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陆凌云的车里看着手中的视频报道,汪局搪塞的回应各方记者的问题。
“汪局长您好,我是东方日报的记者,我想请问教师田某是否猥亵、弓虽奸受害人?他身为一名在职教师有没有可能对其班级的其他学生造成过伤害?”
“我说过案件还在审理当中,很多细节也没有调查清楚,请你们不要妄自揣测嫌疑人的身份背景以及相关信息。”
这时新闻画面一转,跳到振动私立高中校门外,一名手持话筒的记者追赶上从校门走出来的学生。
“同学你好,请问你是高二三班的学生吗?”
学生躲闪着不敢直面她的问题,记者快步挡在女同学面前逼问。
“请问田老师在你们学生当中的评价如何?”
“我不知道不知道···”
“哎~~同学,现在是关乎几起案件,甚至有人因此死亡,你的刻意隐瞒可能会导致新的被害人,你不会内疚吗?”
准备离开的女学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摄像机,不安的说道:“田老师对同学都很好,如果有贪玩的常去网吧、迪吧的那种,他还会去找,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谢谢你小同学。”女记者说完奔向其他刚走出校门的同学。
我惊讶的看着手机屏幕,困惑的说道:“案件刚有点眉目记者怎么都来了,我们警方还没询问过那些学生,这也太过分了。”
陆凌云瞥了一眼我的手机回答说:“好像不是正规的媒体记者,你看视频上的标志,应该是某家直播平台,他们为了搏点击和关注冒充新闻记者,孩子怎么能看出来?但是让我感到担心的是,如果案件的关注度持续增高,对田浦很不利。”
“他是凶手被爆出来是早晚的事。”
“可如果不是呢?”不知道为什么陆凌云会这么说,如果他不表态我还觉得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原来他对答案产生了质疑。
“你怀疑我?”
“不是,我们还是需要用证据来判断,橙子,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相信不是你的问题,但直觉告诉我这些媒体的出现不简单,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凌云的解释让我安静下来,安静的思索几起案件的发生过程,突然提出自己认为值得怀疑的地方。
“陆哥,你这么说我想到一件事,你还记得宫小米曾提起过,她虽然没看见行凶者的样子,但是触摸过他的身体,是年轻人的感觉,你说让田浦说出‘别动’两个字,她有可能判断出来吗?”
陆凌云脸上露出笑容,一只手伸过来勾住我的脖子,说道:“我家橙子果然厉害,越来越有出息了,你去联系杨璐让她来办,女警跟宫小米沟通会好一些。”
“是,陆哥。”
他看了看我说:“私下我都不叫你小彦了,你为什么还叫我陆哥?”
“那我叫你什么?”
“想想。”
“老陆?”
“咳咳···”陆凌云看似不满的抽回自己的手专注的开车。
“哎哎哎~~我真的不会起名字,你知道我学历不高,要不你赐一个吧。”
“老字可以留下,后面改一改。”他还是没直说,那我只能胡乱填字了。
“老凌?老云?老云云?”
“晚上回家收拾你。”他说着把车停在路边,我看向车窗外,原来已经开到了地方。
我心里暗想,他刚才这是给我出了道送命题啊,答不好还要挨收拾,不行,我这都一半侦探的脑子了怎么还想不出他想要的答案呢?
晚上到家前一定整明白的。
我们在田浦的家中一直搜到晚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从他个人物品的使用情况来看,就是个单纯的独居中年男性,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不良嗜好。
杨璐去往宫小米问询的结果也是,不像田浦的声音。
所有证据又开始指向他是清白的方向,我也很纠结,思维越发混乱。
陆凌云开车带我回去早点休息,我连饭都没吃到家躺床上就准备睡觉。
专心的睡觉,希望不错过案件的发生。
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最讨厌的事当成渴望的事情看待,我知道这也算一种作弊,可有什么问题呢?
只要能破案,能帮到陆凌云,把罪犯都抓住,就是对的事。
当一段悦耳的手机铃声在床头桌上响起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明亮。
整整一夜什么梦都没做。
我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神情失落。
陆凌云在旁边把手机拿过来接听,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是,汪局,我明白,我现在就过去。”
“怎么了?”看他放下电话我坐起身问道。
“媒体那边昨晚又出了几条新闻,都是妄加揣测,这样会对田浦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我必去回局里跟领导们开个会,想一下解决办法。”
“我去~~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案子八字还没一撇,就乱七八糟的写,不用负责吗?”
陆凌云边穿衣服边说:“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今天田浦就要离开警局,到时他该怎么面对媒体和校方都是问题,我先回局里听听领导的意见。”
“嗯嗯,你先去吧,我一会儿打车自己过去。”
陆凌云整理好服装突然来到我面前,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我的嘴唇,我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
“记住了,没有别人的时候可以叫老公。”
我感到脸上一阵阵的红热,他···他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刑警队长陆凌云吗?
没喝酒呀!
莫非他还有另外的一面?
想一想都觉得后背发凉,看来我还是嫩,可能早就成了人家掌心里逃不掉的小白兔。
人心叵测、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算了,谁让他是我的偶像,认栽。
看着陆凌云匆匆离去的背影,我也起床收拾一下,洗脸刷牙的功夫房门被敲响,我赶紧过去把门打开。
林秋阳站在门口微笑的打量我。
“成成要出门?今天可是周末。”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牙膏回他:“局里有个棘手的案子,哥,你公司的事忙完了?”
“是啊,闲下来赶紧过来看看你。”他说着跟着我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