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吴墨乾的说法以及莫道的反应吴念大概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这件事并不只是企业家的长生不老梦,在这里面最主要的还是流云大师。
“你怎么知道莫道是流云大师的儿子?”陈静开着车,有些好奇地问道。
吴念淡定的点燃一根烟:“这也算是茅山道术中的一种,不过需要配合特殊的身体和魂体才可以完成,而且从昨天的反应看来莫道对流云很尊重,我也不过是猜一猜罢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上了一座荒山,两边都被茂密的树林遮挡,周围还回响着阵阵古怪的叫声,后排的吴墨乾害怕地缩成一团。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这看起来也太阴森了吧?”
“你不想去可以自己找个地方下车也没人逼你。”吴念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道。
吴墨乾立马就怂了,现在让他离开吴念和陈静就等于是让他去送死,毕竟现在莫道和流云大师可都还在外面找他呢。
过了十多分钟,车子终于开过了陡坡,两人开到山顶的位置远处一间间茅草屋正亮着淡淡的黄色光芒。
“好了,就是这里了,接下来需要走过去了。”吴念招呼陈静停车,自己带头走向茅草屋。
吴墨乾则是缩成一团乖乖地跟在后面时不时东张西望,走没两步,远处一个木头人突然飞出来直直拦在吴念面前。
吴墨乾和陈静都吓了一跳,只有吴念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我说,那么久没见面了,你就是这样招呼我的?”
“少废话,大晚上的,带着一个将死之人,一个警察,还有一个冤魂来找老子能有什么好事?”木头人响起一个年轻的男声,听起来顶多二十多岁的模样。
“别这样嘛,这不是有事求你么?这些人都麻烦不到你,我只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流云。”
吴念淡淡地开口道,面前的木头人呆滞了一下,而后转头朝着茅草屋的反向走去。
等走到茅草屋门口,还没进去大门就打开了,里面床上正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头发和胡子都快蔓延到脚边的位置了。
“你刚刚说流云?”只是那人一开口赫然就是二十岁的声音,若是不看样子还以为就是个年轻人躺在床上。
“见过琉大师,没错就是流云。”吴念恭恭敬敬地一鞠躬。
这个琉大师还是之前吴念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间认识的,一开始是有人报警说这片山里面有一个木头人大晚上走来走去怪吓人的。
吴念当即就来调查了,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精怪一类的,靠近了才发现竟然是一个类似于机关术的,当初还差点打起来,最后吴念才发现了琉大师。
两人交谈一番倒是还算是投缘,吴念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所谓琉大师也是茅山派的传承,只是师傅死的早,自己也在一次争斗中被废掉了双腿。
无奈只能是留在这深山老林里面,所谓的看到木头人乱走也不过是他的机关术,利用这个木头人给自己找点吃的帮忙做些事罢了。
误会解开了,吴念反而是和琉大师喝了一夜的酒,也算是忘年交了,正好这一次流云大师的事情吴念才想起来过来问问。
“你怎么确定我们认识呢?就因为我们都姓流?”琉大师不屑地瞥了瞥嘴。
“我可没说你们认识,不过你这么一说肯定就是认识对吧?”吴念只感觉好笑。
琉大师撇过头去不再说话,吴念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酒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我可没忘了,现在可以好好和我聊聊了吧?”
一看吴念带了酒来,琉大师立马面露喜色,木头人端着两个杯子上来,吴念也毫不客气上来就是碰杯一口喝干。
“畅快,还是你小子懂事啊,你们两个也都坐下吧。”琉大师喝下一杯顿时脸色红润,笑着摆了摆手。
酒过三巡,琉大师已经有些迷糊了,从旁边摇摇晃晃的木头人就能看出来。
“唉,我本来不想再管外面的事情,流云那小子是不是还在做那件事?”琉大师突然开口。
吴念点了点头,而后拉开了旁边吴墨乾的衣服:“不知道您说的是这个么?”
琉大师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当年我们一起投入师傅的门下,我学习的是这机关之术,而她则是更喜欢一些道术和法术一类的。”
“师傅死了之后我们就各自分开了,我继续钻研我的机关术,而她似乎是开了一个驱邪的公司一类的,好像不是很成功,他也来找过我出山被我拒绝了。”
“几年之后他的公司倒闭了,听说是因为他老婆病了,而且病的很重,无法分神照顾公司才会这样,等我再见到他已经是三年过后了。”
“那个时候我还没发生意外,经常在这山林之中寻找材料,他找上我,要我和他一起配合,还是练出了当年师傅苦苦求而不得的仙丹。”
“我虽然没有他那么懂道术和法术,但我也不是傻子,那个所谓的丹药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上面阴气缠绕邪祟盘旋,当时我就逼问他到底是什么,他才告诉我是用胚胎和胎盘做的,我告诉他这些邪术,他不听非说这个可以治病,那天之后就不欢而散了。”
琉大师说的时候满脸惋惜之色,招了招手让吴墨乾过来,拉开了衣服之后赫然看到了腹部的那张凸出来的人脸。
“果然,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吧?”琉大师一眼就看出了吴墨乾的问题。
吴墨乾愣着点了点头,琉大师无奈叹出一口气:“等这个成型也就是你死的日子,这本就是怨气和阴气的凝聚,的确可以提供暂时的生命力,但是同时你自身的生命力也会被抽走,聚集在这个东西上面,等到第三个人成熟了,你就该死了。”
一听到这话吴墨乾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大师救救我啊大师,我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