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镇北军营,出来之后,武阳皱眉询问说道:“王,难道这件事情真就与江晨阳没有关系?”
在武阳看来,此事必然和镇北王江晨阳有极大关系,江晨阳刚才既然主动承认,那么,证明他心里必然还有所隐藏。
否则,他也不会承认的那么干脆,镇北王这样做只是为了找个借口避重就轻将事情掩盖过去。
这件事情,方少宁主动放弃追问,这让武阳感觉很是可惜,同时也感到很是奇怪。
按理,以方少宁的性格,他必然会将此事追查到底。
此事,若是真和镇北王有关系,他也必然会警告镇北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简单聊两句便离开。
因此,武阳认为方少宁必然有自己的考虑,他很想从方少宁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武阳跟随方少宁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学习方少宁,学习方少宁的思维和他做事的方式,然后用这样的态度去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
曾经,武阳学过很多人,同样也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武阳若是将此事说出来,可能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武阳想的那样,没有一点的差别。
很多的武者,修炼之所以突破不了瓶颈,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努力。
而是因为他们的性格太过于局限,自己认为对的就一定是对的,自己认为错的就一定是错的,不会更改。
这样做虽然一时是对的,但是,若是一件事长远去看,那必然会是一个死胡同。
毕竟,只有死胡同才会直来直去,甚至没有换一条路的可能。
武阳发现方少宁与众多武者的区别,他能够提升修为达到化境境界的根本原因在于他的认知局限性很小,很多东西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情绪就认定它的好坏。
这是方少宁和一般武者的区别,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区别。
这就如同一般武者被人设局,最终的结果可能是被人重创,甚至是被人杀死。
但是,方少宁就不一样,敌人可以设局,同样的环境,方少宁也可以设局,这叫做局中局,甚至可以反过来迷惑敌人,最终斩杀敌人。
曾经,方少宁便在战场上遭遇了敌人设局的情况。
若是换做他人,只怕死一百次都已经足够了。
但是,方少宁却没事,因为方少宁在敌人设的局之中自己设了一个局,虽然场地很小,但是设局成功,最终,不仅没有受伤,甚至反而杀死了对方一个五十人的小队。
这种实力,寻常人是不会有的,所以,武阳跟随方少宁,每当方少宁有异于常人的想法时,武阳都想问个清楚。
然后,从中学到一些东西,这样也能进一步提升自己。
方少宁说道:“此事,或许有关系,或许也没关系,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蓝家和陆家的遭遇,方少宁都看在眼里,但是,现在,两家的遭遇已经成为事实,不论怎么做也改变不了。
而且,此事如果真的深查,最终的结果可能是查到一些大人物的身上。
如果真的惹怒了对方,只怕蓝家和陆家不会再有好日子过,说到底,蓝家和陆家毕竟是小的豪门世家,就算遭遇一些事情,那也只能给予对等的帮助。
方少宁心里很清楚,如果为了蓝家和陆家,毫无底线的追查此事,最后,必然会引来让他自己都无法处理的麻烦,所以,此事不可深入追究。
想到这里,方少宁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担忧的是这件事情有帝都那位插手其中,若是如此,此事想要解决只怕会有一些困难。而且,咱们也可能引火烧身。”
武阳默然,知道方少宁说的帝都那位,正是镇东王。
闻言,武阳眼里闪过一道亮光,说道:“殿主考虑事情果然深远,在下佩服。”
武阳并没有想到镇东王会插手此事,但是,方少宁想到了。
事实上,镇东王现在是敌是友还未可知,爱新觉罗皇族是他的依仗,方少宁并不确信镇东王会为了自己而和爱新觉罗皇族反目成仇。
方少宁知道自己的斤两,想要完全得到镇东王的信任和帮助,现在根本就不可能。
的确,此事,若是镇东王参与其中,想要解决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毕竟,在大夏,皇族之下,还没有谁的名誉和实力可以和镇东王相比,镇东王私下的人脉关系更是极为广阔,无论到哪儿都有朋友,甚至是一些慕名的愿意誓死效忠镇东王的人。
当年那一战,大获全胜,镇东王的名声传遍大夏,成为家喻户晓的大英雄,镇东王也成为了大夏民众心中的战神。
这个地位,至今无人超越,自然也就没人可以撼动。
这等影响力,怎能不考虑?
若是,镇东王参与此事,那么,殿主想要解决就会变得很是困难。
因为镇东王是大夏支柱,所以,牵涉到镇东王的事情都不可马虎对待,一些可以收手的事情,自然也该收手,否则,必然会招致麻烦。
当夜。
方少宁直接回到天南,影子见到方少宁之后,说道:“公子,潜伏在天南的所有敌人眼线,现在已经被尽数拔除。”
“这次,发现的敌人眼线包括了三大王族、鬼灵门,武盟、甚至是皇族,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但是,最终,他们都没能躲过一劫,所有眼线都已经被清理干净。”
“不过……”影子继续说道:“最近,天南也有几张生面孔,这些人之前一直按兵不动,前不久刚离开天南,他们似乎在探查着什么事情。”
影子停留了两秒,继续说道:“而且,我隐约认为他们探查的事情或许和公子你有关系。”
方少宁知晓影子所谓的生面孔,那正是镇东王手下的十二生肖密探。
这支镇东王麾下最强大的秘密部队,可以说无孔不入。
影子询问道:“公子,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方少宁背负双手,站在窗边,凝视夜空,说道:“自然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