到掉牙的宣传册,还有一些简单的医生介绍,看起来这里的确只有一个医生,也就是招牌上的那个郑敏。
期间吴念看见有不少人晚上到了这个地方一个个都戴着口罩坐在旁边等,一开始吴念也没多想以为只是一家乡下的医院。
只是很快吴念就发现了不对劲,来得人竟然大部分都是孕妇,其中一个看起来甚至已经是七八个月了,在丈夫的陪同下也坐在了旁边。
这些人似乎都很忌讳哥哥都带着口罩或者是面纱一类的东西,也没人交谈,这让吴念感觉愈发奇怪。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了一声惨叫声,门口前台的护士总算是睁开了眼,打着哈欠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