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王信都得意洋洋。
直到晚上，和林导一起陪某个院线老总在餐厅吃饭，王信突然接到个电话。
见来电显示陈耀庆，他不敢怠慢忙到旁边接起，“陈总。”
“王信，你把我当什么了？”陈耀庆劈头质问。
“……”王信有点懵，“陈总，您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说完看了看时间，八点过十分，这时间陈耀庆不该和苏茉莉在酒店床上翻云覆雨吗？怎么有时间给他打电话？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找个***过来？我要苏茉莉，你不想把人弄来就算了，我陈耀庆会缺人暖床？你把***叫来是什么意思？当我他妈是嫖客吗？”陈耀庆吼道。
***？
王信整个人都惊呆了，急道，“陈总，您听我解释，这里面有误会……”
话没说完，嘟嘟两声，对面挂了电话。
王信气得整个人都要炸了，咬牙切齿道，“苏茉莉！”
……
温绵玉接到王信电话时，正在陆从絮小区楼下还车。
她把车钥匙递给陆从絮，靠在车门上接起电话。
“王制片晚上好啊，这么晚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端吼了句什么，语气过于激动，陆从絮没有听清。
温绵玉笑眯眯的，“什么？陈总？陈总挺好的啊。”
“坐台女？哎哎，干嘛说的这么难听啊，人家在会所叫公主！”
“什么？你给我的房卡，难道不是暗示我陈总有这个需求吗？我找的可是金叶会所最好的公主，三千一晚的高价。”
“苏茉莉！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签约你就一定是女主了？你现在去找陈总道歉，我还能饶了你！”王信的怒吼几乎穿透电话。
陆从絮听得皱了皱眉。
温绵玉仍是那副嘻皮笑脸的模样，“道歉，道什么歉，陈总对雪儿不满意吗？哎呀，你早点说嘛，我换倩倩不就行了，不行还有梅梅嘛！”
“什么，陈总都想不要？那陈总喜欢什么样的？野一点的还是清纯的？妖娆的还是清冷的？我都能给他找到，替剧组分忧人人责，必须得让投资商满意才行啊。”
“这就挂了……”温绵玉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扫了眼屏幕，然后扔回包里。
陆从絮只听这几句便也能猜透前因后果，问，“陈耀庆约你去酒店？”
“恩，让王信给了我房卡。”温绵玉一副不正经的腔调，“我叫了个会所公主过去，长的不比小明星差，你说这色胚怎么还这么挑食呢？我要是喜欢美男想包养，那一准只要是美男不挑。”
眼前人伶牙俐齿的样子，实在像极了某个人。
陆从絮不自觉又有些出神。
曾几何时，面对潜规则，温绵玉也是这般满不在乎，一张利嘴反把人气得七窍生烟。
丢了资源，却很解气，那资源后来也被陆从絮暗中帮忙要回去了。
他一度喜欢极了温绵玉这样子，她的骄傲，她的狡猾，她的伶牙俐齿，她的坚守底线。
再没人能带给他同样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