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汪局给一队开了个小会,移交过来两起案件,都是伤人事件,发生在午夜。
前天凌晨1点30分,一个在酒吧驻唱的小姑娘回家途中被人尾随,当发现不对时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小姑娘想喊叫但是眼睛被喷了防狼剂,接着头部遭到重击,后来她被路过的出租车司机救起送往医院。
接着是今天凌晨2点22分在老城区筒子楼发生的袭击事件,跟上一起非常接近,也是头戴面具殴打夜归的单身女子,今天发生的这起受害人伤势较重,现在人在医院还没脱离危险。
因为当时有目击者所以看见了凶手的一些特征,男性,年龄不祥,身高在1米73左右,体态偏瘦,穿黑色夹克、黑色牛仔裤。
据第一起事件的受害者所说,凶手戴的面具十分特殊,只遮挡到了上半张脸,嘴是可以看见的,面具的图案是一只黑色的狐狸脸型。
“不特定伤人,应该是心理变态寻求刺激的冲动犯罪。”会议上金子分析着凶手的性格特点。
“不管动机是什么,必须尽快抓到这个人。”汪局下达命令,一队同事都应声回道:“是!!”
陆凌云站起身对在座人员进行分工,大家行动起来,我跟随陆凌云还有金子去询问第一起受害人具体情况,希望能从中获得一些有用线索。
我们三个坐上陆凌云刚修好不久的越野车,经过上回的枪击事件,再加上我的暴力冲撞,他的这台车又大修了一次。
这车啊~就跟它的主人一样,总是经历风雨。
我不免心疼的摸摸车门和内饰。
“对了金子,我们出门以后,郑海洋的审讯有最终结果没?”
“哦~你不问我都忘记说了,黑色商务车被找到了,枪支也在里面,有郑海洋的指纹,他交代自己是想杀死广美琪,误伤了陆队。”
“就因为一段莫须有的感情,屠杀一家四口?我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呢?”
金子无奈说道:“但是破案是讲证据的,的确没有别的发现,而且可以肯定广恩俊就是死在郑海洋手中,他连作案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张姐那也肯定了他摘除器官的顺序。”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看向陆凌云问道:“陆哥,你怎么看?”
“嗯,你们还是先关心这起案件,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他心里有事,但是却不说,从他的那双眼睛我就看得出来,果然是多吃了几年大米的人,让人琢磨不透。
越野车开到一栋居民楼前停了下来,我们按照地址找到受害者的家。
开门的是一位二十五六的男人,个子挺高,身材消瘦,眼窝略微塌陷,嘴边还留着淡淡胡擦。
“你们找谁?”他一开口声音极脆,非常好听。
“市局的,来找宫小米。”
“不是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吗?怎么又来人?”男人不耐烦的抱怨着。
我跟在陆凌云身后走进屋子里,狭窄的过道间隔了两个房间,客厅厨房都很小,沙发和空地上摆着吉他,男人领着我们来到其中一间屋子门前敲了敲,喊道:“小米!宫小米!!有警察找你。”
“进来吧。”
男人指了指门把手转身回到隔壁的屋子‘哐’的一声将门关上,不再过问外面的事情。
陆凌云推开宫小米的门,一地凌乱,花里胡哨的装饰从天而降,把原本不大的房间显得更加狭小。
一张粉红色的单人床上坐着一个女孩,茶棕色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露出的那部分还挺漂亮。
她在专心的涂脚指甲,因为穿着很短的短裤,抬起的腿全是白皙的肌肤,几乎看见暗藏的底裤。
陆凌云冷着脸指了指她说:“把腿放下。”
宫小米从床上拽了一条毯子搭在腰间盖住春光。
“我们今天过来再问一下前天凌晨发生的袭击事件,请你配合。”陆凌云说着找了椅子坐下,我和金泰迪也各自找了个地方。
“哎呀还问什么呀,不是都说了嘛,就是被一个变态把头敲了。”
“你的脸也受伤了?”陆凌云打量她问道。
宫小米下意识的用手挡在头发盖住的脸颊上,目光闪烁。
“让我们看一下。”
“看什么看,被死变态抓花了。”她说着整个身体都变得紧张起来,蜷缩着坐在床边。
金子站起身慢慢靠近她。
“你别过来!”
金子抬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危险,不会伤害她。
“宫小米,如果你受到其他侵害,希望你能勇敢面对,你的证言证词会直接影响警方破案的速度,尽快抓到凶手,就能避免更多悲剧发生,你也不想看见别的女孩遭受厄运对不对?”
“我···我不想跟你们说,你们找个女警过来。”宫小米犹豫着说道。
陆凌云站起身看了我一眼。
他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了??
好吧,一切为了案子。
陆凌云和金泰迪走出房间到外面的客厅里等待,我来到宫小米面前,她困惑的打量我,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我还是说了。
“小米,你的事可以跟我说。”
“你···?”
我坐在她旁边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如果仔细摸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哇哦~~现在的女警都是这么···这么爷们儿吗?”
“别误会,局里的师姐都挺好看,我是特殊的那一种,所以你现在能说了吗?”
宫小米点了点头。
“前天凌晨我从红叶酒吧唱完歌出来,本来是想打一辆车回家,后来我觉得天气又不冷,不如干脆省下那笔钱,就选择走回来。结果在走到栀子巷的时候听见后面有脚步声,我很害怕更快的走,结果那人追了上来,就在我回头看时发现一个戴着的面具脸,我的眼睛被防狼剂喷了,我一喊就感觉头‘嗡’的一下,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就这些?”
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昏迷的时候那个人··那个人侵犯了我,中间我醒来过,但是眼睛睁不开,他不算粗暴,完事还帮我把衣服穿上。”
“那你的脸是怎么伤的。”
“我醒来以后很慌,伸手胡乱的去阻止,结果又被他打了一拳,后来我怕了就没敢动,我想反正就一炮,当是被鬼压了吧。”
宫小米看似说的很轻松,但我知道,这种事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伤害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