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竹正打算今儿上午去把乾临府的事情都交接一遍,刚想趁着早朝多休息一会,就被自家老娘冲过来一顿揍。
挨了一顿打的孟以竹可谓非常不明所以,要不是被打了她都想挠挠脑袋瓜子问问为什么打她。
当然就算她不问,只要挨一顿打也能知道原因。
等知道了原因,孟以竹顿觉冤枉,语气有些幽怨。
“要不是你昨天找借口揍我,我昨天就去述职了。”
“哈?怪老娘我咯?我昨天也就扇了你两巴掌,又不耽误你走路说话,你怎么就不能去?”
孟津安觉得这件事可怪不到自己身上,自己就算打人那也是手下有分寸的。
面前这人什么德行她可太清楚了,一定是昨儿挨了一顿揍,没脸出门。
要说还是知女莫若母,真让孟津安猜对了。
孟以竹一听她娘的话,立即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好半天才终于说清楚了几个字。
“你......你打我脸.......怎么出门。”
“老娘就知道你这么想的,今儿赶紧述职,我可专门挑了地方没打脸。”
孟津安呸了一声,有些嫌弃扫视孟以竹,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大老娘们,竟然还在意脸,啧啧。”
孟以竹听得清清楚楚,她娘最后的那句啧啧一定是在嘲讽自己。
她有些抓狂,可是被打了想挥舞手臂都是一阵酸爽。
此时别提她有多后悔,早知今天,何必昨天,呜呜。
孟以竹拖着受伤的身体,转身进了屋。
这满身脚印和尘土的衣服实在不适合出门。
与此同时,再一次没有堵到孟津安的国师回到了府中。
没一会就有人来传信,将武安侯府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国师听后没有言语。
不知是不是她太过多心,今儿女皇点孟津安的时候,她认为应该是女皇准备对付武安侯的信号。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女皇没有一次从武安侯手里拿到那个东西。
她都堵人堵了好几年,就在她都快准备放弃,认为那东西不在武安侯手里时。
女皇有一次在朝堂上提及了武安侯不仅如此还提到了她的女儿。
这太不正常了。
女皇一看就不是一个会关心人的人,她此举必定有所企图。
所以那东西在姓孟的二闺女手里?
看来的找个时间去试探一番了。
还有临阳城那边的事情,半个月前刚收到那边的消息说是找到老东西的另一个徒弟了。
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临阳城实在是离皇都太远,不然她都要亲自过去看看了,那东西是不是在她亲爱的三师妹手里了。
不过眼下还是去试探一下孟以竹要紧,若是没有,她再去临阳会会她那三师妹。
黑斗篷下的她,咧开嘴角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不一会“桀桀桀”的声音便从她的嘴中流转出,好似多年来的筹谋终要成功一般。
简直是做梦!
“做梦!”
安言枝昨晚回到家里,就被安斯告知白日有人来找过她。
初来乍到的她,竟然还有人找,简直不可思议。
问了安斯那人的长相,她的脑海里并没有这么一个人。
听安斯说那人明日还来,她今日特意没有出门。
结果这人一来就是想要回她手里的地契。
气的安言枝当场色变,送了她两个字“做梦!”
林淑吓得抬手抹了下脸,随即露出商人标准的虚伪笑容。
本来就不慌张的她,愣是被安言枝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说了要回地契四个字,面前这人就变了脸色。
这人的气势也太强了,幸好自己经常惹陛下发怒,对这种情况早有应对之法。
林淑见安言枝说完话之后,并无其他动作。
按照自己多年的经验之谈,她应该是想听自己接下来换地契的筹码。
“安小姐您先别急着生气,可否先听听我接下来的说的话,若是您觉得不错的话再交换地契如何?”
地契在安言枝的手上握着,尽管面前的人出身乡野,她也要恭敬几分。
不然要是惹了面前这位不快,地契拿不回来,陛下怪罪掉脑袋的不是别人,可是她自己。
因此林淑还是愿意对安言讨巧卖乖。
正好,她的做法让安言枝的态度不似刚才那般激烈,耐着性子回了话。
“你说吧。”
安言枝知晓这人是林升殷的母亲,想着林升殷那个胆子又小胃口大的吃货,她决定给这人一个面子。
若是她给的条件不错,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将地契交还(交换)给她。
“冒犯您的玉娘我们已经处理了,这件事情首先要对您说句抱歉。”
林淑率先将玉娘事情搬出来,就是要做出表示,让安言枝明白她的态度。
如此能更进一步的拿回地契。
这每一个步骤可都代表着她的智慧。
看着脸色确实好了不少,林淑心里忍不住的自夸起来。
“为了感谢您帮我们发现玉娘这个贪墨银子的败类,我的意思是拿出常顺街西四十六号铺子,以此来感谢您。以及常顺街以南临街口的那座小三层楼的铺子,作为交换新月酒楼的地契。您看如何?”
说完林淑还体贴的将常顺街的地图拿了出来,给安言枝指了两个地方。
安言枝看了一眼,临街口那间小三层楼拿来开品轩楼刚刚好,客流量大又处于路过常顺街东西南北的必经之路,可以说是十分的不错。
再看看另一间铺子,据林淑说是一间两层楼的铺子,后边还带有一个院子。
看的安言枝很是心动。
分分钟想到了如何安排这两间铺子。
但她表明不动声色,想看看林淑还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毕竟人心总是贪的。
如今地契在她手上,只要林淑想要,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条件都是可以的。
就看林淑对地契的看重程度了。
安言枝没有回话,林淑的内心确实有些慌张。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抬手不着痕迹的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
怎么回事?这是不满意?
那可是两个铺子啊!
纵使常顺街一整条街都在自己手上,但那可是两个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