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群英来到别墅地下室看了看放置手术台的房间,接着来到关押宫小米的监牢。
“嗯,小阳,这个丫头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林秋阳还没开口我赶紧说道:“不是!!!她是我的。”
老头皱着眉心上下打量我,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关爷,你喜欢我再帮你找,这个女孩就别碰了。”
林秋阳对关群英十分敬重,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卑躬屈膝的样子。
能够让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臣服,老鬼的本事肯定非比寻常,我要对这个老家伙格外小心。
他们转了一圈回到上层,我留下看了看宫小米的情况,她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竟然还有点发胖。
“彦成,那个男的呢?”她轻声问我。
“你说王羽?他···他走了。”
“哦。”她失落的眼神被我察觉,我想她是真的很在意王羽,可惜他不是什么好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小米,等过两天我会求林秋阳放了你,一旦你离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活下去,别在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就当做了一场梦吧。”
“我懂,你也要小心。”宫小米拉着我的手温柔的说道。
我告别她去往楼上找林秋阳和关群英,他们都不在,志刚告诉我,他们有重要的事商量已经离开了。
我一个人开车返回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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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砸向我的身体。
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修长的手指被人用力的踩在脚下,一个男人站在那手里拎着铁锹凶狠的瞪着我。
又做梦了?
已经有段时间没被梦魇纠缠,不是这世界变得干净,没有命案,而是我几乎很少睡觉,案件给我的压力导致严重的神经衰弱,我的身体也如竹竿一般瘦到五级风就可以吹上天的程度。
梦魇中的男人用手里的铁锹不停击打地上的女人,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力阻止。
当死亡来临,我的心脏也跟着慢慢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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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难过,我捂着胸口咬着牙坐起身,汗水浸透了睡衣。
从床上下地溜达一圈喝了点水重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可刚一躺下,再次进入到梦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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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干净的病房,床边围满了人,我安静的躺着,听着大家对我的呼唤。
“奶奶!!奶奶!!您看看我,我是大孙子!!我来看您了。”
“妈!!————小旭来了,你看他一眼再走吧!!”
我微睁着眼眸,模糊的视线里都是家人期待的目光。
怎么连如此平凡的死亡都能进入我的梦境?
这种事以前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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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从梦中醒来,睡意全无。
走进浴室里脱下睡衣和束胸洗了一个澡,我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像只怪物。
不大的胸、围、三处伤疤、布满青色淤痕,哪有丁点女人该有的样子,陆凌云说的对,我太不像一个女人了。
就这样吧,反正我彦成都活了二十年,还需要去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让一切顺其自然,既然选了这条路,咬碎了牙也得走下去。
我关上水阀擦干身体重新穿好衣服,来到客厅里静静的点起一支烟。
连续两天我都没有见到林秋阳和老鬼的影子,他们像是人间蒸发了,我到公司只有王秘书接待我,她连一句关于王羽的事都没问起过,似乎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王莉告诉我林总已经转让了大部分股权,现在公司被新的团队接手,顺德正处在人事大调整的阶段。
我去往保安部,新调上来的保安部部长压根就不认识王羽和林秋阳,整栋大楼仿佛一副纸牌,被重新洗了一遍。
我拿着属于自己的‘猎人’牌看了又看,明明已经拿到的‘入门’钥匙,可还没人告诉我锁在哪里,真是让人着急。
不能再浪费时间,既然林秋阳不主动找我谈,我必须得找到他。
想到这我揣好卡牌出了公司大门开车去往郊外别墅。
这里只有志刚在看着宫小米,我又扑了个空,很生气。
给林秋阳打电话,他根本不接。
没办法我便来到地下室找宫小米聊了聊。
她的神情略显紧张,似乎有话想说。
我看向棚顶的监控,小声告诉她:“现在没人监视,我看见志刚在院子里打扫卫生。”
宫小米拢了拢长发,带动身上的锁链靠近我的身体,用最小的声音说道:“昨晚我听见外面有人进来过。”
“谁进来了?”
她摇摇头回答说:“不知道几个人,呆了很久才离开。”
我顺着她的眼睛看向门外,想着她告诉我的事情。
“你知道大概几点吗?”
她又摇摇头。
“没关系,我出去看看。”我从宫小米的牢房出来走进其他两间屋子,在那间放有手术台的房间里发现一些线索。
地面的水槽是湿的,摆放在小推车上的工具也有被使用过的迹象,我从手术台旁边的圆形灯罩上发现血迹,应该是不久前新喷溅上的。
我倒退着走到门口,重新观察全部环境,林秋阳、关群英、志刚以及被害人的身影仿佛幻象般的出现。
昨晚,在这里有人被摘走了器官。
得出这样的结论,我感到背后发凉,快步冲到楼上找到志刚。
“志刚!!你告诉我昨晚林秋阳和老头在这干什么了?”
他正拿着笤帚站在庭院里,看我一脸愤怒的质问瞥了一眼没搭理。
“你说话啊!!到底干什么了!!”我气的夺过他手中的笤帚狠狠摔在地上,他一把推在我肩膀,差点让我坐个屁墩。
“别疯了,我们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过问。”
“不说是吧,行!我现在就报警,把你们统统抓起来。”我说着掏出手机不再犹豫,林秋阳根本没把我当自己人,他就是想稳住我,不能再让更多人死去,就算这辈子再也看不见我哥,我也要把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志刚的大手突然伸过来抢夺我的手机,正在我们纠缠的难解难分时,林秋阳的劳斯莱斯从小区的马路上开了过来。
他从车上下来一把薅住我的衣领,三两下便将我完全控制住。
我被他拽着拖进别墅里扔进客厅的沙发上。