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的气氛因为我的出现变得不和谐,王羽和庄辰一人一边拉住陈洪波的手臂。
“洪波算了,既然都是出来玩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陈洪波给皮草庄面子,推了一把将我松开,王羽扶住我的身体,问道:“有事吗?”
我摆了摆手。
这时又走过来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正是组织这次游艇出行的主人,他叫毛一廷,家里是做矿业,据说有十来个矿场。他旁边站着的有点娘娘腔的男人叫林杰森,爷爷是老艺术家,父亲是开演艺公司的,混到他这本来就剩下泡泡小明星和传宗接代,结果取向还变了,现在和陈洪波走得比较近,关系不一般。
毛一廷出来当和事佬,我和陈洪波被拉向不同的地方休息。
王羽给我拿来一杯酒,让我跟他说说过去发生的那些事。
我就简单讲了讲,说太多显得我小心眼,当他听说自己上次在拳馆打趴下的那个家伙竟然还踢伤了林秋阳的手踝,笑出猪声。
我怼了怼他的腋窝让他消停点,他一抽一抽抹着眼角笑出的泪痕说:“老大··老大为你··真是用心了,受委屈、挨打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我多嘴问了一句:“上次在拳馆你说你师傅打架更厉害,说得就是我哥吧。”
王羽点了点头,说道:“老大的实力真的没话说,等再过两年老头子去见了阎王爷,组织一定是老大的。”
“老头子···是谁?”
王羽听我这么问变得谨慎起来,我赶紧放松状态拍拍他的大腿说道:“就是随便问问,不能说就算了。”
他想了想贴近我耳畔小声说:“其实我也没见过老头子的真容,只知道他是拿着‘国王’牌的人物,现在居住在东南亚某国。”
“搞这么神秘?”
“当然,做大事的人哪个敢随便抛头露脸。”
“有道理,看来我也有必要去韩国换张脸了。”
“你换什么换,老大护着你还用得着你出手?你就做好他的乖宝宝。”
“谁是乖宝宝?谁是乖宝宝,你们全家都是乖宝宝!!”我的拳头像雨点般的砸向王羽的头顶,他笑着躲避。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对面沙发里坐着的陈洪波眼中,他看我的那种眼神并不友善,估计是还没放下。
正当我要继续询问王羽关于牌的事情时,毛一廷让一个美女过来邀请我们到牌桌上玩两把。
我看向王羽,他站起身示意我跟过去。
赌钱这种事我只在雪莉的会馆里看过一阵子,真让我坐在牌桌前,什么都不会。
和打电脑游戏相比,我更喜欢玩游戏。
荷官是个男的,穿着白衬衫黑西服,手法看起来挺专业。
我选个位置坐下来,王羽在旁边陪着,庄辰也过来坐下,他身边是美女、陈洪波的身边是林杰森,毛一廷作为主人更是被美人簇拥在当中。
陈洪波隔着庄辰看向我说道:“彦成,你这实力让我们怎么陪你玩?一分两分可不好算。”
王羽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放在牌桌上,说道:“麻烦先帮我们换一百万筹码。”
毛一廷拍了身边一位美女的臀部,美女赶紧拿着卡去把筹码换过来。
陈洪波又在那说风凉话:“一百万呐~~倒是够你输两把,就是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伺候你小男朋友补偿。”
我刚要发飙,王羽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不用你操心,彦副总根本不会把这点零花钱放在眼里。”
“好了好了,荷官发牌吧。”庄辰坐在中间忍受不了催促道。
一万一个筹码,一百万兑换过来就是几个色彩不同的类似硬币的小圆片。
荷官将牌背放着递到我面前,我看向其他几个人,他们有的看有的不看。
我小声询问王羽:“我们看吗?”
“无所谓,你想怎么玩都行,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
“那我瞎玩了啊~”
“嗯。”
我弃了两轮牌,算是明白些规则,他们玩的这叫梭哈跟我在手机里看过的那种德克萨斯扑克非常像。
我的左边是庄辰,右边是毛一廷,他们似乎都很会玩,这让我变得十分被动。
陈洪波很激进,他不太在乎底牌,不管输赢都要跟四五轮,所以他输得也最多,筹码慢慢集中到了毛一廷那里。
“彦成,你看你蹑手蹑脚的像个女人,这么玩有意思吗?要真是心疼钱,你输得我来出。”陈洪波摆弄着筹码轻蔑的说道。
坐在我旁边的毛一廷不解的问他:“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了?”
“当然是有条件的,他懂。”
毛一廷看向我,我冷笑着说:“他想上我,结果被我把裤子扒了,腿还被砸折,所以我也不是很懂,是不是另一条腿也不想要了。”
我的话引起周围美女的窃笑,坐在陈洪波身后的林杰森瞪着眼睛一顿捏,疼的陈洪波‘嗷嗷’叫。
庄辰开口说道:“你就不能成全他一次吗?洪波真的惦记很久了。”
“这话我不爱听,他惦记我就得奉陪,惦记我的人太多我还得特意开个楼伺候呗。”
“要不这样,我们今天不赌钱,就赌人敢不敢?”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来了精神,估计他们这种公子哥已经对金钱没什么欲望。
“赌赌赌··赌什么人?我对你们没兴趣。”
陈洪波焦急的说道:“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爽快的回道。
“你这么说很难让人不觉得你是警方的卧底,如果真是,那我就没办法了,只能先搞完再扔海里喂鱼。”陈洪波说着站起身,王羽也从我身后站了起来。
“彦成是我带来的,你们谁也不能动他。”
毛一廷拍拍桌面,筹码‘哗啦啦’的倒下。
“好好的一个局,还能不能玩?!”
这时从船舱外面冲进来四个全副武装的男人,肩上背着漆黑发亮的自动步枪。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我就说不该上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真要是被扔进海里,尸体都没处捞去。
陈洪波也不敢再多话,所有人的目光全停留在毛一廷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